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神秘美女
那美女說打就打,躥一躥,揮起一對小巴掌就攻過來。
唐飛亞不敢大意,趕緊閃身躲招。
那美女不等招式用老,又收招換式,快速地攻守轉換,發招換式快如交電。
行家看門道,一交上手,唐飛亞就覺得這個女孩非等閉之輩,不敢怠慢,也發招搶攻起來。
轉眼間,折了十多招,唐飛亞心頭駭然大驚,這個女孩的招式既跟他的招路相似,又有不同之處。激鬥之間,疑問再次湧起,她到底是誰?難道……
正疑惑時,一抹疼痛襲上心頭,唐飛亞疼得“哎喲”地叫一聲,險些挨了一下。趕緊左手捂著疼處,右手亂招亂架。
“喲,你的傷還沒好透呢。”蓮殘花顯然是發現他扯動了傷口,連忙收招,騰地跳到一邊,手一揮,“你有傷在身,我勝之不武,今天不打了。”
唐飛亞疼得不想說話,捂著傷口,挪出橋口,坐在河沿上,低著頭忍疼,額頭都疼出汗來了。
“你沒事吧。”殘蓮花攏到他的身後,關切地問道。
她還會關心對手,證明不會下暗手,唐飛亞心稍寬,扭頭,朝她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她湊近些,見他的嘴唇幹枯,額頭還冒汗,輕聲問道:“你這會兒是不是身子發熱?口渴嗎?”
她不問還好,這一問,唐飛亞隻感覺由傷口處湧起來的熱瞬間襲遍全身,口幹舌渴,想喝水,捂著傷就要起身。
“你別亂動,我去給你拿水。”殘蓮花扔下話,轉走就朝來路飛跑而去。
她是去給他拿水嗎?她可是來找他打架的呢,怎麽會關心他的死活呢?唐飛亞疼得難受,頭腦卻清醒,這小女孩神秘得令人費解。
他索性躺倒在河沿上,雙眼微閉著,深深地呼吸得兩口氣,疼痛稍緩,便開始猜測殘蓮花這個對手的來曆。
此女的出現出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迷。他敢肯定自己跟她從未謀麵,但是,她好像對他的事知道一些,那她是誰呢?
她的武功路數看起來跟他的相似卻不完全相同,原本可以從她的武功著手,弄清楚她的來曆,但是他現在有傷在身,這個方法不可取。那就隻好等她回來多聊聊,話多必失,隻要她肯跟聊,就能有所發現。
正在他有了主意之時,隨著“噠噠”聲傳來,一個苗條的身影披星戴月般地跑近,瞧清楚了,是殘蓮花回來了。
唐飛亞坐了起來,忍著疼笑說:“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怎麽能不顧你的好歹呢。”她的聲音甜美,卻透著一絲稚氣,說話語速很慢。這次回來,她身上多了一隻具有民族特色的花布包,坐到唐飛亞的身邊,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嫣然一笑,“我是去取水,來,喝水。”
聲音雖然清甜,然而唐飛亞卻覺得她好像有口吃,卻又不太像口吃,由於不知她的來曆,有些事又不好問。他斂起疑惑,拿過水來,衝她笑一笑,“謝謝。”
“勿,哦,不用謝我,是我弄傷了你,所以別謝我。”她忍話了,或者應該說是換了一種說法。
唐飛亞喝了水,先問:“你把包擱放在那邊?”
“不是擱,是藏,如果隨便擱會被人拿走的,那你就喝不上水了。水乃生命源泉,人是不能缺水的。”
她說得認真,認真得像一個學究,說話卻有點吃力。
唐飛亞被逗笑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對手很有趣,卻有點天真。他忍不住把目光鎖在她的臉上,細細地端詳起來。
由於湊得近了,也看清楚了,她的長相清純,臉色白的有點異常,在月光下都能把她的白皙盡收眼底。她的臉型小,下巴稍尖,標準的瓜子臉。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葉眉,細長的睫毛淘氣地微微顫動著,這樣的長相算不上絕色,然而她全身上下卻透著一股清純,整個人用清新脫俗來形容也不為過,反正看著挺舒服,宛若見到古代女人的那種感覺。
她的打扮很隨意,一身灰白色運動服,袖子挽得很高,難能可貴的是她天生好像都會笑。唐飛亞記得就算剛才動手之時,她都是笑嗬嗬的。這會兒,就算她不說話,也是臉掛微笑。這樣的一個女孩兒肯定可愛,平時肯定招人喜歡。不管別人是否喜歡,反正他覺得她很討喜,很想跟她多聊聊。
“我好看嗎?”她突然噴出這句意蘊曖昧的話,卻對著他眨眼,滿臉的笑容裏蘊著一抹淘氣。
她好看嗎?肯定好看,唐飛亞卻不直接回答,而是笑一笑,“為什麽問得這麽直接?”
“我不太會說話,所以想到什麽就問什麽?”她的語速聽起來流暢了許多,微微一笑,“跟我說話很費力的,你得有耐心。”
“嗯,我別的東西沒有,就是有耐心。”唐飛亞的疼痛減緩,覺得這個女孩很有趣,有心想把她的來曆弄清楚,也趣說了一句。
她輕輕地撞一撞他,調皮地笑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麽問題?”
“我剛才問你我是否好看,你還沒有回答呢?”
她認真得有點傻氣,唐飛亞笑了,把手中的水瓶轉上一轉,忍住笑,“好看,你就是典型的現代古典美女。”
“那我和吳亞玲誰好看?”
“你認識吳亞玲?”
“嗬嗬,她是我姐姐。”
“她是你姐姐?”
倏地,她彈地而起,騰地跳到兩米開外,麵朝唐飛亞,撲閃著那對好看的眼睛,聲音裏透著一絲怯意說道:“不好了,我爸爸不允許我向別人表明身份的,這下你知道了,我惹禍了。”
她居然會是吳亞玲的妹妹,這怎麽可能呢?吳亞玲並沒有跟他說過有一個妹妹呀?唐飛亞疑惑難解,也站了起來,朝她緩緩地走近,見她往後退,他便說:“你別怕,隻要我不說出去,沒有人會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麽。”
“你說得也對,那我再跟你說說話吧,你這個人還不錯,稱我的意。”說到這裏,她害羞地笑了。
這些話很平常,她為什麽會害羞?
唐飛亞壓住疑惑,見她有想走的意思,心想得揀重點的事來問。
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他壓低聲音問道:“這次你來找我僅僅是為了比武嗎?或者你為什麽非要來找我呢?”
“因為我大伯和爸爸告訴我說給我說了一門親,說他的武功高強,俠義心腸,前些天還救了孤兒院的孩子們。”她說話很吃力,頓一頓後才接著說:“然而有人來告訴我那個男人今天訂婚,我很生氣,要來問問這個男人既然跟我訂了親,為什麽還要娶別的女子。我來到這裏之後,又有人來告訴我那個男人其實是給他的手下人安排訂婚。”
她說的話有點亂,怎麽聽都有點像不通世故的古代深閨中長大的女兒,唐飛亞卻聽清楚了,也明白她所說的男人是誰?也猜中了她的身份。不過,他還是覺得不對勁,有心想多跟她聊聊,便笑說:“你所說的這個男人就是我對嗎?”
“反正爸爸說他叫唐飛亞,我四處打聽,也知道了你的家,剛才你出門就跟著來了。”她的語鋒突地一轉,“爸爸說你的武功很高,所以我就想試試你的身手。”
“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殘蓮花呀。”
“這不是你的真名。”
“我認為這就是我的真名,因為殘疾了三年,五天前才能下地走路的,別人都叫我殘蓮花,所以你也這麽叫吧,習慣了。”她說到這裏又往後退了退,手一揮,“我跟你說了好多話,不能再說了,語多必失,我得走了。”
嘴裏剛剛噴出一個“走”字,呼地一聲,她轉身就跑。
唐飛亞來不及細想,急叫:“別走——”撥腿就追,邊跑邊說:“再跟我說說話好麽?”
“有緣必能再相見,何必急在一時。”她的語速突然正常了,卻說的像古言。難道她長期跟人用古言說話麽?
她留下的疑問太多,說的話也好亂。
她不讓追,唐飛亞覺得再追反而不妥,便停了步,抬頭看時,她已去得遠了。
“哎——”他長長地籲口氣,若有所思地搖一搖頭,“難道是她?她以前是殘疾,現在好了?”
猜測難以印證,還不如不猜,這個女孩兒既然找過他了,那她肯定還會找上門來,到時再把一些事情搞清楚也不遲.
想到這裏,他也不強迫自己去猜了,轉身穿過橋洞,從殘蓮花去的反方回去。
唐飛亞離開大約兩分鍾後,一個身穿黑色緊身服,長發披肩的女孩從橋的上方現出身來,看看天,嘻嘻一笑,“圓月高掛,水聲孱孱,夜景朦朧,這兩個傻瓜卻不懂得欣賞。”
“玲玲姐,你說錯了,我是傻瓜,唐飛亞卻很聰明。”
“喂,你不是朝那邊跑走了麽,怎麽又回來啦?”
“我知道你藏身於此,到了那邊轉角處便拐了回來,嘿嘿,你讓我抓了一個正著了吧。”
“嘻嘻,好精明的妹妹,我吳亞玲有你這樣的情敵,姐姐這回可苦了喲。”
月光下先現出身來的那個人正是吳亞玲,後來悄悄潛到她身邊的那個是去而複返的殘蓮花。
話音一落,殘蓮花縱身跳到河沿上,轉身朝吳亞玲招手,“姐姐,那上麵車聲喧嘩,太吵,你下來說話。”
吳亞玲站在上麵嗬嗬一笑,“我跟你說話倒是可以,隻是你別跟我之乎者也的,我的古書沒有你看得多,聽不大懂。”
“跟你一般說話我很慢,你得有耐心才行。”殘蓮花的語速又慢了下來,吃力地說道。
吳亞玲穿一身緊身服,倒像一個夜行人。聞言,縱身一跳,起在空中,將身一扭就就到了殘蓮花的身邊,得意地笑一笑,“我的輕功不比你差吧。“
“差之甚遠,吾……”
“喂,說好的,不允許者乎者也,你再這麽說我就走了,閃你在這裏別怪。”
吳亞玲說著就要走,殘蓮花一把扯住,撤個嬌,“姐姐別生氣,我跟你一般說話可否?”
“真是拿你沒辦法,讓你改變說話方式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算啦,我忍你,誰讓我是你姐呢。”
“就是嘛,你大人有大量,那能跟我生氣呢。”
“得啦,別奉承我啦,在吳家這麽多兄弟姐妹中,就你跟我說得來,那就陪你說說話吧。”
“感謝,不說者乎者也了。”
“嘻嘻。”
“嗬嗬”
兩女相視著,都露出會心的微笑。
隨後,吳亞玲從隨身的包裏拿出兩張報紙在河道上墊好,拉殘蓮花來坐好,把著她的手問道:“蓮花,告訴姐姐,你是怎麽好起來的?”
“是天龍伯伯幫我打通經脈,順了氣,我就好了。”說著,殘蓮花用手揉一揉眼,幽幽地歎口氣,“三年前,爸爸逼著我練那本秘笈上的氣功,有一次正行功時,卻被人偷襲,岔了氣,我就變成癱子嘍。害得我無法去上學了,也不能到外麵來玩了,真是把我悶壞了。”
雖然說得慢,還是把意思表達清楚了。
“哎!”吳亞玲喟然長歎,把手搭在殘蓮花的肩上,心頭卻響起一個聲音:“吳天放,你平時裝老實,給人一副不問世事的假像,想不到城府這麽深,你自己不敢練的氣功,卻狠心讓你的女兒來試練,嘿嘿,被我媽媽偷襲,卻把蓮花弄殘了,這次吳天放你這個老東西又玩什麽把戲?居然讓我爸爸替蓮化順氣,難道這又是一個陰謀?”
殘蓮花見她愁眉緊鎖,搖一搖她的肩,嬌笑一聲,“姐姐,你說好的要跟我說話,為什麽隻歎氣,卻不理我?”
“沒有,你能好起來,姐開心,是感動呢。”吳亞玲順口撤了謊,語鋒一轉,“蓮花,從小你爸就教你讀古書,練武功,你不覺得煩嗎?”
“有時煩,有時又覺得很有趣。”殘蓮花把手從吳亞玲的肩上拿開,捏一捏自己的下巴,眼睛撲閃撲閃地說:“爸爸也請人教我棋琴書畫,平時彈彈琴,下下棋,又有月琴陪著我,習慣後就不悶了。不過我還想學很多的東西,但是爸爸不讓我學。”
“他是怕你雜念多了影響練功。”
“其實我小時不喜歡練武功的,後來才喜歡的。”
“那你最近有沒有想學的東西?如果我會的就教你。”
“真的?”
“我是姐姐,怎麽會哄你呢。”
“那太好了。”
殘蓮花開心得像個小孩子,摟著吳亞玲笑嗬嗬地說:“姐姐,你教我玩電腦和開車怎麽樣?”
“教你可以,但是你得如實地回答我幾個問題,姐姐開心了,就會教你好多好玩的東西。”
“那你問吧,反正我撤謊就結巴,你也能識穿。”
吳亞玲又攬著殘蓮花的肩,壓低聲音問:“你爸知道你這次來找唐飛亞嗎?”
“我是留書出走的。”
“為什麽不跟他說呢?”
“我怕他不放我出門。”
“那你為什麽非要找唐飛亞呢?”
“前一段時間,爸爸跟我說大伯幫我說了一門親,男方就是唐飛亞,還給我看了照片。”
“你覺得他還算英俊,就動了心對不對?”
“對,我喜歡他的英氣。”
吳亞玲心頭一顫,“這丫要是喜歡上他了,那我就有大麻煩嘍。”為了不讓殘蓮花起疑,她又笑說:“那這次有誰跟你一起來?”
“我不太懂得一些東西,所以不敢獨自出門,就把月琴帶出來了。”
“那月琴呢?”
“在那邊的一家酒店裏。”
“哦。”吳亞玲稍做停頓後又說:“剛才你已經見過唐飛亞的真麵目了,那你喜歡這個男人嗎?”
“看著倒是很順眼的,人也和氣,武功馬馬虎虎的,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我怕他不喜歡我這種傻瓜。”
吳亞玲長歎一口氣,心頭湧起一縷疼惜,拍一拍殘蓮花的肩,“蓮花,你並不傻,還很聰明,隻是被你爸爸的教育方式害成這樣的。如果你像其他女孩一樣正常學習和生活,你絕對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再加上你殘疾了三年,更是無法接觸外麵的世界,很多事你都不懂。隻要你改變生活方式,多到外麵走走,姐保證不出一年,你就能脫胎換骨。“
“這個卻難。”
“有什麽難的?”
“爸爸會把找回去,還要逼著我練功,還要逼著研讀那幾本古書。”
“放心吧,姐幫你,保證短時間之內不讓他找著你。”
“行嗎?”
“肯定行,不過你得幫姐做事。”
“你要讓我做什麽事?違法的事我可不做。”
“放心吧,姐不會讓你做違法的事。”
殘蓮花放心地笑一笑,“那好,說第一件來聽聽,看看你是否故意刁難於我。”
“第一年事就是暗中保護唐飛亞;明裏還要把你的絕學教給他,你答應麽?”
“他會武功呀,還要我教嗎?”
“你剛才不是說他的武功馬馬虎虎嗎?我要你把他教得像你一樣厲害。”
“我教他武就是,但是暗中保護他卻難。”
“怎麽難了?”
“我總不能時時刻刻跟著他吧?”
“這個倒不用,什麽時候他需要保護我清楚,到時你聽我吩咐就行了。”
“那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得教我玩電腦和開車。”
“行,你這麽爽快,姐也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成交。”
“嘻嘻。”
“嗬嗬。”
她們對視著又笑一笑。
吳亞玲心頭暗喜,這個蓮花單純,沒有什麽心機,居然也不問她怎麽跟蹤來的,也不問她怎麽知道吳天放的那些事。關於吳天放的情況她是最近才搞清楚的,以前並不知道,生怕蓮花問起來。不過,她見蓮花還像以前那樣懵懂也就放心了。
隨後,她又說:“蓮花,姐知道你對唐飛亞很中意,姐也告訴你實話,我也喜歡他,既然咱們都喜歡他,那就不能讓他有事,你說對不對?”
“對,讓他平安無事,以後咱姐妹倆咱比武決定誰嫁給他。”殘蓮花天真地說道。
吳亞玲苦笑一聲,“我可不敢跟你比武,你雖然殘了三年,但這三年氣功卻沒耽誤,就算我練上十年也趕不上你現在的成就。”
“那以後咱倆誰嫁他?”
“這個以後再說行麽?走,姐帶你回家。”
“不行,我得回酒店,月琴不見我回去會著急的。”
“不用,你先跟姐回去,明天一早我就去把她接到我家。”
“這樣最好。”
說畢,吳亞玲拉起殘蓮花就走。這個殘蓮花走路卻不老實,蹦蹦跳跳的像個兔子,吳亞玲樂得嗬嗬笑。
……
夜深了,唐飛亞回到家就直接回房睡覺,並不敢驚動老媽。
第二天,趙素琴不等唐飛亞起床就走了,隻在餐桌上壓了一張字條。
唐飛亞起來後見那字條上麵寫著:離訂婚還有九天。
苦笑一聲,他自語道:“這回麻煩大了,老媽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讓我娶沁丫頭不可了。”
正煩惱時,吳亞玲來了。
今天她穿得比較休閑還清涼,一進門就笑問:“喂,瞧什麽呢?你手裏那張紙上寫著什麽?”
說話間,她像幽靈一樣地欺近,伸長脖子就要瞧。
唐飛亞把字條往她麵前一遞,“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我老媽要讓我跟沁丫頭訂婚,你說我怎麽辦?”
“啊——”吳亞玲滿臉的驚訝,心頭一顫,“如果讓他跟張冬沁訂了婚,再加上一個蓮花,我還有機會麽?不行,得想辦法阻止。”想到這裏,她故作鎮定,玩味地笑一笑,“不錯呀,反正張冬沁也想嫁給你,你就順了你老媽的意吧。”
唐飛亞愁眉緊鎖,唇角拉扯出一抹苦笑,“別說笑了,我煩著呢。”
“怎麽啦?你不喜歡張冬沁麽?”吳亞玲眨巴著眼睛問道。
“我對她的喜歡隻限於好朋友的關係基礎上麵,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她。”唐飛亞忽地拉著她的手懇求道:“玲丫,你聰明伶俐,主意多,就幫我想辦法擺平這件事吧。”
“你真的不想跟張冬沁結婚?”吳亞玲心裏暗喜:”隻要他不願意就好辦,先擺平這個,慢慢地再想辦法對付他和蓮花的婚事。”
那美女說打就打,躥一躥,揮起一對小巴掌就攻過來。
唐飛亞不敢大意,趕緊閃身躲招。
那美女不等招式用老,又收招換式,快速地攻守轉換,發招換式快如交電。
行家看門道,一交上手,唐飛亞就覺得這個女孩非等閉之輩,不敢怠慢,也發招搶攻起來。
轉眼間,折了十多招,唐飛亞心頭駭然大驚,這個女孩的招式既跟他的招路相似,又有不同之處。激鬥之間,疑問再次湧起,她到底是誰?難道……
正疑惑時,一抹疼痛襲上心頭,唐飛亞疼得“哎喲”地叫一聲,險些挨了一下。趕緊左手捂著疼處,右手亂招亂架。
“喲,你的傷還沒好透呢。”蓮殘花顯然是發現他扯動了傷口,連忙收招,騰地跳到一邊,手一揮,“你有傷在身,我勝之不武,今天不打了。”
唐飛亞疼得不想說話,捂著傷口,挪出橋口,坐在河沿上,低著頭忍疼,額頭都疼出汗來了。
“你沒事吧。”殘蓮花攏到他的身後,關切地問道。
她還會關心對手,證明不會下暗手,唐飛亞心稍寬,扭頭,朝她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她湊近些,見他的嘴唇幹枯,額頭還冒汗,輕聲問道:“你這會兒是不是身子發熱?口渴嗎?”
她不問還好,這一問,唐飛亞隻感覺由傷口處湧起來的熱瞬間襲遍全身,口幹舌渴,想喝水,捂著傷就要起身。
“你別亂動,我去給你拿水。”殘蓮花扔下話,轉走就朝來路飛跑而去。
她是去給他拿水嗎?她可是來找他打架的呢,怎麽會關心他的死活呢?唐飛亞疼得難受,頭腦卻清醒,這小女孩神秘得令人費解。
他索性躺倒在河沿上,雙眼微閉著,深深地呼吸得兩口氣,疼痛稍緩,便開始猜測殘蓮花這個對手的來曆。
此女的出現出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迷。他敢肯定自己跟她從未謀麵,但是,她好像對他的事知道一些,那她是誰呢?
她的武功路數看起來跟他的相似卻不完全相同,原本可以從她的武功著手,弄清楚她的來曆,但是他現在有傷在身,這個方法不可取。那就隻好等她回來多聊聊,話多必失,隻要她肯跟聊,就能有所發現。
正在他有了主意之時,隨著“噠噠”聲傳來,一個苗條的身影披星戴月般地跑近,瞧清楚了,是殘蓮花回來了。
唐飛亞坐了起來,忍著疼笑說:“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怎麽能不顧你的好歹呢。”她的聲音甜美,卻透著一絲稚氣,說話語速很慢。這次回來,她身上多了一隻具有民族特色的花布包,坐到唐飛亞的身邊,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嫣然一笑,“我是去取水,來,喝水。”
聲音雖然清甜,然而唐飛亞卻覺得她好像有口吃,卻又不太像口吃,由於不知她的來曆,有些事又不好問。他斂起疑惑,拿過水來,衝她笑一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