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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毫厘之爭

  好歹秦寧兒也是皇帝親封的公主,太子再怎麽著也不能就鋼刀架脖子把人押走。


  雙方正對峙的功夫。


  門外一個細嗓尖腔的聲音傳來。


  “聖上有旨——”


  “雪梅公主接旨——”


  這一嗓子好家夥,如駕親臨,滿院侍衛跪拜。


  “臣女,秦寧兒接旨。”


  秦寧兒碎步出迎,俯首帖地跪拜行禮。


  太子也不例外,出門跪拜俯首帖地不敢抬頭。


  “酌軒王遇險,現下落不明。”


  “雪梅公主無處安身,聖駕擔憂特賜紫荊城,落月宮暫居。”


  “欽此謝恩了——”


  宣旨的公公念完了聖旨,一抖手中拂塵,雙手把杏黃金絲壓線的卷軸交給了秦寧兒。


  “臣女謝主隆恩。”


  “吾皇萬歲萬萬歲。”


  秦寧兒未敢有絲毫怠慢,口中疾呼跪拜接旨。


  “公主殿下,皇上的意思讓您即刻動身。”


  “車馬備好,就等在門外。”


  “雜家就在這兒等著,待會兒呀,咱們一起進宮。”


  公公的話,立馬讓已經接過聖旨的秦寧兒有了底氣,扭頭蔑視滿載的看了太子一眼。


  “公公稍等片刻,本宮這就去準備。”


  ……


  紫荊城,皇宮大內。


  那是什麽概念。


  秦寧兒之前從來沒有想過。


  可當落月宮的雍容華貴呈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才感覺自己像是井底之蛙。


  當然她知道這份殊榮,並不是皇帝的施舍。


  於是,搬進皇宮的第一天,她就讓靈兒準備美酒小菜擺滿圓桌等待她的父親皇帝親臨。


  若說尋常百姓家,父親這一聲呼喚,就是滌盡雜念的洗禮。


  任憑有百般不舍,這也算劃清了界限。


  但對觸手可及九州佳麗的皇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有能力把兒子的老婆占為己有,盡管上次接觸,秦寧兒已經對他表明了態度。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軒王下落不明。


  生死未卜。


  對於秦寧兒這個炙手可熱的傾城佳麗,他絕對有優勢占為己有。


  “聖上駕到。”


  這一句話,秦寧兒等了一個多時辰。


  如何應對,決定了軒王的未來,也決定了她作為一個女人的命運。


  俯首帖地跪拜相迎。


  看著杏黃鞋麵,厚重白底的龍靴走到跟前,秦寧兒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平身……”


  “雪梅公主,寡人夜訪你可有話要說?”


  皇帝自然心裏比秦寧兒更清楚。


  一邊是唾手可得的可口誘,惑,一邊是社稷江山權衡利弊的傳承。


  孰重孰輕全憑秦寧兒一張嘴。


  “妾身有話說。”


  “聖駕親臨,切身受寵若驚。”


  “奉上古箏樂曲塵封佳釀,請聖上抉擇,要先飲酒還是先聽樂。”


  本就不是勢均力敵的較量。


  秦寧兒當然知道拿捏分寸的必要性。


  聽樂曲,代表皇帝貪圖享樂,她的命運也不過是床第之歡的木偶。


  飲酒,則是傾吐心聲,彼此暢談的前奏。


  一個九五之尊,一個卑微女子。


  也隻有酒過三巡,才能彼此交心。


  “看來你是早有準備。”

  “寡人喜酒,咱們先飲酒,再聽樂吧。”


  皇帝畢竟是皇帝,他眉頭一皺萬人喪命,薄唇一勾富貴榮華。


  秦寧兒小心伺候,也不過是為了活著。


  這一點,他比秦寧兒更清楚。


  “臣女遵命。”


  “靈兒,奉上百花酒。”


  “算不上佳釀,但有佳麗坐陪推杯換盞,已是煩人仰望的美事。”


  秦寧兒欣喜開口,心想自己這個老公公畢竟是皇帝。


  繁華落盡看真容,還是有兩把刷子。


  錫壺盛酒,秦寧兒親自侍奉。


  斟酒夾菜,貼心到讓人魂遊九天,魄遊四海。


  “唉!說是皇宮佳麗三千。”


  “若有一人,如你朕也算是心安。”


  “朕非昏君,能漠視倫理綱常,隻怕學妹公主這般侍奉是有話要說吧?”


  皇帝自然是皇帝,筷子都不用拿。


  秦寧兒給他夾菜添酒,配上那身裘絨高領的夾襖,讓她舉手投足都有嫦娥般的妖嬈。


  “妾身不知該不該開口。”


  “但求聖駕免罪施恩,妾身方能吐露心聲。”


  秦寧兒莞爾一笑,輕柔開口。


  皇帝手端酒杯一飲而盡,癡癡的目光看著秦寧兒,恨不得她臉頰脖頸的白皙能延伸到腳趾。


  “嘭!”


  皇帝把飲盡的空杯往桌上一放,醉意朦朧的伸手把秦寧兒攬進了懷裏。


  “皇上,陛下,父親大人。”


  “您現在抱的是什麽人,是您的嬪妃,還是您的未來?”


  “聖上若選其一,妾身立馬寬,衣解帶,若選其二妾身有個足以評定大瑞千年的勸諫要講。”


  其實秦寧兒並不知道,自己佯裝wu媚時有多麽妖嬈。


  更不知道皇帝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他真的要了太子妃,並且還在她身上留下了永久的印痕。


  秦寧兒能安然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


  所以,他並不在乎多一點耐心。


  “嗯……”


  “若是憑男人的本能,朕當選其一。”


  “但朕不是昏君,自然要選其二,隻不過朕著實想看看你寬,衣解帶的模樣。”


  人都是這樣矛盾的。


  猶如這宮殿的地麵,有精心打磨的光潔一麵。


  同樣也有粗糙原始的附著。


  “軒王沒有死。”


  “妾身救了他,隻等他蘇醒,就能將太子治罪。”


  “至於公公的癡念,兒媳不覺得有滿足的必要。”


  秦寧兒雖然話是這樣說,但也知道皇帝也是男人,沒有墮,落的一麵難有立足九州的威嚴。


  說的是拒絕的話,卻有奉上溫潤朱唇的動作。


  輕吻。


  無聲無息。


  但這一切卻是籠罩在拒絕的框架下。


  秦寧兒覺得自己就是個哺乳的母親,維護孩子毫無懸念,但也不能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得到旁人的認可,看似無關緊要。


  卻是她能夠維護孩子的基礎。


  “嗯……”


  “老公公親了兒媳婦。”


  “朕已經是人生贏家了呀,剩下的話朕沒聽清楚,困了送朕回宮。”


  皇帝的話,讓秦寧兒瞬間有想打他一巴掌的衝,動。


  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可是皇帝。


  不帶這樣的,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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