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只說幫不幫

  回到冥界,最先拜見的自然是諦玄澈。見了余蒙蒙立在自己眼前,半響過後,諦玄澈才苦笑著道:「你如今能這樣大搖大擺地回來冥界,怕是同畢方達成了什麼條件了,是不是?」


  「是,鬼王猜的不錯。」


  余蒙蒙點點頭,慣常要向諦玄澈解釋一番自己同畢方之間發生了什麼,孰料諦玄澈聽完她的肯定回答以後,馬上就地下了頭,一副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余蒙蒙剛起來的話頭,只得吞咽回肚子里,眼神委屈地看著諦玄澈。


  她有種,自己被一直以來信任的上司,所不再繼續信任的想法。


  因而,神情懨懨的,對諦玄澈拱手道:「既然鬼王有要事要忙,那麼屬下就告退了。」


  「嗯。」淡淡的一個音從諦玄澈的喉嚨中飄出來,語氣也輕輕的,不咸不淡。在余蒙蒙轉身之前,他連頭都不曾抬起來一下。


  余蒙蒙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失望地退了出去。邊走便想,越想心裡便越不舒服。最後,一頭扎進自己的思想旋渦中不可自拔,甚而喃喃自語出聲來,道:「……這個嘛,我當然不是要求諦玄澈能把我當成戀人一般地看待。可是,這麼冷淡的態度是幾個意思?以前明明比現在更有人情味的……」


  「哼,怕是吃錯藥了!」想了大半天,余蒙蒙一跺腳,這樣總結道。


  神情上的陰霾總算是散了些,就連心情也帶著不似剛才那樣鬱悶了。但是,猛一抬頭,卻看到一張笑意盈盈、邪氣肆意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恍若一朵妖艷的蓮花成了精似的模樣。既沉靜又張狂!

  不是墨昌還能是誰?


  余蒙蒙吃驚地閉上了嘴巴,嚇得連連後退,手扶住了一堵牆,這才站好了。結結巴巴地對墨昌道:「你你你你你怎怎怎怎麼么么在這這裡?」


  就好像舌頭打了幾百個結似的,半天才說完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墨昌耐心地抱臂看著她,神情不緊不慢,等她說完,閉上嘴巴不開口了,墨昌這才笑:「怎麼我們的余蒙蒙姑奶奶這一回來,舌頭就打結了?莫不是從哪裡出來時貪吃,又被熱湯燙著了舌頭了?」


  余蒙蒙聽到這打趣的話,臉立即紅得跟燒紅了的火鉗似的。


  這事兒也是有緣故的。當時,余蒙蒙剛被從十八層地獄中放出來,又是驚又是懼,又是刺激過頭了以後的默然淡定;彼時渾身疲憊,而神志又異常清醒的時候,路過孟婆那裡,端起一碗湯就喝。


  豈料,那湯是孟婆剛剛出鍋的熱湯,剛入嘴,余蒙蒙就被燙得一口全部都吐出來,扭頭結結巴巴地問孟婆:「這這這這這這湯湯湯湯湯怎怎怎怎怎麼么么是是是燙燙燙燙燙的?」


  終於將最後一個字說清楚的時候,周圍圍著的孟婆和鬼差們都笑了起來。墨昌那時候辦差,正好從那裡經過,看見了也禁不住掩口笑。內心覺得余蒙蒙那副呆愣愣的模樣實在是蠢得深入人心。


  余蒙蒙聽到他的笑聲,當時就朝他望過去,見他笑起來,自己竟然也傻傻地笑了一下。


  墨昌就是那個時候,看了這個笑容以後,在日後見了余蒙蒙總是會悄悄地臉紅。他當時想,余蒙蒙果然是是彼岸花化成的花妖,就算容貌不甚美麗,但是那一顰一笑,卻有著某種奇特而神秘的吸引力。彷彿一切都直白平鋪,卻總是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讓人不由地想探索內里,究竟是什麼。


  而後,成為了朋友。直到如今。余蒙蒙再次聽到墨昌取笑自己的話,楞了一下,紅著臉,繼而就反應過來,先是展顏一笑,一如當年,分毫未變。直看得墨昌心中唏噓。


  當時,幸好那碗湯很燙,讓余蒙蒙悉數都吐了出來,只腦袋傻了幾天,她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不料,余蒙蒙立馬就從滿含神秘感的微笑中走出來,握著拳頭,跟個小瘋子似的打在了他的身上,一邊追著一邊喊:「好啊,墨昌,你膽子肥了是不是?居然敢這麼調戲姑奶奶我!」


  「饒命饒命!」墨昌一邊躲著,一邊笑道。


  那些拳頭打在身上其實一點兒都不疼。軟綿綿的,彷彿要把眼前的時光也變成一團團的飛絮一樣。每一個鼓鼓囊囊的地方,都充斥著美好的因子。


  這一刻,墨昌懷念了許久,也覺得非常滿足。


  兩人打鬧著,飛到了余蒙蒙往日住著的地方。媚媚正在樓上整理窗格,推著一扇窗半坐著,見她回來,嚇得一失手,從上面翻身掉下來。雖然明知她摔不壞,但余蒙蒙還是飛身上去,接住了媚媚掉落的身體,穩噹噹地落了地以後,低頭看著媚媚,做出一副神情不悔的模樣,道:「媚媚,可有想我?」


  媚媚俏生生的臉紅彤彤的,呆愣愣地看著余蒙蒙,高興地叫道:「主子,您可算是回來了。」一激動,手上的雞毛撣子,直接揮起來,砸在了余蒙蒙的頭上。


  「哎喲!」余蒙蒙放開了媚媚。


  「哈哈哈……」墨昌登時毫不掩飾地笑起來。


  接著,是媚媚手忙腳亂跪下來請罪的聲音。歡騰騰地鬧著。


  入了屋內,將自己的計劃對墨昌說了一遍,同時在酒過三巡以後,將自己的請求也說了一遍,頓時驚得墨昌口內的酒一口噴了出來,只衝著余蒙蒙。


  嫌棄地抿住嘴,余蒙蒙大大咧咧地用手在嘴上抹了一把,問:「墨昌,你就說你幫不幫姑奶奶我這個忙!」


  語氣帶著憤怒,明顯是被墨昌噴酒在她的臉上給氣的。


  而墨昌則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一臉的匪夷所思,看著余蒙蒙的頭說:「我真是服了你這腦袋了,究竟天天在想什麼?」


  「你管我想什麼?直說肯不肯幫忙。」余蒙蒙聽不得人磨蹭,句句都不離主題。


  入了屋內,將自己的計劃對墨昌說了一遍,同時在酒過三巡以後,將自己的請求也說了一遍,頓時驚得墨昌口內的酒一口噴了出來,只衝著余蒙蒙。


  嫌棄地抿住嘴,余蒙蒙大大咧咧地用手在嘴上抹了一把,問:「墨昌,你就說你幫不幫姑奶奶我這個忙!」


  語氣帶著憤怒,明顯是被墨昌噴酒在她的臉上給氣的。


  而墨昌則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一臉的匪夷所思,看著余蒙蒙的頭說:「我真是服了你這腦袋了,究竟天天在想什麼?」


  「你管我想什麼?直說肯不肯幫忙。」余蒙蒙聽不得人磨蹭,句句都不離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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