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5章 說不準會陞官兒呢
「丞相說得是。」余蒙蒙也不跟齊丞相硬抗著,向上笑道:「皇上,此事齊丞相說得甚是有道理。不過,臣還是請皇上下令,讓糧草先行,隨後再過去賑災之款項。」
白慕皺眉,道:「余愛卿,朝廷開倉放糧可非同小可。再者,要運往那南方,更是困難重重。」
「臣請命押著糧草先行。」余蒙蒙拱手上拜,心裡道,如果要日日都如此早起上朝,還不如她親自押著糧食去賑災呢。
對余蒙蒙的本事,白慕深信不疑。且他相信,余蒙蒙所說的也正確。
誰人不知,這朝廷撥款,都是雨過地皮收,官員們都是一層層的剝。如此下去,到了百姓的手中沒剩下多少了。
如此天災人禍之際,且自己又是新上任的帝王,正是修生養息的時候。所以,處理好這南方賑災一案,乃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於是,白慕便答應了余蒙蒙的請求,道:「如此,朕就命你去南方賑災。同時,成方,賀蘭修二人為欽差大臣,協同餘愛卿一道往南方運糧。路上務必小心,莫要有個閃失。」
三人立即跪下,道:「臣遵旨。」
齊丞相本就不贊同女子入朝中為官,如今見余蒙蒙接了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來,不由冷笑道:「如此,余大人路上多保重了。」
「丞相亦然。」余蒙蒙淡然地笑。
不想,這個時候,忽然有稟:「太后駕到——」
眾臣聞聽,紛紛朝中央的位置跪下,口內喊道:「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走至最前面,在回身虛抬一下手,道:「眾位平身。」
白慕也起身,親自下來迎接,道:「兒臣見過母后,不知是何事驚擾了母後來前朝?」
「哀家聽聞南方今年蝗災甚是嚴重,因此就來皇上這裡瞧瞧。」太后也不言明自己來此的目的額,而是滿腹憂愁地看著白慕道,「皇上你新上位之際,南方就遭此大難,若是僅僅派這麼幾個官員過去,哀家總是疑心會有不妥的地方。」
「依母后之言,該如何做呢?」白慕默聲片刻,隨即問道。
而余蒙蒙聽了這話,不由朝太后看過去,心中湧上了濃烈的不安來。
果然,只聽太后回答白慕道:「依哀家看來,皇上不若親自去南方出行一趟,屆時帝王親臨,南方諸官員那個敢不從君令?再者,皇上親臨,也可令江南的百姓們看到,他們的君主是多麼的為民著想。皇上,憂民之所憂,這才是一個好的帝王應該做的事情。」
聽到這裡,余蒙蒙笑了,原來,太后的目的在這裡——將白慕遣出京都。
下一步要做什麼,其心可謂是昭昭了。
白鶴回來了,她還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了。
白慕自然也聽出來了,不過,他卻露出一個微笑來,鄭重地撩袍跪下,道:「兒臣遵母后懿旨。」
如此輕易就將白慕調出京城去,令太后喜出望外,看著白慕的眼光也柔和了不少,彷彿真的是一個慈愛的母親般。
不過,在余蒙蒙看來,這樣的目光,倒像是看著自己已經勝利的喜悅似的。
同白慕,無絲毫的關聯。
然而細看白慕,竟然無法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一絲的不情願來。
下朝出了寢殿中,那成和賀蘭二人,紛紛木管帶著責備地看著余蒙蒙,啐了一句:「倒霉的,怎麼就被你連累了。」
余蒙蒙不屑地道:「這話就難說了,說不準成功了,你們跟著本縣主連陞官兒也指不定呢!」
「陞官兒?」那二人呸了一聲,看著余蒙蒙滿是不掩飾的嘲諷,「這樣的事情人人都知道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人人都看得出來,余大人,你究竟是真蠢,還是太過自作聰明了呢?」
聞言,余蒙蒙搖頭,對二人共收到:「事情依然成了定居,二位大人抱怨也無用處。本縣主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行一步了。」
她不信,她一個冥界的侍官,魔界的王后,要保一堆糧食好生跋山涉水去南方賑災,會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而且,白慕也要隨性。她是萬萬不能讓他出了什麼事情的。
這一路,縱然兇險,可她也不會退縮。
相信,這對於白慕而言是最後一劫了。過得去,從此真箇天子驕子,平步青雲,掌一國之權;過不去……
哼,不論如何,余蒙蒙都不會讓他過不去的。
看著余蒙蒙的背影,那二人還是氣憤不平。一些同僚們看著他們笑,拍其肩膀道,「成大人,賀蘭大人,恭喜啊,這可是皇上登基以來頭一件吃香的大事兒,辦好了,官運亨通著呢!」
成和賀蘭二人,聽了這故意挑撥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然而,就如同餘蒙蒙所說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他們再怎麼反對也無用,不如各自回家去,好生商量,如何在這一路上保全糧食吧。
哎,這蠢得不像話的女子要出風頭,反倒是連累了他們二人。
繞至了白慕的御書房內,隱身進去,見白冊也在。他神色焦急地質問白慕:「皇上,你明明知道太后的心思,怎麼還要答應她出京呢?這不是明白著要趁著你離開了,好在京都做些事情。萬一你回來,事情已經不可收拾了怎麼辦呢?」
余蒙蒙深以為然,猛烈地點頭。
千榮看了傳音道,「娘娘,您這隱身湊什麼熱鬧呢?他們又看不見。」
蒙蒙挑眉,看了一眼千榮,遂現身出來,對二人道,「這件事情我同意王爺的話,白慕你卻是答應得太過輕率了。」
白冊倒是嚇了一條,而白慕卻看著余蒙蒙問道:「難道你不同意?」
「倒也不是。」余蒙蒙燦然一笑,對其道,「我只是認為,你答應得太痛快了,反倒令太后容易起疑心。要打賭嗎?過不久以後,太后一定回來刺探你的口風。」
「賭注是什麼?」白慕毫不猶豫地順著余蒙蒙的話接著說到。
白冊自覺也是同這兩人算得上了解的,可是此刻觀二人的作風,忽然覺得他還是跟他們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