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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9、烏應元

  項少龍冷眼看著她,不屑的說道:“孫小姐原來也有份兒嗎?”


  烏廷芳氣得俏臉通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殺了你。”劍如長江大河般往他攻來,劍法遠勝乃兄,隻是欠了力道和經驗。


  項少龍心中一動,且戰且退,轉眼便把她引進園林無人的深處。


  烏廷芳見強攻不下,又急又氣,愈是力不從心,再劈兩劍,“當”的一聲,長劍脫手而去。


  項少龍回劍鞘內,一步跨前,把她摟入懷裏,整個抱起,壓在一棵樹上,俯頭瞧著她俏秀清甜的臉龐。


  烏廷芳身疲力竭,隻是象征式掙紮了幾下,便軟倒在他的擠壓裏,驚怒道:“你要幹什麽?”


  項少龍柔聲說道:“當然是要索取賠償。”


  烏廷芳大驚,奮起餘力掙紮,她自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輕薄無禮,連晉也抱過她,卻是立即被她推開,像現在那樣被一個男人貼身製服,還是第一次,她並沒有叁與烏廷威的行動,隻是察覺有異,追出來看,見到了整個過程。看到了項少龍不可一世的英雄氣概,驚人有效率的戰略和不遜色於連晉的劍術,而有一點是連晉都不及的,就是這人似有著無窮無盡的體力,冷漠時使人心寒,溫柔淺笑時則灑脫不,竟使她現在即管被他大占便宜,仍很難真的痛恨對方。


  嚶嚀一聲,項少龍已經低頭親上了烏廷芳。


  烏廷芳又駭又羞,咬緊的牙關不讓項少龍得逞。


  林外路上人聲足音傳來。


  項少龍這才放開烏廷芳,笑著說道:“能得親孫小姐芳澤,縱死亦甘願。”放開了她,大步往外走出去。


  烏廷芳身子一軟,順著樹身滑坐地上,所有忿恨消失得一點痕都沒留下來,隻有眼神複雜的瞧著項少龍的背影。


  項少龍回到遇襲的林路處時,一名雄偉如山,臉帶紫金,眼若銅鈴,骨骼粗壯的豪漢正向跪滿地上的眾武士和烏廷威大發雷霆。


  陶方則垂頭立在一旁,見他來到,打了個眼色。


  項少龍避過了一個被抬走傷勢較重的武士,才朝那大漢走去,拱手施禮,他下劍極有分寸,隻是令對方失去戰鬥能力,但初動手時為了生出威嚇作用,自然重手了些。


  那大漢別過頭來向項少龍,冷冷的說道:“廷芳呢?”


  項少龍尚未回答,烏廷芳的聲音在後方起道:“廷芳在此,他的劍法真好,女兒無法傷他。”


  大漢容色稍霽,先向烏廷威等喝道:“全給我滾走!”


  烏廷威看也不敢看項少龍,鬥敗公似的和眾武士一起滾了。


  大漢轉向項少龍說道:“你就是項少龍。”


  項少龍點頭說道:“不錯,我就是項少龍。”說完便發覺烏廷芳竟站在他身旁,還望眼來瞄他。


  陶方亦大惑不解,眼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那大漢看了女兒一會後,轉到項少龍身上,喝道:“好!連傷三十多人,竟沒有一劍是致命之傷,如此劍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和連晉的決戰,我烏應元買你項少龍贏。”


  項少龍暗笑這時代還有誰比我更明白人體的結構,口中連聲謙讓。


  烏應元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微笑道:“趙人少有長得你那麽高大的,在秦人來說就不算太稀奇。”


  項少龍心中泛起奇異的直覺,感到這烏應元似以自己秦人的血統為榮,可能他往來各地,胸襟廣闊,知道了秦人的厲害,才有這種想法。


  烏應元似對他頗為欣賞,說道:“現在我要到北麵二十裏的大牧場視察,少龍陪我一道去吧!”


  烏廷芳叫道:“爹!女兒也要去。”


  眾人齊感愕然,往她望去。


  烏廷芳垂下了俏臉,玉指不安地扭弄著衣角,模樣兒可愛極了。


  大牧場是一個三麵山環水繞的大盤地,隻有東麵是平原,但卻有一條大河橫過,出入全憑一道吊橋,又建有高起的城牆,儼然自成一國的城池。


  牧場外駐有數十營趙兵,可見牧場內數之不盡的馬牛羊,實乃邯鄲城命脈所在。


  烏應元向項少龍說道:“來!讓我帶少龍四處看看!”


  項少龍受寵若驚,和他換過坐騎,馳騁牧場之內,烏廷芳當然追隨左右。


  烏應元隨意解說著牧場經營的苦樂,顯出極為在行和深有見地。


  三人最後來到一個滿是綿羊的小山丘之上,烏廷芳童心大起,跳下馬去自顧逗弄羊兒去了。


  兩人並肩馬上,俯視延綿不盡的壯麗山川美景。


  烏應元看似隨囗地說道:“芳兒對少龍很有好感哩!”


  項少龍不知他背後含意,尷尬地囁嚅以對。


  烏應元微微一笑道:“這也好!我一向不歡喜連晉,這人城府甚深,又和武黑同流合汙,隻是爹寵信他們,我才拿他們沒法。”


  項少龍心中一動,想到陶方必是烏應元的人,所以才愛屋及烏,對自己吐露心聲,試探道:“聽陶公說,烏堡主有意把孫小姐嫁入王室.……”


  烏應元冷哼一聲說道:“我曾和爹屢次爭,便是為了此事,爹的年紀大了,看不清目前的形勢。”烏應元往他望來,兩眼精芒暴閃,冷然說道:“少龍!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你究竟是何出身來曆,身體內流的是什麽血液。”


  項少龍知道既要編故事便絕不可猶豫,應道:“你這麽看得起少龍,我亦不敢隱瞞,其實我乃流落到山區的秦人和土女所生的後代,這事我連陶公都沒有明說。”


  烏應元因有先入為主的想法,沒有懷疑,思索了一會後,說道:“假設我把芳兒許給你,你肯答應一生一世好好愛護她嗎?”


  項少龍說道:“可是烏堡主又怎麽肯答應呢?”


  烏應元不耐煩地說道:“先不要理他的問題。”


  項少龍連忙轟然應諾,如果能夠傍上烏家這顆大樹,項少龍就算是在趙國立下根了,不說榮華富貴,起碼性命無憂了。


  烏應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欣然道:“我欣賞你並非全因你的絕世劍術,又或在對付馬賊時顯露出來驚人的應變智慧,更重要的是你肯不顧自身,留後抗賊,讓戰友安全離去,這種對主子忠,對朋友義的做法,才使我放心把芳兒交給你,現在這個隻是秘密協議,除陶方外,絕不能透露給第四個人知道,包括芳兒在內。”


  項少龍隱隱感到他心內藏著一些計劃,要借重他的智計劍術,低聲問道:“烏先生有什麽用得著少龍的地方,盡管吩咐。”


  烏應元眼中閃過驚異之色,讚許道:“陶方果然沒有看錯你,隻憑你這種觀人於微的心智,將來必是叱風雲的人物。”頓了一頓,歎著氣說道:“爹真的老了,不知一切形勢正在急劇轉化中,自三晉建侯後,首著先鞭的是三晉趙、魏、韓裏的魏文侯,西方的秦、東邊的齊、南邊的韓楚、北邊的趙,沒有不受過他的侵略,連邯鄲這麽堅固的大城池,都給他攻破了,並占據了達兩年之久,若非齊國出頭,魏還不肯退兵哩。”


  項少龍那三個月間常和元宗暢談天下事,非是起始時般無知了,接口說道:“可是跟著魏兵被齊國的吳起和孫大敗於馬陵,然後秦、齊、趙連接對魏用兵,使他折兵損將,還失去了大片土地,聲勢大不如前了。”


  烏應元對他的識見大為欣賞,點頭說道:“邯鄲並沒有多少人有你的見地,少龍告訴我,在列強裏,你最看好是那一個。”


  項少龍不用思索道:“當然是秦國,最終天下都要臣服於秦人腳下。”心中暗笑,不但邯鄲沒人有他這種識見,恐怕整個戰國都沒有人可像他那般肯定。


  烏應元一震道:“我雖看好大秦,卻沒有你那麽肯定,憑什麽你會有這個想法?”


  項少龍差點啞囗無言,幸好靈機一觸道:“關鍵處在於東方諸國能否合力抗秦,隻看目前燕趙之爭,便可知大概。”


  烏應元說道:“你說的是‘合從’和‘連衡’了。”從者,合眾弱以攻一強也,衡者,事一強以攻眾弱也,這是戰國時代政策的兩大極端相反方向。


  秦在西方,其他六強齊、魏、趙、韓、楚、燕分處在東方南。所以任何一國與秦聯手,都是東西橫的結合,故稱連衡六國的結盟,是南北的結合,南北為縱,故稱合從。


  這時形勢愈來愈明顯,六國已逐漸失去了單獨抗秦的力量,雖偶有小勝,卻不足以扭轉大局,但若聯合在一起,力量卻遠勝秦國。所以秦最懼者,正是六國的合從,所謂常恐天下之一合而軋己。


  項少龍點頭以專家姿態而言道:“眼下東南諸國誰願意維持現狀,沒有君主不想乘四的間隙而擴張領土,爭取利益,冀能成為天下霸主,所以合從根本是沒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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