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那個人到底是誰?
葉墨深胡亂的在街上走著,稀里糊塗的到了一個酒吧門口,裡面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人都到裡面宣洩,有人醉著出來,有人醒著進去,卻都只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慾望。
他感覺壓抑的慌,心中的情緒急需一個宣洩口發泄出去,猶豫片刻,還是進了酒吧,一進去,葉墨深便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一些膽子大穿著暴露的女子故意上來搭訕,葉墨深不為所動,冷冷的撇了她們一眼,「滾。」
那些女子被葉墨深冰冷的模樣嚇到了,撇了撇嘴,識趣的離開,只是遠遠的看著想著只要一瞅准機會就上前去,他們是明白人,看得出來葉墨深是個有身份的人,一些女人更是像看到獵物一般。
葉墨深坐到吧台,要了一些最烈的雞尾,便開始獨自買醉,心中壓抑的說不出話了,只想宣洩,醉吧只要喝醉了他就可以忘記一切。
幾杯下肚,葉墨深也有些迷茫,看著舞池中扭動的人群,心卻平靜如水,如果不是因為他,葉靜瑤是不是就不會去世,他們現在也還是好好的。
「喲,一個人喝悶酒都不喊我是不是不夠意思。」一道調侃的聲音傳來。
葉墨深回過頭,看到白契端著一杯酒從身後走來,戲謔的看著他,在他旁邊坐下。
葉墨深沒有說話,低頭喝了一口酒,手撐著額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神色漠然。白契以為他只是喝多了,撇了撇嘴,有些無趣,「裝什麼深沉,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白契看著葉墨深的表情,見他一直沒有說話,才發覺到不對勁,皺了皺眉有些奇怪的看法,「喂你怎麼啦?我怎麼覺得你有些不對勁?」
聽到他這麼說,葉墨深輕嘆了口氣,眼神迷茫,透露著無盡的悲傷,這還是第一次白契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有些震驚,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冰冷無情的葉墨深嗎?
「你說,如果不是因為我靜瑤是不是也不會有事,我連她都保護不好,我還有什麼用?」葉墨深將手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神情悲痛,他以為只要喝醉了就不會想起這些事情,可是為什麼他喝的越多記憶中的東西便越清晰。
話音落下,葉墨深便準備再去拿旁邊的酒,卻被白契一把奪了過來,神情嚴肅的看著他,「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喝酒解決不了任何事情,或許這一切都是已經註定的,就算你再懊悔再內疚,也無濟於事,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去想。」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白契清楚,葉墨深忽然想起了當年去世的葉靜瑤,他以為他結了婚之後已經將這些都忘了,沒想到是埋得越深傷的越重。
「可是我還是會想,雖然不和最開始一樣,但是每當想起的時候,我還是會心痛,你知道嗎?今天我又一次聽到了靜瑤當初彈的鋼琴曲,那首夢中的婚禮,他說要在我們的婚禮上彈,可她還沒有等到我們結婚,就不在了。」
天知道,最開始的那段時間他是怎麼過來的,每天過得渾渾噩噩,猶如行屍走肉,如果不是復仇的信念支撐著他,恐怕他早就意志消散了。
後來遇到憐希,他也以為他忘了,可今天聽到這首鋼琴曲的時候,還是心痛到無法呼吸,他可以騙自己,但騙不了自己的心。
白契無奈的嘆了口氣,在他說這些的時候,他就已經完全明白了,也知道了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過去的事情總會過去的,你可以選擇不忘記,但你不能總活在過去,我想靜瑤在天上看著,也不希望你這麼難過吧。」白契輕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淡淡的道。他一直都清楚葉墨深表面上冷酷無情,對待感情的事情上比誰都柔軟,也比誰都要忠臣,當初葉婧瑤去世的時候,對他的打擊確實十分大,他也以為他永遠振作不起來了,但後來看到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只是多了一些冰冷狠意,作為兄弟他為他高興的同時又有些難過。
高興的是能看到他走出來,難過的是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好在鳳憐希的出現,讓他這座冰山要開始慢慢融化,但他似乎並沒有怎麼發現,或許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葉墨深拿過酒,白契這一次沒有阻止,既然他想醉,就讓他醉,葉墨深眼神迷離,趴在桌上,腦海中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讓他久久無法平靜。
另一邊,鳳憐希離開了葉氏集團,直接開車去了鑫悅灣。
有些事情,既然林磊不願意告訴她,那她就只有自己去調查,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她一定要知道當年的真相。
因為葉太太的身份,鳳憐希去的時候並沒有人阻攔,順利的進去,來到葉如雪的別墅,鳳憐希深吸一口氣,還是開門走了進去,看著坐在沙發上發獃的葉如雪,鳳憐希眼中閃過一絲淡漠,可是有些事情,她必須問葉如雪。
「憐希姐姐,你怎麼來了,你是來看我的嗎?我知道錯了,我一個人在這裡超無聊,你可不可以將我帶出去。」一看到鳳憐希,葉如雪便開始裝可憐,似乎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並沒有什麼改變。
鳳憐希卻不吃她這一套,她早已看清她的真面目,不管她說什麼都不信,「我這次來,不是為了和你說這些的,你也不用裝,我只是為了問你一些事情。」
被鳳憐希戳穿,葉如雪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有些不耐,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委屈的模樣,想博得她的同情,「我知道憐希姐姐你還在怪我,我給你道歉,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也說了孩子是無辜的,能不能看到孩子的份上讓我出去。」
葉如雪直接拿孩子當擋箭牌,她知道鳳憐希聽到孩子一定會心軟的,鳳憐希冷哼一聲,她以為她還是以前的她嘛?她實在是太看清她了,孩子確實是無辜的,那她的孩子就不無辜?
鳳憐希沒有回答她,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拿出手機。從裡面調出一張照片放到她面前,「我想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這張照片是你發給我的吧,不應該解釋一下?」
那張照片,是她小時候和父母的全家合照,葉如雪突然發給她,讓她也有些摸不著頭緒。
葉如雪淡淡的撇了一眼,答非所問,「只是看到了這張照片,想發給你,你不覺得我現在有了孩子很好嗎?畢竟這樣的話葉家也有后了。」
鳳憐希一時間聽不出頭緒,葉如雪東扯西扯,讓她有些無奈。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走了。」鳳憐希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正準備轉身離開,葉如雪卻忽然抓住她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和剛剛楚楚可憐的模樣完全不同,一副囂張的態度,「很可惜吧,你的孩子這樣沒了,可我肚子里現在有葉家的后,不知道以後你會怎麼樣?」
葉如雪各種炫耀自己懷孕的事,鳳憐希不為所動,只是覺得她可悲又可憐,現在都沒有認清事實,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理會,直接離開鑫悅灣。
她看著鳳憐希離開的身影雙手緊握,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她發誓,一定不會讓鳳憐希好過,她就不信。她還能得意多久。
從鑫悅灣離開,鳳憐希開車在馬路上有些茫然,不知道去往何方,她感覺自己面前似乎有一張網,將她籠罩在其中,她想掙脫出去,卻無能為力,只能在裡面掙扎。
轉了一圈,實在沒有去處,天色也暗了下來,沒有辦法,還是選擇回到了葉宅,有些事情,只有明天再說了。
剛回到葉宅沒多久,便看到白契帶著喝醉的葉墨深回來,鳳憐希趕緊上前,「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酒?」
鳳憐希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味有些震驚,她以為他只是去談生意,沒想到他會喝這麼多酒。
白契將他送到房間中,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因為葉靜瑤的事情喝醉他絕對不能告訴她,只是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是應酬,讓她照顧好他便匆匆離開。
鳳憐希細心的脫掉他腳上的鞋,將他扶到床上,葉墨深忽然偏過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鳳憐希拍著他的背有些心疼,「怎麼喝這麼多?」
葉墨深難受,吐了一些直接癱倒在床上,鳳憐希默默的嘆了口氣,將地板擦乾淨,滿屋的酒氣有些沖鼻,鳳憐希去衛生間用溫水打濕了帕子,給他洗臉擦身體。
喝醉的葉墨深一直皺著眉頭,似乎不太安穩,有些擔心又有些不安,忽然一把抓住鳳憐希的手,輕聲喃喃,「不要走,不要走…」
鳳憐希湊近他嘴邊聽到他說的什麼任由他抓著手,「不走,我不走。」
「靜瑤,靜瑤你不要走。」葉墨深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叫著葉靜瑤的名字。
鳳憐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心像是被人重重擊打了一下,痛的他無法呼吸,她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喝醉了想到的居然是葉靜瑤,苦澀的揚了揚嘴角,這一切的一切是多麼諷刺,原來最傻的人還是她,她一直都是被蒙在鼓裡的那個。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的不讓它掉出來,這或許是她最後的尊嚴,葉墨深迷迷糊糊醒來,看著面前的鳳憐希,忽然一個用力將她拉倒床上,輕身壓了上去。
「靜瑤,不要走。」
鳳憐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心中說不出的屈辱,直接推開他,跑了出去,選擇和他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