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相輔相成的敵視
「我發現,你現在捨不得我死了。」
陸寧圍著阿藍黛娃,上下打量著這個*迷人的女人,笑眯眯的說道。
阿藍黛娃依舊站在那兒,望著窗外冷笑:「為什麼要這樣說?」
「今天早上我剛醒來時,你還說等你徹底掌控吸血蝙蝠后,就會不擇手段的要幹掉我。可你現在卻又讓本傑夫告訴那些人,要想殺我的機會,唯有下山這條路了。」
陸寧慢悠悠的解釋道:「我相信,你在見識過我在各方面的厲害后,也該清楚哪怕你動用全部人手,我也有能力走完這段路的。這不就是不想殺我,只是藉助我的手,來替你剷除、威懾那些對你有想法的人?」
「錯。」
「咋就錯了?」
「我只說,他們只能在這條路上殺你,卻沒說我也只能在這條路上殺你。」
阿藍黛娃微微側身,看著陸寧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除非是我死了,或者你一輩子都別給我機會,要不然我隨時都能幹掉你的。」
「隨時歡迎你來殺我。」
陸寧滿臉的不在乎,依舊笑眯眯的:「不過,我得先提醒你一句。」
阿藍黛娃眉梢微微一挑:「你說。」
「去殺我時,最好是把你自己洗白了。」
陸寧抬手,在那特別勾人的翹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我這個人雖說沒有潔癖,可也喜歡特別乾淨的女人,那樣幹起來才帶勁。」
阿藍黛娃抬腳,狠狠撩向陸寧身下。
陸寧身形一晃,從容躲開這一腳的同時,右手順勢在她*根掐了一把。
當阿藍黛娃受疼,情不自禁發出一聲驚呼時,陸寧已經哈哈大笑著走出了客廳門口。
「只要你還迷戀我的身子,那你終究是死定了!」
望著陸寧的背影,阿藍黛娃陰陰的笑了下,左手揉了揉被掐疼的地方,緩步跟了上去。
彷彿肯定阿藍黛娃會跟在身後那樣,陸寧頭也不回的問道:「我要得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一輛後備箱裝滿了桶裝汽油、後座放滿了野外生存物資的悍馬車,就是陸寧需要的東西。
他既然決定要去追獨自前往羅布泊的崑崙,當然離不開這些東西。
「車子就在山腳下公路上,如果你能活著下山,肯定能看得到。」
阿藍黛娃緊走了幾步,跟他並肩前行。
「那把刀呢?」
陸寧又問。
阿藍黛娃回答:「按照你的意思,我已經派人送到了軍方,將會通過他們的途徑,把那把刀送到華夏你指定的部門。」
頓了頓,阿藍黛娃又問:「不就是一把鋒利些的刀嗎,有必要這樣鄭重其事的?」
「有人為了奪到這把刀,寧可付出犧牲數十人的代價,你說我能不鄭重其事嗎?」
「就為了一把刀,不惜死那麼多人?切,什麼人會那麼傻?」
「東洋人。」
「噢,原來是他們,怪不得。」
「怎麼,你很理解東洋人?」
「一群欺軟怕硬的小丑,就跟你--咳!」
阿藍黛娃提到東洋人時,語氣中滿是不屑、譏諷。
就像她的國家,在跟東洋的外交、領土衝突中,從來都是用相當霸道的態度那樣。
這是俄羅斯人從近百年的雙方衝突中,俄羅斯上到總統,下到販夫走卒,總結出的結論:那個國家,你越是把他們當人,他們就會把你當鳥;當你把他們當鳥時,他們就會把你當人看了。
事實證明俄方從前蘇時代起,就制訂的這個對東洋態度,有多麼的準確。
二戰結束,東洋投降后,同是戰勝國的華夏、前蘇,負責接受了大約近三百萬的東洋投降士兵。
華夏本著禮儀之邦的大國風度,對兩百多萬東洋戰俘算是好吃好喝伺候了,在遣返他們東歸時,還敲鑼打鼓放鞭炮,當局某人更是對他們發表了熱情洋溢的歡送講話,不計前嫌把他們當做日後友好相處的鄰邦。
那些東洋戰俘在回國時,都是痛哭流涕,滿臉改過作新的感激、悔悟,彷彿他們真被以仁慈為懷的華夏給感動了,發誓有生之年,要把華夏當做老子來孝敬。
但結果呢?
這批歷經過二戰戰火洗禮、有著相當高的軍事素質、眼光的東洋軍人,在回國后卻成了東洋軍方構成的主要部分,更是叫囂著華夏不足懼,完全可以枕戈待旦,再次入侵,發展為他們的殖民地。
華夏的仁慈,被他們視為是懦弱,這也是他們迄今為止,都沒因二戰而向華夏賠禮道歉的主要原因。
反過來再看前蘇,接受了東洋五十萬關東軍精銳后,人家是怎麼做得?
說是把他們當做牛馬來使喚,那還是高抬了他們,畢竟牛馬乾活,還得管飽不是?
前蘇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
五十萬關東軍精銳,都被拉到了寒冷苦寒的西比利亞地區,當做奴隸來修建工程,僅僅是一個冬天,就有五萬人被虐死。
相關權威資料曝秘:前蘇某排奉命押解一百五十個東洋人去西比利亞,結果卻送來了六百五十個人——俘虜太多了,大大超出了前蘇人的預測。
可這個排只有供應一百五十個戰俘的物資,那麼多出來的這五百人該怎麼辦呢?
排長(應該是少尉)先生就做了個大膽的決定:讓原來被送來的一百五十名戰俘坐在地上別動,驅趕著那後來被押送來的五百戰俘去了樹林邊,然後架起機關槍,全部突突掉了--有效解決了戰俘太多,物資不夠的大難題。
等到東洋索要戰俘時,五十萬戰俘只有不到三十萬活著回國,而且個個傷痕纍纍,啥類風濕之類的疾病,一直陪伴他們到死。
無數次的午夜夢回,這些戰俘都會在被嚇醒,大聲尖叫著,狀若瘋狂。
他們,委實被前蘇人給折磨怕了,還是怕到了骨子裡。
直到今天,他們四個島嶼還在俄羅斯手中,如果有誰敢舉著膏藥旗去示威,要求『還我河山』,俄羅斯人的軍艦就會毫不客氣的開過來,把他們碾軋成渣。
據不完全統計,二戰結束後到現在的數十年內,總共有一萬多東洋愛國人士,前往四島示威是被俄羅斯人抓獲。
東洋政府當然得抗議了,可俄羅斯不管:趕來示威的沙比,死了的就死了,不死的也得在俄羅斯幹上三個月的苦力,還得收取一大筆贖金,才能放他們回去。
不但如此,每當東洋人配合他美爹(美利堅)在東海威脅華夏時,俄羅斯人的戰鬥機、軍艦就會從他們領空、海域呼嘯而過,趁機看他們又研究出啥新玩意來了。
對此,不到亡種滅族不反抗、特別熱愛和平的東洋人,就會抗議抗議再抗議,尋求國際上的支持,全然忘記他們在『我大清』時代,曾經在東北幹掉老毛子十餘萬人的輝煌歷史了。
無他,就是被俄羅斯人給打怕了而已。
到現在為止,無論東37606408洋人有多麼的奮發圖強,成為世界經濟、軍事的前三強國,可在俄羅斯人眼裡,他們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賤骨頭而已,惹毛了大腳踢過去,就會夾著尾巴求饒了。
所以呢,當阿藍黛娃說東洋人只是一群小丑,再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來搶俄羅斯人的東西時,陸寧沒感到有絲毫的奇怪。
只有羨慕。
儘管在國人心中,東洋人跟俄羅斯人相比起來,更是該死絕了才合乎天理——但有一點你不得不承認:被希特勒差點玩殘的老毛子也不是啥好鳥,他們對華夏人從來都沒啥好感。
從歷史上他們清洗雅克薩地區數萬華人時,所犯下的殘暴血腥行為開始,始終都在提醒你:他們從來都不是善良人家。
「盯著我這麼久都不說話,心裡想什麼呢?」
阿藍黛娃有些奇怪的歪著下巴,問若有所思的陸寧。
「我在想我說過的一句話。」
陸寧微微笑了下,回答。
阿藍黛娃問道:「什麼話?」
「我殺外國人時,從來都不會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你早就說過幾次了,還有什麼好想的?」
「以前這樣想時,我還會想到他們的妻兒老媽,失去親人後的悲苦。」
陸寧吸了下鼻子,淡淡的說:「但現在,我不會去想了。」
阿藍黛娃的雙眸瞳孔,驟然一縮。
「你如果後悔的話,可以改變主意,讓他們別阻攔我。要不然,就傾盡全力的來狙殺我。」
看出阿藍黛娃明白自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后,陸寧轉身快步走向了莊園門口,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我們還能見面的話,希望你已經消除了對我的敵意。」
望著陸寧的背影,阿藍黛娃高聲喊道:「你,為什麼會這樣仇視我們!?」
「仇視,跟愛一樣,都是相輔相成的。」
陸寧說完這句話時,右手一翻,陌刀出現。
刀光閃耀中,槍聲響起。
下山的道路上,已經失去了陸寧的影子,卻有凄厲的慘叫聲,不斷從道路兩側的樹林中響起。
阿藍黛娃站在原地,好像望夫石那樣的看著下山道路,很久都沒動一下。
本傑夫自己推著輪椅,走到了她身邊,花白的眉頭皺的很緊。
阿藍黛娃艱難的咽了口吐沫,低聲說:「他、他在殺我們的人。」
「沒有絲毫的留情。」
本傑夫輕聲說。
「七十多個人,會被他一個人殺光嗎?」
阿藍黛娃又問。
「不可能。」
本傑夫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那是七十多個人,不是七十多頭豬。就算他們是豬,也是滿山亂跑的豬,一個人,是無法追殺這麼多目標的。」
「那,為什麼,我聽不到慘叫聲了,也沒有看到有活著的人出現在道路上?」
阿藍黛娃嘴角不住的抽抽著,啞聲問道。
「可能、可能--」
本傑夫身子也顫了下時,接著抬手:「看,那不是有人來了嗎?」
果然有人來了,是外出狙殺陸寧的七十多人中的一個,身材魁梧,足有兩米的個頭,卻是滿身的鮮血,腳步踉蹌的跑到莊園門口,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時,抬手嘶聲喊道:「死了,死了,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