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0 一語成箴
錦毛鼠被樂丹帶走了。
樹林裏,錦毛鼠看著樂丹說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樂丹笑著說道:“我看你順眼,這裏理由可以嗎?”
錦毛鼠傲氣的哼了一聲,說道:“哼,我不需要你幫,而且你住在相國寺,和那些臭和尚是一夥兒的。”
樂丹看著錦毛鼠說道:“你這麽說倒也不錯,展昭是我的三弟,我們確實是一夥兒的。”
錦毛鼠說道:“哼,我就知道。”
樂丹看著錦毛鼠說道:“我教你武功而已,你當真不學?”
錦毛鼠傲嬌的說道:“不學。”
樂丹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上趕的不是買賣,好自為之吧。”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錦毛鼠看著樂丹離開,心裏隱隱有些後悔。不過倔強的他並沒有反悔叫住樂丹,隻是靜靜的看著他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展昭就急匆匆的叫醒了樂丹和包拯他們。
展昭看著樂丹等人說道:“有人挑我們的場子。”
樂丹看著展昭說道:“你現在連道上的黑話都會說了。”
展昭說道:“哎呀,大哥,我沒開玩笑,跟我去看看。”
大雄寶殿內,一眾和尚圍坐在地,幾個番僧喇嘛坐在方丈的身邊用茶。
樂丹等人來到了大雄寶殿旁觀看。
包拯看著幾個番僧說道:“你說的就是他們啊。”
“嗯。”展昭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坐在我師父旁邊的番僧是吐蕃來的,叫做達摩智上師。”
樂丹笑著說道:“鳩摩智、達摩智,吐蕃和尚的法號倒差不多。”
展昭好奇的問道:“大哥,鳩摩智又是誰?”
樂丹笑著說道:“哦,一個武癡而已。”
方丈看著達摩智說道:“達摩智上師遠路來訪,不知有何借鑒啊?”
“阿彌陀佛。”達摩智說道:“小僧是來自西域番邦,不遠千裏登門,隻是想來研究佛理。大家雖然宗派不同,小僧屬於密宗,相國寺屬於禪宗,但佛理本為一體,本來就是越辨越明。久聞相國寺乃是大宋國寺,佛法精湛,主持衍悔大師座下眾弟子更是修為高深,小僧特意前來向各位大師請教切磋。”
公孫策小聲的說道:“什麽研究佛理,根本就是來挑戰的嘛。”
樂丹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番邦一下野蠻不講理,不如中原和尚識禮數,來挑戰都是一點也不意外。”
方丈說道:“禮佛在心中,個人機緣不同,見解自有區別,大家一起研究則可,若是想分個對錯,那就大可不必了。”
達摩智說道:“主持大師,此言差矣。個人見解有所不同,但是佛性本身是一體,沒有是非,哪有佛性呢?”
方丈說道:“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如何知道孰是孰非啊?”
達摩智說道:“既然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就總有是非在吧,既然有是非在,那就有切磋的必要。不知大師處處相避,恐怕會讓一些無知之士以為中土佛法凋零,不敢相辯啊。哈哈哈。”
大師兄戒逸說道:“小僧戒逸願聽高僧佛法。”
達摩智說道:“好啊,小僧就有一事請教,請問大師日裏如何參禪啊?”
達摩智笑著說道:“如果靜坐可以參禪,那麽天下所有的人坐下來不都可以成佛啦?”
戒逸無話可說。
公孫策說道:“果然厲害,不愧是密宗的辨經高手啊。”
樂丹笑著說道:“有什麽厲害的,難道他不坐著參禪嗎?如果成佛了,又何必參禪?”
達摩智說道:“那不知戒嗔大師日裏如何參禪啊?”
戒嗔說道:“隻要心中有佛,無事不是參禪。小僧每天隻關關門,掃掃地而已?”
達摩智說道:“佛門乃清淨之地,既是地淨,又何需早掃呢?既是空門,又有何處門可關呢。”
戒閑說道:“上師此言有誤,淨地不常掃,何以成淨地,空門一關,關的不是外人,隻是關了些紅塵在外頭。”
包拯說道:“答的好。”
達摩智笑著說道:“紅塵萬丈,你的淨土掃來掃去也掃不幹淨,那又如何呢?其實淨地空門,本來虛無,你我心中無一物,那又何處惹塵埃呢?哈哈哈。”
相國寺的高僧都被達摩智辯解的無話可說。
包拯走了出來,說道:“上師此言差矣。如若上師心中本來就無一物,那又何來心內心外之分,天地即我心,我心即是天地。主持大師,請贖小生無禮了。”
方丈笑著點頭說道:“阿彌陀佛。”
達摩智笑著說道:“中土果然能人很多啊,佩服,佩服。無量壽佛,今日得小施主解說佛法,受益匪淺啊。剛才小僧狂妄之處,望大師恕罪。”達摩智竟然向方丈道歉了。
方丈說道:“上師客氣了,明天是我寺改選主持的大典,如果上師沒有要事,貧僧想請上師留下,參與我們的大典,不知可有興趣啊。”
達摩智笑著說道:“好啊,那貧僧就見識一下,這天下第一大寺的大典哪。”
這時候有個小和尚跑了進來,說道:“不好了,方丈.……戒空,戒空師叔他歸西了。”
戒空就是掌管廚房的胖和尚,昨天和錦毛鼠鬧過矛盾的那個。
“啊……”
戒空的屍體被搬到了廂房,大家都來查看戒空的屍體。
方丈說道:“阿彌陀佛,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小和尚說道:“弟子上山的時候,看見了師叔的屍體,就在山崖下,可能是從山上失足跌下去的。”
杭大人說道:“可惜可惜啊。”
“阿彌陀佛.……”
另一個小和尚說道:“師叔平時很小心的,怎麽會遭到意外呢?”
“是啊,師叔平時很害怕去崖邊的,怎麽會掉下去呢?”
“對了,昨天師叔教訓過那個叫錦毛鼠的,會不會是他下的手。”
“是啊,師叔平時負責廚房,五鼠他們經常來偷東西,一直都對師叔很不滿,所以昨天那個錦毛鼠被師叔教訓過後恨得牙癢癢,說不定要找師叔報仇。”
“難道他真的心有不甘,偷偷上來痛下殺手。”
寺裏的和尚你一句我一句,似乎都把錦毛鼠認定為殺人凶手了。
展昭怒道:“錦毛鼠,我今天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就要走出去。
方丈叫住了展昭,說道:“戒色,你要去哪裏?”
展昭說道:“我要去教訓那五隻老鼠,給師兄報仇!”
方丈說道:“你不要衝動,那五鼠雖然是些頑皮的孩子,平時也做過一些壞事,但是他們絕對不是敢殺人的那種人。”
一個老和尚說道:“主持師兄說的對,你無憑無據,怎麽能說是他們呢。況且殺人不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麽容易,他們斷然不敢妄為的。”
淩楚楚勸道:“戒空大師可能隻是不小心失足而已。”
杭大人說道:“就這樣吧,那麽讓官府去找他們問話,不管是不是他們做的,總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來人呐。”
“在。”杭大人的護衛走了出來。
杭大人說道:“你們現在馬上下山找官府,調查這件事。”
護衛點頭說道:“是。”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包拯檢查過屍體後,大家各自回了禪房。
樂丹看著心事重重的包拯說道:“你在想什麽?”
包拯說道:“我現在心裏有點忐忑,我都說過嘛,說不定來了相國寺會出什麽事情,沒想到一語成箴了。”
樂丹笑著說道:“我看你倒是個自帶災禍的屬性,走到哪裏哪裏就有死人的事情發生。”
公孫策看著樂丹說道:“對了,樂大哥,你說看到相國寺有煞氣環繞,是不是真的?”
樂丹點頭說道:“不錯。”
公孫策問道:“那現在還有沒有?”
展昭看著公孫策說道:“你是什麽意思?你覺得還會死人?”
樂丹說道:“是,還會死人,煞氣不僅沒有減退,在達摩智那個禿驢來了之後更加濃重了,看來相國寺正是多事之秋啊。”
展昭說道:“大哥,達摩智是凶手嗎?”
樂丹搖頭說道:“倒不是凶手,不過他的到來是禍不是福。”
展昭站了起來說道:“那我去讓師傅把他趕走。”
“展昭。”樂丹叫住了展昭說道:“你無憑無據的,就算說了,方丈也不會趕他出去的,畢竟在大雄寶殿裏是方丈留他下來觀看大典的。”
展昭難過的說道:“人生事真是無常,四師兄人又好,又愛開玩笑,做的東西又好吃,這次改選主持大會,大家一起投票,四師兄一定最多了。”
公孫策聞言眼睛一亮,看著展昭問道:“你是說本來四師兄也有機會做主持?”
展昭點頭說道:“是啊,師父有四個入室大弟子,新的主持大概就是從他們四個裏麵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