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 當今太後
門房也攔不住範閑和樂丹,直接讓他們兩個闖到了院子裏。
上杉虎正好拿著長槍出來,看到範閑和樂丹來了,大喝一聲,“範閑,你還敢來!看槍!”雙手持槍,抖了個槍花,朝著範閑紮來。
這一槍來的又快又急,以範閑此時的身手,想要避過還是有些困難,畢竟上杉虎這是含恨出手,絕不留一點餘地,他知道樂丹在旁,自己殺範閑機會不大,被逼無奈,所以這一槍是超常發揮的。
樂丹直接用神念凝聚出一堵氣牆,擋住了上杉虎的槍尖,讓他的武器離範閑一丈遠,再難寸近。
上杉虎怒視著樂丹,太他媽欺負人了,“範閑,有種跟我單挑!”
範閑拱手說道:“大將軍,聽聞府上的護衛死傷殆盡,範某甚是痛惜,買了棺材,也好送他們一程,還望大將軍保重身體,節哀順變。”
上杉虎肺都快氣炸了,胸廓起伏不定,他雙眼赤紅的瞪著範閑,恨不得吃了他,“都是你害的!啊……”上杉虎揮舞著長槍,想要突破樂丹的氣牆,可是始終難以寸近。
樂丹看著有些癲狂的上杉虎,勸道:“大將軍,還請冷靜下,害死府上護衛的是沈重,並非我等,而且我等還帶來肖老前輩的消息,大將軍難道不想知道?”
“義父.……”上杉虎強忍著殺人的衝動,怒視著樂丹和範閑,說道:“我義父如何了?”
範閑看著上杉虎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上杉虎忍著怒氣,看著範閑和樂丹說道:“跟我來!”
大廳,上杉虎三人進去之後,所有的下人就被趕出去了,大門也被關上。
上杉虎看著範閑說道:“你來的好啊。”
範閑笑著說道:“還行吧。”
上杉虎說道:“棺材就不用了,用你的人頭,送譚武他們上路。”
範閑擺手說道:“大將軍,害死他們的是沈重吧。”
上杉虎冷冷的說道:“不用著急,一個個來,先從你開始。”
樂丹看著上杉虎說道:“我們不是來打架的,隻是來告訴你肖老前輩的消息。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肖恩的下落?你們提前準備了肖恩的替身,讓他換了衣服藏在死人堆裏,這些都被我撞見了,我一路跟了下去,你猜後來發生了什麽?”
上杉虎看著樂丹說道:“我義父何在?”
樂丹說道:“沒死。不過元氣大傷,加上被陳萍萍還有沈重折磨,已經活不了兩三年了。”
上杉虎怒道:“我義父在你們手裏!你們想怎麽樣?”
樂丹看著上杉虎說道:“知道為什麽我們不殺肖恩嗎?”
上杉虎哼了一聲,隻是看著樂丹和範閑不說話。
樂丹說道:“因為範閑是肖恩的孫子。”
“.……”上杉虎瞪大了眼睛看著樂丹。
“.……”範閑也是無語的看著樂丹,你就這麽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上杉虎看著樂丹說道:“荒謬!範閑是南慶戶部尚書範建的私生子,你以為我不知道?”
樂丹看著上杉虎說道:“這個故事,要從很久很久以前,也是你們的先帝那裏說起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樂丹把肖恩推斷的話加了一些自己的東西,編成了故事告訴給了上杉虎。
上杉虎激動的看著範閑說道:“你真的是我義父的孫子?我大哥的兒子?你母親真的是玉香?”
範閑心裏吐槽,你母親才玉香呢。
當年這件事上杉虎也有參與,他知道自己大哥養了個青樓女子,也幫著隱瞞下來,所以也見過玉香,竟然是故人之子!上杉虎心裏還是有些懷疑,畢竟沒有證據,可是這件事的可信度也很高,玉香這件事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當年知道的人差不多死絕了。上杉虎看著範閑問道:“所以義父現在在哪兒?”
範閑說道:“城外,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不方便進城。”
上杉虎點了點頭,說道:“活著就好。”
樂丹看著上杉虎說道:“晚上我們會帶他進城,你們可以見見。”
“你們要怎麽帶他進來?”上杉虎說道:“這京城裏到處都有沈重的耳目,要不我們還是出城去見義父吧。”
樂丹搖頭說道:“不用,晚上你來使團駐地吃火鍋,我們會讓你見到肖恩的,不過你要記得,千萬不要表現的激動,更不要和他相認,以免沈重的人發現。”
上杉虎心裏的懷疑更少了,他現在有些相信範閑就是肖恩的孫子,不然他們是不會安排肖恩和自己想見的,上杉虎笑著說道:“好,我晚上一定到,大侄子。”
“.……”範閑看了眼上杉虎,占我便宜呢。
樂丹笑著說道:“在外人麵前,還請大將軍要守口如瓶,畢竟範閑的身份如果泄露,不僅是北齊要殺他,就連南慶也容不下他。”
上杉虎點頭說道:“我知道,大侄子,不如你和我,接了義父,我們去邊軍整頓軍隊,自立為王,不比在這擔驚受怕強啊。”
範閑連忙說道:“不可。”
上杉虎問道:“為何?”
範閑說道:“因為我還要回去南慶,我要做南慶的檢察院院長,我要做一個權臣。所以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上杉虎點頭說道:“有誌氣,竟然想做檢察院的院長,也罷,人各有誌,我也不強求。”
範閑看著上杉虎說道:“大將軍,這次沈重害得你身邊的親衛死絕,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
上杉虎的眼睛裏爆出一陣光芒,說道:“當然要報仇!你有計劃?”
範閑點頭說道:“沈重現在位高權重,可是你身邊的親衛死絕,被困上京,你現在要報仇,不容易啊。”
上杉虎激動的說道:“不容易我也要殺了他,大不了當街殺他,到時候一命換一命!”
範閑說道:“就算讓你成功了,你也會被問斬的。”
上杉虎傲然的說道:“死又有何懼?”
範閑看著上杉虎說道:“死當然不值得恐懼,可是肖老前輩呢,你要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嗎?他該如何心痛。”
上杉虎看著範閑糾正道:“你應該叫爺爺。”
“.……”爺爺你個頭啊,範閑無語的看了眼樂丹,都是你啊,想個什麽計劃不好,非要和上杉虎拉關係。
範閑看著上杉虎說道:“先不說這個,你必須好好活著,死那是懦夫的行為。”
上杉虎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範閑看著上杉虎說道:“現在上京城能夠殺沈重的,隻有兩方勢力,一是樂丹出手,直接將他殺死,保證沒有證據。”
上杉虎看了眼樂丹,說道:“這是我和沈重的恩怨,我不想假借人手。”
範閑點頭說道:“那就隻有借勢了。”
上杉虎看著範閑問道:“如何借?跟誰借?”
範閑說道:“當今太後。”
“太後?!”上杉虎怎麽也想不到,範閑說的人會是她。
範閑和樂丹相視一笑。
錦衣衛辦事處,沈重看著來報的下屬,驚訝的說道:“你說什麽,上杉虎沒有殺範閑,還跟他一起出府?他們去了哪兒?”
錦衣衛說道:“按前進的方向,應該是去了皇宮。”
“皇宮!”沈重大吃一驚,這兩人有那麽好的關係嗎?去皇宮做什麽?
範閑和樂丹還有上杉虎直接去皇宮,求見了當朝太後。
太後也是有些驚訝,想不通範閑和上杉虎來找自己有什麽事。不過她還是召見了範閑和樂丹。至於上杉虎,則是在殿外候著。
海棠朵朵隨伺在太後左右。
太後看著範閑和樂丹說道:“還以為你們是來見陛下的,怎麽尋到我這兒來了?”
範閑拱手說道:“回太後,外臣上次拜見太後深覺太後雍容爾雅,慈德昭彰,外臣自小喪母,難免心生孺慕之情,心裏總惦記著能再見一麵,今日總算是了了心願。”
海棠朵朵暗暗翻了個白眼,太後的為人她最清楚不過了,哪裏是範閑說的這樣,她是一個很善妒的女人,脾氣大,度量小,還貪財,除了年輕時候漂亮和心機之外,沒有別的啥了。範閑睜著眼睛說瞎話,真是不要臉啊。
太後卻很高興啊,這小白臉說的真好啊,要不是因為範閑是外臣,太後都想留下來做個寵臣了,每天聽著這些歌功頌德也好,心情舒暢。太後笑著說道:“就為這啊。”
範閑說道:“回太後,外臣這些天呢,殫精竭慮,總想著太後壽辰一事,該準備個什麽樣的禮物才好。”
太後笑著說道:“圖個熱鬧,壽禮,免了。”
範閑擺手說道:“若是沒有壽禮,外臣不甘心,若是這壽禮好別人一樣,外臣也不願意,總的找個世上無雙的才行啊。”
太後也是好奇範閑會送個什麽壽禮,問道:“那你可是尋到了?”
範閑點頭說道:“是,外臣為太後尋到了壽禮,心中歡欣雀躍,實在是等不到壽辰那天,今兒個就給太後帶來了。”
太後看著範閑說道:“那就拿來看看吧。”
範閑朝著殿外喊道:“大將軍,太後讓你上來呢。”
上杉虎也來送禮?太後和海棠朵朵心裏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