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房間
薛思雅跑了出去,也不允許司機跟著她。
她剛剛在氣頭上,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夜色漸深,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薛思雅一個人一邊生著悶氣走在大街上。
涼風習習,薛思雅被風吹得有些冷,她抱著身子抖了抖,心裡還一邊責怪明禕寒,那傢伙居然也不會追出來哄一下她嗎?真是可惡!
正當她糾結著現在回家,就聽到了後面傳來很輕的腳步聲,她輕蹙眉頭,難道是明禕寒追出來了?
正當她這樣想的時候,後面的腳步聲就越來越近了,她沒有轉身,而是傲嬌地揚了揚頭:「你別跟著我,我告訴你,就算你道歉,我也不會輕易就原諒你的!」
後面沒有發出聲音,薛思雅蹙眉,他怎麼不說話?
「喂!」薛思雅轉過身,就有一個衣著暴露的男人朝她撲了過來。
「啊!」薛思雅下意識地亂打一通掙扎著,慌亂地喊到:「你是誰啊!放開我!」
面前摟著她的男人像是一個變,態,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薛思雅越掙扎,他越是興奮地要去吻她。
「你放開我!死變,態!救命啊!有沒有人啊!」薛思雅拚命掙扎著,心裡很害怕,情急之下,她踢了變,態男人的小腿,甩手就和很用力地給了他一拳頭。
倏地,變,態男人停止了動作,表情也逐漸變得猙獰,薛思雅驚魂未定,緩緩睜開一隻眼睛,她發現變,態男人的脖頸被人從後面鎖住了。
薛思雅趕緊退開,睜著大大的眼睛瞪著眼前的情況,曾宇權緊緊鎖著變,態男人的后脖頸,眼神犀利,之後就把人給扔到了一邊去。
曾宇權冷冷地瞥了眼倒在地上的變,態男人,手一揮,吩咐身後的西裝男,「知道這種人該怎麼處理了吧?」
「是。」他身後的健壯男人嚴肅點頭,揮了揮手,他身後的幾個男人會意,立刻走過去把地上的變,態男人給拎了起來。
「薛小姐,你沒事吧?」曾宇權看向薛思雅立馬又換上了一種溫和的神色。
「你怎麼會知道我姓薛?」薛思雅蹙眉打量著眼前的英俊男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那個變,態?」
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曾宇權挑眉,「你居然不記得我了?」
薛思雅蹙眉凝著他,她見過他嗎?
「你忘了當初那個被你嫌矮的小丑八怪了?」曾宇權緊緊地盯著薛思雅,一邊朝她一步步走近,「我可是還清楚地記得薛小姐你呢!」
「……」
薛思雅錯愕地盯著他,聽他這麼一說她似乎有了些印象。
她被逼得一步步後退,曾宇權也給她足夠回憶的時間。
「怎麼樣?想起我了嗎?薛小姐?」
薛思雅突然頓住腳步,蹙眉盯著他,有些吃驚:「你是曾宇權?!」
她盯著眼前這個五官精緻的英俊男人有些難以相信,幼時的曾宇權個子比一般同齡人都要矮一點,而且皮膚黝黑,長相普通,根本不可能跟現在這個身材高大,氣場霸道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這些年他的變化也太大了!
「很好,你記起我了。」曾宇權俯身凝著她,嘴角上揚。
薛思雅蹙眉,往後退了一步,驕傲地環胸看著他:「記起來了又怎麼樣?你現在是想要找我翻舊賬嗎?」
曾宇權直立高大的身子,微微撇嘴,淺笑:「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只是在想讓你重新認識我而已。」
「哼,我跟你有什麼好重新認識的。」薛思雅哼哼一聲,抬眸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她傲嬌地移開眼神,曾宇權笑了笑,「好了,我送你回去吧!現在天色不早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安全。」
「我的司機在那邊等我,不需要你送,我想我跟你還是保持距離的好,畢竟我們不是同樣的人。」薛思雅很直接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她從小就不太喜歡曾宇權,一是因為他長得丑,另一個原因就是他的身份,薛老爺子曾經就叮囑過她少跟曾家的人有來往。
後來她知道曾家原來就是混道上的最大黑幫,也更加排斥跟曾宇權解除了。
曾宇權皺了皺眉,但是也沒有阻攔薛思雅離開,他立在原地緊盯著薛思雅離開的背影,雙眸微眯,胡泰上前一步,站在曾宇權身側,低聲說道:「堂主,這女人說話這麼囂張,你真不該管她。」
曾宇權睨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也是我看上她的原因之一,有個性,這樣以後也才會更加好玩,太容易得手就沒意思了。」
「.……」
胡泰語塞,他確實不懂,但是怎麼聽起來他們堂主還有受虐的傾向?
「對了,今天找人拍好照片了嗎?」曾宇權突然問道。
胡泰點頭,「嗯,都拍好了。」
曾宇權眸底閃過一抹邪,惡,他垂眸邪魅一笑,「很好,那就把這些照片全都送到薛家去吧,也讓薛老看看。」
「是。」
杜念卿待在畫室後院的房間,房間里除了能聽見一些大的風聲,倒也算是清凈。
因為一隻腳不方便走動,所以她直接靠在床頭坐著,打量著整個房間簡單的布局,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書桌,書桌上擺放著一張楊芸和明禕寒幼時的合照,那個時候站在母親身邊的明禕寒臉上的笑容很燦爛。
而南面的牆上還掛著一幅油畫。
畫中微風拂動野草,一個人躺在草地上望著天空中被烏雲遮住的艷陽。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的這種風格讓她覺得很舒服,而且這幅畫似乎與那幅《初遇》畫風相似,可能都是一個人畫的。
但是這幅畫的內容又讓她覺得畫者畫畫的時候是壓抑的,畫中分明是剛剛好的艷陽天,微風和煦,可偏偏這時就有一朵烏雲遮住了太陽,遮住了最耀眼的那抹光。
這是她對畫的間接。
盯著牆上的畫,不知不覺間她打了個哈欠,睡意襲來,她靠在床頭睡著了。
翌日一早,杜念卿是被外頭的敲門聲給吵醒的,明禕軒一直在門外喊催她起床,「阿名!該起床了!太陽已經照大地了!」
杜念卿迷迷糊糊地睜眼,她剛睡醒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有些酸痛,她稍微動了動,才發現自己昨晚竟然就這樣靠著床頭睡著了。
她坐起來揉了揉脖子,又看了眼自己扭傷的腳踝,已經消腫了不少,她下床后,一瘸一瘸的走到門邊打開門,一臉怨念地瞪著他。
「.……」他似乎感受到了杜念卿的死亡凝視,轉移視線去打量她的腳踝。
「你怎麼來了?」
「我聽老三說你腳不小心扭傷了,所以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就來看看嘍!」明禕軒主動去扶她,「你感覺怎麼樣了?」
「好得差不多了。」杜念卿淡淡說道。
明禕軒扶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靠在書桌邊,掃了一眼明禕寒的房間,「原來老三把你安排在這裡住下了。」
「這裡怎麼了?不就是明禕寒的房間嗎?」杜念卿不明白他們每個人為什麼對於她暫時住在這個房間都那麼驚訝。
「就因為這裡是老三的房間啊。」明禕軒說道:「之前老三就很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回國后就更加不允許了,所以這間房的鑰匙只有他自己有,除了他願意讓別人接近,否則這間房就一直是鎖著的。」
明禕軒解釋著,當他聽傑西叔明禕寒讓她住在這裡的時候,他就覺得明禕寒對杜念卿始終是不一樣的。
杜念卿愣神,她昨晚只是打量了這個房間,覺得布置簡約,跟明禕寒在明家的房間一樣,也沒有覺得的哪裡很特別,要說與明家的房間不同之處就是書桌上的照片和牆上掛著的油畫。
為什麼要鎖上呢?是這房間里藏著什麼嗎?
「明禕寒呢?他沒跟你一起來嗎?」杜念卿問道。
「他說今天有事情要辦,但是也沒告訴我是什麼事。」
杜念卿思索著,她昨天跟著明禕寒知道了劉媽在祭奠什麼人,難道他今天是想自己再去一次,看清楚墓碑上刻的是什麼人的名字?
明禕軒見杜念卿不回話,而且還目光獃滯,便調侃道:「嘖嘖嘖,這大清早就發獃,老三沒來,你就這麼想他了?你放心,你對他的想念,我會如實轉告他的!」杜念卿揮手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腹部,翻了個白眼,「這就是胡說八道的下場!」
明禕軒齜牙,「哇,你下手要不要這麼重?想謀殺嗎?」
杜念卿輕哼,「呵,你要不要這麼脆弱?我揍你的力度還沒有揍明禕寒的一半,裝什麼裝?」
明禕軒搖頭嘆息,咂舌,「唉,我真替老三以後捏把汗,你說你武功高強,脾氣暴躁,以後老三的日子真不好過!每天都得謹言慎行!」
明禕軒一副惋惜的態度替明禕寒祈禱。
杜念卿皺眉瞪著他,「看來那一拳是真沒有打疼你是吧?還不長記性?」
「.……」
明禕軒立馬識相的閉嘴,順帶假裝手上有膠帶把嘴給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