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你是怕陌然看見了不大好，索性想了這麼個好聽的借口搪塞我。」南宮鏡夜似有不滿。
心水訕訕：「怎麼會？」
南宮鏡夜笑笑：「傻瓜啊，承認了又何妨呢？我又不會為難你。」
心水攪攪手，到底要怎樣啊，要怎樣啊.……南宮鏡夜看見心水猶豫的樣子，不在為難：「茶已經溫好了。」
心水趕忙應承：「鏡夜師兄泡的茶，就算是皇家的茶師也比不得的。」
南宮鏡夜笑笑：「明知是不走心的阿諛奉承，到叫我開心一場。」
心水訕訕，將溫著的茶水到了一杯遞給南宮鏡夜。
南宮鏡夜一手握住茶杯，另一隻手順勢握住了心水的手。
心水訕訕，這又是何意？貿然收回手，肯定會被認為是害羞，不收回手，卻愈發的覺得怪怪的，忍不住哆嗦了哆嗦。
南宮鏡夜臉色暗了暗：「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心水想要攪攪手，無奈卻做不得，只好硬著頭皮問道：「以前，我是怎樣的？」
南宮鏡夜黯然的笑笑：「以前，你想要牽我的手。」
「那時候，我還約摸是個六七歲的孩子的智商，自然會依賴你許多.……」
南宮鏡夜沒聽見一般：「現在，連我對你伸出的手，都百般逃避，為什麼會這樣？」
心水像是被擊中一般，愣住了。
南宮鏡夜放下水杯，另一隻手環過心水的腰身，手一帶，將心水抱進懷裡：「心水，你沒變，你還是當初那個，即便被我打了，卻不怕我，還想要牽我手的姑娘，是不是？」
回憶將心水帶到最初醒來的那段時光，她單純無知，他是和她最親近的師兄。那個時候，最幸福的事情不過是牽牽師兄的手。
心水木木的看著前方，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她變了嗎？一時想不明白，更不知如何回答。
「是不是？」久久沒有等到想要的回答，南宮鏡夜的手不經用力，雙目炯炯的看著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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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水呆了呆，自知不回答是不可能了，只好訕訕：「或許吧。」
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南宮鏡夜沉思，說到底，她到底還是在意曾經的。於是笑笑，柔柔的將心水放到床邊坐好：「師兄最親近的就是師妹了，方才是鏡夜師兄一時心切唐突了，如果師妹不介意，可不可以像最初一般對待師兄呢？」
鏡夜師兄，是嵩陽真人的弟子，同樣身份的人相互之間難做朋友去，屬下大多要麼臣服，要麼苟且，要麼不甘，更不能與之訴說心事。同樣，鏡夜師兄也是東夷國的皇上，身份太高，對文臣也好，武官也罷，都不能吐露自己的心事，委實是孤獨的。
且不說鏡夜師兄是個竹子一般清雅的人，還對自己有三次的救命之恩。心水攪攪手：「好。」
南宮鏡夜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在愣著，食盒裡的飯都要涼了。」
心水搓搓鼻子，詫異著：「咦？什麼時候送進來的？」
南宮鏡夜如畫般的容顏笑的很是燦爛：「傻瓜啊，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意，你說什麼時候呢，自然是你方才在我懷裡發愣的時候啊。小傻瓜……」
「.……」被人傻瓜來傻瓜去的叫著，心裡著實不怎麼舒服，憤憤的開口：「我不是傻瓜。」
南宮鏡夜愣了愣，笑的更厲害了：「嗯，我知道，你是小傻瓜。」
心水更加憤憤然：「我不是小傻瓜。」
南宮鏡夜大笑：「嗯，那你是大傻瓜。」
心水掄起袖子：「跟你說了，我不是傻瓜，不是傻瓜——」
南宮鏡夜溫柔的看著心水：「傻瓜啊……」
怎麼回事，莫名的覺得鏡夜師兄在發光.……哼，哼哼哼，心水垂下手，揮揮袖子，負氣的背過身，坐在案几旁的小踏上，雙手托腮：「看你是個病人，不和你一般計較。」
南宮鏡夜又是一陣笑。
心水坐不住：「我都不同你一般計較了，你還在笑個什麼勁！」
南宮鏡夜將將收住：「你還是這般，一生起起來就忘了正事了。」
忘了正事？正事是什麼事？該給師尊寫的文書，寫了。跟靈媚庄的莊主告別，做了。屬下呈上了的事物，昨晚也已經批複了。還有什麼事情？
南宮鏡夜看著攪手的心水，知道她是想的遠了，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我說的桌上擺著的那個，你該不會連好幾天前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吧……」
「.……」原來說的是早飯的事情，心水表示很無語，感覺好像又被取笑了，心中大有不快，鬱悶的很。
想著自己不能這麼吃虧，於是竊笑著拿著食盒在鏡夜師兄眼前晃了晃：「鏡夜師兄，你答應我不叫我傻瓜，我再將盒子給你。」
「好。」南宮鏡夜一邊答應著，一手接過盒子。
答應害的太爽快，心水有些受寵若驚，但心裡還是十分歡喜的。
南宮鏡夜一邊喝著葯粥，一邊壞笑：「傻瓜啊……」
「.……」怪自己不夠謹慎這個毛病，只說不要叫她傻瓜，並沒有說不能出現傻瓜兩個字，白白叫人鑽了空子，心水表示想噴口血。
哼，哼哼哼，索性不理南宮鏡夜，離的遠遠的，不想聽到他的聲音。打開食盒，自顧自的吃的香。還是自家的飯好吃，心水不知不覺就將整個食盒吃了個乾淨。
南宮鏡夜再一旁看著有些憂心：「心水，你吃的太多了，會不會很難受啊，要不要我給你開個方子，抓幾副葯消消食？」
心水一愣，訕訕到：「不用不用，我的身子我清楚的很，不勞師兄憂心。」
哎呦，擔心個什麼勁嘛.……她這幅身子，可不是一般人的血肉之軀，而是毒蠱再造的，吃多少都能很好的消化的，根本不需要吃藥，何故浪費了那些個葯？
偌大的叫花雞，心水嗖嗖嗖的咬了個遍。何故浪費了那些個葯？嗯，果然如此，她為自己的想法點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