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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我能不能不要臉

  一個人走進了浴室內。


  宋楚詞慢慢地抬起頭,看到了陸寧。


  這傢伙臉上的神色很複雜,好像有滿足,得意,還有心疼。


  陸寧滿足,當然是從陳婉約那兒得到的。


  得意——任何一個男人,在征服陳婉約那樣的女人,不都是該有這反應嗎?


  心疼?


  他是在心疼我,被涼水淋?

  宋楚詞看著陸寧,被凍的有些發青的臉上,慢慢浮上了笑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笑,說話的聲音如此的鎮定:「怎麼,完事了?」


  「昂,完事了。」


  陸寧走過去,關上了涼水淋浴閥門,皺眉問道:「你這是發什麼瘋呢,大冬天的澆涼水,不要命了?」


  「當然要命--我能不能,不要臉?」


  宋楚詞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不在乎的笑,忽然伸手摟住了陸寧的脖子,趴在他耳邊說:「抱我,去卧室。」


  對任何美女的這種要求,陸寧都沒有拒絕的理由,很乾脆的彎腰抄住她腿彎,橫抱在了懷中,走出了浴室。


  陳婉約的卧室,在二樓的最東端,宋楚詞的則在最西端。


  跟陳婉約卧室內那種以黑白色裝飾格調不同,宋楚詞的卧室是藍色、粉紅色為主,就像絕大多數她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那樣,充滿了浪漫,對美好愛情的幻想。


  陸寧抬腳后撩,剛踢上房門,被他抱在懷裡的女孩子,就忽然抬起頭,吻在了他嘴上,就像她母親陳婉約那樣,不過吻技明顯很生澀。


  可能是覺得吻嘴巴沒啥意思,宋楚詞很快就在他臉上胡亂狂吻了起來,嘖嘖有聲,把該有的浪漫情調都破壞了。


  「你、你是死人么,為什麼不配合我?」


  沒有得到陸寧的回吻后,宋楚詞有些生氣,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蹬著眼的問道。


  「你想我怎麼配合?」


  陸寧問。


  宋楚詞脫口說道:「你怎麼對陳婉約的,就怎麼對我!」


  陸寧有些為難:「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快點!」


  剛才還差點被凍僵的宋楚詞,現在覺得渾身發熱,抬手開始脫衣服。


  她脫衣服的動作倒是很快37606408,一下就把白色高領羊毛毛衣脫了下來,露出了渾圓的雙肩,黑色的蕾絲小罩,還有那朵異常妖艷的彼岸花。


  「好吧,那就如你所願。」


  陸寧盯著那朵彼岸花,眼神微微一凝,伸手把她抱在了懷中,低頭像她嘴上吻去時,藏在她背後的右手,卻飛快的掐住她后脖子,稍微用力。


  宋楚詞那雙望著他時滿是迫切的眸子,立馬黯淡了下來,身子也軟軟的往下癱倒,閉上了眼睛。


  「剛才,我就是這樣對待陳婉約的。」


  陸寧喃喃的說著,把宋楚詞抱在了炕上,替她脫掉了濕漉漉的衣服后,才給她蓋上了被子。


  再打開空調,把室溫調到二十九度后,陸寧才走出卧室,緩步走到了陳婉約卧室門前,推開一條縫向里看去。


  就像剛才他出去時那樣,陳婉約仍就靜靜的躺在炕上,身上蓋著被子,一隻白生生的小腳卻伸了出來,臉上帶著嫵媚的紅色,眉梢偶爾會微微抖動一下,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


  她在夢中,可能還在跟陸寧纏綿吧?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是有著讓男人無法抵抗的魅力,尤其是在她低低嗚咽著,主動向陸寧求歡時。


  陸先生甚至都覺得:宋天問之所以捨得拋妻棄子,就是因為擔心會被這女人吸成人干。


  陸寧倒是不怎麼擔心,話說山羊可是很清楚,他在那方面的功夫,比他偷東西更在行,只是他卻不願意跟這女人有那關係。


  哪怕是她再怎麼誘人,但她神秘的邪惡,卻讓陸寧對她沒有丁點那方面的意思。


  最多也就是,在讓她昏過去后,用從山羊那兒學到的某種功夫,在她*上做手腳,能讓她在昏睡過去后,一個人在那兒感受跟陸先生恩愛的感覺。


  山羊確是該死,他竟然在敦煌某個古墓中,找到了古時候密宗中的不外傳之法——簡單的來說呢,就是教你該怎麼修鍊歡喜禪。


  讓陳婉約一個人沉浸在她渴望著的感覺中后,陸寧仔細搜查了她的卧室內。


  陸寧覺得,他絕對是世界上最擅於找東西的那個人。


  可他沒有在陳婉約的卧室內,找到他想找到的東西。


  這讓他有些失望,甚至有些生氣,一度曾經生出過真把這女人上了的憤慨。


  幸好,他沒有這樣做。


  跟把第一次交給站街女的年輕時不同,陸寧現在成熟了,絕不會把苦守兩年半的第一次,交給陳婉約這樣的一個女人。


  陸寧沖陳婉約笑了笑,關上了房門。


  春節過後,白天明顯長了一些,下午五點半時,太陽還明晃晃的掛在西邊,遲遲的不願意落下去。


  水暗影輕輕嘆了口氣,拿起墨鏡戴上后,才推*門跳下了車子。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好像總是不喜歡明媚的陽光,擔心自己會被晒黑了,儘管北方大年初二的太陽,一點威脅都沒有。


  這是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小路,道路兩側的花木枝頭上,好像還掛著年前下過的殘雪,沒有一點點的綠色,不過卻能明顯感受到勃勃的生機。


  蜿蜒的小道盡頭,是幾間茅草房,籬笆做的圍牆,屋子後面是個湖泊,微風吹來,盪起層層的漣漪。


  茅草屋前有一蓬很大的葡萄架,下面是有木製的圓桌,方凳。


  一個人坐在方凳上,手裡捧著個蓋杯,背對著水暗影看著湖面。


  這個人的*很寬,個字很高,哪怕是坐著,好像也比水暗影矮不了哪兒去。


  「義父。」


  水暗影緩步走到這個人的背後兩米處,停下了腳步,輕聲叫道。


  「來了,坐。」


  這個人沒有回頭,語氣平淡,好像湖水比水暗影要好看得多。


  水暗影走到他對面方凳上,款款坐了下來,擋住了他看著湖水的視線。


  看到這個人鬢間的白髮,比上次來時要多了些,臉上的皺紋也明顯更深些后,水暗影眼圈微微一紅,垂下長長的眼睫毛,低聲說:「義父,你又老了一些。」


  「過了這個年,就已經七十三歲了,能不老么?」


  老人淡淡的笑了,看著水暗影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剛會走路的小女兒。


  不管是本色,還是裝出來的,在人前總是放蕩不羈的水暗影,在老人面前就是個小女兒,不管是神態,還是穿著,都規矩的不能再規矩了。


  「嘗嘗我自己種的茉莉花茶。」


  老人伸手,從木桌下面拿出一個黑陶罐。


  「義父,我自己來。」


  水暗影連忙站起來,接過黑陶罐,就像在拿稀世珍寶那樣,從裡面捏出一小嘬茶葉,放在了蓋杯中,衝上熱水。


  一股苦澀的茶香,瞬間瀰漫在空氣中。


  水暗影閉上眼睛,皺了下小鼻子誇張的說:「好香!極品大紅袍,也就是這味道了。」


  老人笑了:「你就別拍義父的馬屁了,我還不知道你嘴上在誇茶好,其實心中卻在抱怨我這個死老頭子,這麼多年來,種茶、炒茶的本事怎麼就沒一點起色呢?泡出來的茶,就像洗腳水那樣難喝。」


  「義父,你說嘛呢你,我哪有這樣想!」


  水暗影嬌嗔的說著,站起身走到老人背後,很自然的趴在他*上,摟住他脖子,身子不住扭著——她現在八歲小女孩撒嬌的樣子,如果被小賀等手下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這還是那個表面放蕩、實則冷酷的老大嗎?

  「行了,行了,別晃了,再晃下去,義父這副老骨頭,就得被你晃散架了。」


  老人倒是沒覺出水暗影這麼做有啥矯情--在他心裡,本來就把她當做了自己小女兒看:「水水,坐下來,說說話。」


  「哦。」


  水暗影乖乖答應了一聲,重新坐在了老人面前,再看向他是的眼眸中,那種小兒女的嬌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因為老人看著她的目光,也沒有可剛才的憐愛了,很嚴肅。


  不管是對誰,老人在開始談正事時,從來都是這個樣子:「從那邊回來后,都是在忙什麼了?」


  水暗影早就從羅布泊回來了,按說她在回來后的第一時間,就該來老人面前,彙報她在羅布泊看到的那個黑暗世界等事。


  不過她卻沒過來,只是用書面報告的形勢,委託老杜把報告帶了過來。


  如果不是過年,她還不想過來,儘管老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疼愛她的親人。


  她不來,不是因為懼怕老人,而是每來一次,總是心疼老人正在逐漸蒼老。


  她不願意看到老人就這樣慢慢的老去,潛意識內有著天真的想法,好像她不來,老人就不會老。


  「年底,總是有太多的總結、來年工作安排的會議要開。」


  水暗影坐直了身子,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色回答。


  「嗯,也是,你的職務,註定你越到年底,就會越忙碌。」


  老人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喝水。


  水暗影知道接下來她要說什麼,先把去年下半年的工作重點簡單彙報了一下,又開始詳細彙報她的羅布泊之行。


  重點有兩個,一個是黑暗世界,一個卻是陸寧。


  這些話,她早就打好了腹稿,所以在彙報起來后,沒有絲毫的凝滯。


  「我還記得早在十三年前,您就告訴我過,在羅布泊可能存在著另外一個世界,事實證明您是對的。因為我親身到過那個黑暗世界內,但很可惜的是,我這次接觸的只是邊緣。」


  水暗影也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才說:「至於那個世界的深處,到底有些什麼東西存在,我想我會搞清楚的。回來后的這段日子,我一直在為重新去那邊而做準備……」


  「不要去那邊了。」


  老人抬手,打斷了她的侃侃而談,頓了頓后才語氣嚴厲的說:「記住,是以後永遠都不要去那邊。如果可以,你最好忘記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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