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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

  「喜兒,我們走吧。」


  「走?去哪?」


  「自然是回客棧了!」蘇沁月翻了個白眼,在這裡呆著,好端端吃個飯也能被搶,真是無語了。


  「回了客棧,誰還管得住小姐?今個,就好好在這待一天吧。明天考完,我們就回蘇府了。」萬一小姐在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這裡的公子好歹懂醫術,能看護好小姐,厚喜心裡想著。


  晚上又吃了粥,不過好像好吃了些,不那麼苦了。一夜無夢,一夜好眠。


  蘇沁月住在白鹿書院內,早早的第一個到了,抽了簽,坐在準備好的座椅前,托著手,等著其他人到場。


  「喲,蘇沁月,沒想到你棋技不怎麼樣呀!」段玉冰眉飛色舞,張揚土氣的說道。


  「就是,就是。」


  「一個殘廢,能有多大的本事?」


  「我看呀,也就會彈琴。」


  「彈琴?我看是談情吧!」
……

  蘇沁月一陣惡寒,胸中有說不出的酸楚。她向上看著,忍住淚,盡量不讓眼淚掉出眼眶。


  「都閉嘴!」慕容御皓鐵青著臉,從外面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他看向蘇沁月,一臉的愧疚。


  「諸位請以『相思』二字,寫詩,作畫。」白鬍子老頭,笑眯眯的看著眾位妙齡女子,中氣十足的開了口。


  「相思?」為什麼會是相思?月如海皺皺眉。她以為,不是權術,就是實策。


  相思?蘇沁月蹙了蹙眉角。餘光掃到的,許多都是春色無邊的女兒家嬌羞的神態。相思?相思?她與他?她對他的相思?

  蕭梧憶,喜歡下棋,也經常同她一起下,夜深了,她看著燭光下的他,感情晦澀難明。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圍棋?不如說是違期,蕭梧憶,他曾許下的諾言,可還作數?

  他的腰間不似別家一般,掛著上好的玉什件,而是掛著一枚骰子。骰子是象牙做的,六面皆紅。她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那枚骰子。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入骨相思知不知?知不知?大顆大顆的淚珠掉在畫紙上,本就宣的紙,一瞬間通透了。


  一旁坐著的段玉冰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她已經開始作畫了,作詩對於她而言,還不是小菜一碟?蘇沁月竟然哭了?她有些同情她,是不是連詩都做不出來?哼,這種不名一文的人,琴試居然還排在她前面?父親還叮囑她小心為妙?不過就是個三等殘廢,文才同她的腿一般可笑的很。


  「蘇沁月!你哭什麼!」慕容御皓看著大顆大顆掉淚的蘇沁月,忍不住自責起來。看著被打濕的宣紙,大紅的袍子迎風起,落淚的宣紙被一把抽離,幾張潔凈的宣紙被摔在蘇沁月的桌子上。


  蘇沁月擦擦眼淚,低著頭,看著大紅的稠衫憤憤的轉身,凌冽的模樣,讓她又感激又生氣。


  段玉冰冷冷的看向蘇沁月。為何慕容御皓總是對她照顧有加?難道他不知道嗎,蘇沁月的棋試排的極差,極有可能被淘汰?為什麼她這個絕佳的女弟子人選,到沒人關注?想的有些憤怒,筆尖重重的點在了畫紙上。這下該如何是好?

  「夫子,可否再給玉冰一張畫紙?」她可不敢問慕容御皓要,那天,琴試的時候,她就在他面前丟盡了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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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


  「自然不行。」白鬍子溫和的夫子剛要開口,就被慕容御皓冷冰冰的聲音打斷了。帶頭欺負蘇沁月還想要宣紙,門都沒有!

  「為何?為.……何.……?」段玉冰一口氣堵上胸口,隨即有想起是那個毫不猶豫給她難堪的人,於是斷斷續續的開口問道。


  「自然是因為沒有了。」


  「沒有了?」慕容御皓當她是瞎子嗎,那麼一沓宣紙,他竟然說沒有了?

  「畫試僅提供一張紙,想必各位閨秀自然是知道的。」南宮鏡夜不知道從哪裡串了出來,白衣翩翩,又有許多女子地下了頭。


  「那為何蘇沁月與旁人不同?」段玉冰咬咬牙,忍不住開了口。她是丞相的女兒,從沒有被別人如此忽視和冷落過。


  「蘇沁月?你與旁人有何不同?」這也是他南宮鏡夜最想問的問題。


  蘇沁月翻了個白眼,她不就多拿了幾張宣紙,至於一個個都針對她嗎。


  「給給,我就只留一張,現在沒什麼不同了吧。」蘇沁月不耐煩的揮揮袖子,一副給給給,趕緊拿走的樣子。


  「嗯,自然是。」南宮鏡夜笑笑,狐狸和狐狸說話,倒也生的有趣。


  段玉冰咬咬牙不在開口,這些人怕是打定了不給她紙的主意。她只能費費心思,修補修補自己的畫了。蘇沁月,你現在得意,過幾天,有你好受的!


  蘇沁月看著自己做的那首詩,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心境。作畫,她該畫什麼?

  「今日西瓊進貢的兩匹狐裘。聽聞冬日裡穿著可比四月天,遂不覺冷,也不至於熱過了,極舒服的。」他喘氣的模樣,和她微微顫動的心?


  不,那不是相思。


  思來想去,覺得不如畫個願景,更為相思意。涼亭中,她擺好棋盤,手執一子,正一個人下棋。蕭梧憶看向她,騎著良駒而來。沿路花開一片,爭奇鬥豔好不動人,幾隻彩蝶隨意的圍著馬蹄,春色正好,郎君正來。她所有的相思,不過就是如此,平平淡淡,簡簡單單。不是事關什麼名聲地位,只是事關那個人。


  一如她當初所想,她嫁與他,執子,對弈,成雙成對。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知不知?落筆,她什麼也不想,就將畫遞給了夫子,作揖。


  「妙絕,妙絕!」看到詩和畫的夫子忍不住讚歎道。慕容御皓看見蘇沁月早早交了,有些擔心,紅色的稠衫甩了甩。夫子趕緊成了上去。


  呵,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詩自然是難得的好詩,只是慕容御皓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反而有些不知名的情緒在腦海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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