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伸出援手1

  「好孩子，別掉眼淚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風輕雪不嫌臟地摸了摸他的頭，「你姥姥在生病？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趙天麒聽了，高興地點頭。


  這孩子在廢品收購站門口徘徊，他的家自然就在附近，走了沒兩步就到了。


  他們家的居住條件比徐大爺徐大娘好多了，石頭牆頭雖矮，卻是一個小院子，院子里屹立著三間磚瓦結構的正房，旁邊搭著廚房和廁所，還有一口井。


  「姥姥！姥姥！我帶了個姐姐來看您！」


  趙天麒一邊嚷著，一邊推開門，跑進屋。


  風輕雪把平板車停在院子里，跟著走了進去，發現也是家徒四壁，一張老式帶腳踏的寬大木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老婆婆，身上蓋著一幅藍底白花打著補丁的粗布舊被子，滿頭白髮披散在枕邊，臉頰潮紅，緊閉著雙眼，奄奄一息。


  床的寬大更襯得床上人的瘦弱和嬌小，看起來十分凄涼。


  風輕雪看到這裡，心中一嘆，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入手滾燙，又低頭看了看地上她吐出來的痰，「是感冒引起的發燒。」


  「姐姐，姥姥會好嗎？」趙天麒抓著三分之二的包子，眼裡都是淚水。


  小小的人兒，看起來十分可憐。


  「放心，會好起來的。」風輕雪安慰他，發現旁邊有水壺和搪瓷缸，她走過去倒了半缸子水，雖然不太熱了，但還有點熱乎氣。


  然後，風輕雪背著趙天麒從空間里拿出感冒藥和退燒藥。


  她仔細看過老人吐出來的痰和舌苔，屬於風熱感冒，所以拿出來的葯很對症。


  她拿出來的葯是膠囊，膠囊不能示人，就把膠囊里的藥粉倒在搪瓷缸里，晃了晃，令其融化，然後把膠囊皮扔回空間，端著藥水坐到床沿上，半扶著趙天麒的外婆，將藥水喂進去。


  老人應該有點知覺，慢慢地吞咽下去了。


  風輕雪照顧過自己的祖父母，她輕拍著老人的背部，等她完全吞咽下去了，才放她躺平。


  感冒發燒的病人宜食清淡，風輕雪讓趙天麒把包子吃掉，自己去廚房看了看。


  廚房裡有一個土灶台，也有個煤球爐，旁邊有一堆蜂窩煤和木柴，但爐子里的火早已熄滅，桶里的水只剩淺淺一個底子，鍋碗瓢盆倒是齊全，有鹽無油。


  風輕雪作勢從背簍拿出一小袋發黃的糙米和一小袋摻著玉米面的麵粉。


  想了想，又掏出三個煮熟的鹹鴨蛋。


  趙天麒跑過來看到，滿眼敬佩，「姐姐，你的背簍是百寶箱嗎？」


  「姐姐的背簍不是百寶箱，但是姐姐自己是個百寶箱。」風輕雪笑著回答他一句，走過去打了一桶井水上來，把鍋碗瓢盆和案板菜刀都刷洗乾淨。


  「姐姐，你幹什麼呀？」趙天麒問。


  「姐姐給你姥姥做點吃的。」


  風輕雪淘米下鍋點火，動作一氣呵成。


  聞著白粥的香氣，守著灶台幫忙燒火的趙天麒口水都流下來了。


  「姐姐，好香！」


  風輕雪盛了一碗粥給他配著鹹鴨蛋吃，然後端著一碗粥進屋。


  老人已經清醒了，坐在床上，眼裡閃著淚花，有氣無力地道：「閨女，謝謝你，謝謝你，我都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