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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章 你為什麼沒有對我說

  余蒙蒙對白慕不經意間失望的一抹眼神,讓白慕的心間瞬間就騰起一種絕望感來,這種感覺如同體內的血液無處不在的血液一樣,在他的五臟六腑之中遊走。


  度月早在余蒙蒙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心情雖然複雜,也覺得對施法這件事情不告自奪有些愧疚,於是就在第一時間就一言不發地走出去了。同時,現在屋裡的這個氣氛,實在不是適合他再繼續待下去。


  而白慕,卻還滿臉遮掩不住的痛苦,拉著余蒙蒙的手更緊,緊得他的軀體都不由自主地有些顫抖起來了。他無法控制地試圖解釋:「蒙蒙,我不得不……」


  余蒙蒙感受到白慕居然在顫抖以後,怔了一下,卻仍舊打斷了他的話,不容分說地道:「白慕,出去吧,我現在的腦子並不冷靜,你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她其實一向是個熱情的人,只是,心一旦冷了,便很難回溫。尤其,是在她一邊覺得自己小氣,委屈得理由不充分,一邊又被人看到了自己脆弱的一面而心煩的時候。任何的聲音,對她來說便是種困擾。


  主要是,她心裡亂得厲害,是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知道自己聽不進去,所以也認為,別人不需要浪費他的時間和口舌,在這種狀態的自己之上。她知道一向穩重而自持的白慕的反應突然如此劇烈,怕是內心的動搖和痛苦不下於自己。可是,她現在真的做不到傾聽,做不到讓自己的心臟容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白慕,你現在就出去好嗎?我現在,真的只想自己一個人待著,冷靜冷靜。」到底,余蒙蒙還是放溫柔了聲音,如此相勸道。白慕聽了,心裡如同傷口上撒了把鹽一樣痛苦。耳中聽著的余蒙蒙的聲音,已經是如同漂浮在空中的煙霧似的輕渺了。


  他的靈魂,也是如此,就好像,隨著余蒙蒙的一字一句,一點點的消散了。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開口,卻說著自己最最不想說出口的話:「那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


  面對著這樣堅決的余蒙蒙,他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聽到白慕的腳步一點點的遠離自己,聽到了門被帶上的聲音,聽到了……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時,余蒙蒙這才鬆了一口氣。睜著眼睛,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對於自己現在的委屈,余蒙蒙心裡有些迷茫。她設想了一下,若是白慕當著自己的面提出來這件事情,她自己會不會同意和度月聯手呢?

  答案是肯定的。她會!她一早就已經決定好了,只要是能讓白慕登上王位,自己做出一些犧牲,也是心甘情願的。


  只是,這件事糾結就糾結在,白慕並沒有事先找她商量,而是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就將這個事情做完了。


  是的,她生氣的只是,白慕什麼都沒有告訴自己,就這樣獨斷地決定了要如何處理自己的事情。


  只是這一點,卻讓她徹底失控了。這種感覺糟糕到,令她自己在無法剋制的痛苦中,還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小題大做。


  「唉……」余蒙蒙長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眼淚流淌得更是洶湧了。


  自己全心全意地相信著他,他這麼能什麼都不對自己說呢?他難道不會想一想,他這般先斬後奏,要讓自己如何接受呢?


  余蒙蒙自己估摸著,大概是十分鐘以後,腦子裡依舊亂糟糟的,可那些情緒,終歸是沒有將自己弄得太過難受,心裡開始漸漸地沉靜下來了。翻了個身,眼睛空蕩蕩地看著前面。


  方才,白慕的反應那麼大,可能也是因為被自己那樣反常又失控的情緒給感染到了。而起,那樣的一個人,居然會在握著自己的手的時候就無法剋制地顫抖,說明他的內心該是多麼痛苦?


  他的自制力一向高於自己,而那樣控制不住了,怕是他內心痛苦的程度,不亞於自己吧。


  或許,她的反應是有些過了,如今回想起來,余蒙蒙只覺得白慕臨走時的腳步聲特別沉重,一下一下,彷彿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一般。


  不住地深呼吸著,余蒙蒙翻身面朝上,看著天花板。最後,從榻上坐起來,下榻了以後堅定地朝門口的方向走過去。一打開門,只見白慕就那麼站在門外,一雙眼睛似有無限的痛苦在流淌著,在看到余蒙蒙的時候,眼神驀然亮了一下,如同突然開始閃爍在夜空中的星星一樣。


  余蒙蒙看了他這表情,心中驀然一痛,也來了氣,道:「你先進來,把你方才對我沒有講完的話繼續說出來。」說罷了,她就立刻轉身,朝屋裡去了。


  她不想,也不敢看,在自己說完這句話以後白慕的表情。


  白慕看著她的背影,定定地,然後就跟了進去。等走到屋中間的時候,看到余蒙蒙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他,眼神帶著幾分倔強:「白慕,你方才想說什麼,現在重新告訴我便是了。」


  她這樣直白地問,一時間,倒讓白慕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直突突地講似乎有些生硬,想要迂迴,可是他連開場白都想不出來。最後,還是選擇了直接開口,道:「我帶你來這裡,路上去沒有對你說,是有原因的。」


  「你說。」余蒙蒙看著白慕為難的樣子,便如此鼓勵道,只是方才還對人家橫眉豎眼的,這下要顧慮,語氣也不是十分溫柔。


  顯然她在說完以後,自己察覺到了自己的問題,換了一種語氣,說話的時候,真的帶出了幾分溫柔的意味來,繼續道:「你先說了便是。」


  多說了幾個字,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卻讓白慕忐忑不安的心臟,終於安分了下來。他看著余蒙蒙,總算是順利地開了口了:「度月說,這個法術,只有在施術法的時候,對方不知道,才會起效果。」


  原因僅僅是這樣嗎?余蒙蒙震驚了:「你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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