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迷路
“那麽你們說,叫什麽好!”清河兩手叉腰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李氏正想著李景雲突然道:“要不叫仲仲,古者幼名冠字,冠字謂之且字,且,薦也。表之以字,所以為伯、仲、叔、季之藉也。殷禮二十為字之時,即兼伯仲叔季呼之,周禮始字不呼伯仲,至五十乃加而呼之。”
““仲”兄弟排次序,意為這兄弟,以後清華多子多福。加上小世子在夏二月出生,是仲夏。仲仲一名又好記,本就是小名簡單一些便是。”
“什麽好記,還不如我大元寶呢!”清河聽了不經嘟噥著。
李氏與顧清華倒是很喜歡,於是在忽略清河一張黑臉後,大家愉快的將小世子的小名定了下來。
清河:元寶挺好聽的啊!寓意又好,更加通俗易懂、簡單粗暴。
接著便是仲仲的滿月酒了,安王從塞外傳回的信件中,並沒有提孩子要起什麽名字,顧清華在落寞的思緒中最後將孩子的起為蕭仲。
清河知道後又是一番不樂意,一是安王對自己姐姐的冷淡,一是起名的事,仍耿耿於懷。後被李景雲狂懟,要是小世子的小名叫元寶,現在不就是叫蕭金、蕭寶了?
想這著驚天動地的名字,清河忍不住發笑,也就不再糾結於小世子的名字了。
雖安王不在府中,可這滿月酒還是要辦得熱鬧,畢竟是安王嫡子。於是顧清華便以安王府的名義給京都各門的達官貴人下了書。反響還是還不錯。
到了宴會這一日,來安王府應宴的賓客是絡繹不絕,府門也是門庭若市,客人如織。
這場麵僅次於安王與顧清華大婚當日的場麵。
顧清華抱著孩子在南亭招呼著女客,一群群女眷,圍著孩子嬉戲、逗弄。好不熱鬧。
而男客那邊則是由以這安王不在府中,皇上還在巡鹽的路上。便是晉王毛遂自薦來招呼男客。
晉王是大皇子,在身份上倒也沒什麽說不過去的。況且男客那邊,還有李景雲和李宗在。
清河好容易從如潮水般的人群中擠出來。第一個便是看見了顧清茗。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姐姐!”顧清茗福了一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顧清茗這般達理清河也是回之以禮。
“清茗妹妹諾是沒有事,我便出去先走了!”清河笑道。
“姐姐請慢!”顧清茗抬手說道。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顧清茗可憐巴巴的瞪
著一雙眼睛,看著清河。清河心中生疑莫非她又想搞什麽動作?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看看再說。
清河與顧清茗行到一處較荒僻的假山處。清河示意芷溪與可兒在後等著。
顧清茗見四下無人,直接開口道:“我知道,那天母親的事是你做的!”
清河心中納悶,顧清茗帶自己來這裏還說這樣的話。是何目的?在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謹慎的為好。
“清茗妹妹說話可得將證據,我有什麽理由怎麽去做?”
“因為我與母親幾次三番的陷害你們!”
清河蒙了!這…這什麽情況?
就在清河不知所以時顧清茗又道:“我今來沒有什麽心思,隻是想與你攤牌!”
清河看著顧清茗,帶著探究的眼神。
“是我害你摔下閣樓,是我母親害死你母親肚中的孩子,還有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
“你想要什麽?”清河冷漠開口道。
顧清茗與自己說這麽多,主動交代自己所做之事,定不是向自己懺悔,想必是有什麽目的。清河不想聽她多說,她們母女所做的事,清河通通都知道,還需要她來告訴?
顧清茗看清河直截了當,也不準備再多說,吸一口氣後,緩緩道:“我想要府中安寧,我不再害你們,你也不要再針對我與母親如何?”
顧清茗說完,期待的看著清河。
這是她唯一的法子了,在老夫人處的這一些日子讓她知道了她與母親現在的處境有對艱難。
幾日前她偷偷去看完許氏,發現她廋的不成樣子,她還有身孕,這樣可如何是好?
諾是此刻李氏與清河稍稍動一下手腳,許氏很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住。所以她才過來想求一段安穩日子。
清河思索一番後,道:“好!”
顧清茗露出笑容,向清河行一禮便開心的是離開。
回去的路上可兒詢問清河,為何不趁勢向顧清茗提條件。
清河不是不想,而是覺得她們已經沒有什麽條件可以提了。況且顧清茗身後的人並不是許氏,而是老夫人!
顧清茗在老夫人手下才多少日子,做事說話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諾不是老夫人在從中教導,她能進步如此之快。
想必老夫人已經看出來清河對許氏的用心,所以為了許氏,也怕清河對許氏肚子裏的孩子下手,讓顧清茗與自己攤牌,起碼可以保證許氏肚中的孩子。
真是好謀略啊!清河在心中感歎道。
就是知道這是緩兵之計又如何?清河本就不想怎麽快讓許氏解脫,隻有活著,才是最好的懲罰!
清河嘴角溢出一絲邪魅的笑容。
芷溪看著小姐的樣子忍不住後背發涼,可兒見了隻是心中可憐清河。
方才顧清茗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墜樓、小產,都是自己妹妹與姨娘所做之事,諾是平常女子,遇見著其中的一件都是極其痛苦的。兄弟手足相殘…這…
清河想著,再次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她這是迷路啦?
清河瞪著眼睛看著身後的兩人似是在責怪她們倆。芷溪委屈地聳聳肩。小聲說道:“奴婢見您一直往前走,以為你認識路。”
可兒表示完全不知情。
“這安王府這麽大,咱們都不知道走了多遠,怎麽回去?”清河抱怨道。
“安王府這麽大,想必奴仆也不少,咱們等一會瞧見了丫鬟奴婢的讓她們帶我們回去。”可兒說道。
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既來之則安之!
清河便直接大刀闊斧的中做去,總不至於在王府還把人走丟了不可。
明媚的陽光透過雲彩照射在盛開的櫻花樹上,灑下碎金般的親吻,斑駁的樹影蕩漾在池塘水麵上.一縷暖暖的、淡淡的輕風帶起似雪的櫻花,飄飛,旋轉……
清河被這一幕深深的吸引了,王府中居還有這般美如畫的地方。
“你是何人?”冷漠的聲音傳來,清河立馬從美麗的意境中脫離出來。
轉身向聲發的地方看去。
蕭燁一身藍色錦袍,腰中係一根白玉帶,正一臉冷冽的看著清河。
清河起初一驚,隨後便是沉靜行禮。
“燁世子安!”
蕭燁看著仔細打量了清河。“哦,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個…那個…”
蕭燁歪著腦袋,回想著。
“是顧家的顧清河!”清河直接說道。
蕭燁抬頭,撇了一眼。微微呃首道:“本世子知道!不就是跟在煥世子身後的那個醜姑娘!”
蕭燁說著,雙手背在身後。
任何一個姑娘聽見一男子這樣評價自己,心中都不會舒服,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蕭燁!
清河忍著心中的不悅,漫不經心的行了一禮:“清河先告退了!”
不等蕭燁的反應,清河便直接離開。
“這燁世子真是的,怎可這麽說咱們小姐!”芷溪替清河不平說道。
清河不語,可兒感覺身後不對,幾次往後看去。芷溪詫異問道:“可兒你在看什麽呢?”
“小姐,還想燁世子在跟著我們!”可兒小聲說道。
清河聽下腳步,向後看去,果然蕭燁站在不遠處,見清河幾日停下,裝作在賞花觀鳥
“這燁世子在幹什麽呢?”芷溪道。
“不會是迷路了吧!”
看樣子八成是的。清河不語,直接轉身,他你不迷路與他有何幹?自己還沒尋著回去的路呢!
於是,在安王府的後園中,便出現了這樣一幕。一行三個女子,在前麵走著,身後幾米外一俊俏男子跟在後麵。
蕭燁跟著清河一行在這園中已經轉了兩圈。楞是一個奴仆也沒有遇到。
“這王府怎麽回事,怎將府苑修的跟迷宮似的,這府中的奴仆又都去哪裏了?走了這麽久竟一個人也沒瞧著。”芷溪靠著一假山上,捶著自己的雙腿,氣憤的說道。
“今日是仲仲的滿月,府中賓客眾多怕是都在前院忙著。”清河若有所思道。
清河這邊走了這麽久幹脆停下來休息。蕭燁跟著清河她們,也是走了不少路。瞧著青河,他們停下來。直衝衝地走上前。
“你們到底認不認識路,這麽久了還在此處!”蕭燁是習武之人,看不出有多少疲憊。
“世子爺,我家小姐有說認識路嗎?”可兒直接回道。
“你…”蕭燁憋著一口氣,指著可兒。最後將袖子無奈向後一甩。一屁股坐在清河旁邊。
“現在怎麽辦?沒想到本世子回有一天與你這個小屁孩在王府中迷路?”
清河看著坐著身旁的蕭燁,心中五味雜陳。明明已經打定主意不與他有任何瓜葛,沒成想偏偏遇上,這是在考驗自己的決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