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0 收買

  樂丹看著李弘成,說道:“為誰效力?”


  李弘成笑著說道:“自然是為慶國效力?”


  “慶國?”樂丹笑著說道:“你是說慶帝。”


  李弘成看著樂丹說道:“慶國如今兵強馬壯,文治武功都不弱於北齊,先生之才,如果進入朝堂,想來陛下也是會用的,不過.……”


  樂丹笑著說道:“不過什麽?”


  李弘成湊近樂丹,小聲的說道:“朝堂上人才濟濟,樂先生想要有所作為,恐怕不易,慶國的未來在於一眾皇子之間,而皇子中,又以


  二皇子最為出類拔萃。”李弘成點到即止的看著樂丹。


  樂丹看著李弘成說道:“所以你是為二皇子做說客。”


  李弘成點頭說道:“我與二皇子走的近了些,說話自然是向著二皇子。”


  樂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考慮考慮。”


  李弘成看著樂丹勸道:“老樂,一朝權在手,美人,錢財,滾滾而來,老樂,有沒有興趣見見二皇子?”


  樂丹笑著說道:“好啊。”


  二皇子也在醉仙居,既然李弘成這麽說了,不見見這個出類拔萃的二皇子,還真是可惜。


  李弘成帶著樂丹去見了二皇子,這個二皇子正在聽曲喝酒。


  一個帶劍的侍衛就守護在他身後不遠處。


  李弘成拱手說道:“二殿下,樂先生帶到。”


  二殿下放下酒杯說道:“請坐。”


  李弘成對著樂丹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他坐下,自己卻是站在一旁,一點坐的意思都沒有。


  樂丹看了眼李弘成,這人在二殿下麵前如何謹小慎微,倒一點都不像是堂兄弟的樣子,謹受君臣之道。樂丹滿不在乎的一甩衣袖坐在了

  二殿下的麵前。


  二皇子笑了笑,說道:“不拘一格,果然和範閑是一類人啊。”


  樂丹看著二皇子說道:“見過範閑了?”


  二皇子點頭說道:“見過,詩會我也去了。”


  樂丹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喝著,說道:“哦,沒看到二殿下啊。”


  二皇子笑著說道:“現在不見著了。”


  樂丹看著二皇子說道:“二皇子打算怎麽拉攏我?”


  二皇子笑著說道:“樂先生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說話還很痛快啊,好,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隻要先生助我,將來必定不虧待與你,尚書

  之位,當有你一席。”


  樂丹說道:“將來的事情太久了,說說現在,你是用金錢收買我,還是用美色拉攏我?”


  二皇子看著樂丹微笑著,眼裏卻是閃過一絲殺意,說道:“哦,那不知先生喜歡錢還是美色?”


  樂丹說道:“小孩子才做選擇。”


  二皇子撫掌笑道:“好,我就喜歡人貪心,隻要貪心,就有弱點。”揮了揮手,身後的侍衛從懷裏拿出一些銀票,二皇子說道:“今日


  帶的不多,先生盡管拿去用,今晚再找幾個醉仙居的紅人作陪。”


  樂丹拿起銀票看了看,說道:“多謝了,紅人就不用了,晚上還有正事。”


  “正事?”二皇子好奇的問道:“什麽正事?”


  樂丹說道:“範閑要打郭保坤。”


  二皇子笑著說道:“禮部尚書之子,有意思。”


  就算樂丹不說,想來以二皇子對範閑的態度,也會知道,他一直派人盯著範閑,這些人都逃不過樂丹的耳目。用一些無關痛癢的消息,


  來放鬆二皇子的監視,並且換點小錢花花,樂丹何樂而不為。


  二皇子見樂丹收了自己的錢,果然就出賣了範閑,對樂丹也有些輕視,這樣的人能用,不能大用,不過他也很高興,這樣就相當於名正

  言順的在範閑身邊安插了眼線。


  半夜,範閑迷倒了司理理,偷偷下了畫舫。


  樂丹看著鬼鬼祟祟出門的範閑,出現在了範閑的身後,說道:“老範。”


  範閑嚇了一跳,還以為被人發現了,看著是樂丹這才鬆了口氣,問道:“你怎麽在這?”


  “等你啊……”樂丹看著範閑說道:“花前月下,美人美酒,你就這麽快下來了?”


  範閑聞了聞樂丹身上的氣味,說道:“你自己身上也有女人的香味。”


  樂丹無語的說道:“這裏是青樓好嗎,粘上點胭脂氣很正常,你身上也有,不過看你衣服沒亂,唉,不行啊。”


  “你才不行。”範閑說道:“不開玩笑了,我要去找滕梓荊,你不會武功,就別跟來了。”


  樂丹說道:“這麽好玩的事情肯定要去的,再說了,誰告訴你我不會武功,最多我躲一旁偷看,絕不壞事。”


  範閑想了想,說道:“好吧,事不宜遲,走。”


  一頂轎子從青樓裏出來,正是郭保坤乘坐的轎子,滕梓荊出現在暗處,他手裏緊緊的攥著一把匕首,快步朝著轎子走去。


  這時候範閑突然出現了,攔住了滕梓荊。


  滕梓荊的匕首架在了範閑的脖子上,“你怎麽在這兒?”


  範閑說道:“吃了花酒,出來散心。”


  滕梓荊收了匕首,就要上前。


  範閑再次拉住了滕梓荊,說道:“等一下,他為何要害你妻小?隻是小小衝突,何必斬盡殺絕?”


  滕梓荊說道:“有些人生性凶殘,就如畜生一般,怎能理喻!”


  範閑說道:“文卷上說,他指示下人破門滅家,如此囂張,這不是他的性子。”


  “知人知麵不知心!”滕梓荊已經完全被仇恨占據了大腦,智商無下限調低了。


  範閑說道:“他對付你的時候,是讓府衙用刑罰定罪,為什麽轉眼之間就不管不顧起來了?”


  滕梓荊看了眼還未走遠的轎子,著急的看著範閑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範閑說道:“這事太急躁了,郭保坤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嗎?也許正如老樂說的,是有人故意弄了份假的文卷。”


  滕梓荊當然希望文卷是假的,不過他現在恨透了郭保坤,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最後在範閑的勸解下,滕梓荊決定按著範閑的意思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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