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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似醒非醒時

  陸寧剛才正跟某些怪物鏖戰,詭異的哨聲忽然響起。


  然後,那些吃了大虧的怪物,就不甘心的吱吱尖叫著撤退,消失在了黑暗深處。


  這擺明了有人不想讓它們做無所謂的犧牲。


  不過陸寧可沒有因為那些怪物的忽然撤退,就有片刻的大意。


  毫無疑問,某些神秘人低估了陸寧,這才造成未知生物的損失慘重,這才著急把它們召回--按照陸寧的想法,對方應該改變策略,很快就發起新一輪的攻擊。


  可以肯定的是,接下來的新一輪攻擊,絕不會讓陸寧再這樣『遊刃有餘』了,說不定還會有更加恐怖的怪物出現,所以他必須得做好應付一切危險的充分準備。


  很遠處忽然出現的那個紅燈籠,或許就是危險來臨的預兆,吸引陸寧主動過去。


  卡秋莎死死抓著陸寧的手,不住的輕晃著。


  她雖然不諳世事,可人類的本能還是讓她明白了,紅燈籠突兀出現的原因。


  只是,她不敢(或許是壓根不曾想過)干涉陸寧的某個決定,所以才只是不斷輕晃他的手,默默的哀求他,千萬別過去。


  「卡秋莎,你信不信我們就算不過去,有些人也會想辦法逼著我們過去?」


  陸寧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問道。


  卡秋莎沒有回答,卻不再晃他的手了。


  「不會有事的。」


  陸寧笑了笑,抓起撐桿站了起來:「你該相信我。還有,從現在起,你要站在我背後。記住。」


  「我、我記住了。」


  卡秋莎低低的回答著,站了起來。


  陸寧撐起木筏,向遠處的那個紅燈籠劃去。


  嘩--嘩的划水聲,在黑暗中異常的響亮。


  紅燈籠看起來很遠,不過陸寧覺得幾分鐘就能劃到它的面前,但足足十分鐘過去了,那一個紅點,卻彷彿仍舊那樣大。


  陸寧在靠近紅點時,燈籠也在向前走,用跟陸寧划水一樣快的速度。


  陸寧看出了這點,卻沒有停下划水:既然決定要踏上某個征程,那麼不到目的地,就沒有半途而廢的理由。


  就在他死死盯著的紅燈籠。終於越來越大時,站在他背後的卡秋莎,輕輕環抱住了他的腰,臉頰貼在他後背上,能讓他感覺到她的心跳。


  陸寧知道,她做出這個動作,代表著她很怕,要從他身上尋找安全感。


  反手,拍了拍卡秋莎的後背,陸寧繼續划水。


  最少轉了七八個彎道后,不再後退的紅燈籠,越來越大,終於能讓陸寧看到它是被挑著掛在了岩壁上的了。


  燈籠下面,還有一個小木筏,上面橫著撐桿,卻沒有人。


  靜,靜的讓人感到壓抑,要瘋狂。


  卡秋莎的心跳,更加的激烈,呼吸明顯的加粗,身子更是篩糠般的哆嗦。


  陸寧笑了,問道:「卡秋莎,教給你唱歌?」


  特殊的環境下,用唱歌來緩解恐懼、壓抑的氣氛,這是陸寧十五歲那年就懂得的道理了,更是在白影女人浮在水面上輕呼他的名字時,跟水暗影演繹了一首《大花轎》,並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好、好呀,唱、唱什麼?」


  卡秋莎探出腦袋,低聲問道。


  「就唱你的名字吧,你的名字就是一首最好聽的歌曲。」


  陸寧把撐桿提起時,用俄語輕聲唱道:「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


  陸寧倒是很喜歡這首歌,不過卻只會唱這兩句,要不是卡秋莎跟這首歌同名,他也不會拿出來獻醜,說不定該唱《縴夫的愛》了。


  他唱出這兩句,接下來正準備用哼哼聲來代替時,跟他輕聲哼唱起來的卡秋莎,卻吐字清晰的唱道:「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卡秋莎在跟陸寧說話時,總是有些結巴,但在唱這首歌時,卻很流利。


  聽著人家唱著頗有『原汁原味』的《喀秋莎》,陸寧多少有些汗顏,同時也知道了她會唱這首歌,肯定是燕子教給她的,母女倆人說不定經常唱。


  燕子來到羅布泊時,前蘇還沒有解體,這首被譽為前蘇最偉大的《喀秋莎》,可是每個前蘇人都能哼唱的,就像我們都會唱《東方紅》那樣。


  總能從優美有利的旋律中,找到力量,想象美好的未來。


  卡秋莎的歌聲中,陸寧踏上了岸。


  燈籠下,就是一個洞口,就像卡秋莎母女的居所處那樣,不過洞口明顯要大了很多,而且能看出人工修整的樣子,腳下的路也很平整。


  巷道兩側的牆壁上,每隔十幾米就會有兩支火把。


  巷道很長,足有數百米,兩側數十把火把,交織成了一條紅色的火龍,向盡頭蜿蜒而去。


  陸寧牽著卡秋莎的手,緩步走進了巷道中。


  歌聲一直不曾停止,在巷道中委婉回蕩著,給陸寧一種怪怪的感覺。


  寬、高都足夠一輛大客車穿行的巷道兩側,並沒有任何洞口。


  就像腳下的道路那樣,牆壁很平整,搖曳的火光下,能看到上面刻著一些壁畫、古怪文字之類的線條。


  走了七八米后,陸寧停住腳步看向了牆上。


  這是一副相當簡單的壁畫,刻畫的是幾個手舉長矛的人在捕獵,就像探索發現節目中播出的埃及金字塔被那樣,線條簡潔,粗糙。


  至於文字,則是古伊朗語法,有些類似甲骨文,但已經帶有了明顯的小篆色彩。


  陸寧能看出這些文字是古伊朗語法,那是因為純屬跟職業有關——自古以來,所有出色的盜賊,在考古方面,都有著深厚的功底。


  不過,陸寧只能認出這些文字是屬於哪個朝代,哪個民族所用的,但他卻從沒有仔細研究過這種文字:就像我們很多人看到英文報紙時,能認出是英文寫的,可卻不知道寫的什麼那樣。


  捕獵,購物,踏青,甚至戰爭--那些線條所刻的,就是這些東西。


  就在陸寧看了十幾米,覺得實在沒啥看頭時,又看到了一副壁畫。


  這次,出現了王者。


  一般來說,壁畫中能坐著接受別人跪拜的人,基本就是那個時代的王者了。


  看不出性別的王者,貌似正在接受某人的拜見,身邊站著三個人。


  其中兩個手持長矛之類的東西,站在他右側,左側的那個是空手的。


  看來,這三個人,應該是王者最信任的文武。


  接下來的壁畫中,所表達的是祭祀。


  自從人類創建文明開始,祭祀就是所有種族在古代時,最看重的一種儀式了。


  祭天,或者是祭某個大神。


  陸寧能看出這副壁畫是在祭祀,那是因為上面刻畫著王者,帶著他的三個文武大臣,都跪拜在一個高台下面。


  高台上,有個人躺在上面,旁邊還有個拿著刀的人。


  看到這兒后,陸寧來興趣了,緩緩走動著繼續往下看。


  卡秋莎的歌聲,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哼聲,身子也不顫抖了,不知道是因為歌聲驅趕了恐懼,還是火光給予了她安全感,但卻始終緊緊抱著陸寧的胳膊。


  她對這些壁畫沒啥興趣,只是不斷的前後看去,好像盼著有個正常人走出來。


  陸寧又看到了一副壁畫:王者躺在地上,手裡舉著個小人,送給兩個跨刀的武士,那個文臣卻不見了。


  他看到這兒時,聽到卡秋莎又在輕叫他的名字:「陸——寧。」


  「怎麼,還怕嗎?」


  陸寧彷彿這才想到,卡秋莎還在身邊,微笑著回頭看向她。


  他在回頭時,又聽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陸寧--」


  聲音,卻是從背後傳來的。


  卡秋莎沒有說話,叫陸寧的人,不是她。


  清晰看到卡秋莎瞳孔驟然一縮后,陸寧輕輕嘆了口氣,轉身看向巷道深處,緩緩的說:「出來吧,總是躲在暗中裝神弄鬼,有意思嗎?」


  陸寧帶著水暗影、卡秋莎乘坐木筏要離開這兒時,曾經有個鬼魅般的白影女人,輕喚他的名字,把幾個人嚇得要死要活的。


  不過現在陸寧不害怕了,最起碼臉色都沒有絲毫變化,轉身看向巷道深處時,就等著那個詭異白影出現了。


  沒有什麼東西出現,只有女人輕聲呼喚他名字的聲音傳來:「陸——寧。」


  「叫魂呢?」


  陸寧冷笑一聲時,眼神卻忽然獃滯了下。


  他驀然聽出,現在輕聲呼喚他名字的這個女人聲音,不是在水道中的那個聲音了,而是他很熟悉的女孩子的聲音:宋楚詞。


  宋楚詞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在親眼看某個蚯蚓腦袋飛起來、被嚇昏過去后。


  她在起伏不定的水面上,好像飄浮了很長時間,最後被人抱進了一個屋子裡。


  這是一間很大的屋子,黑色的牆壁上,有探出的不知名獸頭,獸頭猙獰的大嘴裡,吐出了燭芯,火光很亮。


  屋子裡有張很大的石塌,上面鋪著錦緞縫製的錦被,躺在上面很舒服,空氣中還飄蕩著檀香的香味。


  檀香有著安神、幫助睡眠的許多好處。


  宋楚詞睡得很香甜——也很不真實。


  她總是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在似醒非醒的狀態中,因為能看到兩個身穿艷麗古代衣服(卻又不是漢服)的美貌女子,走了過來。


  一個手裡端著銀盤,上面放著當前年代才有的針管。


  另外一個女子,挽起她的左臂衣袖——就像她去醫院查體那樣,抽了一針筒鮮血后,就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那種針扎的感覺很真實,她卻偏偏覺得自己是做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哪怕是睜著眼,也只能看著屋頂。


  屋頂上,刻畫著很好看的花兒,白色的花兒。


  她從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花兒,卻又彷彿覺得在哪兒看到過,應該是在一個黑暗世界中的道路兩側。


  她不知道自己盯著這些花兒看了多久,就在她覺得有些累了時,有個人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陸寧。


  很突兀的,陸寧就出現了。


  然後,她就喊出了陸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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