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 會不會是那位
余蒙蒙不禁想,這混元杖既然是諦玄澈的東西,那為何出了事情以後,他鬼王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呢?
還有,這混元杖,除了諦玄澈,還有誰能觸碰到呢?
本以為是巧合的事情,現在慢慢地聚攏在一起,真相慢慢地清晰。
某個會針對她的人,還同鬼王十分親近,能夠從鬼王身上得到某些事情第一手的資料,還能肆意使用鬼王的法器。
同時,鬼王還不得不費盡心思去包容他,為他做過的事情遮遮掩掩呢?
一張同才華幾乎無二致的臉出現在余蒙蒙的腦海中,神情總是淡淡的,略帶著不耐煩和藐視地瞧著她。
畢方。
如果是畢方要同她作對的話,那一切事情的線索就連在了一起,事情也變得清晰得很。
想著她笑看著清河和墨昌,道:「好了,其實我復命的時候,同鬼王說起過這些。」
墨昌和清河二人驚訝不已,「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這些?」
那她為何還要故意問他們呢?
二人心中都微微有些驚訝,但眼中卻沒有任何怪罪之意。
「先前對鬼王復命的時候,我便如實稟告了做差事時候遇到的情況。鬼王那時候便說這些怨鬼,一定是被控制了以後,才會變得如此。只不過,他沒有對我講更為詳細的情況罷了。」說著,余蒙蒙輕笑,「好啦二位,我人物圓滿成功,現在心情好得很。不如,我們去喝酒慶祝一下。」
其餘二人也一笑化解了這氣氛頗為怪異的情況。
如此一來,余蒙蒙便同清河和墨昌一道去喝酒。而千容便沒有再跟著余蒙蒙,直接回去了魔界,將此事詳細地告知了白華。
「娘娘心中,怕也是有了懷疑的對象。」千容猶豫了片刻,將自己內心的疑惑對白華說了,「陛下,你說,故意針對王后的,怕不就是那位嗎?」
有能力針對余蒙蒙,也有膽子無所畏懼地針對余蒙蒙的人,除了畢方,千容一時也想不到別人。
白華聞言,額頭微動,目光銳利地看向了千容。
這一刻,千容感覺到自己彷彿被烈烈的寒風包裹著似的,心中一凜,卻繼續道:「屬下觀那冥王,同娘娘說話間,神情關愛有加,且無有逾矩之處。但聽他那兩個屬下所言,混元杖似乎只有冥王擁有,而當屬下陪同娘娘去對復命的時候,那冥王卻對此事也是後知後覺的模樣,因此,屬下便猜測,對娘娘下手的,除了能早些知道娘娘將要去哪裡的,便是能夠碰到混元杖的人。」
此人,除了一個鬼王,便只剩下畢方這個尊者了。
而且,將畢方套入這框架以後,事情反而看得更加明晰。
因此,千容說完以後,白華也不由沉默。
千容說得很有道理。
夜間時分,余蒙蒙回來了。因為沒少飲酒的原因,臉上和眼睛都紅紅的。
她一進來,就默默地走到白華的身邊,乖乖地站好,「魔君陛下,我今天出去喝酒了,很開心來著。」
這話,說得可謂是沒頭沒腦了。
「哦?」白華正做著看書,聽到她說話,眼睛便從書冊上移開。看著她,輕聲應了一句。
雖然余蒙蒙現在看起來很是平靜,可是根據白華的經驗,這丫頭每次這麼說的時候,都是不滿,要鬧事的節奏。
對方的回答太過於平淡,令余蒙蒙皺起了眉,似乎有點不滿:「魔君陛下,我可是喝了很多很多很多的酒呢!」
她故意將「很多」兩個字加重強調了出來。她就不信,魔君會有這麼笨,無法理解她的意思
「嗯,本君知道,你一向酒量不淺。」白華似乎有點兒明白了余蒙蒙之所以如此說的意思,便挑眉故意淡然道。
余蒙蒙不滿了,跺了跺腳,磨蹭到白華的身邊,「我喝那麼多酒,又是個女孩子,你就不能問問我是什麼回來的嗎?」
從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魔君是個笨蛋呢?
「看著便就知道了,王后是一個人回來的。」白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因為醉酒,而內心防線松弱了幾分的余蒙蒙,「可要和醒酒湯?」
看來,這丫頭對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臨界點。自己再說出一句沒眼色的話,怕是就要爆發了。
「不要,醉著才好!」白華所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有錯,可是余蒙蒙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哼,老婆喝醉了,老公居然淡定得一點都不擔心!
正當她賭氣要走的時候,白華伸手一撈,余蒙蒙便退無可退地跌入了白華的懷中。安靜了一會兒,這才想起掙扎。白華好笑地看著她,摟著她的胳膊倏然收緊,附在余蒙蒙的耳邊道:「本君擔心的快忍不住出去找你了,你怎麼這會兒才回來?」
只有一句話的功夫,余蒙蒙就這麼冷靜下來的。身體里的酒精一點點舒服地散開,彷彿瀰漫開來的枝丫,又好像隨著波紋自由輕盪的水草。
一瞬間,情緒更是鬆弛。板著笑臉冷哼了一聲,明明心情已經很好了,卻嘴硬說道,「這會兒還說這個幹嘛!」
「蒙蒙,你一刻不回來,本君就一刻也不敢休息。」
白華溫柔地攬著余蒙蒙,下巴忽然就鬆鬆地搭在余蒙蒙的肩上,身心低沉而柔軟,好似演奏起來的大提琴一樣。
時不時有熱熱的氣息吹拂在余蒙蒙的脖子和耳朵上。感覺就從細微的神經末梢開始,快速地傳到心上。
心尖猛顫。
余蒙蒙想,自己可真是沒出息,每次對方這麼一說,她就心軟得不得了了。
無奈地喟嘆一聲,將因為疲乏的身子靠在了白華的胸膛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白華以為余蒙蒙睡著了以後,她卻睜開眼睛,目光清亮如水般地看著白華,「千容先我一步回來魔界,想必都跟你說了吧?」
「嗯。」白華很快回答。
偶爾,他覺得余蒙蒙就是個懵懂的孩子,可是她的敏銳,又令他也自愧不如。
「所以,我有點難過。」在白華的頸窩上舒服地蹭了兩下,「諦玄澈他明明是我最相信的人之一,可是有什麼事情也會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