也許馮芯怡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也許她知道自己早晚會窮途末路,這一天終於來了,除了凄楚之外,她更像是得到了解脫。
白小雅早就等著這一天,雖然真相說出來那麼殘忍,但是總算是水落石出。
白小雅看著林柏,他一臉的欣慰。
其實白小雅也是在很久之後才知道,為了查出這些真相,他付出了太多的代價。
坐在林柏身邊的林母,表情是最複雜的,庭審還沒有結束,她就起身獨自離開了。
臨走前她看了一眼白小雅,複雜眼神讓白小雅覺得心慌。
後來法官宣布了下次開庭的時間,當眾人散去的時候,白小雅跟著林柏恍惚地往外走。
在法院門口,舒蕾特意早早地在門口等著他們,三人相見的那一刻,空氣里都是怨恨的味道。
舒蕾雖然什麼也沒說,但她看著白小雅和林柏的眼神,彷彿在訴說著千言萬語。
白小雅能感受的到她心裡的怨與不甘。
拋開和馮芯怡之間的恩怨,白小雅是能理解舒蕾的,在他們三人的關係當中,舒蕾又有什麼錯呢,她唯一的錯應該就是愛的太深,以至於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吧。
雖然她選擇的方式是那麼喪心病狂,白小雅有時候卻真的佩服她這種為愛痴狂的勁頭,直到她因為知道了白小雅和林柏結婚了,因為他們要舉辦婚禮,而試圖撞死白小雅,這讓白小雅終於感覺到她是多麼的可怕。
回去的路上,白小雅和林柏都很少說話,今天的話題似乎無法輕鬆起來,雖然白小雅心中有著很多的疑惑想要問他,比如為什麼大張旗鼓地收購馮芯怡名下的產業,比如他小時候除了認識自己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交集。
回家后家裡的氛圍也沒有好太多,後來林柏接到江助理的電話便急匆匆地回公司去了,白小雅獨自找出了一瓶紅酒,不勝酒力的她肚子喝了兩三杯之後,就暈沉沉的了。
不僅頭暈,心情也開始不好,這十幾年來所有的委屈都在這幾杯酒下肚后,從身體的各個細胞中冒了出來。
想起記憶中父母的面龐,白小雅一邊喝光杯子里最後一點酒,一邊不聽使喚地淚如雨下。
她不記得是如何搖搖晃晃地回到卧室里的了,只記得一路上似乎整個房子都在轉圈,等她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眼前的面龐越來越清晰,白小雅看到林柏不知何時回來了。
「我不放心你,回來看看,你果然喝酒了,小雅,過去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忘記吧,以後我們的生活里只會有你我,不會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了。」
林柏注視著白小雅的眼睛里寫滿了認真與真誠,有那麼一瞬間,白小雅差點被感動了。
如果不是因為經歷過這一段朗時間的風風浪,如果不是因為方薇薇那麼實實在地存在著。
見白小雅實在笑著不說話,林柏以為她酒醉未醒,繼續用充滿磁性的聲音道:「下個月我們補辦一場婚禮吧,這次恐怕要辦的聲勢浩大一些,我想在那天,讓家裡的成員都能正式認識你。」
如果是幾個月之前的白小雅,早就感動地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即使現在她在聽到林柏的深情倡議下,依然能差點沉醉在他許的盛世繁華里。
可是一張嘴,白小雅清晰地聽到自己說的話:「婚禮?我也想啊,可是你真的可以辦婚禮嗎?你有沒有想過怎樣對你的家人交代,怎樣對方方薇薇交代?」
白小雅心裡再次酸澀起來。
提到方薇薇,林柏沒想到白小雅會如此在意她的存在。
事實上,白小雅對方薇薇絕不僅僅只是在意那麼簡單。
「不如你和我說說,為什麼方薇薇一直糾纏著你不放,難道僅僅只是她因為她對你情有獨鍾,在江城的時候,她又哪裡來的勇氣追到江城去,而且是在在外我們舉辦婚禮的前夕,到現在你都沒有給我一個交代?」
「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所有的話說的太清晰,都不會那麼太好聽,更不會太友善,白小雅一直忍著的那顆心,在今天這個時刻,全部爆發出來。
林柏雖然似乎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刻,但聽到白小雅如此的問自己,一時臉上也不是那麼那麼掛得住。
「方薇薇的事怪我沒有早點告訴你,以前沒說,是覺得時機未到,現在沒告訴你,是覺得沒有必要,你何必把她如此放在心上?」
林柏說著捏住了白小雅因為激動四處揮舞著的手。
白小雅在酒精的刺激下,格外勇敢格外豁的出去。
林柏也不和她分辨,就那麼靜靜地聽著白小雅說完,然後想給白小雅一個擁抱,白小雅卻本能地躲開了。
見她真的對這件事很認真,林柏才思索了一會,對她道:「我以前就和你說過,方薇薇是一個特殊的人,這件事恨複雜,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說,而且現在我也不想提這件事,因為我自己對這個女人也是一頭霧水。」
停了一會兒,林柏似乎在想合適的詞語來描述方薇薇的情況,而在白小雅看來,他似乎只是在迴避。
「我知道你對我對她有些誤會和想法,在江城的時候,是我的疏忽和大意,讓方薇薇跑到了江城來找我,她確實是懷孕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她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是我的,我和她真的沒有一點超越工作範疇之外的關係。」
林柏竭力想讓白小雅相信自己說的話,白小雅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解釋。
如果他和方薇薇沒有一點特殊的關係,為什麼方薇薇會那麼理直氣壯地跑去江城。
方薇薇又怎麼敢在半夜三更地發信息給他,問他什麼時候和白小雅離婚。
方薇薇身份有多特殊,為什麼就不能說清楚?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還一心想要從林柏嘴裡得知答案的白小雅,忽然就不想再說些什麼了。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覺得沒意思,白小雅瞬間就偃旗息鼓了。
林柏對白小雅突然這幅不在乎的表情很是不滿,她的不在意也不經意間激怒了他。
只是手上稍一用力,白小雅就被他從床的一邊帶入他的懷裡。
四目相對,白小雅剛想說話,嘴唇便被他的吻封的密密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