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多少銀子
鏡夜師兄自然會有人好好照顧的,她去不去其實都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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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知道鏡夜師兄的狀況,特地允許他們推遲兩三日回去,現下她也閑著無事可做,彈了幾首琴曲,想起昨日只關心鏡夜師兄了,也不知道青鳶好些了沒有。喚來如影,提起裙角往青鳶處去了。
路上恰好遇見綠珠和柳如,綠珠手中拿著葯碗,柳如手中拿著許多果脯蜜餞。
心水笑笑:「你們掌門是不是特別怕苦?」
柳如搖搖頭:「掌門從小同我們一起長大,從來不怕這些。只是掌門每次受傷,師母都吩咐送過去一些,掌門也略略吃一點。如今沒有師母了,這些只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心水笑笑:「原來如此,她可好些了?」
綠珠面露喜色:「今早上,已經醒過來了,氣色也好了不少。」
如此一來,作為師尊的弟子,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心水表示心裡是安慰的。
大紅色的衣襟瀲灧,臉色確時是比那日見到的時候好了太多,唇色也紅潤了許多,神智也清明,就是渾身還是沒勁,動不了。
綠珠將碗端過去,舀了一勺黑漆漆的湯藥給青鳶:「掌門,這位便是嵩陽來的心水姑娘。」
青鳶將將的喝下去,但卻又被嗆到,猛地咳嗽起來:「你就是心水?」
心水正擔憂青鳶被嗆到,聽到青鳶對她說話,僵了僵:「是的,我正是師尊座下最小的弟子,心水。」
綠珠將青鳶唇角的葯汁擦去,青鳶說道:「過來我看看。」
病中只能受不得起,雖然心水不願被人用這種口氣說話,但也不願讓病中之人胸悶。索性就照著青鳶的意思做了,走到青鳶的床邊,端過綠珠手上的葯碗,也要效仿綠珠喂青鳶一口。
青鳶看了一眼,表情怪異:「你是嵩陽真人的弟子,我可承受不住你這般對我。」說完,看了一眼綠珠。
此話是何意?嵩陽的弟子又如何,難道就不能照顧病號了?也不願拂了青鳶的意,將碗遞給綠珠。
「長得倒還勉強,就不知道武功如何,等我好些,定要與你打一場。」
「.……」心水表示很無語。
「那一日我們打的那樣艱苦,可你不知從哪裡出來,用了什麼法子置我們齊齊暈眩,等我們醒過來,這收弟子的儀式都結束了。名榜上根本沒有你的名字,你倒還入選了,我還真是不服氣的。」青鳶別過臉去。
心水訕笑,估計是自己當時用力過猛,所以才睡了三個月沒醒,承了鏡夜師兄三個月的恩情。自己以前倒還是挺厲害的嘛……「那時我也受了重傷,躺了三個月,醒來后自己的事情就都記不起來了。」委婉的謙虛一下,其實自己也沒有青鳶說的那麼厲害啦……「哼——」
嗯?哼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屑自己,嫌自己太菜了?她不過是委婉的謙虛一下.……「只是為了你這麼個沒什麼身份的,得最我們一干有身份的,嵩陽真人也真是糊塗,既然糊塗,卻也不再是我想要的了。」
「.……」心水表示突然很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們這如果要查一下一個人的身份來歷,需要多少銀兩?」
青鳶瞥了心水一眼:「嵩陽雖不及我靈媚庄的消息多,但調查一個人,怕是足夠了。不需要我們靈媚庄出手。」
心水攪攪手,她這是為自己著想呢,跟嵩陽可不敢沾邊,心臟先疼上一疼:「你不管那些,只告訴我需要準備多少銀子?」
青鳶雖不解,卻還是回答:「那要看是什麼身份了,身份越高的,自然就越貴。」
「那……那如果調查嵩陽的弟子呢?」
青鳶兀自笑了:「別說我們不願做這事,就算我們有做了,你也出不起這銀子。」
「多……多少銀子.……」心水不死心。
青鳶笑道:「你倒還真是不死心,國庫里一兩年的銀子怕是基礎的價碼了。」
心水哆嗦了哆嗦:「我就是問問,就是問問.……」
這貴的,她簡直不忍直視啊……奔潰……「說起來,你可是見了紫若最後一面?」青鳶問道。
「嗯。」
「紫若拿走了她想要的東西?」
嗯.……雖然她並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對靈媚庄造成什麼致命的影響,心水攪攪手:「是的.……」
青鳶的臉色白了白:「果然,她果然什麼都沒忘。」
嗯,這裡面似乎有故事,心水好奇:「沒忘什麼?」
「她被一干人馬追殺,傷橫累累奄奄一息,是我救下了她,帶她來到靈媚庄。既然來了靈媚庄,那麼修習媚術就成了根本。她聰慧溫和卻不肯修習媚術,我便頂住壓力叫她做了我的貼身侍女。來嵩陽都這麼久了,沒想到還是對過去戀戀不忘。」青鳶嘆氣。
「那她盜走的密密對靈媚庄來說,沒什麼影響吧……」心水攪攪手。
「與我靈媚庄來說倒也無事,只是對她還有對整個天下來說,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好事。」
等等,這怎麼還扯上天下了,好端端的,到底還是嚇到她了……「可你怎麼知道她拿走的是什麼?」心水蹙眉。
青鳶笑笑:「她可是從蕭皇室的牌匾下拿走的機密?」
咦,這她怎麼會知道,心水攪攪手,當時她明明還昏迷不醒呢.……青鳶看了心水一眼:「沒什麼好奇怪的,我是靈媚庄的掌門,自然要對自己身邊的人了如指掌,她的事宜我全部都調查過而已。紫若她精通巫術和陣法,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連藏機密的陣眼也看出來了……」
心水想起昨日紫若在四周不住找尋,卻什麼也沒發現,同青鳶說了一會話,僥倖將藏機密的陣眼找到,莫非.……心水問道:「藏機密的陣眼,可是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