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2 林珙之死
而林珙一行人已經逃到京都外百裏的地方了,他讓車隊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隻是他沒想到,這一休息就有一個煞星找上門來了。
林珙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瞎子說道:“你是誰?怎知我在此處?”
瞎子自然不會是別人,正是五竹了,五竹對著林珙說道:“林珙。”
旁邊的護衛喝道:“放肆,二公子的名諱豈是你叫的!”
五竹淡淡的說道:“世事自有始終,你要殺範閑,我便殺你。”
林珙覺得對方腦子有問題,一個瞎子也敢闖進來送死。“殺了吧。”
護衛問道:“二公子,不用問問他是誰派來的?”
林珙說道:“殺了他,後邊的人自然會出現。”
護衛拔劍走向五竹,高舉著鐵劍,對著五竹的腦袋狠狠的劈了下來.……
五竹比傳說中的大宗師都要強,這些人都是七八品的高手,連九品都還不到,又怎麽會是五竹的對手,紛紛嗝屁,在他手裏走不過一招。
林珙用林相兒子和太子門下的身份威逼利誘,可惜用錯了目標了,五竹根本不為所動,所以最後林珙難以避免的撲街了,撲的很徹底的那種。
王啟年在回去的路上,看著範閑說道:“二殿下對大人頗為看重啊。”
範閑說道:“確實。”
王啟年試探的問道:“那大人不願歸於他的門下嗎?”
範閑說道:“那條巷子我閑來走過,路上有許多賣貨的貨郎,還有販炸糕的鋪子,今日他要來乘涼,這些人全部被趕走,一日不得營生。”
“這有何不妥嗎?”王啟年不解的問道。
範閑說道:“若人生來貴賤有別,自無不妥當,好了,我們先回去吧,反正林珙已經離京了,就暫時放過他,等他回來了,再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監察院,朱格正在閱看行文,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安卓上多了一張紙條,他看到紙條上的字,頓時驚呆了,片刻後連忙召集了一處的人,前往了四十裏外的一處驛站,發現滿地的屍體,還有林珙。
朱格知道事情大條了,先不說林珙是林府的二公子,還是太子門下,他的死足以讓京都震動。
林珙的屍體被運回了監察院。
言若海看著朱格說道:“你怎麽知道消息?”
朱格拿出那張紙條,說道:“不知何時出現在我桌子上的,按著地址尋過去,就找到他了。”
言若海問道:“字跡查的如何了?”
朱格搖頭說道:“字跡過於工整,很難查到。我隻是想不明白,人都已經殺了,為何還要給我們地址去收屍。”
言若海說道:“從林珙的傷口上看,或是劍傷。”
朱格說道:“那就查近幾日進出京城的用劍高手。”
言若海說道:“殺人者身手奇高,京都內外隻有一人有此劍術。”
“誰?”朱格問道。
言若海神色嚴肅的說道:“二殿下門客,謝必安。”
朱格一驚,說道:“林珙是太子門下。”
言若海說道:“密奏入宮,請陛下聖斷吧。”
朱格點頭說道:“也隻有如此了。”
言若海說道:“京都紛亂,已在眼前。”
範閑在家裏製作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心情正不好呢,林珙跑掉了,樂丹讓他不要追,他沒地方泄憤。
“轟隆隆……”外麵突然響起了一聲驚雷。
坐著的樂丹突然一個閃身躲過了一隻手。
範閑喊道:“五竹叔,住手!”
五竹原本是想打暈樂丹的,他見範閑這事不宜讓太多人知道。
隻是五竹如何能夠偷襲到樂丹,就算他是鋼鐵俠也不行啊。樂丹也知道五竹並不是要殺自己,也沒往心裏去。
五竹停了下來,對著範閑說道:“不能透露我的行蹤。”
“王啟年不都知道了。”範閑看著五竹說道:“叔,昨天晚上為什麽把我打暈?你又去了哪兒?就因為你把我打暈了,他今天早上就跑了。”
五竹說道:“我殺了林珙,我跟著他出城,將他殺了。”
範閑震驚的看著五竹,“你說什麽?你把他殺了?”
林珙被五竹殺了,那和自己殺的就沒有什麽區別範閑怒視著五竹說道:“你憑什麽殺他?誰給你的權利?”
五竹說道:“是小姐給的權利,你做不了的決定我替你做,你沒有決定要殺他,我替你殺,誰想要殺你,我就殺誰。”
範閑怒道:“你總是這麽說,你要這麽說的話,牛欄街刺殺的時候,你在哪兒?有人要殺我的時候你在哪兒?”
五竹說道:“牛欄街刺殺時,我不在京都,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
樂丹走了過來,看著範閑說道:“五竹沒有錯,你對他太苛刻了些,人總是要學著自己成長。”
範閑歎息了一聲,算了,殺了也就殺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範閑看著五竹問道:“這段時間你不在京都,那你去了哪兒?”
五竹說道:“去了次江南。”
範閑問道:“你去江南幹什麽?”
五竹說道:“小姐的箱子還在嗎?”
範閑點頭說道:“還在。”
回到房間裏,範閑便拿出來了一個箱子,樂丹看著範閑說道:“這做工精細啊,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範閑點頭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五竹說道:“我想打開這箱子,隻是往事模糊不清,我隻記得鑰匙該在京都,卻記不起集體該在何處。”
範閑好奇的問道:“鑰匙在京都,你為何要下江南啊?”
五竹說道:“我依稀記得,當年我和小姐在江南談過這個箱子的事情,我想走走當年走過的路,看看能夠不能夠記起些什麽。”
範閑問道:“有線索嗎?”
五竹說道:“有。我現在確認,開這箱子的鑰匙有兩種可能,要麽在宮裏。”
“皇宮?”範閑驚訝的說道。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老娘的箱子鑰匙怎麽會在皇宮?
五竹說道:“若有時間我們搜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