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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5、你是來殺人的

  鐵手看著這幾個義士,有些提不起交手的興致,問道:“我能下能夠不跟他們交手?”


  孫疆像吃了九斤半老薑的語音破聲,嘶吼道:“你承不承認是你殺了小紅?”


  鐵手立即搖首。


  孫疆馬上用力一點頭,手一揮,叱道:“殺!”


  四七二十三人,二十三支槍,一起動手,一齊槍刺鐵手!

  二十二個人,二十三支槍,二十二種出手,二十二種殺法!


  二十三支槍,有的攻上,有的攻下,有的槍中鋒而入,有的欺偏鋒而至,還有的卻故意刺空,讓他既無退路,又不能閃躲,要是反攻?至少有六柄槍等著他身上的血窟窿!但鐵手不退,不進。自古進退雍容難,但鐵手在此際既不進也不退,卻一點也不難。他雙手一交,左臂內封,右臂外格,大喝一聲,如炸起一道驚雷,又一招“如封似閉”遞了出去!

  他用這一招,扭斷了公腳頭的“丈二神”槍,也用同一式,震斷了長孫腳,長孫角的“門神短槍”;亦用這同一招一式,將“尖酸刻薄”四柄“搶鋒槍”蕩裂——但現在卻絕無可能。


  因為對方有二十三人。


  二十三支槍。


  槍槍戳向不同的方位,長短不一,招式不同——他怎可能一掌將這二十三名好漢的絕命神槍全都封殺架開?


  可是偏生他能。


  他這招,不是格向來槍,而是憑空而施。


  他雙手交錯間,竟震起兩股大力,使得在左邊的敵手,把樁不住,往右邊的敵人撞去;前麵的敵人,收勢不及,亦往後麵的同夥衝去!

  於是,對手不是互撞在一起,就是互相消減了攻勢。


  攻擊已給瓦解。


  鐵手仍站在那兒,紋風不動,如封似閉,吐氣揚聲,他激起一股罷氣。


  氣流激蕩,粉碎了來敵的攻擊。道法自然,生於元氣。元氣生天地,天地生萬物。人或草物,皆有其氣。然所稟之氣,展轉推本,即混一之元氣也。內聚以為源,久之不竭,表裏逐通,泉之不涸,四肢堅固,能令用之,被股四固。氣有道乃生。靜則得之,躁則失之,靈氣在心,一來一逝,其細無內,其他無外。


  鐵手所運用的,正是這種“氣”,而不隻是力。力,最多隻能拗斷一人之槍,但把場中人乃至天時。地利、人和的氣場善加運用,則要斷二十三人之兵刃,決非難事。這種以防守為攻擊的方式,與一般武林中人的出招並不一樣。


  正如若有人抓著你的手腕,你的自然反應便是鼓脹手臂,推撞力扯,這反而會引發對方力抗到底,比鬥蠻力;但鐵手的方式,則是順其自然,反麵放鬆自己,順應來勢,藉對方全身或全部之力氣,在吞吐間反過來將對手擊倒。


  所以他這一招“如封似閉”,真的能“封”掉“閉”去敵人窮凶極惡的攻擊,對手強大狠毒的攻勢。


  他依然巍然不動,氣定神鬧。


  隻聽有人喝了一聲:“好!”


  喝彩的是“山神”孫忠三。


  有人喊了一聲:“我來!”出場的是“山犬”孫屠狗。他站了出來,窄衣短打,不浮不躁,手持長槍,不長不短,完全合乎兵器之王,槍之格式。他平常看來浮囂,但而今他一站出來,槍一在手,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沉著練達,剽焊冷靜;雖殺氣騰騰,但英華內斂。他向鐵手抱拳說道:“請。”


  鐵手一看,臉上已有尊敬之色,也抱拳說道:“請。”


  兩人出乎前都很嚴肅、很禮貌、很互相尊重。


  但到了真正要出手的一刹那,兩人神情又完全不同了。


  孫屠狗又回複了他的浮囂張狂和玩世不恭,鐵手則照樣流露出一種風淡雲閑的氣派雍容夾。


  他們是在生死相搏,相互敬重對方是個好對手,但一旦在真正交手的時侯,他們又回複了“玩”的態度。


  樂丹隱在暗處觀察著鐵手,雖然每次都險之又險,但是他總能化險為夷,似乎他知道就應該那樣去應對。


  孫屠狗先行開式,先是一招“鋪地錦式”,壓馬沉腰為兒,然後一進步出手,便真是開步如風,偷步如釘,一招“太公釣魚”,急刺鐵手咽喉。


  鐵手一仰頭,一伸手,捉住槍尖。


  眾人“籲”了一聲,又驚又震,驚的是,孫屠狗才一發招,鐵手便不能再用他那招“如封似閉”應敵了!震的是,鐵手這隨便一伸手,便抓住了正法堂裏第二號人物,神槍會裏第一流高手孫屠狗的槍尖!

  鐵手是捉莊了孫屠狗的槍尖,可是並未能震裂槍身,也夫能及時奪了過來,孫屠狗已然變招,鷂子撲鵪鶉!


  這一招專破纏手,手退反壓,險中求勝,撥草尋蛇,滾手直剁,既掩刺鐵手窩心穴,更追桔鐵手胯下!


  鐵手冷哼一聲,開左步,抱月式,一矮身蕩開槍勢!


  沒料孫屠狗卻藉槍勢一蕩之力,拖槍回紮,自下飛決鐵手臉門!


  鐵手一見來勢,也作交叉步,左拳覆,右拳仰,陰陽手已扣往來槍!


  兩人自第一招鐵手單手捉住槍尖後,第二招二人均見險象,但第三招鐵手又雙手纏注槍身,兩人再度僵持!

  他們交手三招,出手有度,招招有來曆,式式有法度。


  隻見孫屠狗忽然齜了齜牙,原來他咀裏真的長有四顆惡犬般的尖齒,他把槍尖一沉捺轉。鐵手如不放手,若不槍斷,就得臂毀。要是放手,眼看他就要砸步撮槍,刺出他槍法中最霸氣的一式,橫斷一條龍!


  究竟鐵手放不放手?


  要不要放手!

  要放手,他可應付得來孫屠狗緊接下來的攻勢?


  要是不放手,他就算能製得住孫屠狗,又豈能把一言堂,正法堂裏各路神槍會好手盡皆打垮?像他眼前的處境,打贏了會棱結深仇,一旦打輸了,就得蒙上不白之冤,到這地步,他該如何進退、自處是好?

  奇怪的是,一人麵對這麽多大敵的鐵手,仍然氣態雍容,舉止有度,臉含微笑,依然曲體人情。


  忽聽一人低叱了一聲:“住手!”


  這聲音並不響亮。


  可是,這並不響亮的語音並非傳入眾人耳中,而是刺入孫屠狗耳中,擊進鐵手耳裏,兩人心裏,同時都撞了一搐,疼了一疼,以致眉頭同時一皺。


  連庭中數十支火把,也“蓬”的一聲,為之火光一長,其中還有三盞燈籠,波的一聲,燒青了,自焚成了一團熊熊的火光。


  鐵手心知發聲的人內力修為之高,恐怕決不在自己之下。他心中突的一跳,果見刊、忠三銀眉白毫,眼神矍鑠,他卻神容慈和,向孫屠狗嚴峻而不嚴厲地道:“已三招了,他空手,你用槍。再打下去,你支持不過十三招。”


  孫屠狗刹時臉色通紅,垂下了頭,但很快的又仰起了臉,說道:“不,最多隻能支持八招。你不必於我下台階,他第一招單手捉住我槍尖和第三招雙手抓住我槍身,本都可以即時崩斷我的槍,但他留力不發。”他竟在大庭廣眾下清楚大聲的道出自己處於劣勢的窘迫。


  鐵乎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欠這個情,他也不想占這個便宜,光是這一點,這人就算再飛揚跋扈,但已算是人物!所以他立即說道:“因為我知道,就算發了力,也崩不斷你的槍,而且,我觀察過你雙手虎口厚,必是慣施雙短頭槍的高手,我怕槍一斷,你使得更是趁手。”


  孫屠狗冷哼一聲,說道:“以你功力,豈止可將槍拗為二截?就算崩斷七截八截,從中劈開,也難不倒你,你不必為我塗粉搽油揩胭脂的,我吞得下這口氣,便下得了台!我輸得起!”


  卻聽一人吼道:“今天你上得了台,卻下不得也!要下,先給我躺下!”


  虎吼的自然又是孫疆,他自己跳了出來。他又在痛恨,今回不光是頭發也恨得根根豎起,張著血盆大口荷荷的吐吸著大氣,活像要吞掉自己的塌鼻子,一對凸露的突了出來的眼珠,活像要飛襲向他的敵人,他的敵人當然是鐵手,他連沒有頭的禿頂也似因憤怒得特別光。特別油,特別禿。也特別刺眼。看著鐵手喝道:“你來得了一言堂,這兒不容你撒野,先接我三槍再說!”


  鐵手卻瞥見猛禽來了,他拖著長發,滿身死味的走進入群中,走近了自己,像背後拖了條尾巴,仍沉沉默默拖拖拉拉的“潛”了進來,像隻是一道影子,而不像是有容質的人,但他還是發現了他。盡管他是在四麵受敵的情形下,但他還是留意到猛禽的到來。他一麵認準位置,一麵說道:“孫堂主,我是來辦案的,不是來比武的……”


  孫疆卻一言喝斷了他的說,“不,你是來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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