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就等你抱?
許心意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
天氣涼了,天兒也黑得早了,北京霧霾大,即使只是五點的時間,天色已經快要徹底暗沉下來,陰霾密布,寒風凜冽。
許心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動了動身體,渾身酸痛,就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都快散架了。
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兒,像電影慢鏡頭似的,清晰的在腦海掠過,她即使臉皮再厚,也猝不及防紅了個透頂。
她手小心翼翼的往身旁的位置摸去,結果摸了個空,一片冰涼。
她狐疑的扭頭看了看,身旁空無一人。
心也頓時一空,腦子裡瞬間又腦補出了一部大戲,該不會吃干抹凈之後就不認賬吧?提起褲子就跑?
許心意也不顧身體的酸痛,騰的坐起身,慌慌張張的望了一圈,直到看到站在陽台的那抹挺拔健碩的身影,她的提心弔膽這才得以安撫。
賀驍穿著黑色的睡袍,站姿慵懶,微微弓著前身,雙臂搭在陽台欄杆上,目光略有些渙散,心思難猜,抽了口煙,煙霧隨風四散,他隨之眯了眯眼。
許心意沒多想,本能的掀開被子下床,可腳剛剛接觸地面,才使了一點兒勁,腿就發軟,顫顫慄栗,又一屁股栽了下去。
這一刻才深深意識到,賀驍還真不是唬她的,果真是讓她下不了床了。
許心意臉又燒了燒,憤憤的瞪了一眼賀驍的背影。
她揉了揉腿,然後抓起一旁的睡袍裹在身上,緩慢又艱難的站起身,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板上,暖氣已經來了,地板都是暖暖的,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拉開陽台玻璃門,只拉開了一點點,瘦弱的小身板輕而易舉就鑽了出去。
只是剛一出去,就被寒風掃了個耳刮子,就像是從火爐子突然掉入了冰窖,陽台這裡沒有地暖,地板也是拔涼拔涼,許心意腳趾頭都凍蜷縮了起來。
她悄無聲息的吸了吸鼻子,然後躡手躡腳的前進,做賊似的,就想悄咪咪嚇賀驍一跳。
她踮起腳一跳,撲向他,「嘿……啊!!!」
俏皮的聲音忽然轉變成驚恐的尖叫。
本來眼瞅著就要撲上去了,賀驍忽然一個轉身,長臂一撈,許心意瘦弱的小身板就被扯入了懷中,然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摟著她纖細的腰肢一轉,將她抵在欄杆上。
這一系列動作,快得驚人,許心意防不勝防,半分鐘過去了,腦子都還是懵的,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賀驍!你是不是腦子卡屎了!」許心意麵露嗔怒,哼哼唧唧的罵他。
賀驍其實早就察覺到她這一系列小動作了,要連這點兒動靜都察覺不到,他這特種兵也算是廢了。
風颳得有些大,他嘴裡叼著煙,煙霧全順著風刮過臉,飄進眼睛里,微微虛著眼,他垂眸看她,哼笑了聲,逗她:「不就被你卡住了?」
居然說她是屎,許心意被一噎,氣得沒話說,直接惱羞成怒動起粗來,抬起腿就去踹他最脆弱的地方。
可她哪兒是賀驍的對手,他眼皮都沒抬一下,原本握著她腰的手,一把抓住纖細的長腿,一抬,然後纏在自己腰上。
「寶貝兒,踢壞了可是你吃虧,你下半輩子xing福怎麼辦?」
他一邊說,手還不安分的去摸她嫩滑的腿。
嘖,這手感,絕了。
只是她的身體涼涼的。
就這麼一會兒,她的嘴就凍得有些發紫了,餘光里看到了她白凈的小腳,光溜溜的踩在地板上。
「外邊兒這麼冷,跑出來幹嘛?」賀驍皺了皺眉,責備道:「出來還不穿鞋!」
胳膊攬著她的腰,將她柔軟的身軀往身上一提,托著她的臀,順勢抱了起來,然後拉開玻璃門,走進卧室。
溫暖回歸,許心意的毛孔一縮一張,不禁輕顫了下。
她的腿,水蛇似的纏上賀驍精壯的腰,冰涼的小手像是尋找溫暖源一般縮進他微敞著的睡袍領口,滑過他堅。硬。胸。肌,然後漸漸下滑到腹。肌……
狹長的眸里滿是狐狸的狡猾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意,「不就等你抱嗎?」
她伏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饒有深意。
特別是小手也在往不該去的地方伸。
剛被涼風滅下去的火,輕而易舉就被她勾了起來,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本來還念及她是初嘗人事,不多索取,一次結束后他就灰溜溜去陽台抽煙冷靜了。
天知道他剋制得有多艱難。
從18歲進軍校,就再沒談過戀愛,這都素了十多年了,好不容易開次葷,這把火不燒個三天三夜都說不過去。
可即使他前戲做得再足,最開始她還是疼得厲害,他也心疼得緊,實在不忍心再難為她了。
可這小妖精倒好,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她又來撩撥。
賀驍一個轉身,她的背抵在了牆壁上,他抱她的力度依舊不減半分,聲音微沉,戲謔道:「你這會兒膽兒大了?剛在車上不是羞得很?這勾引的勁兒怎麼不在車上使呢?」
許心意就是個紙老虎,嘴裡嚷嚷著要車震車震,真要震起來的時候,她立馬慫了,非不讓他碰,吵著鬧著要進屋。
他沒轍,只好給彼此穿上衣服,然後抱著她跑進屋,一關門就將她拆卸入腹,吃干抹凈。
被他一揶揄,許心意臉唰的一紅,又羞又惱。
她是打算車震來著,可這次跟上次能比嗎?
上次那荒郊野嶺,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震起來毫無壓力,一點都不怕被人看到。
可這次不一樣啊,車子就停在路邊,來來往往都是車子還有路人,這.……真的太羞恥了。
「你好意思說我?我看你就是個口是心非的衣冠禽獸!」許心意不甘示弱,眼睛瞪得圓圓的,故意嘲諷他:「是誰信誓旦旦的說不想干這事兒來著?是誰說特俗?」
被嘲諷了,賀驍倒一點都不惱,然而還特坦蕩的咧嘴笑了笑,手滑進她睡袍里,罩住那柔軟**。
口氣無賴:「巧了,我還真就是個凡夫俗子。」
「這事兒吧,得看跟誰啊,跟寶貝兒,怎麼都不膩。」他說著,手上的力度更重了些。
許心意緊緊抿了抿唇,臉更紅了,流氓。
「寶貝兒,還疼不?」他湊近,呼吸滾燙。
「不疼了。」許心意搖頭,還媚笑著拋了一記直線球:「你超棒的。」
許心意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意味著什麼,她也不矯情,反正睡都睡過了,而且雖然最開始有點疼,到最後一點疼痛感都沒了。
終於知道為什麼現在的男男女女都極其熱衷這檔子事兒,原來如此美妙。
突如其來一誇,賀驍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他乾咳了聲,傲嬌臉:「用得著你說?」
人帥*大,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許心意的膽子又大了起來,明目張胆的撩撥:「我剛用過了,怎麼不能說一下體驗感?」
「伶牙俐齒!」賀驍哼笑,眼神色眯眯的,吻上她的唇:「那再讓你體驗感更強點兒?」
許心意就任由他吻著,無聲的回應便是最好的邀請。
「這次,咱站著?」
賀驍又開始折騰了,各種折騰,抱著她穿梭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最後終於躺到了床上。
許心意累到極致,汗津津的,被賀驍緊緊摟住,枕在他的臂彎里,他絲毫不像她那般精疲力竭,反而生龍活虎,手還是沒能安分,一個勁兒亂摸。
「寶貝兒,你剛才真乖。」讓幹嘛就幹嘛,讓叫就叫,任由他為所欲為,能不乖嗎?
他摸了摸她熱熱的小臉,嘴裡說著污話:「你可真緊。爽死了都快,你的.……」
「行了行了,別說了。」連忙捂住賀驍的嘴,打斷。
縱使許心意臉再厚,還是禁不住他這種話,其實這都算好了,為愛鼓掌的時候說出的話更下流。
她紅著臉罵了句:「老流氓。」
「我看你喜歡得很啊。」賀驍壞笑。
「你還生氣嗎?」許心意抬起眼皮,一眨不眨的凝視著他,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賀驍倒被問得一頭霧水,沒明白:「嗯?」
「就……」許心意尷尬的抿了抿唇,頓了頓,支支吾吾的說:「拍攝的事兒。」
一提到這事兒,賀驍果然蹙起眉來,臉色不是很好看,故作兇惡的冷睨了她一眼:「你以後再拍那種戲試試?」
「本來就說好借位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許心意一下子就委屈了起來,「我還冤得慌呢,結果你還說那種話諷刺我。」
說著說著就癟起嘴來,佯裝出要哭的樣子。
果不其然,賀驍看她這樣兒立馬心軟起來,原本她是在哄他,結果反倒他哄她了,軟著嗓子:「哎喲寶貝兒,咱不哭,我當時氣過頭了,都是氣話,你怎麼還當真了?我錯了,成不?」
其實他本來沒有嘲諷她職業的意思,職業不分高低貴賤,就只是單純的佔有慾作祟,她的美好只能他一個人享受。
一口一個寶貝兒,肯定是不生氣了。
果然情侶之間即使再大的矛盾,就沒有一頓啪啪啪解決不了的。
「寶貝兒這麼生氣,奴才伺候伺候您,給您賠不是?」
又動手動腳起來。
許心意驚恐的盯著他,又來?這才沒休息多久!
都不給她回應的機會,他就去摸旁邊的小盒子,拿出一個,撕開包裝。
「你發現你好猥瑣啊!」
想起他去超市就為買TT,她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更猥瑣的來了,您受住了。」賀驍饒有興緻的挑了挑眉,輕佻又邪惡。
其實做出將她徹底佔為己有的決定,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實在忍受不了她被別的男人吻過,在感情這方面,他是個被動的人,需要有人來推他一把,多虧顧子修了,這一把推得夠狠,直接全壘打了。
第三次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許心意實在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渾身又黏得厲害,賀驍就抱她去浴室泡了澡,他後背的傷重新處理過,所以不能沾水,就只有許心意泡了泡,不過閑著也怪難受的,手上的便宜不能少,又是對她一頓揉揉捏捏。
洗好了抱著許心意上床睡覺。
由於平時作息規律,賀驍早上五點就醒了,許心意還在熟睡,他就一直盯著她,目光眷戀,不知道看了多久有了些許困意,一覺睡到了中午,要不是賀明清的電話他都還要接著睡。
抓起電話去陽台接,賀明清一頓訓:「小兔崽子,我讓你去醫院看傷你還看失蹤了?一天不回來又上哪兒鬼混了?讓你休假就是讓你去鬼混的?」由於賀驍早年叛逆期實在太過於叛逆,整天喝酒玩妞兒,賀明清已經有陰影了,他一旦夜不歸宿就自然而然以為他去鬼混了。
「哪兒鬼混啊,哥們兒幾個約我打麻將了。」賀驍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聲音沙啞,扯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好些年沒見了,約幾圈麻將您也要說道說道。」
「馬上給我滾回來吃飯!」
「得勒。」爽快應道。
掛了電話后,賀驍就去叫許心意起床。
許心意有起床氣,哄了好久她這才肯起床。
直到回到大院,賀驍才明白,為什麼賀明清火急火燎的把他給叫回去,原來是因為楊曦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