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4 相聲為何物啊
王啟年尷尬的看著範閑說道:“大人,不是上回就答應了,把這堆酒缸挪開嗎?”
範閑說道:“你老不走正門,我把它挪了,我怎麽知道你來了啊,你怎麽還背著東西啊,沒回家?”
王啟年背著一個箱子,就是那天晚上回家取的,沒理由過來還背著。
王啟年說道:“回了,我是想替您做事,萬一要用得著呢,所以我就隨身帶著。”
範閑看著王啟年說道:“東西放下吧,那雙碗筷坐下來一起吃點。”
王啟年說道:“哎,那我就不客氣了啊。”放下東西拿著碗筷就坐在來夾東西吃。
範閑和樂丹都是笑了笑,這性子倒也隨意。
範閑看著王啟年說道:“多吃點。”
王啟年點頭說道:“嗯嗯,大人府上的東西就是好吃。”
範閑看著王啟年問道:“喜歡銀票還是現銀啊?”
王啟年賊兮兮的說道:“銀票,銀票好藏些。”
範閑拿出一張銀票說道:“說好的五十兩。”
王啟年正想拿,突然想起來了,說道:“大人,那牛和地……還有您答應的十頭豬呢?”
範閑說道:“讓府裏人去辦了。”
王啟年接過銀票笑著說道:“大人您真是一言九鼎,愛啟年如子啊,哈哈哈.……”
範閑看著王啟年說道:“王啟年啊,你不說相聲可惜了。”
“啊……”王啟年問道:“相聲為何物啊?”
樂丹說道:“相聲啊,這是一門語言藝術,講究的是說學逗唱。”
王啟年笑著說道:“大人如果想讓我說,那我可以學。”
範閑說道:“現學就不必了,你若無事就陪我吃火鍋,咱們聊聊天。”
王啟年的手可不停,這剛下的牛肉都撈起來了,他笑嘻嘻的說道:“聊什麽?”
範閑說道:“聊什麽都可以,聊到哪算哪。”
王啟年點頭說道:“好,那大人先聊。”
範閑問道:“成親多久了?”
王啟年笑著說道:“七八年了吧。”
範閑問道:“女兒多大?”
王啟年說道:“未滿五歲。”
範閑說道:“什麽時候見見。”
王啟年擺手說道:“哎,小女頑劣,見人就抓……”
範閑說道:“孩子嘛,活潑些。”
王啟年笑著說道:“大人說的是。”瞧他一臉的幸福感,想來對自己家的小棉襖還是很疼愛的。
誰知道範閑下一句話鋒一轉,說道:“司理理關在什麽地方?”
這讓王啟年的笑容瞬間凍結了,王啟年想了想,說道:“監察院自家地牢。”同時也在思考著範閑的目的。
範閑說道:“戒備森嚴?”
王啟年點頭說道:“戒備森嚴。”
範閑說道:“你會畫圖是吧?”
“是。”王啟年已經知道了範閑的打算,這是打算偷偷的溜進去審司理理啊,這也太大膽了吧。
範閑說道:“監察院地牢出入口,守備情況,幫我畫一份。”
王啟年目瞪口呆的看著範閑。
範閑湊近了說道:“把地牢的出入口,守備概況,幫我畫一份,要仔細點。”
王啟年臉色擔憂的說道:“大人,曆來闖監察院地牢者,皆無活口。”
範閑點頭說道:“行,知道了。”
一旁的樂丹看著王啟年說道:“你不畫,他一樣會去闖,你畫了,他有了準備,興許還能有一條活路。”
範閑看著樂丹說道:“合著你覺得我是去送死。”
樂丹說道:“不,你必須去,而且你不會死。”
範閑和王啟年都是看著樂丹,範閑問道:“怎麽說?”
樂丹看著範閑說道:“提司在監察院裏,不下於各處主辦,可以說是獨立於各處之外,又是平起平坐,有監督之權。”
王啟年說道:“可是這也不代表了小範大人就有權審問司理理。”
樂丹點頭說道:“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腰牌是誰給的?”
範閑說道:“我師父啊,三處主辦費老。”
樂丹笑著說道:“是啊,如果他給你三處主辦的職務,在他之下我都不覺得奇怪,可是他有什麽權利給你提司的腰牌,和各處主辦平級,能夠幫到的隻有一個人。”
王啟年瞪大了眼睛說道:“院長!”
範閑疑惑的說道:“陳萍萍?”
樂丹說道:“不錯。”
範閑不解的說道:“可是我和他素不相識,他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
樂丹說道:“因為你娘,監察院是你娘一手創建的,她的碑文還留在監察院門口,陳萍萍很可能和你娘是舊識,所以他在照顧你,給你提司的腰牌,甚至是想在將來把監察院都交到你的手裏。”
“怎麽可能!”範閑和王啟年都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樂丹看著範閑說道:“你娶了林婉兒,也算是皇室中人,將來接管監察院未必不可,你又是私生子出身,加以調教,會是一個很好的繼承者,皇帝手裏的一把尖刀。”
範閑這才恍然大悟,說道:“所以當初在京都府衙門的時候,候公公才會帶著陛下的旨意前來解圍,這樣一來就都解釋的通了。”
“哥,你在嗎?”範若若找了過來。
範閑走了出去,說道:“若若來了。”
範若若看著範閑說道:“有時間說話嗎?”
範閑看著神色有些緊張的範若若說道:“怎麽了?”
範若若看著範閑說道:“我今日去見了太子,我告訴他,我願為他探查你的一言一行,他並未反對。”
範閑震驚的看著範若若,沒想到她會去找太子,還以為她一直呆在府裏呢,範閑拉著範若若走到僻靜無人的地方說道:“為何去找他?”
範若若說道:“我想幫你,牛欄街刺殺一事你險些喪命,現在又將牛欄街刺殺的嫌犯司理理帶回京都,想殺你的人,肯定會有所行動。”
範閑皺眉說道:“你是懷疑太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