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0 葉靈兒與林婉兒
範若若疑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都是來找哥的?”範閑點頭說道:“不錯,太子門徒,靖王世子,相繼出現,而且因為一兩句話邀請剛到京都不久的私生子參加詩會,未免草率了些,他在一石居就是等我。”
一旁的範思轍說道:“你啊,別瞎想了,人家堂堂靖王世子,幹嘛非得等你啊,再說了,誰能夠料到你今天會去一石居啊?”
範閑說道:“跟著馬車,很容易找到目的地。”
範思轍笑著說道:“哦,他還專門派人在家門口等著你啊,等你見麵,約你詩會,可能嗎?真是瞎想。”
範閑說道:“差不多吧。”
範思轍說道:“那郭保坤怎麽說?”
範閑說道:“郭保坤是太子派來的。”
範思轍笑著說道:“哦,太子也要見你?靖王世子也要見你?我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搶手啊?”
範閑說道:“那你得問他們啊。”範閑看著範思轍問道:“倒是你,剛才直接就衝下樓去,為什麽?”
範思轍看著範閑說道:“你沒聽見他罵你寫的書啊?”
範閑說道:“我都沒急,你急什麽?”
範思轍激動的說道:“咱都要合作賣書了,他居然想要禁書,斷我財路如同殺我父母啊!”
範閑看著範思轍說道:“誰答應要跟你合作了?”
範思轍獻媚的笑了笑,說道:“不是,哥,您真不考慮考慮……暴利啊!”
範閑問道:“你賺錢是想要買什麽貴重的東西?或者是去賭場青樓?”
範思轍搖頭說道:“那沒想過,我就是喜歡掙錢。別老這麽看著我啊,你同意了吧。”
範閑看著範思轍說道:“那你得幫我個忙。”
範思轍問道:“幫什麽忙?”
“籲……”滕梓荊把馬車停穩,說道:“此處無人,可以下車。”
範思轍看著範閑說道:“什麽意思?”
範閑說道:“待會直接把馬車開回府,別讓人知道我離開過。”
範思轍問道:“你要去哪?”
範閑說道:“你再問,我書不給你賣。”
範思轍說道:“你威脅我沒有用,我姐還在這兒呢,她平生最怕說謊,她肯定不幫你,是吧姐。”
範若若看著範閑說道:“哥,你去吧,我看著他,不讓他亂說。”
範思轍無語的看著範若若,這待遇也相差太多了吧。
範閑看著樂丹說道:“樂大哥,你先跟我妹他們回去,就住在我院子裏,等我回來我們再細聊。”
樂丹點頭說道:“好啊。”
範閑起身下了馬車。
範若若看著範思轍說道:“不許亂說哦。”
範思轍委屈的說道:“姐,我怎麽覺得你對他,跟對我怎麽完全不一樣啊。”
範閑下了車,他是要去監察院,為滕梓荊調查文卷,看看他妻兒的下落是在哪裏。
“籲……”馬車突然停下來了。
滕梓荊在馬車外說道:“堵住了。”
範若若掀開簾子瞧了瞧,隻見街上還有一輛馬車迎麵而來,和自己的馬車相互遮擋了,在京城這種達官貴人聚集的地方,一磚頭能夠砸出兩個五品官來,對方的馬車也不俗,應該是個有身份的人。範若若性子又比較隨和,於是看著滕梓荊說道:“我們後退讓開一下吧。”
“好。”滕梓荊拿起韁繩正要退後。
對麵的馬車也探出一個人來,一個穿著紅色披風的女子,長相頗為不俗,更重要的是她一身的勁裝,看上去英姿颯爽。
範若若顯然認出了對方,對方也是認出了範若若,叫道:“範小姐,稍等!”
範若若憂心忡忡的放下了簾子。
範思轍看著範若若的臉色,竟然還有人能夠讓她憂慮的,不由的問道:“誰啊?”
範若若說道:“葉家那個一天到晚愛鬧騰的。”
範思轍笑著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每年過年,都給你送兩大箱子金銀珠寶的那個。”
範若若說道:“不是她,是京都守備,葉家的大小姐,葉靈兒。”
範思轍一聽,臉立刻耷拉了下來,不是送錢的啊,“那你就把她打發了唄。”
範若若說道:“葉靈兒暫且不論,我覺得,還有別人同行。”
範思轍問道:“你還看見誰了?”
對麵馬車裏的正是葉靈兒和林婉兒,她們本來是要去範府見見範閑的,卻不想在這遇上了,範府的人說範閑和範若若他們出去吃飯了,現在馬車就在這,那麽範閑一定也在了。
葉靈兒和林婉兒商議著要下去見見範閑。
馬車裏,範若若卻是憂心忡忡,範閑臨走前有交代,不能夠讓人發現他不在馬車裏的,她說道:“葉靈兒平時一人一馬慣了,怎麽忽然轉了性子,該坐馬車了。糟了,這多半是林家郡主的馬車。”範若若也是想起了葉靈兒與林婉兒交好的消息。
“啊……”範思轍當然知道林家郡主是誰,那不就是未來的範閑媳婦嗎?
範若若看著範思轍囑咐道:“你千萬不能出聲,不能讓人發現哥哥不在。”
範思轍連忙捂住嘴不出聲,他答應過範閑,辦好這件事,他們就可以一起開書局,一起發財。
林婉兒因為咳嗽加重,所以葉靈兒不讓她下車,自己下車要來請範閑過來一敘。
範若若則是下車要打發走葉靈兒。
兩人都下了馬車,範若若微微一福,說道:“葉小姐,多日不曾相見,近來可好。”
葉靈兒對於那些虛禮也不在意,看著範若若直截了當的問道:“範小姐,我今日可不是來跟你閑話家常的,聽聞你家儋州那位公子近日已經回京了,不知可在車上?”
範若若笑著說道:“不知葉小姐找我家兄長何事?”
葉靈兒衝著馬車說道:“林家郡主煩請範少爺一見。”
範思轍說道:“壞了,真是林家郡主的車啊,這下麻煩可大了。”
樂丹看著範思轍說道:“不麻煩,你冒充一下範閑,打發了便是,範閑剛剛到京,認識他的人不多。”
範思轍眼睛一亮,說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