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7 抓錯人了
“我,我我.……”範閑也是沒想到慶帝會在這裏,一時間心神大亂,不過很快又調整過來了,“我今日與婉兒出來郊遊,然後我就四處閑逛逛,走到這兒我就發現這裏有個院子,覺得有點口渴,就進來討口水喝。”
慶帝不置可否的說道:“討口水喝,接著說。”他從範閑一進院子就發現了,剛才也是他故意發出一點響動吸引了範閑,不然範閑還不一定能夠發現身為大宗師的慶帝。
範閑說道:“然後找著找著,就找見陛下了。”
慶帝看著範閑說道:“你知道這個院子住過誰。”
範閑搖頭說道:“不知道。”
慶帝說道:“住過朕的一位故人,朕閑時會來看看,走一走。”
範閑看到了屋子裏竟然還有一個手搖電風扇,立刻激動的問道:“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慶帝看著範閑說道:“範閑,你好像從來沒有在朕的麵前跪過。”
範閑嬉皮笑臉的說道:“要不我現在給您跪一個。”
“陛下!”燕小乙已經發現有人調虎離山,他連忙趕了回來,在屋子外跪下說道:“適才河畔有高明箭手襲擾,臣擔心是調虎離山之計,冒昧前來請問聖安。”
慶帝說道:“朕沒事。”
燕小乙聽到了房間裏還有一個人,以為慶帝被人挾持,立刻彎弓搭箭。
慶帝暗道:“不好!”立刻閃到了範閑身前,打開了房間的門,露出了自己和範閑的身影,讓燕小乙退下。
救下範閑之後,慶帝讓範閑離開了太平別院。
範閑沒有找到鑰匙,又見慶帝在此,隻好先行離開。
樂丹回去了,太子被抓走了,應該沒什麽要緊,也不需要自己關心。
沒過多久,範閑也回來了,林婉兒告訴範閑太子被抓了。
嚇了範閑一跳,“太子被抓了?”
林婉兒說道:“沒事的,是相府的人。”
範閑一陣不解,說道:“你爹要抓太子?”要造反嗎,這是。
林婉兒不敢麵對範閑,說道:“抓錯人了,其實他們要抓的是你,其實他想試探你……他想知道你身邊有沒有宗師級的高手。”
範閑也是心裏有鬼,他說道:“還是不相信我。”
林婉兒連忙說道:“但是三表哥說了,凶手不是你。”
範若若埋怨的看著林婉兒說道:“原來這次出行,你一直在騙我哥。”她可是知道五竹就跟在身邊,要是真的有人要對範閑不利,五竹真的有可能出現,到時候就壞事了,幸虧太子來了,誤打誤撞幫了範閑一個忙。
林婉兒看著範閑說道:“道歉的話我回頭會說,你現在趕緊帶大寶回相府,三表哥說,隻要轉告一句話給父親,他自然就會知道凶手是誰!”
範閑要帶著林大寶先回林府,所以拜托樂丹送範若若回去。
林婉兒自然有葉靈兒保護回家。
範閑帶著林大寶先走了。
林婉兒拉著範若若的手說道:“若若,幫我個忙。”
“做什麽?”範若若問道。
另一邊,林府的袁宏道已經收到消息了,是那個首領親自前來報訊。
袁宏道去見了那個首領,兩人在走廊密談。
袁宏道看著那個首領問道:“怎麽樣?”
首領說道:“我們把範閑抓住了,押在城裏,請先生去看看。”
袁宏道皺著眉頭說道:“我讓你試試他身邊有沒有高手,你把他抓進城做甚!”
首領說道:“高手並未出現,可是他卻看穿了我們是相府子弟。還口口聲聲說要見相爺。”
袁宏道怒道:“你承認了?”
首領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我肯定不會承認,我們就是把他押著,等您發落。”
袁宏道無語的說道:“這不就是等於承認了嗎?我不能出麵,趕緊把範閑給放了,畢竟有官身,一旦事情鬧大相府不好交代。”
“好好好。”首領剛剛點頭答應。
林大寶和範閑就進院子了,“袁先生好。”
袁宏道轉身笑著說道:“大寶好。”接著他神色就是一愣,範閑怎麽也在?
範閑看著袁宏道說道:“袁先生好。”
袁宏道像是見鬼了一樣。
首領不認識範閑,他看著袁宏道問道:“大人,我現在是不是放了範閑。”
袁宏道一頭霧水說道:“放誰?”範閑不就在大寶身邊。
“範閑啊。”首領說道。
範閑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還笑著點了點頭,還以為袁宏道是在介紹自己。
袁宏道指著範閑問道:“那這個人是誰?”
首領看著範閑,根本就不認識啊,“未曾見過,他是誰啊?”
袁宏道氣急敗壞,“你到底給我抓了個什麽!”
最後袁宏道知道了,原來是把太子給抓了,驚得他連忙去告訴林若甫。
太子要林若甫和範閑一起去見他。三人在屋子裏商量著要結盟,太子答應林若甫可以為林珙報仇,結果二殿下就帶謝必安殺到,這結盟自然是不了了之。
樂丹送範若若和範思轍回了家裏,滕梓荊和王啟年也先回去了,反正也沒什麽事情。
樂丹一個人在範閑的院子裏喝茶,天還沒黑,範閑就回來了。
樂丹看著範閑的臉色,笑了笑說道:“你好像很不安。”
範閑點頭說道:“今天發生太多事了。”
樂丹給範閑倒了杯茶,說道:“說說看。”
範閑坐下喝了茶,這才開口說道:“燕小乙的神箭,謝必安的殺性,在太平別院遇到了皇帝,林若甫徹底對我消除了猜疑,還有,老二跟太子之間針鋒相對。”
樂丹問道:“那是哪件事情讓你不安?”
範閑說道:“太子在拉攏我。”
樂丹點頭說道:“不錯,如果他沒有拉攏你,那麽過去的種種,包括儋州刺殺,牛欄街刺殺,都有可能是他拉攏的,可是他拉攏了你.……”
範閑說道:“那便表示著,這些很有可能並不是他做的,所以他認為和我還有重修於好的可能。”
樂丹笑著說道:“不是太子。”
範閑皺眉說道:“這才是最讓我感到不安的,比太子更想要我死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