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淒涼境遇
剛想起身施禮致謝,卻不成想夜墨筱,伸手就往她身上摸。
嚇得秦寧兒慌忙抽身後退,一臉的厭惡警惕。
“筱王自重。”
“妾身傷愈,不勞筱王大駕。”
秦寧兒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在不停咒罵。
因為這家夥跟所有的男人都一個德行,總是用替她檢查傷口為由行猥,褻之實。
“當真以為自己是月中嫦娥,人人仰望不成?”
“你傷口雖愈,但氣血未通,需要經常活血以免日後遺症難消。”
“白玉如棉的東西,若是生出硬核就不好了……”
一本正經的調,戲,理直氣壯的猥,褻,怕是這偌大的皇城也隻有他夜墨筱有這個底氣。
“滾——”
秦寧兒此時已經是臉頰紅到了耳後根。
想死的心都有了。
瞪著眼睛,氣的渾身直哆嗦。
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更是倍感屈,辱。
一聲怒叱脫口而出的時候,夜墨筱早已經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
皇城東街軒王府。
夜墨筱在門口下了轎子,裹了裹身上的裘袍,抬腿邁步走進軒王府。
王府前院正廳。
夜墨軒,正擦拭手中寶劍,夜墨筱闊步進門。
“三弟好雅興呀。”
“放著輕生日子不過,這是在懷念經戈鐵馬的軍營生活嗎?”
夜墨筱進門,就是毫不客氣的挖苦。
這次夜墨軒數萬兵馬幾乎全軍覆沒,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怕是以後再也無緣帶兵了。
“二哥怎麽舍得來我這裏了?”
“難道不怕父皇再懷疑你結黨某亂嗎?”
葉墨軒也不是吃幹飯的,開口就是直指夜墨筱痛楚的回敬。
“父皇想貶誰就貶誰,若是我幾個學醫的朋友都能某亂,這大瑞朝怕是也站不到現在。”
“我來有正事。”
“你那側妃,已經傷愈康複,你要我就給你送回來。”
“不要就寫好休書,我好處置發落。”
夜墨筱一看跟夜墨軒鬥嘴他討不到便宜,就直接開口說明了來意。
“發落?”
“不是應該太子把她接走嗎?”
“本就是他硬塞給我的,未有婚儀哪裏用得著休書?”
說白了秦寧兒這個側妃,比那些被送人的丫鬟好不到哪兒去。
沒有背景,隻是出自太子府。
夜墨軒才不得不給她個側妃的身份。
“你隻說要不要吧?”
“那麽漂亮的女人,賣到青,樓可是也能賣個好價錢。”
“或者,我也不介意多個通房丫鬟。”
夜墨筱的這番話,可謂是陰狠損一應俱全。
秦寧兒是他的側妃,就算他不要了那也得接回來掐死,流落到外麵本身就是對他的羞辱。
更別說被賣到青,樓了,那簡直就是在打夜墨軒的臉。
“噌!”
夜墨軒手中長劍陡然一橫,鋒利的劍鋒指向了夜墨筱。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人我會去接。”
“記住,你沒有資格處置我的任何東西,包裹不想要的垃圾。”
夜墨軒冰冷的眸光中,帶著無以複加的凜冽寒意。
心中的憤怒,像是被點燃的燎原野火一般。
“三弟,我勸你下次這麽做,做好準備上萬兵馬。”
“否則,後果可是相當嚴重。”
夜墨筱眯眼冷笑,抬手輕輕推開麵前嗡鳴發顫的劍鋒,投袖轉身闊步離開。
……
筱王府後門。
淒冷的窄巷,停著一輛拉貨的驢車。
沒有轎棚,隻有車上堆放的幾代糧食和一些剛剛買回來的蔬菜肉類。
車頭坐著抄手蜷縮的車夫,懷裏抱著趕車的鞭子。
生無可戀的打著哈欠,等待後門打開。
筱王府後院,秦寧兒的房間裏。
夜墨筱正讓丫鬟給秦寧兒收拾東西。
“這裏,有些金銀首飾,你拿回去用。”
“看三弟的態度,你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
“記住傷口需要每天按摩,我可不想看到我治過的傷,有不完美的結果。”
夜墨筱一臉嚴肅的交代著秦寧兒,放下一個碩,大到需要人抬的箱子,然後退到了門口。
明明他嘴裏依舊是讓秦寧兒感覺不可理喻的話,但現在卻有著讓她感動的效果。
人心見人心,八兩換半斤。
他終究是為自己好。
“妾身謝過筱王。”
秦寧兒像是馬上要出籠的鳥兒,心中滿是藍天白雲的美好。
“咳咳……”
“不是本王不想留你,隻是現在環境險惡容不得本王分心。”
“你確定不用我再幫你揉揉傷口嗎?其實,什麽東西盤久了,都會有點舍不得。”
夜墨筱端著手臂依舊一本正經,可她麵前的秦寧兒,已經有要殺了她的恨意。
臉上的表情難看的要死要活。
心裏發誓,你再多說一個字,管你是什麽王爺老娘都要跟你拚命。
離開筱王府,當看到來接她的是廚房的雜物車時。
秦寧兒已經猜到了自己不會是回沉香閣。
果不其然,車夫把她載到了軒王府後麵一個偏僻的小院。
荒草叢生,門廳破敗,連普通的民居都不如。
門口卻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王府守衛。
哈,夜墨軒這是不想讓別的男人染指她,想讓她在這裏度過餘生吧?
夠狠,夠絕情。
“王爺有交代,一日三餐有老奴送來。”
“東西已經幫您搬完了,還有什麽需要,請側妃吩咐交代。”
粗鄙的車夫,用蒼老沙啞的聲音開口詢問。
秦寧兒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車夫點頭轉身,秦寧兒關上了房門,委屈的淚水卻瞬間滑,落。
傾國容顏又如何,懾人美貌又奈何。
哪怕你付出再多,都不及一個誤會,他還不給你解釋的機會。
也好,落得清淨。
擦幹眼淚,動手整理房間時,突然想起了曾經朝夕相伴的靈兒。
她卻再次淚染衣襟。
打開夜墨筱給她的箱子,悲戚滿心的秦寧兒,頓時一臉的驚訝。
不光是珠光寶氣金銀滿倉。
夜行衣,鏢囊,還有幾十幅藥。
怪不得,需要人抬才能吃力的放在車上。
“還真是貼心。”
“隻是你這貼心,怕是要斷送了你那招人恨的破嘴。”
秦寧兒拿起精致的鏢囊,抽出裏麵一隻寒铓畢露的鋼鏢,抖手釘入門柱。
“噹!”
一聲響,屋頂一顫塵埃蕩落。
她的唇角跟著勾起了一抹竊喜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