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郡主的靈力特殊
那些怨氣在鑽入余蒙蒙的體內的一剎那,其實就給余蒙蒙帶來實際的傷害,讓她就算想強打起精神來,也著實無能為力。
急躁迅速佔領了她的整個思緒,連帶著不安,在她的面上涌動著。
度月也看出了這一點,便好言相勸。只是說出來的話,著實沒有能撫慰人心的功效,反而還令余蒙蒙多添了幾分急躁和無力感。
只聽他道:「郡主,你腹內的胎兒太過弱小,若是放任這些怨氣留在體內亂竄,怕是要出事的。待會兒我為你施法引渡出來,就算是疼,你也不要拚命喊出來,會損傷精氣的,所以……」
余蒙蒙萬萬沒有想到,平時高冷且寡言少語的人,突然就說起話來,是這麼的啰嗦。她於是便抬起一隻手來,無力地揮了揮,說道:「度月道長……若是……你再說下去,怕是……我待會兒也……也沒命……去拚命……忍、忍了……」
體內的靈力和氣血都比封起來,阻擋了怨氣進一步在余蒙蒙體內肆虐的同時,卻也讓那些停留在原地的怨氣,仍舊將她折磨得痛苦不堪。
換句話說,假設余蒙蒙體內的怨氣是一種疾病,度月的符籙是一味葯。當余蒙蒙的體內的怨氣讓她痛苦的時候,度月的這味葯被服下了。但是,這味葯的功能只止步於將病情控制,防止它的進一步肆虐,卻並沒有給余蒙蒙帶來實際的緩解作用。余蒙蒙原來該有多難受,現在仍舊有多難受。
所以,她才會說出,怕自己沒有這個命去拚命。
度月聽了,沉默了一下,立即將余蒙蒙的身體扶正,道:「那郡主你好生忍著,我盡量動作快些。」
「嗯……快些……」余蒙蒙的神志已經漸趨昏迷。她本能地應答著度月的話,怕是再遲了,真的會傷害到她肚子里的胎兒。
她怎麼樣無事,只是萬萬不能傷了她腹中的胎兒。
度月考慮到了這裡雖然是皇宮內最為荒僻的一處,但究竟是宮廷內院,怕是不經意的會被什麼人瞧見,到時候口口相傳,令人誤會,他們又平添解釋不清楚的禍事。遂當機立斷地做了一個結界,將兩人的身體都圍圈在其內,這才開始做法。
余蒙蒙體內的怨氣,在她受傷的的那一刻,由傷口內侵襲進去不少,所以引渡起來有些麻煩。何況,她的腹中還有胎兒,無形中,讓這本來頗為簡單的事情,做起來,更是複雜了不少。
因此,度月在為余蒙蒙將怨氣往體外引渡的時候,自然是不敢分神。
這是度月自小以來,碰到的最耗費心力的事情。在接觸余蒙蒙的一剎那,便碰到了一個靈力巨大的金印,他驚駭之餘,便小心翼翼地繞著這個金印將怨氣吸附出來。
同時,余蒙蒙體內的靈力,更是讓他的內心驚詫!
原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歸入了道門的精靈,而是冥界的鬼差!
待將全部的怨氣都從余蒙蒙的體內吸附出來的時候,度月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他將余蒙蒙扶起來,定定地看著她,接著就無言地朝余蒙蒙一拜,道:「原來郡主是地府的鬼差,失敬。」
余蒙蒙知道自打他出手救自己的那一刻起,這件事情就已經瞞不住了,所以現在也不再遮遮掩掩的,道:「我如今不在職務上,道長不必如此恭敬。況你方才救了我和孩子一命,是我和孩子的大恩人,我又如何能受的起道長這一拜呢?」說著,余蒙蒙就已經伸手去扶度月起來了。
身份泄露,其實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的。這關乎於她下一步計劃的施行。
余蒙蒙有些恍惚,心裡不知如何是好。度月畢竟是自己和孩子的救命恩人,就算是有泄露自己身份的風險,可是自己也不能真箇狼心狗肺地去傷害他。
度月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道:「郡主並不用擔心,度月向來不管任何的閑事。」
被人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多少有些尷尬,余蒙蒙無奈地朝度月看了一眼,道:「道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怕……」
「郡主不必解釋,度月明白。」說罷了,度月將結界撤了,徑直往外面走去。余蒙蒙跟上去,不由問:「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在後面跟蹤著你?你能識破我的隱身術?」
「郡主的靈氣十分特殊,度月只看了一眼,便能明白。」度月的說法,有些晦澀。
余蒙蒙不解地又問:「那你又是如何看出來這些的呢?」
她有自信,自己的隱身術就算不是最為上乘的,但也不是度月這個靈力水平就能看出來的。要知道,當初諦玄澈訓練她的時候,幾乎是按著最嚴酷的方法來訓練的。練到最後,除了諦玄澈和畢方,幾乎沒有人能夠一眼就識破她的隱身術。
她不是有意埋汰度月,只是度月修鍊的時間並不長久,同那些冥界和妖魔界動不動就生活了上萬年的老妖怪們不一樣。
短短的人世數十載,又如何能抵得過那些時間幾乎是凝固了的老妖怪呢?
就算是自己,也是因為造化好,所以才得來了今日這一身本事。
度月見她確實殷切,便如她所願地回答道:「郡主,你的修為高過於度月數十倍不止,度月本不應該有能力識破郡主的隱身訣的。但是,郡主的靈力高則高矣,卻是有一個缺點的。」
「什麼缺點?」余蒙蒙忙問。她自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出岔子了。
按照度月的說法,他的修為遠不及自己,本不應該看出來才是的,可是如今他卻看出來了,這是不是說明,自己的靈力,其實是有著什麼致命的缺陷的呢?
若是真的如此,豈不是只要是個有點兒修為的人,就能識破自己的隱身術呢?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上次回到冥界,清河哥哥和墨昌也不見得能識破,所以,玄機怕不是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這個度月的身上吧。
想著,余蒙蒙的目光不由有些狂熱地看向了度月。
這個人,果然很特殊!自己之前在亭子里見到他的第一反應,怕就是某種預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