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天魔紅靈
“你說那個小姑娘是魔皇的小女兒？”玉蓮花興趣十足的說道。
“是啊，別看她小，可是很厲害的。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正坐在一個魔族戰將的肩膀上指揮千軍萬馬與那邊的深淵蟲子戰鬥，說句實在話，如果不是因為我突然冒出來瞎折騰一大堆，我覺得那一站必然是這小姑娘的揚名之戰。”
“你欺負人家小姑娘了？”玉蓮花鄙夷的看著楚非，這讓楚非苦笑連連，慌忙解釋，道：
“當時情況複雜，也不算欺負，我隻是破壞了她的指揮而已，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是敵人，我自然無所不用其極，可現在是自己人了，我說話得為自己人負責，這個小姑娘的確很不錯。”
“既然不錯，那人就給我吧，怎麽樣？”
“給您還是給極樂門？”楚非反問。
“有區別嗎？”玉蓮花不爽的問道。
“區別是有，不過不大就是了，如果這個小姑娘能被你們極樂門看上倒也是好事，畢竟從今往後他們也算是咱們紫薇大界的一份子了。”
“行吧，這件事就算說定了，回頭我看看這小姑娘適合跟著誰。”玉蓮花心情好轉，畢竟看到了一個好苗子。
“行了，別的就先別說了，你跟我來，師父和宗主都想見你，跟你說說之前那一站的事情。”
“啊？不是打完了麽？也沒什麽嚴重的後果，還有什麽好說的。”楚非雖然這樣認為著，但他還是跟上了玉蓮花的腳步。
極樂大殿，楚非和玉蓮花同時進入。
“楚宗主，請坐。”藍小仙笑嗬嗬的請楚非入了座，然後道：
“楚宗主，請你來一來是感謝你對我極樂的照顧，另外也是有一個問題想不通，所以想聽聽你的想法。”
楚非嗬嗬一笑，前半句的奉承他接的坦坦蕩蕩，但後麵的問題便有點疑惑了，道：
“藍宗主客氣了，隻是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問題？”
“是七城家族的問題，楚宗主想必也知道我極樂門是天帝道統，傳承久遠，而且並沒有遺失什麽傳承，所以我們的自保能力一向很強。”
“恩，這一點我可以理解。”楚非點頭。
“是啊，作為盯上我極樂門幾千年的七大城的家族應該也都知道這些才對，或者說，他們應該比其他人都明白我們極樂門的厲害之處，所以他們才指定了那麽多的陰謀試圖從內部來瓦解我們。”
楚非再次點頭，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推演出來的事實，並不是虛假的推論。
“這一次你我合作剔除他們埋下的手段的確應該引來他們的報複，但卻應該是更加謹慎、更加有效的報複，而不應該是此前那種近乎白癡的自殺行為。”
“可他們還是這樣做了。”楚非皺眉沉思。
“對，可他們還是這樣做了，這便是我們想不通的地方。他們不應該那麽蠢，否則他們此前的計劃也不可能如此成功的進行。”
“我大概明白你們的疑惑了，這件事……咱們不如換個角度來考慮一下。”楚非一遍思考一遍緩緩說著，而極樂大殿上眾多長老以及幾個太上長老則饒有興趣的聽著。
她們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沒有哪一種可能能夠說服他們自己。
他們之所以找楚非，就是想聽聽楚非這個站在另外一個位置上的人的想法。說白了，便是當局者迷。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當局者迷的這個局到底是一個多大的局，而他們也不知道跳脫出這個“局”的楚非到底跳出了多高……
但世事的美妙之處便在於，或許幾方的思考都出現了錯誤，但這些錯誤疊加之後卻得到了一個正確的結果。
“咱們這樣想，假設有這樣一個人，他認真的考慮到了各種原因，包括極樂門的強大，包括七大城的實力細節，然後他依然定製了這個計劃，讓七大城的聯軍自殺式的攻擊極樂，然後七大城的人就真的這樣做了，同時他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那麽……在這個假設的基礎上咱們就要解決的問題就是，七大城的人是聽到了什麽信息之後才肯這樣做的，而這個人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楚非並沒有等別人回話，而是自己直接給出了回答，道：
“七大城的人明知道極樂門的大陣是天帝留下的，恐怖至極，但他們依然這樣做了，那麽咱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那個策劃這一切的人對他們宣稱他有辦法解決極樂的護山大陣！？”
“然後七大城的人信了，堅定不移的信了！結果發現並不是那麽回事，所以他們潰敗了，徹底的潰敗了。”
眾人聽著楚非的分析，心中逐漸明悟，眾人的眼睛也散發出了通透的光芒。
楚非還在繼續，道：
“那麽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麽呢？如果一切都是他的計劃，那麽覆滅極樂門就不是他的目的，相反，七大城的聯軍潰敗就是他目的的直接表現，而這聯軍潰敗的直接結果就是削弱了七大城的實力……那麽咱們是不是能認為，那個策劃者的目的就是削弱七大城的實力呢？”
“楚宗主果然雄才！這種思索方式令人震撼！”藍小仙毫不吝嗇誇讚的話語，而楚非卻聽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別別別，這樣說就過了，這種，偏才，偏才而已，當不得真。”
“楚宗主就別客氣了，如果善思明辨也是偏才，那恐怕沒什麽正才了。就像你說的，如果存在這樣一個背後的策劃者，那麽他的目的應該不僅僅是削弱七大城的實力，因為這一次生尊隕落帶來的直接結果就是七大城實力的削弱，或者說，整個紫薇大界的實力都因此削弱了。”
“啊，對，我忘記算聖尊隕落這件事了。”楚非又思考片刻，然後道：
“算上聖尊隕落這件事，可能性就多了一個，其一，這個策劃者是八洲之外的，那麽他的目的是整個削弱整個中州，其二，這個策劃者是八洲天魔，他目的是削弱整個紫薇大界……這兩個可能性的核心是一樣的，不管是極樂門還是中州七城，誰贏誰輸不重要，重要的是必然會有一方輸，必然有一方被削弱。那麽從整體上來說，整個中州和整個紫薇大界都被削弱了。”
“如果這樣說，那麽這個背後的策劃者很可能就是八洲的天魔了。”藍小仙順著楚非的想法做出了總結，極樂門的其他長老、太上長老也都表達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這樣了，天魔一直都想離開八洲，可因為結界的存在他們的想法始終沒有真正成功過。但偶爾他們也會送一些天魔個體進入咱們這邊，那些被送過來的天魔的目的必然就是想辦法削弱咱們，給天魔的入侵創造機會。”
“沒錯了，此前那一批天魔不就是被楚宗主給撞上了麽，根據咱們收集的資料來看，那些天魔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了，兩萬年前他們還是幾千年才能送幾個天魔過來，可現在頻率已經以十年為單位了。”
“恩，強行送人過來消耗很大，不可能是他們找到了什麽減少消耗的法子，也不可能是他們突然不計消耗、自我毀滅，唯一說得過去的就是幾千年幾萬年前送過來的天魔已經站穩了腳跟，甚至就像今天這一戰似得，他們都有實力發動戰爭，有實力策劃如此大規模的陰謀了……”
“所以他們便更加頻繁的往這邊送天魔，因為他們看到了從內部瓦解咱們的希望。”
“所以……”楚非沒想到討論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的，“所以這件事背後的家夥很可能是天魔？”
“恩，很有可能，甚至現在就已經可以這樣確定了。”藍小仙說完之後頓了頓，又道：
“那六艘戰船你應該也注意到了，雖然在祖師陣法的攻擊之下被碾成了粉末，但事後我們也以秘法檢驗過了，那些粉末裏有七大城的人，但也有一股不屬於七大城任何一個家族的氣息。”
“那種氣息很詭異，如果不是我極樂秘法乃是天帝親傳，恐怕還真沒辦法發現。”玉蓮花的師父開口評價了那股氣息的詭異，而這便也坐實了那股氣息的確屬於天魔。
隻是，楚非的疑惑來了。
“天魔的氣息難道不應該十分明顯才對嗎？怎麽會連你們極樂秘法都無法明確判斷？”
聽到楚非的話，藍小仙笑道：
“楚宗主你遇到的那些天魔並不是擅長隱匿和變化的，所以他們的氣息都很容易判斷。但在天魔之中，還有一個十分擅長隱匿於變化的種族，便是紅靈一族。”
“紅靈一族？真的是這個名字嗎？”楚非麵色糾結，因為他想到了地球上紅靈這兩個字所代表的一個角色身份。
那是楚非曾經看過的一個小說裏麵的角色，是著名作家倪匡的衛斯理係列中主角衛斯理的女兒，名字叫紅靈……當然，楚非印象中那個名字的兩個字應該是紅綾。
“紅靈一族，這隻是天魔以及咱們對那個種族的命名，而這也僅僅是根據他們外表形態做出的命名。實際上他們本身叫什麽還真沒人知道。”
“聽起來，好像是個挺神秘的天魔種族。”楚非撇嘴。
“楚宗主，你應該還不知道所謂的天魔是從哪裏來的吧？”
楚非點頭，他的確並不了解天魔，對天魔的印象也僅僅是見到過的那幾個種族而已。藍小仙微笑解釋道：
“根據祖師留下的記載，所謂的天魔，其實就是天外降落在紫薇大界的種族，因為他們殘暴弑殺，並且十分強大，所以才被冠以魔字。”
楚非若有所思，道：
“所以天魔就是天外來的生命種族……”
“沒錯，天魔都是從天外來的，可具體是從哪裏來的就沒人說的清楚了。祖師天帝曾經推演過，最終判斷他們初次降臨紫薇大界可能是幾百萬年前的事情了。”
“甚至更早……”玉蓮花的師父在旁邊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