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混蛋色鬼
「混蛋色鬼!你今天敢對我動手,我回去就炸了你的老窩,把你那一洞中的金銀和春宮都燒了!」黑袍人見自己抵不過他,便出言威脅道,然而已經遲了。自家的兜帽已經被揭開露出自己的陣容來了!
黑袍人略帶不適地眨眨眼睛,表情冷漠地看著對方,似乎要用眼神將對方的身體打個窟窿一樣。
看到了對方的模樣,夢君不禁退後一步,震驚當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在他震驚當中時,黑袍人沒了先前的束手束腳,反倒是無懼無畏了。她學著方才夢君逼迫她的模樣上前了一步,夢君條件反射一般地就退後一步。整個形勢完全地反了過來,一個堂堂的八尺男兒,被一個個頭不高的瘦弱女子逼得節節敗退,看著不免可笑。只聽那黑袍人女子戲謔地道:「你方才不是說我是你的枕邊人嗎?那你躲什麼呀?」
夢君聽著,手心一緊,額上也冒出了冷汗,尷尬地笑著,完全不敢接話。
「你能進入這裡,是白華請你來的吧?」黑袍人上下瞧著他,目光彷彿一把銳利的刀子一樣,她得意地笑著,眼睛細膩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見自己已經威脅的差不多了,便收手道:「這件事情也好說,你只要不要把你在這裡看到的事情出去告訴白華,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也不會跟任何人說你——」她拖長了聲調,指著夢君,身子微微前傾道,「說我是你的枕邊人。」
「方才是夢君唐突了,還請……」夢君聽她這麼說,站起來賠笑道。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對方的一隻手捂住了嘴,只聽黑袍人低聲道:「她醒來了,你說話給我小心點兒!倘若讓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定饒不了你!」
夢君心中其實也驚駭不已,只是此事太過怪異,他剛才一時之間也無法細想。如今,聽對方提起余蒙蒙,倒是讓他回味過來了:這裡果然如同魔君陛下所說,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的氣息!明明是兩個人,卻只有同一種靈力的氣息。
果真是件趣事!
他一邊被黑袍人拽著跑,顧盼之間,忍不住勾唇壞笑。
余蒙蒙醒來,見自己仍舊是處在空無一人的夢境,禁不住又是氣又是笑,脾氣頓時上來了:「丫的,這是什麼意思!我剛才昏過去了,還以為醒來是能見到白華的現實中,結果怎麼還在這裡?」
「還有,特么的是那個放肆的混蛋把我砸暈的?」
余蒙蒙有些生氣地叫道,把她砸暈了,結果這裡又是空無一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而黑袍人則將食指豎在唇邊道:「噓,待會兒你不許說話。」
模樣稱得上是絕色,又因本身的風情無限,自然是勾得夢君魂不守舍。他點點頭,自然樂得陪美人鬧一鬧,讓她開開心。他倒要看看旁邊的這個女人究竟是要對魔君的王后做什麼。
誰知,就在他放鬆警惕的那一刻,從他身體四面八方而來的荊棘藤彷彿長了觸角一樣慢慢地纏繞到了他的腳上。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為時已晚,夢君不由地看著對方苦笑一聲:「你這是……」
黑袍人勾起唇角冷笑著,站起身毫不留情地先踹了他一腳,口裡罵道:「混蛋色鬼,今天碰到你姑奶奶算你倒霉!」說著又恨恨地踢了幾腳才解氣,但夢君明顯能感覺出來,她根本就沒真的用力。他仍舊笑著,問道:「你就告訴我一件事情,好嗎?」
夢君從未讓任何一個女人進入過他的洞府,除非是自己的妻子!他曾經這樣發誓過。這個女子既然見過,那定是與他關係不俗之人。
「說!」對方不耐煩地道。
「你怎麼知道我洞里的東西?」他笑得有些促狹。這讓黑袍人又是一腳踹過來,紅著臉道:「我不知道!姑奶奶從來沒見過你洞里的那些齷蹉的東西!」
等她再次踢夠了,也解氣了。黑袍人便眯著眼睛一笑,手指輕輕一揮,彷彿在指示著某些個東西的行動一樣。瞬間,那些剛才還纏在夢君腳上的荊棘藤全部活動了起來,慢慢地順著他的腳踝、小腿和大腿纏上腰間,直到最後爬上了他的肩膀和脖子,讓他除了脖子以上,哪裡都動彈不得。
夢君吞了吞口水,看著眼前那條彷彿活過來的蛇一樣的荊棘藤,苦笑著問道:「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放心。」黑袍人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來,邪魅而妖嬈,又肆意張揚的模樣十分動人。她近前一步,伸手摸了摸夢君的臉,將自己的唇慢慢地湊近他的耳旁,故意曖昧地道:「等你的冷魂香燃盡了,你自然就會安然無恙地出去,而她醒來,也不會記得這些事情。」
誰知,黑袍人一個不妨,手指就被夢君咬住,對方稍一用力她就疼得大叫:「你屬狗的呀!疼疼疼!你鬆口!」
夢君將手指含、在嘴裡,放鬆了力道,舔了一口才鬆口道:「美人在我夢君這裡從來沒有討到過便宜的,你是第一個!本君今日記住你了!」
「混蛋!」黑袍人抽回自己的手指,顧不上夢君,怕時間長了被他發現了掙脫之法,自己再難得脫身,便急急地抽身逃了。
而在她身影消失的同一刻,夢君身上的荊棘藤也全部都自動脫落。夢君鬆了松筋骨,模樣極為誘人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眼中儘是邪佞:「本來以為沒機會了,看來日後等著就定有機會能跟美人一親芳澤嗎?丫頭,你今日惹了我,就休想全身而退!」
說著,忽然聽到余蒙蒙的聲音,夢君忙從這片迷霧中走出去,看到余蒙蒙忙躬身道:「在下夢君,讓娘娘受驚了。」
「終於有個人出來了!」余蒙蒙心裡送了一口氣,笑著說到,「白日里我就看到你了,原來就是你入了我的夢。」
看著面前笑得純真的余蒙蒙,甚至連一舉一動中都帶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清新味道。夢君心中將之與方才那個黑袍人相比較了一下,感嘆道:實在是兩個不同的人啊!
不過眼神中是一樣的靈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