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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不得已的失戀

  唐飛來想不到師母會要求他跟吳亞玲分手,太意外,太令他不知所措了,震驚寫在他的臉上,疑惑塞滿心坊。


  她在擔心什麽?擔心他的人品?還是有其他方麵的擔心?

  這事一定得討個說法,否則一輩子梗在心頭難受。


  他需要解惑,趙玉蘭也知道他非常地疑惑。


  她沒有忙著說出道理,而是讓他進去坐。


  裏麵收拾得幹幹淨淨,擺設相當簡陋,一張勉強能擠得下兩個人的小木床。床的木頭已經泛白,看得出這床已經有些年頭了。窗子也是木窗,沒有玻璃,用油紙糊的遮陽板。窗前擱放著一張陳舊的八仙桌,配搭上兩把實木椅。桌子上擱著一隻水壺,兩隻老式瓷杯。再往床上瞧,被褥和床單都比較舊,甚至還有補丁……這些設備彰顯出來的是簡樸與陳舊。


  唐飛亞瞧著想著,仿佛進入了某個感人的過去式畫麵。


  “坐吧。”趙玉蘭先在椅子上坐下,朝唐飛亞招一招手,“壺裏有水,渴了就自己倒水喝。”


  唐飛亞倒了兩杯水,茶香飄逸,霎時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愜意。品了一口茶,他試探性地問:“蘭姨,這些是你跟我師父以前用過的東西嗎?”


  “不錯,我和他以前用過的每一件東西都保留在這間舊屋裏,這是我們愛情的紀念品。”趙玉蘭的眼色中掠起一抹意蘊幸福的向往,微微地歎口氣,“那時,我們是幸福的情侶,但是,現實把我們的愛情擊得粉碎。所以,我不希望玲玲步我的後塵,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幸福地過完這一生。”


  終於又扯到最令唐飛亞關心的話題上來了,聽得出,趙玉蘭是怕他給不了吳亞玲幸福。


  拍一拍胸脯,唐飛亞斬釘截鐵地保證道:“蘭姨,你放心,我會好好地對玲玲的,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更不會讓她受苦。”


  “哼。”趙玉蘭的唇角一拉,苦笑一聲,“孩子,要是知道你跟玲玲已經好上了,那我說什麽也會阻止你的師父把那副擔子交給你,他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一切都晚了,我也隻好棒打鴛鴦,請原諒我的狠心,也請體諒一個媽媽的苦心。現在的你給不了玲玲幸福。”


  “為什麽?”唐飛亞滿臉的疑惑,怎麽他就給不了吳亞玲幸福呢?

  趙玉蘭幽幽地歎口氣,睫毛微垂,“請你耐心地聽我說好嗎?”


  唐飛亞能不耐心聽嗎?要想把事情弄明白,沒有耐心也得耐著,他點了點頭,“請蘭姨詳說。”


  趙玉蘭喝了一口茶,輕咳一聲,“我跟你的師父分開以後,我的心都死了,帶著玲玲在這裏過著非常清貧的生活,那時,她連學都上不起。哎,這也怪我,跟你師父分開對我的打擊太大,我都不想料理生計了,得過豈過,過一天算一天,完全沒有打算。好在,以前你師公對這裏的人家有恩,附近的村民對我們都比較照顧。”


  說到往事,她的心很沉,表情中溢滿了悲愴與苦楚。


  唐飛亞理解她的心情,不敢插話,默默地給她的杯子中加茶水。


  趙玉蘭起身把窗子的遮陽板拿掉,讓陽光透進來,悲情引發的陰森隨著陽光的進入淡了許多。


  她重新坐好後又說:“後來,你師父的父親過世了,他也敢來找我們了,還把玲玲帶到家裏去玩,然而卻導致玲玲差點被活埋。這事嚇著我了,就強製性地要求你師父別跟我們往來。他卻偷偷地來教玲玲武功,為這事我們還吵過。”


  “蘭姨,你為什麽反對玲玲學武?”


  “因為我不想讓她卷入吳家的那個是非圈子裏去。”


  趙玉蘭露出一抹意蘊欣慰的微笑,“好在亞玲不是太喜歡練武,她一心隻想做生意,所以我們就成全她的理想,當時,你師父給了我們一筆錢,從此我就帶著她踏入了商場,並且一發不可收拾,做到了今天這樣的規模。”


  唐飛亞由衷感歎道:“亞玲就是做生意的天才。”


  “所以,我希望你別毀了她的天份,讓她快快樂樂地過完這一生好嗎?”趙玉蘭似哀求,像警告。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唐飛亞又說:“在沒有搞清楚你的身份之前,我以為你是像唐飛龍那樣眼裏隻認錢的混蛋男人,認為你接近亞玲就是圖她的錢;但是,事實證明你不是圖錢,不過,我不想讓她卷入那個是非圈子中去,飛亞,答應蘭姨,你既然愛玲玲,那就讓她平安、快樂地生活吧,好嗎?”


  原來,她是出於這方麵考慮才阻止他跟吳亞玲在一起。可憐天父母心,唐飛亞完全能理解她的所思所想。


  據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來分析,吳家的那趟水真夠深的,誰趟上了都討不了好。吳亞玲是女孩,沒必要趟這汪渾水。唐飛亞想到這裏,覺得不能太自私,不能把吳亞玲帶進那個是非窩。


  當年,他的師父為了傳承師公的遺願忍痛割愛,拋棄妻女;那麽,他唐飛亞難道就不能這麽做麽?


  趙玉蘭見他的眉頭緊鎖,知道他正在內心中痛苦地掙紮,是時候讓他做出決定了。


  她站了起,挪過去,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語重心長地說:“愛情是偉大的,然而,愛了,並不等於非要在一起,有時,做出適當的犧牲,讓心愛的人得到更大的幸福才是最傳大的愛情。如果玲玲不是吳家的血脈,或者她根本就沒學過你師公傳下來的武功,或者你師父沒有把那副重擔壓在你的肩上,有你這麽好的女婿,我會很開心的。但是如果是不存在的,你必須要做出取舍。”


  霸道得不容商量的口吻,聽在唐飛亞的耳裏卻不是那麽討厭,反而,他覺得如果拒絕了她的意願是不對的。


  他也站了起來,盯著趙玉蘭說:“師命難違,那,那……”


  “那麽你就趁早斷了跟玲玲結為夫妻的念頭,從此把她當成一個姐姐來相處行嗎?”趙玉蘭的心好痛,像被刀割一樣地痛徹心扉。


  捫心自問,在她的眼中唐飛亞絕對是一個人品好、長相英俊、事業心強的有為青年,如果有這樣的女婿應該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她不想讓女兒步自己的後塵。


  痛苦,她獨自默默地領受,有些事,她現在還不能跟唐飛亞說,卻在心坊間暗暗計較:“亞,別怪媽媽狠心,因為你那狠心的爹要讓唐飛亞娶吳天放的女兒,如果他不娶,就不可能完成那個艱巨的任務。”心裏的事還不能讓唐飛亞知道,吳天龍的意圖她卻明白。


  由於客觀原因不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唐飛亞痛苦得把唇都咬破了。然而他對師父的承諾不能反悔不認賬,當時,他根本不知道這個承諾的份量,也不知道這個承諾讓他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然,一切都晚了,他也隻能承忍這份痛苦的煎熬了。


  “亞,蘭姨也喜難你這樣的年輕人,以後有用得著蘭姨的地方就開口。”


  “嗯。”


  此際,唐飛亞不想說話,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趙玉蘭知道他不想說話的原因,也不勉強。


  她從床底下拖出一隻小箱子,擺放在桌子上,把唐飛亞叫過來坐好。


  箱子打開了,趙玉蘭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唐飛亞的麵前說:“這裏麵有五百萬,有一部份是你師父補嚐我和玲玲的。也有一部份是我做生意積攢下來的,本來想拿去給孤兒院,但是,我現在想拿出來給你去發展事業。你說得對,你一旦事業有成,就不用靠吳家來養活孤兒院了,那你就有了更大的發展空間。”


  “蘭姨,我不要這筆錢,你還是拿去給孤兒院吧。”唐飛亞把那張銀行卡推了回去。


  “孩子,現在孤兒院有吳家供著,用不著這筆錢。”趙玉蘭的眉輕輕地展動著,把銀行卡往唐飛亞手裏一塞,語氣加重,“你師父現在有錢,他完全可以分別給那兩家孤兒院一千萬,甚至一個億他都能給,他為什麽還要你來承擔這份責任呢?你明白嗎?”


  “需要一份傳承,對嗎?”


  “也對,也不全對,有些事不能全靠錢來解決。”


  “我不太明白。”


  唐飛亞其實是明白的,卻想聽這位師母講出那個道理。


  趙玉蘭握著他的手說:“我說簡單點吧,你師父就是想讓你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那些孩子,保護他們,幫助他們成長,還要幫助他們成家立業,更為重要的是不讓你師公的對頭傷害到他們,這回你明白了嗎?”


  “嗯。”唐飛亞再次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隨後,趙玉蘭又說:“所以,你自己無論在經濟方麵,還是在武功方麵都要變得更強大。這筆錢,就算是蘭姨給你的創業資金,隻要你做出成績來了,就算是對我最好的回報啦。”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唐飛亞也不好再拒絕,隻好把這張存得有五百萬的銀行卡收了起來,卻建議道:“蘭姨,那我以後把這筆錢算成是你對我們公司的股金怎麽樣?”


  “如果你的事業做到像吳家那樣的規模,我是不會拒絕成為你們公司的董事會成員的。”


  “那咱們說好了,以後你不能拒絕我的回報。”


  “好,說定了,不拒絕。”


  終於,趙玉蘭露出會心的微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講良心,還不貪心,在現在這個年時實在太難得了。她暗罵吳天龍缺德,居然把這麽好的人往吳家的是非坑裏推。


  隨後,她又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小本本,揚一揚,拍一拍上麵的灰塵才遞到唐飛亞的麵前說道:“這是你師公臨終時交給我的武功秘笈,是明朝時候的祖師爺傳下來的絕學,這些絕學連我和你師父都沒有學過,你拿去好好地研究吧,希望以後能幫上你的忙。”


  祖師爺留下來的東西,唐飛亞神情凝重地接到手裏,卻疑惑地問:“那蘭姨您和師父為什麽不練上麵的武功呢?”


  “練上麵的武功得把氣功練到一定程度才行,並且年紀過了三十歲練的話會有生命危險。”趙玉蘭的唇角拉扯出一抹苦笑,“年輕時,我被情所困,特別是我和你師父分開以後,帶著玲玲,根本沒有心思研究武功,現在又不敢練。還有,你師父卻不知道這本秘笈在我手裏,我也不想讓他知道秘笈在我手裏了,你再見著他也別提。你為人正直,毅力堅韌,所以,我決定把這本秘笈交給你,希望你能把上麵的武功練好,並傳承下去。”


  唐飛亞受寵若驚,把那本秘笈像寶貝似地收好,並承諾會好好地練上麵的武功。


  隨後,趙玉蘭又提出讓唐飛亞現在就離開,並且讓他找個時間跟吳亞玲提分手。


  這事還真難為唐飛亞了,他跟吳亞玲今天才正式確定關係,這就要麵臨分手,也實在太殘忍,然而,他隻能違心地按趙玉蘭的吩咐去辦


  趙玉蘭還把自己的一輛獵豹越野車借給唐飛亞用幾天,說是借,其實就是為了讓他現在走得更方便。


  唐飛亞要走,趙玉蘭依在茅草屋的門邊,瞧著他的背影轉過牆角,露出一抹苦笑,小聲音嘀咕道:“師父,對不起,為了女兒,我隻能自私一回了。”隨後,她才轉身回屋,伏在那張桌子上小聲地抽泣起來。


  ……


  唐飛亞回到前院,見吳亞玲在玩手機遊戲,便叫了一聲。


  吳亞玲笑眯眯地攏過來,扯著他問:“喂,我媽跟你說了些什麽呀?把我都涼在這裏半天了,我都準備做晚飯了呢。”


  “玲玲,我……”唐飛亞實在說不出分手二字,喉管裏像似被塞了一團棉花,好難受,眼睛都濕潤了。


  “喂,怎麽啦?我媽媽為難你了麽?表情怎麽這麽難看呀?”吳亞玲被他的神情嚇著了,連忙斂起笑容,扯著問究竟。


  那些事不能讓她知道,唐飛亞瞬間調整好心態,努力地笑一笑,“第一天認師姑,太激動了,激動得我都想哭了。”說著,那淚還真擠了出來,並落到吳亞玲的手背上。


  瞧著那滴淚,他的話入耳,吳亞玲嗬嗬直樂,“瞧你激動成這樣的份上,今天晚上給你做好吃的,我的廚藝可是跟我們酒店的大廚學得喲,討我這樣的老婆是不是很有口福?”


  他沒有心思開玩笑,也不能留下來吃晚飯,努力地控製好情緒後說:“玲玲,我現在就要走,就不留下來吃晚飯了,你好好地陪陪蘭姨吧。”


  吳亞玲急問:“為什麽走得這麽急呀?”


  “張貴名打電話來說公司有急事等著我回去處理呢。”這是唐飛亞在後院時就想好的借口,說出來時卻像被魚刺梗著一樣地難受,趕緊地推開吳亞玲往外走。


  吳亞玲年紀不大,閱人卻無數,總覺得唐飛亞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怕他一個人回去應付不了,想跟著去幫忙。


  緊跑兩步,她扯住唐飛亞笑說道:“那我送你回去,有事我也幫得上忙。”


  “不用你送,我有車。我的事也不用你幫忙,就是業主來要求解約,我一個人應付得過來。”


  “哦,還是這些事呀,我去了的確也幫不上什麽忙。”吳亞玲不再堅持,卻把眉一挑,“你說你有車?在哪呀?拿泥巴現做一輛車也沒有這麽快呀?”


  唐飛亞甩出車鑰匙說:“你媽媽知道我有急事,怕耽誤時間,所以,她把獵豹車借我開回去。她還有事跟你說,你就別送我了。”


  吳亞玲打個響指,玩味地一笑,“喲,這丈母娘還真會疼女婿,既然我媽讓你一個人回去,那我就不送你了,記住,你辦完事,如果我還沒有回去,你就來接我一趟好不好?”


  “到時再說吧,我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慢點開車。”


  帶著她的囑咐,他獨自駕車離開了。


  ……


  揣著痛苦與酸楚,唐飛亞獨自駕車回到了濱龍市的新城區。


  沒有回家,那個家馬上就要撤了,回去瞧著那一景一物心酸,他直接到了公司。


  公司停業了,公司隻有陸玉潔還在辦公室裏呆著,一見到唐飛亞,她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哇”地哭了出來,張開雙臂就朝唐飛亞撲來。


  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堅守在崗位上,唐飛亞非常感動,攬著她的肩,勉強地笑一笑:“沒事,別哭呀,公司隻是暫時停業。”


  愛情上受到了打擊,心裏正被痛苦煎熬著,他的笑聲怎麽聽都透著一股苦楚,陸玉潔還當他是公司難以生存而發出的無奈苦笑呢。


  她抹一把淚,哽咽著說:“唐總,無論公司碰上什麽樣的困難,我都跟你一起杠,就讓我跟你一起渡過難關吧。”


  她說得有情有義,令唐飛亞感動,也令他想起了吳亞玲早上對陸玉潔的評價。吳亞玲說他的這個助理不靠譜,人品不好,甚至會投靠唐飛龍,看來,這回吳亞玲真是看走眼了。


  他輕輕地推開她,笑一笑,“沒事,凡事都不會一帆風順的,有起伏才能見到彩虹,隻要咱們不放棄,肯定還能東山再起。”


  在不能把實情說出來的情況下,他也隻有假裝大將風度了。


  見他看得開,陸玉潔表現出寬慰的神情,抹幹淚,給他倒茶,說是今天晚上加班整理一下客戶資料,看能不能拉回一些業務。


  見她這麽用心,唐飛亞衝動得想把自己的陰謀說出來,不過,他還是謹記他媽媽說過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告誡,最終,他沒有把實情相告。


  陸玉潔忙乎完後,已經是下午的十八點,是平時的下班時間,說是要請唐飛亞出去吃飯。


  唐飛亞怕出去碰上熟人,問這問那的不好回答,也怕露餡,就讓陸玉潔叫菜回來吃。


  失戀了,他的心情不好,想喝酒,讓陸玉潔點一瓶白灑。


  然,陸玉潔卻要了兩瓶酒,唐飛亞也不在意她多要酒是什麽目的。


  菜送來了,剛剛在茶幾上擺放好,他就連喝三杯,陸玉潔要跟他碰杯都免了。


  陸玉潔也算是迎合上意,盡點唐飛亞平時愛吃的菜,還一個勁地勸酒夾菜。


  漸漸地,唐飛亞的臉上泛起紅暈。


  陸玉潔本來是坐在他的對麵,趁機挪過來跟他挨著坐在平時招待客人的沙發上,給他滿了酒,笑說:“唐總,酒多傷身,別喝了。我們在這邊做不下去了,明天我們還要去其他地方接工程吧。”


  “誰說的我們要去其他地方接工程?我有說過嗎?”唐飛亞心頭難受,幾杯酒下去,情緒就失控了,這話也算亂了,瞟一眼陸玉潔說:“告訴你:一個星期以後咱們的客戶都會主動回來,工人也會一個不落地跑回來,咱們的公司業務會多得做不完。”


  “唐總,你喝多了說胡話吧,業務都沒有了,誰還會主動回來找咱們呀?”陸玉潔嘴上說著話,心裏暗暗地計較,”難道我真的沒有猜錯,吳亞玲那個鬼精靈給他支招了,難道……”心裏的話肯定不會說出來,卻裝傻,又說:“唐總你是哄開心的吧。”


  “嘿嘿。”唐飛亞被酒精衝昏了頭,冷笑一聲,“我告訴你,唐飛龍最終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隻要他在我的預算上降五個百分點,那他一分錢都賺不到;但是,張貴名打電話告訴我說他們是降了二十個百分點,這說明什麽?”


  “說明什麽?”


  “說明他要做虧本的生意。”


  陸玉潔心頭一緊,心說:“這裏麵果然有鬼,幸好我沒有聽唐飛龍那個笨蛋的話,否則後悔的就是我了。”


  唐飛亞抓起杯子就喝了一杯酒,又瞅著陸玉潔驕傲地說:“我是唐飛龍的堂哥,他太解他了,他不會做虧本的生意,那怎麽辦?”


  陸玉潔笑著央求:“唐總,我笨,你就直接告訴我他們會怎麽做吧。”


  唐飛亞得意地又說道:“很簡單,他們會偷工減料,用次等材料,甚至還會偷稅漏稅,到時我讓人去揭穿他們的把戲,你覺得那些客戶還會相信他們嗎?”


  這回,陸玉潔神情大變,暗暗地計較:“幸好我把持得住,沒有上唐飛龍的當,看來,我得實行第二個方案了,得趁唐飛亞酒喝多了,把他徹定搞定,嘿嘿。”想到這裏,那手就往唐飛亞的腿根邊摸去。


  唐飛來想不到師母會要求他跟吳亞玲分手,太意外,太令他不知所措了,震驚寫在他的臉上,疑惑塞滿心坊。


  她在擔心什麽?擔心他的人品?還是有其他方麵的擔心?

  這事一定得討個說法,否則一輩子梗在心頭難受。


  他需要解惑,趙玉蘭也知道他非常地疑惑。


  她沒有忙著說出道理,而是讓他進去坐。


  裏麵收拾得幹幹淨淨,擺設相當簡陋,一張勉強能擠得下兩個人的小木床。床的木頭已經泛白,看得出這床已經有些年頭了。窗子也是木窗,沒有玻璃,用油紙糊的遮陽板。窗前擱放著一張陳舊的八仙桌,配搭上兩把實木椅。桌子上擱著一隻水壺,兩隻老式瓷杯。再往床上瞧,被褥和床單都比較舊,甚至還有補丁……這些設備彰顯出來的是簡樸與陳舊。


  唐飛亞瞧著想著,仿佛進入了某個感人的過去式畫麵。


  “坐吧。”趙玉蘭先在椅子上坐下,朝唐飛亞招一招手,“壺裏有水,渴了就自己倒水喝。”


  唐飛亞倒了兩杯水,茶香飄逸,霎時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愜意。品了一口茶,他試探性地問:“蘭姨,這些是你跟我師父以前用過的東西嗎?”


  “不錯,我和他以前用過的每一件東西都保留在這間舊屋裏,這是我們愛情的紀念品。”趙玉蘭的眼色中掠起一抹意蘊幸福的向往,微微地歎口氣,“那時,我們是幸福的情侶,但是,現實把我們的愛情擊得粉碎。所以,我不希望玲玲步我的後塵,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幸福地過完這一生。”


  終於又扯到最令唐飛亞關心的話題上來了,聽得出,趙玉蘭是怕他給不了吳亞玲幸福。


  拍一拍胸脯,唐飛亞斬釘截鐵地保證道:“蘭姨,你放心,我會好好地對玲玲的,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更不會讓她受苦。”


  “哼。”趙玉蘭的唇角一拉,苦笑一聲,“孩子,要是知道你跟玲玲已經好上了,那我說什麽也會阻止你的師父把那副擔子交給你,他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一切都晚了,我也隻好棒打鴛鴦,請原諒我的狠心,也請體諒一個媽媽的苦心。現在的你給不了玲玲幸福。”


  “為什麽?”唐飛亞滿臉的疑惑,怎麽他就給不了吳亞玲幸福呢?

  趙玉蘭幽幽地歎口氣,睫毛微垂,“請你耐心地聽我說好嗎?”


  唐飛亞能不耐心聽嗎?要想把事情弄明白,沒有耐心也得耐著,他點了點頭,“請蘭姨詳說。”


  趙玉蘭喝了一口茶,輕咳一聲,“我跟你的師父分開以後,我的心都死了,帶著玲玲在這裏過著非常清貧的生活,那時,她連學都上不起。哎,這也怪我,跟你師父分開對我的打擊太大,我都不想料理生計了,得過豈過,過一天算一天,完全沒有打算。好在,以前你師公對這裏的人家有恩,附近的村民對我們都比較照顧。”


  說到往事,她的心很沉,表情中溢滿了悲愴與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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