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你讓我說,我就說
在人間出現了本不屬於人間的青蝶引,事情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至少,其背後的推手,跟魔界有些關係。
余蒙蒙很難不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想,畢竟她是這裡唯一一個不是凡人的人。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慮了,遂直接開口問白白冊:「白冊,你到底是惹到了誰?以至於讓人家用這麼陰毒的方法對付你?你若不是今天運氣好遇到了我,這東西,不禁能要得了你的命,還能讓你的靈魂受到極大的損傷!」
畢竟青蝶引是來自魔界的東西,又這麼被人有針對性地帶來了祈國的驛館中……雖然有些懷疑白冊,但是是自己站在中庭中故意邀請白冊一起出來的,如今出了什麼事,就硬往人家的頭上扣也是不對的。
余蒙蒙眉頭皺著,藏在濃密頭髮下的耳尖動了一下。心中冷笑,門外那位都躲在外面看了這麼許久了,怕不是他親自動手動手的吧?既然能拿出青蝶引來,想必同自己一樣不是個凡人。
她不禁懷疑,對方難道真的是沖著自己來的?可問題是,她幾乎沒有仇家啊?自己一直都勤勤懇懇地在冥界里跟各種鬼打交道,哪裡有什麼功夫招惹魔界的人?這件事情,越想,便越是令人神傷,只覺得千絲萬縷,沒個頭緒。
門外那個,感覺應該是個高手,否則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胆地暗算自己。若不是沒有把握一定能將這個人拿下,余蒙蒙現在早就出去收拾他了!
白冊低垂著頭,在聽到余蒙蒙說這種毒藥會損傷靈魂的時候,面上鐵青。面色冷峻地抬起頭,直直地看著余蒙蒙,氣勢威嚴地問:「你究竟是什麼人?方才你為本殿下拔除毒素的時候,你額頭上出現的那個印記是什麼?臉上的又是什麼?還有,你從本殿下的身體里弄出來的這個,究竟是什麼東西?」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看著的是停在余蒙蒙手上的蝴蝶。
頭一次看到,這種形態的毒藥,縱然面上不顯山露水,白冊的心裡還是驚訝的。
「你問題太多了,我該先回答哪一個?」余蒙蒙有些不滿地道。剛剛才花費了不少靈力和精力來救了這個男人,他不承情也就算了,這麼咄咄逼人是要幹什麼?拷問自己嗎?別說是以前自己鬼差的身份了,就是現在這個承國郡主的身份,又豈是他能用這種上位者的態度來對待的?越想余蒙蒙便越是生氣,道:「何況,三皇子這麼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又是為了那般?」
白冊目光灼灼地盯著余蒙蒙,沒有被她的這種口氣影響到一點兒,高大的身軀站起來,壓了余蒙蒙一個頭,氣勢極是迫人地道:「郡主,你如今是作為七弟的隨侍回來的,不論是承國還是祈國,都知道你的事情。可是,你的那番說辭必然是假,既然是假的,那麼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從你方才做的事情來看,你根本就不是凡人!」說到激動的時候,白冊一把捏住了余蒙蒙的胳膊,死死地用了勁兒。
「你放開我!」余蒙蒙徹底地黑了臉,用另一隻手去試圖掰開白冊鉗制著自己的手。無奈自己雖然是妖,覺干不過這個凡人是在是丟臉,可是又受六界規則約束,不能在人間用法力。虎著臉拉了半天,紋絲不動,余蒙蒙乾脆將那隻青蝶引叫道了跟前,一對碩大而薄如蟬翼的翅膀忽閃忽閃地動著,余蒙蒙乾脆沉下一口氣,威脅白冊道:「你信不信,我能救了你,也能讓你再中一次毒?」說著,她意念一動,就指使著那隻蝴蝶飛到了兩人的中間。
「郡主只管做便是,大不了,本殿下這條命就交代給你了。」白冊仍舊我行我素地拉著余蒙蒙,眼裡緊盯著她,沒有絲毫的動搖,似乎真的就是任余蒙蒙宰割的模樣。「我只是想知道,郡主來祈國,以及留在七弟身邊的目的。」
余蒙蒙被他這樣的模樣給氣樂了,冷笑著道:「我倒是沒有發現你是這麼個無賴的性子,三殿下可真有本事。」他怕是吃准了自己不會對他怎麼樣吧!
那隻翩躚的蝶被余蒙蒙收起,化作一道青黑色的靈力注入了余蒙蒙的手臂中,在它穿行的地方,有一枚蝴蝶的紋身出現了。余蒙蒙看了兩眼,覺得不好看,就用靈力將它隱去了。白冊看著這一切,盯著余蒙蒙的眼光越發的高深莫測。余蒙蒙冷哼了一聲,諷刺地看著他道:「你別這麼看著我,這個東西之前確實是毒藥。不過它是活著的毒藥而已。」她覺得,自己沒必要跟白冊這麼一個凡人解釋這麼多,何況,這青蝶引都已經收入了自己的手中,自然是與他人無關,解釋再多又有何用呢?
不過,門外那個,現在怕是後悔得要命了吧,青蝶引這種東西,一旦被馴服,認主了以後,就是一輩子的忠心不二。同時,其主人會擁有和青蝶引一抹一樣的能力。
比如,那對兒大翅膀,比如,帶著劇毒的媚葯。
怪怪地看了余蒙蒙一眼,白冊語氣微微動搖地問:「你就這麼輕易地將它放進自己的身體中了,不怕嗎?」
「怕什麼?」余蒙蒙沒好氣地看了白冊一眼,低頭朝他抓著自己的手看了一眼,道:「殿下若是想知道什麼,還是先將我的手放開的好,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白冊深深地看了余蒙蒙一眼,這才將拉著余蒙蒙的手放開。道:「好了,你可以回答本殿下的問題了。」
「你讓我說,我就說?」余蒙蒙坐下來,氣得都要笑了。「你以為你是誰?我爹娘還是天王老子?論身份,我沒有比你低到哪裡去,就算是低又如何?我戶籍上寫著我是承國的人,而不是你祈國的人,論管教都輪不到你這個祈國的三皇子!」
余蒙蒙對與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向來沒有好感。因此說話,不免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