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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6章 有此心智者,難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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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侍衛圍在了外麵,各個凶神惡煞,麵露殺氣,手中持著長劍,但沒有得到那延的命令,故而並未拔出劍鞘中。


  隻是看這架勢,顯然是要逼迫景容答應。


  景容因為背對著門口而坐,看不見外麵那些侍衛的陣仗,但聽得見聲音。


  心裏知道,自己就像一隻籠中鳥。


  而把玩鳥兒的人就是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延。


  “景公子,本王是非常有誠意的,隻要你答應入我府中做門客,到時候你們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們,但你要是拒絕了本王的好意,恐怕那些刀劍就不長眼了。”


  赤果果的威脅!


  景容聽言,依舊一副冷淡鎮定的樣子,唇角微微一勾,輕笑了一下:“我若是想離開,王爺能困得住我?”


  “你有這個本事嗎?”


  “我既敢隻身一人進來,自然就有本事離開,隻怕王爺你低估了我。”景容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暗勁。那延打量著他:“看來……本王確實是低估了你。還沒有人在見到本王的府兵時依舊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你是第一人!此等膽量,本王很是欣賞,也證明本王沒有看錯人。但是……”那延話語突然一頓,那


  雙含笑的眼睛裏折射出了一道凜人的殺氣,盯著坐在對麵的景容,“一個不願意跟本王做朋友的人,換言之,也就是敵人!”


  景容不聞不應,反而悠閑的再次喝了一口茶。


  那延繼續說:“你今日若是不願意點頭說好,便是本王的敵人,而對待敵人……隻有一個字,殺!”


  “殺”字,那延咬得極重。


  他放在案桌上的手也握緊了拳頭。


  景容捏著茶杯的手指稍稍一頓,繼而又將其輕輕放了下去,嚴肅的說:“王爺不會不知道,你若是將我扣留在這裏,亦或是殺了,後果會是什麽吧?”


  “願聞其詳!”“我們現在在替城司部辦事,我若是出了事,案子一切會停下來,到時候,那位成世子恐怕會將你鬧到朝堂上去,據我所知,胡邑王如今臥病在床,儲君之位尚未立確,而你是君是臣,誰也不得而知。王爺


  你說要權!可若是因為我等不願做你的門客而被狀告到了胡邑王麵前,到時與王爺敵對的三王爺自然會火上澆油,後果如何,不用我來分析了吧?”景容不急不慢的說完了這番話。


  那延笑了。


  “你說都對,眼下這個時候,我當然不能亂來。”


  你明白就好。


  景容已將麵前的茶喝盡,緩緩撐身起身,朝那延說:“既然如此,我就不做打擾了,告辭。”


  轉身出門。


  然而那些侍衛見他出來,並未退讓,反而圍得更近了些。


  景容站在門口,一雙如鷹隼的目光一一在那些人麵前掃過。


  那樣的目光,讓人害怕!

  繼而,那延從裏麵出來,手一揚,吩咐侍衛:“都讓開。”


  侍衛聽令,一一退開。


  院子裏再次恢複了平靜。


  那延扭頭跟景容說:“景公子,本王真的很欣賞你,你今日拒絕了本王沒有關係,說不定之後你會改變主意。”


  景容一笑:“或許吧!”


  說完,他邁步離開,但走了幾步之後,忽又停了下來,轉身與那延說:“我想有件事你弄錯了!”


  “什麽?”“我們幫成世子查案,並不代表我們是他的人,如你所說,各取所需!這胡邑皇室的風雲,我們無心踏足,而且你需要的應該是在朝堂上能助你的人,而非我們。倘若,你單單隻是想跟成世子搶人,贏得一

  籌!那麽……有此心智者,難成大器!”


  有此心智者,難成大器。


  呃!

  那延臉色一瞬煞白。


  因為,他的心思全然被那個離自己三米遠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就像景容說的那樣,他需要的是在朝堂能幫助自己的人,而不是他們,他也確實是帶著要跟李成搶人的心態才“請”景容來。


  如果說之前,他對景容隻是欣賞的話。


  那麽聽完這番話後,便是敬佩!

  等他回過神來時,景容已經走了。


  不一會,那延的隨身暗衛走了出來,輕聲詢問:“王爺,真就讓他這樣走了?”


  “難道要真的殺了他不成?”


  “……”暗衛又說,“王爺,現在因為杜慕白的案子,黃大人和重大人都被撤職了,就等於刑部已失去了我們的控製,還有不少王爺的人也因此受到了牽連,恐怕,要盡快走下一步了。”


  那延鼻孔裏哼了一聲,不提還好,一說他就來氣。


  本以為是看李成查石頭案,想看他鬧出點動靜來,最好把平陽侯給扯上,哪裏知道,竟把自己給扯了進來。


  真的得不償失。


  這個仇,他算是記下了。


  所以才會請景容來這裏,希望他能成為自己的門客,倒打李成一把,也算是滅了他們的威風。


  偏偏景容不幹!


  那延邁步在庭院裏走了幾步。


  眉頭緊鎖。


  ……


  而與此同時。


  紀雲舒到了城司部,卻遲遲沒有等來景容。


  一時有些擔憂。


  問白音:“哥,景容究竟去哪兒了?”


  白音:“你別擔心,他不是有事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我總覺得不對勁。”


  “真的沒事,你先安心辦案。”


  哎——


  紀雲舒暫且將自己擔憂的心情壓製下去。


  而現在整個城司部上下都在等她破案,一個個都很聽話,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與之前對她的態度完全不同。


  李成也將自己整理的有關杜慕白的案子一一告訴她。大概的意思就是杜慕白死的那天,一早就出了文舍,到了晚上才回來,而根據看守文舍的小童口供來看,在杜慕白回來之後,並沒有什麽可疑人再進過文舍,加上文舍看守很嚴格,陌生人進出,都需要寫

  單子,但是那天根本沒有外人。


  而且當年仕子們曾說,那晚,杜慕白的房間裏很安靜,根本沒有任何聲響,也就是說,排除了打動和爭吵!


  既沒有可疑人和外人,又沒有發生過打動的痕跡。


  那麽——李成說:“凶手該不會就是當年那些仕子中的其中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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