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一些無恥的東西
爹是天,娘是地,老婆就是玉皇大帝;寧可驚天動地,也不能招惹玉皇大帝。
這句話在江湖上廣為流傳,也不知道是哪個不孝順爹媽的白眼狼說出來的,讓天下萬物生靈所不齒,卻偏偏博得了好多人的認可,尤其是年輕女孩子的熱烈歡迎。
誰都無法否認,在女同志們經過長達五千年鍥而不捨的奮鬥后,她們的地位在當代,終於取得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要是稍微有點姿色、有點本事(就是能掙錢養家)的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是高傲的女王,手拿皮鞭把自己老公訓成為唯她是從的哈巴狗。
有姿色更有本事的韓妙,卻不贊同這種這個觀點,她更信奉『男人是天,是山,是絕對的一家之主』的傳統思想,覺得女人再怎麼了不起,也得懂得讓男人在她面前,得有說不出的驕傲、自豪感。
唯有那樣,男人才會得意洋洋的,自己套上繩索甘心為她當牛做馬,轉著圈的拉磨,不知道苦和累。
同樣是改變男人,幹嘛要把他訓成哈巴狗呢?
哈巴狗誠然很聽話,但它能有牛馬能幹嗎?
唯有那些自以為是的腦殘女,才會渴望自己男人變成那樣,乖乖聽從她的命令,眼裡只有她一個老婆,什麼爹娘二大爺三大嬸的,統統一邊玩去。
那些腦殘女根本不清楚,男人之所以甘心變成哈巴狗來討好她,就是因為她還年輕漂亮能掙錢養家罷了,內心深處早就對她不懂得給男人尊嚴,不懂得孝順他的爹媽二大爺啥的而不滿了。
一旦等她人老珠黃了,男人就會立馬從哈巴狗搖身變成白馬,一腳把她踹到陰涼地里去,搖頭擺尾馬蹄得得的去給別的年輕女人當王子去了,只留下曾經女王般的老婆,蹲坐在地上雙手拍打著大地,母狼般的嚎哭。
所以呢,真正聰明的女人,要想讓男人乖乖呆在他身邊一輩子,就得學會在疼他、愛他之餘,再懂得給他自尊,懂得去孝順他的爹娘二大爺啥的。
唯有那樣,男人才會覺得自豪,以後等女人人老珠黃想變身白馬時,就會受到良心的譴責了。
留住一個男人的決定要素,就是真心對他好,無論做什麼都要站在他的角度上去考慮問題,讓他在不知不覺間,成為老婆的走狗……
(抱歉,說的有些多了,但這確實是老婆常來洋洋得意說兄弟要給她當一輩子牛馬的心得,現在拿出來與大家好共享。
這才是聰明女人啊。
不過,她在洋洋得意中,卻忘掉她已經成為兄弟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貼身保姆的現實,養成了無論讓她做什麼,都不會說不的好習慣)。
這些道理韓妙都明白,她也是這樣對待曹海的。
從認識到說拜拜之前的那段日子裡,曹海的表現也很讓她滿意,自以為品嘗到了愛情的真正滋味。
但誰能想到,曹海卻在她最需要他的安慰時,毅然決然的去了。
走了就走了吧,如果曹海沒有在得知張翼沒有被一擼到底,反而更上一層樓的當晚,就面帶抱歉笑容的出現在她視線中,二話不說就跪在她面前,請她原諒,說他甘心為她當牛做馬到十八代之後——韓妙對他的印象,絕不會壞到無以為繼的地步。
尤其是當曹海,毫不猶豫的就出賣他叔叔曹金彪,說是受他蠱惑才忍痛撇下韓妙的那番話后,韓妙才確認自己眼睛,以前是瞎的,只是被他英俊的小白臉子、看似很出色的男人氣質給迷惑了。
實際上,曹海就是頭披著白馬皮的白眼狼而已。
「呵呵,小妙,你還沒有答應我,我怎麼就能離開呢?」
曹海才不管韓妙有什麼緊急公務,依舊蛤蟆那樣賴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笑眯眯的點上了一顆煙,很是*有成竹的樣子。
張翼用從沒有過態度,嚴令韓妙立即去接她了,韓妙哪兒還有心思琢磨曹海為什麼*有成竹,冷哼一聲開門:「哼,既然你不走,那就在這兒呆著吧。等我回來后,如果發現丟失什麼東西,你就等著被警方傳喚吧。」
「小妙,你等等,等看完這些東西再走。」
對韓妙的威脅,曹海毫不在意,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照片,隨手一甩,照片雪花般的飄落在她腳下的地板上。
自從陳老師搞出個照片門后,世人才知道那些表面看上去很風光,很正經的明星們,私生活原來是那樣的骯髒,不過說實話,照片上的姿勢倒是很吸引人,雖說比起東洋那些明星來說要差了很多,但架不住人家名氣大啊,備受矚目也是應該的。
毫無疑問,塵世間深愛著的男女們,其實在私生活時也會玩這種遊戲,希望能在牙齒掉光時,再拿出泛黃的照片,擺擺手讓孫子過來:孩子,看看你爺爺我當年的雄姿--實話告訴我,現在你們年輕人玩的花樣,有沒有突破性的創新啊?
以往在與韓妙秀恩愛時,曹海就用這種私房悄悄話,說服了韓妙,讓某些精彩瞬間永留在了那一刻。
他提出分手時,心傷欲碎的韓妙,早就忘記了這件事。
直到照片飄落在腳下后,韓妙腦袋裡才嗡的一聲響,接著淚水就嘩的下來了,彎腰揀起照片,撕了個粉碎后,受傷母獸般那樣撲到曹海面前,抬手就是一記狠狠的耳光。
曹海是坦然處之,依舊昂著他驕傲的臉,視韓妙的野蠻為無物,笑容也變得更加自信,明媚活潑,語氣溫柔的向冰天雪地里的春風:「小妙,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還手的,我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讓我一如既往的疼你,愛你。」
「你、你真得好無恥!」
如果不是老王來到樓下后按了下車喇叭,提醒韓妙趕緊下樓,她絕對會抄起果盤裡的刀子,狠狠刺下去。
她在腳步踉蹌的跑出家門時,聽到曹海深情的唱了起了《單身情歌》:「抓不住愛情的我,總是眼睜睜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為何不能算我一個,為了愛孤軍奮鬥,早就吃夠了愛情的苦--」
今晚唱這首單身情歌的人,絕不只有曹海一個人,還有宋楚詞。
接到陳經理的來電時,宋楚詞正在心裡哼哼第三遍,伸手拽了下要素白色的拽地長裙,這樣才能遮住腳下那雙綉著彼岸花的繡花鞋。
那雙鞋面上的花兒閃著妖異色彩的繡花鞋,看上去也就是七八成新的樣子,應該是別人穿過的,但無論是大小,還是胖瘦,都很適合宋楚詞的腳。
就像,這雙明顯是手工縫製的鞋子,就是根據宋楚詞的腳來定做的。
當然不是。
已經帶著很大失望離開陸家的燕影,在拿出左腳上的那隻繡花鞋時,就曾經明確告訴宋楚詞,說這雙鞋子就是九幽夫人穿過的。
宋楚詞成為一禍水女郎后,她的*就會停止發育,身高胖瘦腳丫子的大小,都與她親娘一般無二--這是九幽世界內的特殊傳承基因。
有誰會想到,在那個世界中,無論是男女,他們的基因是那樣的強大,絲毫不為與外界人士生兒育女,就亂了他們最驕傲的基因。
舉例說明:塵世間的正常男女婚後生育的小孩,有可能像爸爸,有可能像媽媽,也有可能像舅舅、姑姑(外甥似舅舅、侄女似姑姑就是這意思了),還有可能像隔壁老王——
正常人家小孩不是固定的像父親,或者是像母親,一來是基因的多樣性,二來則是看誰的基因更強大,孩子就隨誰多一點。
九幽世界內卻不這樣。
舉例,九幽夫人結納了龍頭,她生出來的孩子,基因完全繼承自她;宋天問、陸天明分別迎娶了陳婉約、燕影,她們所生的孩子,也只能是完全繼承他們;如果宋楚詞再與塵世間的正常男人生兒育女,孩子還是會像她。
就像向日葵永遠向著太陽那一面那樣,所有孩子的身上,都會有朵彼岸花的胎記。
唯一不同的是,在外界出生的孩子,不去黑暗世界接觸那個特殊的環境,彼岸花的胎記是絕不會顯示出來的。
宋楚詞已經去過了,所以她右肩下有朵含苞欲放的彼岸花。
誰都無法確定的基因,如想讓宋楚詞的彼岸花徹底綻放,那麼就得需要陸寧來『施肥』,這是宿命,就像狼走千里吃肉,毛驢再怎麼努力,看到小孩拉屎時也會嘴饞那樣,請不要追尋這是為什麼。
當初陳婉約說的很清楚(說給陸寧,陸寧再轉說給她),宋楚詞唯有穿上一雙繡花鞋后,才能解除陸寧對她的『肌無力』現象,只因他們是並蒂彼岸花。
當繡花鞋要出世時,這對男女都會找到一隻鞋:男人找到的,是右腳;女人得到的,是左腳,與人們觀念中的『男左女右』規則,恰恰相反。
果然,陸寧在北朝地下古城,找到了右腳的繡花鞋。
宋楚詞不用去找,燕影就主動給她送來了左腳的鞋子。
燕影怎麼會持有一隻關係重大的繡花鞋這個問題,宋楚詞在震驚過後,當然得問問咋回事。
燕影坦言相告說這隻鞋子,是陸天明交給她,委託她再交給宋楚詞的。
陸天明又是從哪兒找到這隻鞋子的?
樓宇湘是當事人,卻沒有告訴小宋,所以當燕影說,這隻鞋子是早就謝世的潘龍語,留給陸天明的遺物后,宋楚詞再次相信:她與陸寧的一生,都是在別人的精心安排下的。
要不然,早就持有一隻繡花鞋的潘龍語,也不會在他死後才拿出來。
老神棍那樣做,就是因為必須得遵從命運的安排:鞋子在該出世時,才會出世。
宋楚詞擁有了一雙繡花鞋。
當她在穿上這雙繡花鞋后,陪伴她的勞拉,就震驚的發現:宋總整個人都變了。
當然不是變醜,也不是變漂亮,更不是忽然變成三頭六臂了,而是宋楚詞的氣質,有了讓小黑妹無法形容的升華,只能忽閃著一雙眼睛,來表達她無法挽救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