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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新娘的迫切

  趙素琴見吳亞玲滿臉的著急與關切,這個女兒媳大大地有良心,不計較張冬沁之前的行為,稍感欣慰。她說:“貴名跟著沁丫頭去了,你們待會打個電話問問。如果有需要,你們要盡力幫忙,哎,沁丫頭真不讓人省心。”


  張貴名是一個細心的男人,有他跟在張冬沁的身邊,唐飛亞也放心了。他點頭答應道:“媽,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幫助沁丫好起來的。”


  趙素琴知道兒子會盡力,滿意地點了點頭。


  吳亞玲卻多了一層想法,不過沒有馬上說出來,而是對趙素琴說:“阿姨,您先回家去吧,待會我們會給貴名打電話,我在酒店還有點事要辦,讓飛亞留下來等我好麽?”


  趙素琴之前一直反對自己的兒子跟吳亞玲談戀愛,這會兒由於內疚,當然不會反對唐飛亞留下來,也拒絕吳亞玲派車相送的好意,自個兒打車回家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卻傳得快。酒店的員工,甚至有些顧客都知道亞優酒店的老板吳亞玲被一個女同表白了。這會兒“呼啦啦”地鑽出來,把她圍在大堂問東問西,大多數人都是好奇心強,想知道她的感想。


  吳亞玲有種想哭的感覺,但是她向來好強,有委屈也不會在人前表露,就算要哭也會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地躲著抹眼淚。


  這會兒,她站在人群中,冷豔而高驕地揮開靠近的人,舉起唐飛亞的手說:“他是我的男朋友唐飛亞,我們在本月的農曆二十二既將結婚,那位張冬沁小姐隻是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一個玩笑而已。如果你們覺得這事很好笑,想要誇張地傳播出去,隨你們的便,因為嘴長在你的鼻子下,我無權幹涉你們說話,但是怎麽回應也是我的權利,怎麽應對也是我的權利。”


  她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把圍擾過來的人的激情瞬間澆滅,那些員工們都知道這位年紀不大的女老板向來在人事方麵表現得很鐵碗,甚至有點無情,沒有人敢招惹她,誰也不想因為詆毀老板而被開除,都不敢再問了,轉而祝賀吳亞玲既將成為新娘子。


  一場八卦風波被她幾句話平息了,唐飛亞站在旁邊感慨萬端,她的處理方法值得他學習,如果換作是他麵對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要唉聲歎氣多少回,不知道要安靜地思考多長時間才會有解決的辦法。


  接下來,吳亞玲衝值班的大堂經理說:“今晚我的男人想留下來陪我值班,你可以回家了。”說完,在眾人的祝賀聲中,挽著唐飛亞的手臂走進了電梯。


  她的辦公室已經被張冬沁搞得桌翻椅倒,狼藉一地,秘書趙玉娜正帶著兩個服務員清理。見她來了,趙玉娜連忙匯報:“吳總,不是我們要放走那位張小姐,是她的家人硬要打開門,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請原諒沒有按照你的吩咐留住人。”


  “這事不怪你們,你去幫我安排一間房,今天晚上我和我的老公就住在酒店。”吳亞玲高調地吩咐道。


  她想幹什麽?為什麽突然就稱他為老公?唐飛亞愣怔著,隻有傻笑的份。


  趙玉娜偷偷地瞧了一眼唐飛亞,偷笑著離開了。


  吳亞玲挽著唐飛亞的手指揮那兩個服務收拾辦公室,唐飛亞幾次想拿開她的手都沒有得逞,她依然緊緊地貼著他,表現得非常親密。


  那兩個服務員在羨慕老板的幸福中收拾完了辦公室,退出去時還偷偷地樂。


  辦公室又恢複了以前的整潔,沒有外人了,門也關上了,唐飛亞忍不住了,笑問:“親愛的,你搞什麽呀?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住在酒店?我家離這裏又不遠,住在酒店簡真就是浪費房間。”


  吳亞玲輕輕地把手從他的臂彎裏抽出來,挪到他的麵前,沒有笑,秀眉微蹙,“親愛的,人言可畏,我不想被人家說成是女同。要想堵住人家的嘴,那就……”


  她的臉爬上一抹緋紅,咬著唇,嬌羞一笑。


  “那就讓我陪你到天亮,讓別人去遐想吧。”


  “美死你,還陪到天亮。”


  “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是什麽意思了?”


  “你……”


  說著,他主動地、大膽地攬著她的肩說:“不開玩笑了,隻要我們結了婚,一切流言蜚語都會消於無形。現在我最擔心沁丫的好歹,我得打電話問問情況。”


  正在這時,趙玉娜來說房間已經按吳亞玲說的準備好了。吳亞玲便借口說不想聽張冬沁說話先回房間。


  接下來,唐飛亞一個人在吳亞玲的辦公室裏打通了張貴名的電話,第一句就問:”沁丫怎麽樣啦?”


  沒有回應,等了好久張貴名都沒有說話,隻聽到沙沙的風聲。


  他又問:“名哥兒,你們在哪呀?”


  依然沒有回應,唐飛亞這回無法淡定了,難道發生了什麽事嗎?以張冬沁現在的狀況,發生點意外完全有可能,不發生情況才奇怪了。他急得大吼:“張貴名,你說話呀。”


  “你想讓我說什麽?”


  “沁,是你呀?”


  手機裏傳來一個軟綿綿的女音,太熟了,是張冬沁的聲音。她還能親自接他的電話,證明沒有什麽意外發生。唐飛亞懸吊吊的心終於落了地。


  他長籲一口氣,溫和地說道:“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丫的,被你嚇死了。”


  “我不好,非常地不好。”張冬沁的聲音沙啞,軟綿無力。


  “沁丫,你要好起來,你未來的路還很長呢。”


  “你把吳亞玲讓給我就好起來啦,你幹嗎?”


  敏感的話題終於出來了,唐飛亞微愣,怎麽回答呢?

  半秒鍾,唐飛亞隻敢給自己半秒鍾的思考時間,因為張冬沁不可能給他太長的時間思考。他說:“沁丫,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也不知道你的婚戀觀是什麽樣子的概念,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任何一段感情都必須是兩廂情願,不能強迫,不能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別人。”


  “我愛誰是我的權利,用得著你來幹涉嗎?我爸媽都無權幹涉。”


  “對,我無權幹涉你,然而是否接你的感情也是吳亞玲的權利,你也無權幹涉和強迫。”


  “我,我就是愛她怎麽了?”


  “沁丫,別激動,聽我多說幾句行嗎?”


  唐飛亞現在最怕張冬沁撂電話,不敢惹她生氣,語氣平和地又說:“愛情是幸福的開始,如果一段無法獲得幸福的感情最好別開始。還有,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係到兩家人的終身大事,希望你做出任何決定的時候多想想你的爸媽,你這樣子他們得有多傷心。”


  “臭男人,你也是臭男人,把你迂腐的論調收起來吧,我不想聽,以後別讓我再聽到你的聲音了,再見,來生也別見。”


  “喂,丫,你別撂呀。”


  張冬沁莫名其妙地罵了一通,撂電話了。唐飛亞急得再撥過去,卻關機了。


  “哎——”他瞅著手機,搖頭,喟然長歎,無奈充溢著心坊。


  這是什麽事呀?張冬沁怎麽變成這樣子了?他想不透,這丫之前的作風不像女同呀,別的他不知道,隻知道她並不反感跟男人在一起談論婚戀話題,甚至也樂意把他當成男閨蜜,為什麽變成現在這個子了呢?


  癱坐在辦公椅上,他的大腦快速地運轉著,臆想著她變成女同的理由。


  想了好久,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張貴名的號碼,唐飛亞激動地抓起手機來就接通,“沁丫,你聽我……”


  “亞哥兒,是我呀。”


  張貴名的聲音傳來,把唐飛亞激動的情緒壓了下去。


  “沁丫怎麽樣了?”


  “躺在沙灘上看星星呢,我閃到一邊給你打電話,長話短說,我怕她又發狂。”


  “她能讓你待在身邊就好了,我就放心了。”


  張貴名幽怨的歎氣聲先傳了過來,裹挾著苦澀與無奈,隨後才小聲地說:“亞哥兒,不是那麽容易,她剛開始不讓我跟著,還拿石頭砸我,我忍著,讓她砸,讓她把臉砸了一下,砸腫了,她才讓我跟著的。現在,我們在海邊,她不吃不喝,也不愛跟我說話,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唐飛亞想了一想後說:“你忍耐著點,有點耐心,拿出你的誠心感動她,讓她接受你,不管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你都得忍,行嗎?”


  “好吧,我忍。”


  “貴名,你試著向她提建議出去玩一段時間,她去哪都行,就算環遊世界都可以。”


  “她剛才還真說想去環遊世界呢。”


  “隻要她想去,去哪都行,但是你必須跟著,你身上的錢夠嗎?”


  “不多了。”


  “明天我給你打五萬塊錢,不夠再打電話跟我說。”


  “那行,我試著問問她想去哪兒玩。”


  “你最好有針對性地多帶她去感受一下家庭生活,比如可以帶她去鄉村走走看看。”


  “好,我會盡力的。”


  “那就說到這裏,錢不夠就說話。”


  ……


  電話掛了,唐飛亞這回放心了,張冬沁能讓張貴名陪著,證明她對男人還不是特別反感。也許出去玩一段時間她就轉了性。最理想的結果就是張冬沁因為感動而接受張貴名的感情,從始拋開畸情的幻想那就更完美了。


  想歸想,一切還要等待時間來給出答案。


  隨後,他調整心態,才隨著趙玉娜到了吳亞玲所在的那個房間。


  還是上次他跟她呆的那個套房,趙玉娜把他送到就離開了。


  推開門,傳來嘩啦啦的水響聲,吳亞玲正在洗澡,他便故意弄出點響聲來,以示自己到了。


  “喂,你自個兒先喝點紅酒吧,我得把身上的晦氣洗掉才行,否則要倒黴的。”吳亞玲的聲音伴隨著水聲響起。


  他沒有回應,隻跺了兩下腳充當回應,目光腳鎖在茶幾上的東西。


  茶幾上擺著一瓶紅酒,兩支大紅蠟燭,三隻紅色盤子盛著點心,連沙發套也換成了紅色的。


  映入視線的紅讓他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吳亞玲迷信到如此地步,居然想著用紅色來衝晦氣,幸好這是她的酒店,否則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和精力才辦得好這件事。


  他先把蠟燭點亮,把電燈媳掉,坐在沙發上,倒了兩杯紅酒,然後閉著眼養神,等待著她出來,期待臆想中的情景發生。


  水響聲讓他把控不住思緒了,大腦裏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畫麵:浴室裏,吳亞玲戴著浴帽,纖纖十指在那美妙的、粉嫩的軀體上緩緩地滑動,滑到某一個令人著迷的部位……想著想著,想到她身上不該想的部位,是那樣地令人熱氣騰騰,又是那樣地令人難以置信地協調……


  “喂,你在想什麽呢?壞壞的好討厭。”


  清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睜開眼,隻見吳亞玲穿著一套粉紅色的絲質睡衣站在麵前,頭婦還散發著濕意,雪白的肌膚泛著粉-嫩略帶濕潤的光澤,渾身上下隱著一層薄氣,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香,猶如一株承受過朝露洗禮的純白合一樣,嬌美而清純。


  他看得呆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答非所問:“你好美!”


  這是一句由衷的讚美,也是一句真實的誇讚。


  “真的很美嗎?”


  “真的很美。”


  “反正我們既將結婚,那就讓你多欣賞幾眼吧,放心,我不會說你是流氓的。”


  嬌羞地笑一笑,她輕緩地轉動著。


  看就看,反正看未婚妻不犯罪。他的目光從上到下緩緩地在她的身上移動著。


  她的確很美,屋裏,溫柔的燭光下,略顯朦朧,她那濕淋淋的長發烏黑還散發著淡淡的光澤,他暗讚:“這一頭長發襯出了三分古典美。”


  他坐著,審視著她那纖細而曼妙的身材,蘊含著一抹邪意的眸光審視出:她豐滿而不肥,充實而不贅,再暗讚:“這樣的身材不去做模特真是可惜了。”


  他的目光沒有停,把她那洋溢著甜美表情的臉蛋,靈活亮晶的眼,俏挺的鼻,細滑粉嫩的肌膚全收眼底。


  這回他忍不住說出聲來,“吳亞玲小姐,請你相信我,你真的很美,能娶像你這樣的大美女真是三生有幸。”


  “真的?這是你的真心話?”說著,她羞怯怯地坐到他的身邊,把頭靠在他的頭上,吐氣如蘭,“親愛的,喜歡我就娶了吧,別再生出事端了,我好怕。”


  “你怕什麽?”


  “我怕像張冬沁這樣的女瘋子強逼著我搞拉拉。”


  “什麽叫拉拉?”


  “就是女女戀情啦。”


  “哦,原來如此,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呢。”


  他忍不住哂笑出聲,她卻直起身,捧住他的臉,一本正經地說:“我是認真的,一天不成為你的新娘,我這心都不安寧,害怕像唐飛龍那樣的無賴歪纏,更害怕張冬沁那樣的瘋子。今天晚上,準備下了清一色的紅色,希望衝掉張冬沁強加給我的晦氣。希望能跟你在火紅的燭光下心靈相通,進行婚前的最後一次坦誠的交談。”


  他讀懂了她眼裏旋著的情意與希冀,點了點頭,沒有回應,握著她的雙手,按在他自己的臉上,蘊含著誠意的眸光盯著她看。


  迎著他的眸光,她的心莫名地揪得慌,既希望發生點什麽事,又害怕發生什麽事。然,今天張冬沁的這事讓她心悸,讓她必須大膽向他表達自己的渴求。為了壯膽,她說:“親愛的,咱們先喝三杯吧。”


  他沒有理由拒絕,端起杯子,陪她喝了兩杯酒。到第三杯時,她壞壞地笑一笑,“咱們喝一個交杯酒吧。”臉更紅了,紅得發熱發燥。


  “還沒到時間吧,還有七天呢,你等不急啦。”


  “不是等不及,是怕那天有人來攪亂。”


  “你的膽子怎麽這麽小呀,這樣吧,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那證不過是一張紙,有沒有無所謂;我更想得到你的心,你想給嗎?”


  她有點本末倒置,這些話應該是他應該說的,但是,現在,她因為害怕閃失而主動了。


  “親愛的,太想要什麽我都舍得給,來,喝交杯酒。”


  “這才聽話嘛。”


  對視著,會心地笑一笑,他和她的手臂交叉著,喝了交杯酒。


  接下來,她紅著臉,含糊得像囈語般地叫喊:“親愛的,我要做新娘,要做你的新娘!我不要給張冬沁有可趁之機,我……”把杯子往地毯上一丟,做出一個令他事前想不到的舉動,猛地從正麵抱住他的腰。


  他沒有推開她,攬緊她,把嘴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吹氣,“親愛的,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為了以防萬一的變化,請讓我們的心靈交合提前好嗎?”她羞得緊緊地摳著他的手臂,不想放鬆,也不敢放鬆。


  大膽的表達,大膽的渴求,大膽的要求,這是她嗎?


  他瞧著她,微微一笑,“謝謝你對我的信任,請相信我,我會用一生來愛你。”


  “我也會愛你一輩子,永恒不變。”


  “永恒不變!”


  他和她的眼裏都溢滿了情意。


  她嬌羞地笑,他憨敢地笑。


  他說:“親愛的,你要想好,心與靈交付以後,就等交付了終生,我是一個事業剛起步的菜鳥,人要帶著上億次財嫁進來,不是我倒插門。”


  他還是那麽地在乎倒插門,把她逗得笑得不行了。


  她掐他一把,說:“放心吧,我願意倒貼,隻要你對我好,什麽我都舍得,隻要你想要,一切的一切都拿去吧。”


  說著,她雙眼微閉,嬌柔盡顯,意思明白。


  他不想再說了,決定做該做的事。


  ……


  第二天,唐飛亞意識回籠時天已大亮,手一摟,卻摟了一個空,猛地睜開雙眼,一縷溫馨的陽光透進屋裏,讓他感覺很舒服,伸個懶腰,四處瞧一瞧,諾大的房間空蕩蕩的,這才意識到吳亞玲已經不在身邊了。


  接下來,他又微閉著眼回憶了一遍昨晚發生的一切,唇角邊漾起關於幸福的微笑,喃喃自語:“從今天開始,她已經是我老婆嘍。”說到這裏,忽地想起昨晚承諾過今天要跟她去領證,這事不能耽誤。否則會冷了她的心,趕緊地起了床。


  洗漱完畢,他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正要出門時,門鈴響了,還以為是吳亞玲來了,便歡喜地去開門,然,站在門外的卻是吳亞玲的老媽趙玉蘭,他條件反射地往回縮,“蘭姨,是你呀。”


  “小子,你昨晚跟玲玲住在這裏?”趙玉蘭的裙子黑得發亮,眸子迸發出來的亮光咄咄逼人,逼得唐飛亞不寒而栗。


  “嗯。”麵對未來的丈母娘,他不敢撤謊,隻好點頭承認。


  趙玉蘭怒形於色,眼一鼓,“你這個小混蛋,老娘打死你!”


  掌風呼呼,快疾而淩厲,唐飛亞來不及細想,往後退開一步,嘴裏急叫:“蘭姨,請聽我解釋。”


  “你這個流氓,有什麽好解釋的,打死你。”趙玉蘭那對略顯老態的杏眼睜得圓鼓鼓的,收招,又發招,招緩勁卻沉。


  唐飛亞舉手招住她的招,紮穩下盤,沉聲說道:“蘭姨,我和玲玲是真心相愛的,請你成全我們。”


  “那你倒插門,做我家的上門女婿。”趙玉蘭倏地收招,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眉一挑,霸氣盡現。


  “對不起,我不可能做別人家的上門女婿,請相信我,我一定會對玲玲好的。”此時,他的嘴好笨,笨得不知道怎麽說了。


  “為什麽不行?我家上億的資財,會虧待你嗎?”


  “婚姻不能用錢來衡量,這麽跟你說吧,我爸爸現在是吳秀麗的情人,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呀,他活得很滋潤,你也可以跟他一樣做我家玲玲的……”


  “我不能像他那樣沒骨氣,不能的。”唐飛亞倏地神情大變,抱著頭,蹲在地上,似哭似笑地嘶叫:“他那不叫倒插門,是吃軟飯,你知道嗎,那叫吃軟飯,羞人呀,羞祖宗。如果我也像他那樣吃女人的軟飯,死後怎麽去見我的爺爺奶奶。”


  “哎,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趙玉蘭的語氣鬆緩下來了,心裏暗暗地湧起一抹歡喜:“這個小子還是有骨氣的,不像他那沒出息的爹。”


  趙素琴見吳亞玲滿臉的著急與關切,這個女兒媳大大地有良心,不計較張冬沁之前的行為,稍感欣慰。她說:“貴名跟著沁丫頭去了,你們待會打個電話問問。如果有需要,你們要盡力幫忙,哎,沁丫頭真不讓人省心。”


  張貴名是一個細心的男人,有他跟在張冬沁的身邊,唐飛亞也放心了。他點頭答應道:“媽,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幫助沁丫好起來的。”


  趙素琴知道兒子會盡力,滿意地點了點頭。


  吳亞玲卻多了一層想法,不過沒有馬上說出來,而是對趙素琴說:“阿姨,您先回家去吧,待會我們會給貴名打電話,我在酒店還有點事要辦,讓飛亞留下來等我好麽?”


  趙素琴之前一直反對自己的兒子跟吳亞玲談戀愛,這會兒由於內疚,當然不會反對唐飛亞留下來,也拒絕吳亞玲派車相送的好意,自個兒打車回家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卻傳得快。酒店的員工,甚至有些顧客都知道亞優酒店的老板吳亞玲被一個女同表白了。這會兒“呼啦啦”地鑽出來,把她圍在大堂問東問西,大多數人都是好奇心強,想知道她的感想。


  吳亞玲有種想哭的感覺,但是她向來好強,有委屈也不會在人前表露,就算要哭也會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地躲著抹眼淚。


  這會兒,她站在人群中,冷豔而高驕地揮開靠近的人,舉起唐飛亞的手說:“他是我的男朋友唐飛亞,我們在本月的農曆二十二既將結婚,那位張冬沁小姐隻是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一個玩笑而已。如果你們覺得這事很好笑,想要誇張地傳播出去,隨你們的便,因為嘴長在你的鼻子下,我無權幹涉你們說話,但是怎麽回應也是我的權利,怎麽應對也是我的權利。”


  她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把圍擾過來的人的激情瞬間澆滅,那些員工們都知道這位年紀不大的女老板向來在人事方麵表現得很鐵碗,甚至有點無情,沒有人敢招惹她,誰也不想因為詆毀老板而被開除,都不敢再問了,轉而祝賀吳亞玲既將成為新娘子。


  一場八卦風波被她幾句話平息了,唐飛亞站在旁邊感慨萬端,她的處理方法值得他學習,如果換作是他麵對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要唉聲歎氣多少回,不知道要安靜地思考多長時間才會有解決的辦法。


  接下來,吳亞玲衝值班的大堂經理說:“今晚我的男人想留下來陪我值班,你可以回家了。”說完,在眾人的祝賀聲中,挽著唐飛亞的手臂走進了電梯。


  她的辦公室已經被張冬沁搞得桌翻椅倒,狼藉一地,秘書趙玉娜正帶著兩個服務員清理。見她來了,趙玉娜連忙匯報:“吳總,不是我們要放走那位張小姐,是她的家人硬要打開門,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請原諒沒有按照你的吩咐留住人。”


  “這事不怪你們,你去幫我安排一間房,今天晚上我和我的老公就住在酒店。”吳亞玲高調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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