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都是嘴惹的禍
吳思槐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隨後又接著說道:“王易風不但沒有答應玲玲媽的所求,而且還經黃一鳳的介紹跟吳秀麗結了婚,玲玲媽氣不過,便跑去找王易風要一個說法,王易風隻說一了句話,這句話也深深地傷害到了玲玲媽,也為後麵的事種下了禍根。”
吳亞玲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催道:“王易風對我媽媽說了什麽?”不用多想,王易風肯定說了非常難聽的話,否則也傷害不了她的媽媽。
唐飛亞也在暗暗地猜想:“王易風肯定說了一句擁有導火索功能的話,否則不會讓趙玉蘭變得如此瘋狂。”不可否認,他一直認為趙玉蘭的所作所為是非常瘋狂的,所以,他也特別不想讓吳思槐停下來,附合著吳亞玲催了一句:“槐姨,王易風到底說了一句什麽樣的話?”
吳思槐搖頭苦笑,一字一頓地說道:“王易風說他不是撿破鞋的,更不會低級到做便宜爸爸,還譏笑玲玲媽沒有道德,被別人用爛了才去找他。”說到這裏,她的臉刷地就紅成一個,把頭埋得很低。
對女人說出這樣的話,真夠絕的,如果這種話都無法傷害到一個女人,那這位女人也足夠強大到無皮無臉的地步了。很顯然,趙玉蘭是那種自尊心極強的女人,王易風拒絕的同時也把她深深地傷害了,讓她產生了恨,並且恨得很深,這也為後麵發生的事埋下了禍根。總之,酒店和商場的被奪都是嘴惹的禍。那怕他當時稍稍委婉一點點,趙玉蘭也不會起那種歹心,他自己也不會被趙玉蘭一步一步地算計到那條不歸路上去。後麵的一切結果,都是前麵的因所決定的,怪不得別人。
唐飛亞暗暗為王易風的話叫絕,這爺們真夠得上舌毒。他難以想象趙玉蘭當時的反應,欲哭無淚,羞愧,悲苦都不足以形容。可想而知,她變得瘋狂,變得不正常也就是正常的事了。
吳亞玲的反應更強烈,暗罵王易風該死。她也跟唐飛亞一樣想象著媽媽當時的反應,她深深地知道媽媽被王易風的話刺傷了,傷得很深。她感激媽媽的那次決定,如果不是為了她出生後能擁有父愛,她的媽媽是不會去求王易風那個老混蛋的。她感動得想哭了,卻強製性地忍著。
唐飛亞瞧見她的雙眼裏泛濕,讀懂了她神情裏的傷感,盯著她,送上慰藉的目光,卻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吳思槐的話還沒有說完。為了這個故事能完整地講出來,他又問道:“那後來呢?”
有了這個緩衝期,吳思槐不是那害羞了,抬起頭來,喝一口茶後又說:“後來,玲玲媽在她以前和吳天龍住過的那棟木樓裏,找一位農村的接生婆把玲玲生了下來,並請了一位保姆幫著帶玲玲。她自己便做出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請原諒我不能把這些事說出來,也許你們已經知道一些,但是那些事我還是不能說出來。”很顯然,她知道很多關於趙玉蘭的隱秘情事,隻是不方便在兩位小輩麵前說而已。
唐飛亞和吳亞玲都在心裏暗暗地核對時間,都想到了趙玉蘭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有了報複行為,報複加在了黃一鳳和王易風的身上。報複黃一鳳最典型的事例就是弄殘吳占江泄憤,而對王易風的報複更強烈,也就拖後點時間進行。
稍緩,吳亞玲幽幽地歎氣,“我媽媽從那時開始心態就不正常了,她報複黃一鳳的那些事我就不說了,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拆散了王易風和吳秀麗這對夫妻對嗎?”
吳思槐搖頭苦笑,“王易風本來就不愛吳秀麗,並且他那時已經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你媽媽很容易就挑撥成功,隻是她做了一些什麽事,對王易風說了一些什麽話,直到現在吳秀麗可能都不知道。但是,玲玲媽很顯然不會輕易放過王易風那個嘴上不積德的家夥。”
“種下了仇是很難化解的。”唐飛亞由衷感歎了一句。
吳思槐幽幽地歎氣,“是呀,從那時起,玲玲媽就盯上了王易風,她雖然長住在那個村子,卻收賣了幾個得能力助手,隨時能得到王易風的動向。必要時她就親自出手,平時也讓手下的人把王易風朝那條不歸路上引。”
唐飛亞若有所思地問道:“她最得力的眼線應該是吳天忠吧?”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從那時起,王易風有點什麽事她都知道。”吳思槐稍做停頓,喝上一口茶才接著說道:“所以,她使了一點小陰謀把王易風從吳家逼走,期間,她也知道了王易風背著吳秀麗在外麵以私房錢托人做生意,便開始搞破壞,她不想讓王易風有好日子過。”
“哎——”唐飛亞長歎一口氣,“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有因必有果,種什麽因得什麽果,如果王易風當初嘴下留情,也不至於被蘭姨逼到邪道上去,更不會惹出後麵的事來。”
“你又想到了結果?”吳思槐瞧著唐飛亞點了點頭,“的確如你所說,玲玲媽一步一步地讓王易風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後來,玲玲媽知道王易風扶持趙起陽建酒店,王易風沒有實名拿股份,隻是要求趙起陽把他所得的利潤存了起來,後來的商場也是如此。玲玲媽知道了這件事,便想方設法地認識趙起陽和董世龍,並趁王易風不在濱龍市期間得到酒店和商場的控股權,從此也斷了王易風的兩條財路。”
話說到這裏,趙玉蘭陰謀奪取酒店和商場的動機和過程基本上清楚了,吳思槐不再說下去了,唐飛亞和吳亞玲也沒有再催她繼續說。
吳亞玲的心情很沉重,為媽媽的過去叫屈,也為媽媽的遭遇心疼,想哭了。
唐飛亞知道了前原後果,已經對趙玉蘭恨不起來了,連鄙視的勇氣都沒有了。他心裏響起一個聲音,“都是王易風的嘴惹的禍。”隨後又暗暗計較,“趙玉蘭的手段高明得令人佩服,一步一步地把王易風引到犯罪這條不歸路上去,她自己卻沒有違法犯罪,因為她並沒有逼著王易風去犯罪,也沒有為王易風犯罪提供任何條件,隻是或刺激,或拋磚引玉,或找人引誘,她自己卻隔觀火。然而,她自己卻合法地奪取酒店和商場的股權。要說非法,那也是趙起陽和董世龍太笨,中了趙玉蘭的圈套。”想到這裏,他為之前對趙玉蘭的鄙視感到羞愧。一時間,他也就不想先開口說話了。
吳亞玲很努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雖然想哭,卻沒有哭出來。好半響,她又說道:“吳姨,我哥哥的下落也是你告訴我媽媽的對嗎?我哥哥的武功是柳姨教的對嗎?”
“她哥哥是誰?”唐飛亞搶了一句,還指了一指吳亞玲,意思就是想讓吳思槐先回答自己的問題。
吳思槐瞧這個,看看那個,露出一絲意蘊欣慰的笑意,“不錯,玲玲的哥哥就是那位獵豹,他的武功是我和柳之洋所教,也是我把他的下落告訴了玲玲媽,他跟爸媽相認以後,吳天龍也教過他武功。”
“哦,原來如此。”唐飛亞早就猜到了獵豹的身份,現在得以證實,有一種恍然的暢快感。
吳亞玲早就知道有了這麽一位哥哥,也就是在三個月前,她跟唐飛亞一起在海邊跟獵豹有過交手以後,從獵豹的長相和武功上有所懷疑,便去問她的媽媽,趙玉蘭瞞不住,便把真相告訴了她,隻是沒有說獵豹的過多情況,隻說獵豹的身份特殊,不宜說得太多。她後來也私下找過獵豹,有過簡單的交談,也算是跟這位哥哥相認了。
吳思槐見兩位小輩不再追問趙玉蘭的那些事,稍感輕鬆,隨後說:“玲玲,你媽媽的事我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我想跟飛亞單獨說點事,你出去轉一轉,順便買點菜回來,晚上我陪你們在這裏用餐。”
家裏有菜,但是吳亞玲還是依言出去了。
“槐姨,現在隻剩下了咱倆了,您有什麽話就請說。”唐飛亞對吳思槐比較敬重,很客氣。
吳思槐瞧著他問:“你知道了我的身世對嗎?”
“嗯。”唐飛亞點了點頭,“槐姨願意跟我詳細地說了一說嗎,說說你為什麽不願意跟家人相認?”
“我跟他們相認了的,隻是不想回那個家。”說話間,吳思槐露出一抹意苦澀的笑,“那個家不是我想要的環境,再說,我並不是吳家的骨肉,如果我回到我母親的身邊,那我就跟我的孿生姐姐吳秀麗一樣,成為一個心理被扭曲了的女人,那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哎——”唐飛亞長歎一口氣,稍緩後稱讚道:“槐姨你真了不起,不被富貴所誘。你的母親在吳家有著很高的地位,她手裏也有錢,你卻寧願受窮,也不向她伸手要錢。”
“不是我想受窮,而是我母親根本就不想給我錢。”
“那又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