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家廟
春花秋月?與牡丹?清河無語了,這樣的名字怕是在花樓裏一抓一大把吧!
也就是叫陳珂的還正常些。清河看著這個叫陳珂的女子,她就是今天那個罪臣之女。
半晌,清河才道“你們的名字是誰給你們起的?”
“回小姐,我們三人是在門牙時王牙婆給我們起的名字。”哪位叫春花的道。
清河心想,就知道這樣媚俗的名字,也就是王牙婆這樣的人才想得出來。隻是在心中好好鄙夷了王牙婆一番,才問道不說話的陳珂。
“那你呢?”
“回小姐,是父母所賜!”陳珂平靜的說到。
清河自然是知道這個名字是她父母所賜,前世這個名字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可是在顧府她用這個名字不方便,想了一會兒對著幾人曆聲道:
“既然你們入了我的園子,簽了賣身契。那麽你們就要我的丫鬟,要記好誰是你們的主子,你們該忠與誰!雖然我年紀小但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隻要你們做好分內的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說完,清河掃視了幾人一番又問道:“明白了嗎?”
“奴婢明白!”幾人答。
“既然進了府,那麽便是重新開始了你們的名字自然也是要換一個。”
清河側著頭思考著該給她們起個什麽名字為好。自己對起名不大擅長,雖說她們是奴婢,可是名字總不能太隨便。清河一時居然犯了頭疼,不知怎麽辦。
此時清河腦中突然想起王牙婆的李氏麵前的吹噓,有了主意。
“這樣吧!你們都說說自己會一些什麽,我便根據你們的長處來起名。”
一番了解下來,春花被賣之前是個繡娘的女兒,清河便給她起名叫錦繡。
至於那個叫秋月的丫鬟,老家在雲溪。清河回憶了一下,這個地方好像是在大周邊境。
“我在樹上看到過那個地方,傳說那裏在盛夏時,天空中會布滿彩雲,如同人間仙境。”清河自顧自的說到道。諾不是因為後麵早早被害,前世的清河倒是很希望可以去看看哪從天宮中流下的彩雲。
“你便叫彩雲吧!”清河突然衝著秋月…不,現在是彩雲說道。
彩雲看著清河,突然眼眶一紅,跪在地上給清河磕了個頭,咽嗚道:“奴婢謝小姐賜名。”
至於那個牡丹。倒是會一些藥理,這樣的人放在身旁用處說不定會很大。想到這裏,清河心中才知道母親對自己的用心。至於牡丹這個名字太俗
氣了,清河思來想去最後為她取名為羌活。
羌活一藥出自《神農本草經》,清河前世曾在李景雲處看過,什麽百合,決明子類的太普通,清河非常滿意自己的這個決定。
至於陳珂…清河卻是不用多想。
“你的名字有珂,便叫可人吧!”清河說完,看著可人。
可人聽後吃驚的抬頭,睜大眼睛看著清河,兩人四目相對。清河知道可人心中驚訝,並不是因為新的名字,而是這個名字是陳珂的小名,這才是她吃驚的地方。
陳珂此時在想,這個年級與自己相距如此的小姐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怎麽會知道我的乳名,她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怎麽?你不喜歡嗎?”清河看出了,可人的擔憂一臉無辜說道。
可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謝小姐賜名。”
也許就是一個巧合,這個才六歲的孩童怎麽會知曉自己的身,可如果是候府?可人一時想不明白。
一切接待妥當後,清河吩咐了芷溪將幾人帶下去,分配好住處與差事。
芷溪心中是樂開了花,急忙應下便帶著幾人出去了。
清河看了一眼自己還未傷好的手,想著許姨娘呢喃道“如今自己又多了一大助力,許氏雖然去了家廟可是二月後回來難免會對母親下手,自己不能讓母親布前世的後塵,我得早坐打算。”
靜庵堂著落在離京都郊外十幾裏處的的半山上。記聞當年忠伯侯的老侯爺本是平民出生,在京中底蘊薄弱,不但如此京都中的貴族對當時的顧家也是不甚搭理。
當時的老侯爺年輕氣盛,也不知是聽了誰說,貴族富人都有家廟,於是老侯爺便在郊外買下了難以維持生計的庵堂,這麽多年來顧家像是已經忘記這個地方似的,說是家廟,其實就是一個掛名的庵堂而已。
這一些年來,倒是還有不少尼姑在此生活、修行。可見老夫人這招對許氏懲戒夠重的了。
‘哐當’瓷器自然下墜碰撞到物品的聲音,許氏背對門口,跪坐在蒲墊之上,閉著眼睛麵朝牆上的菩薩畫像。對於發出的聲音,許氏隻是微微睜眼,隨後又閉上。
“夫人,該吃飯了。”一婆子粗壯的聲音穿來,屋中唯一一張四四方方的桌上雜亂的碗筷暴露這方才就是這個婆子將他摔在桌上。
婆子等了一會兒見許氏不動,便扭動著身軀離開,嘴中不禁嘟噥著“真是毛病”。
帶婆子出去後,許氏才起身,看著桌上因為婆子的粗
魯對待,乘裝著的食物因為慣性潑灑出去的食物狼藉的落在桌麵上。
許氏淡定的看著麵前沒有任何油水的飯菜,狼吞虎咽起來。
隻要是換做十幾天前,這一些都是她唾棄的食物,此時卻成了她唯一的食物。
許氏想起,那日從李氏院中出來,還未到自己的絳紫院,便是被老夫人的婆子硬拖著上了馬車,到了這靜庵堂。許氏也不是沒有鬧過,起初這兩個婆子還算客氣,可是她一鬧騰起來,這兩個婆子便是直接斷了自己的吃食,無奈最後隻好安安靜靜的在庵堂誦經。
轉眼間碗中的飯菜已被一掃而空隻剩下一些殘羹剩菜零零散散立在哪裏。
門口一直在觀察屋中許氏的婆子,看著許氏狼吞虎咽的將飯菜吃下,才擺著自己的屁股走進來道:“我說夫人啊!你看看這樣不是挺好的,我王婆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不是您每日鬧騰咱們做奴的也是不敢對夫人您怎麽樣的。您用完了,那我便收了。”
許氏不回王婆子的話,一個人坐著,她知道此時與著婆子多說無益,也不想再與她說話。自己的日常起居還掌握在她手中,隻要兩月過去自己就可以回到顧府,到時候自己會將在這裏收到的所以屈辱一一向李氏討回!
“夫人讓讓,別擋著!”婆子用手肘推搡著許氏道。
“你別欺人太甚!”許氏實在是忍無可忍起身吼叫道。
“喲!”王婆子也是沒想到許氏的反應如此之大,輕輕蔑的看著許氏道:“老奴請您挪一下步,也是因為我工作在身,您這就有一些盛氣淩人了吧!”
許氏看著這婆子醜惡的嘴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再道:“好!”
許氏轉身想找一處位置坐,掃視一圈,簡陋的屋中除了一張床便是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沒有其他可以落坐的地方,許氏咬牙直接坐在了蒲墊上。
王婆子看著許氏的的動作,漫自說道:“還說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夫人,看樣子與我們村裏的婦人不是一個樣。”
許氏雖不是大戶人家出生,可是這麽多年來一直是在侯府生活,也是一個主子,什麽時候被人當著麵這麽說過。更何況還是一個低賤的婆子。許氏忿恨的看著王婆子。
王婆子也是注意到許氏的目光,停下擦拭桌子的手道:“你看什麽!我有說錯嗎?”
“你個粗鄙的婆子,把你那臭嘴給我閉上!我告訴你我可是忠伯侯府的的夫人,你這不知哪裏來的村婦也敢評測我!你滾!滾!”許氏暴跳如雷大聲辱罵著王婆子。
許氏說完還起身將蒲墊拿起直接朝王婆子砸去。那王婆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走過去要扯許氏,許氏忙躲開。
“叫你一聲夫人,還真把自己當貴婦了!你不過是個富貴人家的妾室,一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還在這裏稱夫人,我唄!”
王婆子也是腦怒極了,指著許氏開罵,為表自己對許氏的唾棄,還狠狠朝地方撮了一口。
“怎麽了!吵什麽啊!”此時又一個婆子走進來不耐煩道。
這是負責許氏生活的另一個婆子-——劉婆子。
“還不是夫人的富貴病犯了。”王婆子道。
“這樣啊!”劉婆子看了一眼許氏道:“那正好咱們幫夫人治治。”說完兩人一起向許氏走來。許氏一見兩個婆子對付自己一個人,心中便是慌了!
忙道:“你們不要過來,我告訴你們,我是侯府的夫人,我隻是到這裏來受罰兩月而已,等侯爺派人接我回府,小心我回府後第一個不放過你們!”
許氏說完,兩個婆子像是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旁,開懷大笑起來。許氏被兩人莫名其妙的笑點意給弄蒙了,一臉茫然的看著兩人。
“哈哈哈…你真以為你到了這裏還可以被接回去?”王婆子先笑道。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兩婆子,可沒少收拾貴人中一些不守規矩的妾室,隻要到了這裏的基本就是已經被棄了。”劉婆子接著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