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3 詩會

  李弘成抱著一大推的禮物,覺得這個範閑當真是與眾不同,也很熱情啊,“人都到齊了,就差你了。”


  範閑問道:“姑娘也到了?”


  李弘成一愣,怎麽開口就是問姑娘,“啊……”


  範閑說道:“那還等什麽呢,抓緊進去啊,走啊。”轉頭看著樂丹說道:“老樂,走啦。”好像這是範閑他家一樣。


  李弘成一邊把東西交給了下人,一邊追了上去,他看著樂丹好奇的問道:“這位是.……?”


  範閑說道:“樂丹,我老鄉,大夫。”


  李弘成笑著說道:“哦,原來是位大夫啊。”身為靖王世子,他當然不必給樂丹什麽麵子,也就是看在他是跟範閑一起來的才讓他進王府。李弘成看著範閑說道:“範兄,請。”


  走廊上,範若若看著範閑說道:“哥,你這一身衣服,也太儋州了。”


  範閑說道:“儋州怎麽了?說我土啊?我告訴你,我見雞腿姑娘那天就是穿這一身衣服的,我換了怕她認不出來。”


  進了大廳,範若若看著範閑小聲的說道:“哥,今日詩會,姑娘家都坐那邊,那我先過去了。”


  範閑隨著範若若的視線看去,那簾子後麵人影綽綽,倒是姑娘紮堆的地方。


  範閑說道:“那我呢?”


  範若若指著都是男賓的那邊,還留著一個座位。範若若去女賓處,範閑想直接尋找自己的雞腿菇娘。


  誰知道一個人湊到了跟前,正是郭保坤,郭保坤看著範閑說道:“你還真敢來!居然不怕出醜。那既然來了,我們.……”


  範閑不理會郭保坤,直接繞過了他去了女賓處。


  郭保坤追了上來說道:“你以為充耳不聞就可以躲起來了嗎?啊.……”


  範閑直接一巴掌推開了郭保坤,這人真討厭。


  郭保坤驚呆了,自己長這麽大,還從未有人敢這麽對待自己的。


  滕梓荊一臉憤恨的看著郭保坤,隻是沒有人發覺罷了,大家都被範閑的動作吸引了。


  樂丹看著滕梓荊說道:“想報仇?”


  滕梓荊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現在!”


  另一邊,範閑直接進入女賓處,無視禮儀,放浪形骸,對別家的姑娘直勾勾的盯著,這簡直就是調戲。


  “這人怎麽這樣啊?”


  “討厭.……”


  “登徒子……”


  “誰家的公子,長得倒是不錯。”


  範若若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你這是想雞腿姑娘想瘋了吧。


  範閑走了一遍,一臉失望的看著範若若說道:“沒有啊。”


  範若若根本就不知道雞腿姑娘的長相,所以她也愛莫能助。


  範閑失落的走出了女賓處,賀宗緯就迎了上來,說道:“人因禮而立於世,君子可無華衣,但不可無禮。”


  範閑心情正不好呢,看著賀宗緯說道:“你誰啊!”


  賀宗緯一陣無語,昨天才見過,今天就忘了,自己就這麽沒有存在感嗎?“在下賀宗緯,昨日在一石居的時候見過範公子。”


  範閑看著賀宗緯說道:“所有姑娘都在這兒了嗎?”


  賀宗緯一頭霧水,“啊……”


  範閑說道:“沒有其他了嗎?”


  郭保坤冷嘲熱諷的說道:“範閑,你怎麽這麽粗鄙啊!”


  靖王世子走了進來,說道:“兩位,先息怒。”


  “見過世子殿下.……”眾人連忙行禮。


  李弘成說道:“既然是詩會,還是以詩會友的好。”


  範閑看著李弘成問道:“世子,你認不認識一個喜歡拿雞腿的姑娘。”


  李弘成看著範閑無語的說道:“額,什麽?喜歡拿什麽?”


  範閑說道:“雞腿,就是……雞的腿。”


  “.……”李弘成不知道這個範閑到底是真傻了還是裝傻,說道:“哦,午餐會準備的,大家先入座吧。”


  範閑知道李弘成這是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話,鬱悶的回到了座位上和樂丹坐在一起。


  樂丹笑著說道:“沒找到。”


  “嗯。”範閑說道:“沒找到,有可能她沒來。”


  樂丹看著範閑說道:“如果有緣的話,你們終會再見的。”


  範閑心心念念著雞腿菇娘,不過他也知道,如果詩會上沒有的話,估計是很難遇到了,說道:“希望如此啦。”


  郭保坤又出來使壞了,他說道:“世子殿下說的是,既然是文人相鬥,自然是以詩相對。”


  範閑說道:“這有什麽可比的,你肯定輸啊。”


  郭保坤說道:“好大的口氣啊。範閑,你若是不敢跟我比,我也不為難你,跪下認個錯也就罷了。”


  範閑說道:“我不是說了嘛,輸的肯定是你。”


  郭保坤說道:“荒唐,你以為自己是什麽,詩壇大家嗎?”


  範閑不屑說道:“詩壇大家算不上,但是肯定比你強,這樣吧,我也不欺負你,我這位朋友的文才斐然,並不遜色於我,你隨便考。”


  郭保坤看著範閑身邊的樂丹,說道:“這位又是什麽人?看他的著裝,顯然不是文人,憑什麽來參加王府的詩會?”


  李弘成倒是頗有幾分興趣的看著範閑問道:“範閑,身邊的這位是一個大夫,能被範閑帶在身旁的朋友,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今日詩會是以文會友,不講身份。”


  範閑說道:“樂丹,我老鄉。”


  郭保坤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哦,也是儋州那小地方來的啊。儋州怎麽盡出這些東西。”


  樂丹看了眼郭保坤,就像是看螻蟻一樣,看的郭保坤渾身發冷,顫抖不止。


  李弘成沒發現郭保坤的異樣,說道:“好了,閑話休要再說,我們還是開始詩會吧,還是那句話,以文會友,以詩定輸贏。”


  樂丹這才收回眼色。


  郭保坤出了一身虛汗,隨後他又覺得受了侮辱,竟然被一個人的眼神嚇到了,憤然起身,走到了門口,朝前走了幾步,說道:“十步至此,至此落筆,讓眾人評定輸贏,可否?”


  樂丹看著一旁的範閑說道:“郭保坤成竹在胸,一定是有所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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