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下毒
看著這還散發著男子身上那獨有的氣味的襯衫和褲子,我皺了皺眉,有些嫌棄。
可是嫌棄也沒有辦法,誰讓只有這樣的東西才能掩去我身上的鬼氣呢。
我將目光落在兩袋茶葉包上,上面各貼著一張比一寸照片還要小一些的說明書。
「仙飄飄」其中一袋上寫著這三個字「入水即化,無色無味,人用過之後會十分鐘后全身興奮起來。」
全身興奮起來?哈哈……
我笑眯了眼,全身興奮起來就是說那人的除了興奮神經其他的神經都會減弱,包括警覺性。
真是個好東西。
又看向另外一包「痛痛樂」,痛痛樂是什麼鬼?
「痛痛樂顧名思義,即痛又快樂。中了此葯的人會在十分鐘內身體出現疼痛感,可這疼痛中卻又帶著快樂,會讓人想更疼一些。身體的疼痛和心靈上的快樂會不停的衝擊中毒之人,讓他心力俱疲。此葯適用於受虐狂!」
受虐狂?
我的嘴角抽了抽,這是一個什麼時代?怎麼什麼樣的葯都有?
這痛痛樂的描述,倒是讓我想起了小時候腳底長凍瘡。明明每次按著的時候很疼,可疼當中卻帶著一絲爽意。總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按按長凍瘡的地方,可按過之後的疼又讓我齜牙咧嘴,疼過之後的爽更讓我回味無窮。
我迅速垮下臉來,難道我……也有受虐的傾向?
這個想法剛冒出一點頭,就立即被我壓了下去。
算了吧!我是一個正常人,才不是受虐狂呢!
不過這痛痛樂和仙飄飄都是好東西,若不是擔心藥力相衝,我真想一起下到鍾天炎的身上看看效果呢!
鍾思遠一般會在上午十點左右去敬老院,然後在十一點半左右離開。
我九點就到了敬老院,當然我是從院牆上飄進來的。
這裡的人跟鍾天炎都很熟,而我又穿著陽間的衣服不能掩住身形。敬老院莫名來了一個陌生人,難免這些喜歡聊天的老人不會告訴鍾天炎,在這個敏感時期,打草驚蛇可不好。
走到那個叫印呈祥的房間,此時他正坐在床上看電視。
李小龍給我的資料里說,鍾天炎跟這個老頭子的關係最好。至於原因,據說三十年前此人的獨生女兒,當時正懷著三胎的她突然暴斃而亡,他的老伴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去了。
印呈祥打擊過大,身體便一直不好,不到五十歲時就得了老年痴呆症。有一次差點跌入河中死掉,是當時路過的鐘天炎救了他,還將他送到了這所老人院,並出錢讓老人院好吃好喝的供著老人。
所有人都覺得鍾天炎菩薩心腸,可是我知道,鍾家有個御靈師的鬼畲正是一母三胎。那個人正好死在了我的手下!
鍾天炎這麼做可不是好心,而是為了減少一點天道的懲罰的。
鍾家這些御靈級陰陽師的鬼畲都很厲害,這些厲害的鬼畲可都不是尋常的人可以煉製出來的。不僅對那個人有要求,對他死的時間,死的時候的怨氣還有死後的煉製手段都有嚴厲的要求。
我敢打賭,鍾天炎的那隻鬼畲都不知道是害過多少人的命之後才得來的呢!
而……這養老院里的老人,有多數人的子女或者妻子都是暴斃而亡。
我躲在窗戶外,聽到在外邊院子里的老人傳來喜悅的歡迎聲時,就知道是鍾天炎來了。
我手指輕輕一彈,還在床上看電視的老人就打了一個哈欠,靠著枕頭的頭微微一偏就那麼睡了過去。
我看了一眼擺在柜子上的暖水瓶,毫不猶豫的將「仙飄飄」在水中浸泡了幾秒。確定要都化在水裡之後,我在一個閃身重新躲在了窗戶外。
之所以用這個仙飄飄,是因為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印呈祥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仙飄飄只是讓人的神經處於興奮狀態對人的衝擊不是很大。就算印呈祥無意中喝一點,對他的影響也不算大。
可是痛痛樂卻不行,那種疼痛與快樂的交鋒,會讓印呈祥的心臟受不住。
「祥叔呢?」一個聽起來溫和有禮的聲音在外邊響起。
「他還在屋裡看電視呢!你每次來都只記得印老頭!」一個老太太似乎有些吃醋,聲音都有點酸酸的。
「盧姨,我也記得你的。我哪次來沒有給你帶好吃、好玩的東西呀?」男子的聲音帶著笑意,那哄人的聲音就是我這個男的聽著都心中一軟。
「好嘛!看在你每次都給我帶東西的份上,我不跟你生氣。去吧,去找你的印老頭,你盧姨我去找嚴老頭玩去了!」果然,那個盧姨略帶撒嬌的聲音顯示出她根本就沒有生氣。
「哈哈哈……」鍾天炎爽朗的笑聲中帶了一點真心。
「祥叔?」鍾天炎走進屋來,我立即手指一點印呈祥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你是……」印呈祥揉揉眼,打量了鍾天炎半天才恍然大悟般「你是小鍾!」
「是呀!我是小鍾,祥叔好記性!」鍾天炎誇讚到。
「小鍾,你怎麼來了呀?」印呈祥略帶迷茫的問了一句。
「我來看您老人家呀!」鍾天炎笑著回答。
「看我呀!哦……」印呈祥點點頭,從床上下來挪著不太利索的腳往柜子處去。鍾天炎立即扶住他「祥叔,你想幹什麼?我幫你就行!」
「我給你倒水!」印呈祥擺擺手,哆哆嗦嗦的提起水壺往茶盅里倒水「叔叔這裡沒有吃的,可這糖水可甜了。是你嬸嬸從娘家帶回來的蜂蜜兌的,你快嘗嘗看。」
印呈祥將茶盅遞到鍾天炎的嘴邊,鍾天炎結果茶盅卻沒有急著喝水「祥叔,你想出去走走嗎?今天的陽光不錯,適合出去曬太陽哦!」
「曬穀子啊?」印呈祥牛頭不對馬嘴的答到「不行,不行!這個太陽是白太陽,現在看著旺實際上一會就會下雨了!」
又看到鍾天炎端著茶盅沒有動,印呈祥微嗔道「小鍾,你喝水!叔叔沒有什麼東西招待你,只有這糖水,你不喝就是嫌棄叔叔了!」
說著,印呈祥嘴一癟,似乎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