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5 寫書
呂秀才看著疼的不要不要的老白,像是喝了一瓶雪碧,覺得太爽了,“讓你多嘴,告訴朱先生我寫小說。”
白展堂委屈的說道:“那不是我說的……”
呂秀才說道:“被人再說什麽話我已經不會往心裏去了。”
佟湘玉說道:“早就該這樣了,你是咋想通的?”
呂秀才說道:“我寫小說,是因為我想寫,我有一種想傾訴的欲望,我要把我身邊發生的故事,用另外一種方式記載下來,這就足夠了。”
白展堂捂著八月半委屈的說道:“哎呀,你要求還真不高啊……疼,哎呀媽呀!”
呂秀才說道:“我的小說,不可能有什麽太大的價值,或者是特殊的意義,更不可能留芳百世。但至少我能夠自得其樂,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麽了。”
佟湘玉笑著說道:“早就應該這樣了,有興趣就去寫嘛!要老是猶豫不敢嚐試,那就永遠都不會成功。”
呂秀才說道:“我寫小說是我這輩子做的第一次主動的選擇、自己的選擇。與內心的快樂與充實相比,功名利祿算得了什麽呢?”
眾人為秀才鼓掌。
李大嘴說道:“你想好寫啥了沒?”
呂秀才傲嬌的說道:“這個題材,還沒有人碰過。”
白展堂問道:“啥題材啊?”
呂秀才說道:“武俠。”
眾人說道:“武俠?”
郭芙蓉說道:“武俠是啥呀?”
呂秀才:“就是江湖恩怨,兒女情仇唄!”
白展堂笑著說道:“你知道啥叫江湖嗎?”
呂秀才說道:“你們不都是來自江湖嗎?我問你就行了。”
郭芙蓉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哦……”她剛剛出江湖就折戟沉沙在了同福客棧,成為了一名光榮的雜役,自己還沒悟出來什麽是江湖呢。
白展堂說道:“題目有沒有?”
呂秀才說道:“題目還沒想好。”
白展堂說道:“我給你想一個,就叫《白發魔頭傳》!”
呂秀才說道:“我寫的是武俠,不是神怪!”
李大嘴說道:“那就叫《四大神捕》!”
呂秀才說道:“朝廷的人你也敢碰?你個廚子不想活了!”
郭芙蓉說道:“哎,我有一個——《射鳥英雄傳》!”
呂秀才問道:“有點鳥意思啊,說啥的?”
郭芙蓉說道:“一個資質平平的傻小子曆經磨難,終於成為一代大俠!”
呂秀才說道:“俗!而且小氣。我要寫的是整個武林。”
莫小貝說道:“哎……我有一個——《天龍十二部》。”
呂秀才問道:“說什麽的?”
莫小貝說道:“就是一個和尚,一個花心的,一個大俠,一通亂打。”
呂秀才嫌棄的說道:“不知所雲!自己想明白再說。”
佟湘玉說道:“那就濫情劍客無情劍,講的是一個摧毀武林的大陰謀。”
呂秀才說道:“的確爛,而且虛假。我要寫真正的江湖。我的江湖我做主!”說完刷刷刷地寫下了四個難看的大字——武林外傳。
眾人圍過去看了一眼,說道:“武~林~外~傳……接著寫呀!”
呂秀才說道:“剩下的還沒想好呢。哎呀……需要一隻新的毛筆,得是湖州的。”
老白“哼”了一聲,直接閃人。
呂秀才接著說道:“還要雙棉靴,一到晚上就覺得冷。”
郭芙蓉“切”了一聲,也閃人了,這貨是要我給他做鞋子,想得美。
呂秀才說道:“還要有夜宵,一到半夜肚子餓得慌。”
掌櫃打個嗬欠,閃人了。
呂秀才說道:“最好呢,能有碗熱湯麵,別忘了臥倆雞蛋啊,要流黃的。”
大嘴“嗤”一聲,也閃了。
“還有啊……”呂秀才轉頭一看,說道:“哎,人呢,就剩你們一個啊?”
莫小貝說道:“嗯,我想跟你一起吃。”
樂丹看著呂秀才說道:“我想看看你是否病的不清,還能照顧一下我生意。”
“.……”呂秀才看著小貝說道:那好,替我磨墨吧。
莫小貝乖巧的幫著磨墨。
幾天過去了,同福客棧內,大嘴追著秀才來到大堂。
大嘴哀求著說道:“三天,就三天,多一個時辰我把自個剁了喂豬行不行?”
秀才一直躲著,大嘴哀求道:“啊,求求你了”
秀才說道:“真的,你放過我吧,我真幫不了你。”
一旁收拾衛生的郭芙蓉看著兩人這樣子,上前問道:“怎麽了這是?”
大嘴朝郭芙蓉走去說道:“我娘病危,我得趕回去見她最後一麵呐。”
郭芙蓉一聽也著急的說道:“那你還不快去啊!”
大嘴說道:“那我去了誰做飯呢?”
郭芙蓉大包大攬的說道:“我來啊,這事就包我身上了,快走!”
大嘴往外走,說道:“那行,大家都聽見了啊,替我跟掌櫃的說一聲啊。”
掌櫃從樓上跑下來說道:“哎,說啥說啥,大嘴,大嘴.……”追到門口,愣是沒追上。
屋外,老白坐在井口給小貝說書:“李元霸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是一錘,伍天錫隻好拿混金鐺一架,震得是兩手流血,掉轉馬頭就跑,李元霸上來就伸手那麽一提.……欲知後事如何?把你那鴨梨給我。”
小貝手裏攥著梨,不肯給老白,說道:“你繼續說書。”
老白見沒騙到梨,隻好繼續說道:“上來就伸手那麽一提,往天空上一拋,雙手接住了雙腳,喀嚓.……把人劈成了兩半,好一個李元霸呀……”
小貝嫌棄的說道:“別講了,別講了,每次都把人家撕成兩半,多沒意思呀。”
老白說道:“行,那我換一個,換李逵,好一個黑旋風啊,手持兩把宣花板斧,衝進了人群是左劈右砍.……”
“待會兒再砍。”小貝的鼻子動了動,說道:“什麽味兒呀?”
郭芙蓉從廚房跑了出來,大笑著說道:“剛烤的裏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