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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8 宋慈一愣沒想到英姑如此直呼他的姓名

  刁光鬥慢慢走至女屍前用手指點著,狡黠地笑道:“宋提刑,沒想到吧,你也會犯這樣的錯誤?還記得嗎你在那本即將完稿的《洗冤集錄》‘四時變動’一節裏寫道:‘夏三月屍經一兩日先從麵上、肚皮、兩肋、胸前肉色變動。經三日口鼻內汁流蛆出遍身膨脹口唇翻皮膚脫爛皰胗起。經四五日發落……’”


  宋慈大為吃驚,說道:“你……你能背誦這一段文字?”


  刁光鬥得意地笑了,說道:“是啊,你宋提刑未曾印成冊的書稿我刁某居然能將原文背出,可見對你宋提刑的才學是推崇之至呢,嘿嘿,按你書中所作定義此屍體隻是‘麵上、肚皮、兩肋、胸前肉色變動’應是死於案發前兩天才對。可是你不曾想到死屍在涼水裏浸泡可延長保存時間其屍變之狀如同春秋二季,宋提刑驗屍審案十多年了吧難道沒想到這其中的變數?”在刁光鬥說話時宋慈麵部漸呈痛苦反思之狀。


  宋慈淡淡的說道:“宋某正在反省此事……”


  刁光鬥幸災樂禍地說道:“是得好好反省啊,這人命案子審錯了若張揚出去恐怕宋提刑丟麵子事小,還有可能丟掉官職落,一個押解原籍趕出京城落荒而走的結局,那可太糟了!”


  宋慈用目光審視著對方說道:“刁光鬥,你……你很開心是不是?你想借此案看我身敗名裂報複一回是不是?”


  “宋提刑你不要發火麽,檢驗不當誤入歧途導致審錯案子那也是難免的,都是凡夫俗胎豈能沒有一點失誤?刁某當年在山陽縣不也審錯了一樁案子嗎?而今你堂堂提刑官宋大人也審錯案子,可見你我彼此彼此啊。嘿嘿!”


  宋慈大聲說道:“不!你我審錯案子有本質上的區別,當年一案你是明知有錯故意為之,而小桃紅一案卻是有人暗設機關做了圈套讓我鑽,容我冒昧地猜測一下刁莊主與此案恐怕不無關係,或許整個案子都是你精心策劃一手炮製的你敢承認嗎?”


  刁光鬥猝然大笑。


  宋慈問道:“你因何發笑?”


  刁光鬥說道:“宋提刑我笑你事到如今還提這麽可笑的問題。此案與誰有關難道單憑你一句話便可定嗎?你得拿出證據啊人證物證要說得清來龍去脈道得明前因後果。你說此案是我精心策劃證據何在?宋提刑按大宋律法誣告有罪是要坐牢的!”


  宋慈一時竟無言以對:“你……你太囂張了!”


  刁光鬥擺出一副誠心以待的樣子說道:“宋提刑,跟你說句實話吧,刁某今日專程拜訪並非存心報複泄多年前奪官之憤,刁某雖被人趕出官場,有那一座如意苑就足夠了,有道是無官一身輕,聲色犬馬吃喝玩樂,隻怕皇帝老子也沒我過得舒坦快活,隻要宋提刑不與我作對,我保證將你審錯案子之事隱瞞下來絕不會漏出一點風聲,日後你我還作朋友交往,得便說不定我還可幫你破破案子呢。”


  宋慈看著刁光鬥說道:“我明白了,今日你是來與我講條件的,想借此案逼迫我與你同流合汙狼狽為奸,不然就將此事張揚出去,敗壞我的名聲,讓我丟官卸任在京城呆不下去可是這樣?”


  刁光鬥笑著說道:“宋提刑把話說得太難聽了,不過話糙理不糙這意思倒是沒錯。”


  宋慈淡淡的說道:“如果宋某想對你說一個不字呢?”


  刁光鬥笑著說道:“宋提刑犯不著吧?你當個提刑官不過四品官職,才來京城不久可聽說過‘京官難做’這句話?可知強龍難壓地頭蛇這個道理?再跟你說點實情吧,刁某在京城有許多朋友,當朝重臣也有不少惟刁某馬首是瞻的,這你信不信?所以我實心實意地勸說一句宋提刑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還是不跟我作對的好,不然那竹如海便是榜樣!”


  宋慈感到十分意外說道:“竹如海……”


  刁光鬥說道:“竹如海不是死了麽?聽說他一頭撞死在死囚牢裏,可以想見姓竹的臨死之前一定對你宋慈罵聲不絕怨氣衝天,你想必已經明白了竹如海確是含冤而死啊。”


  宋慈痛苦不已,說道:“這……”


  “你想想看這麽簡單的情節你都沒瞧出來,小桃紅在水裏浸泡四五天了,案發前兩天竹如海如何能與小桃紅相見,又如何能將她扼死拋屍山中呢?”


  “這……”


  刁光鬥嘿嘿一笑,說道:“宋提刑你知道姓竹的一死誰心裏最高興嗎?是我啊我是最開心最得意的。”


  宋慈說道:“此話怎講?”


  刁光鬥笑著說道:“刁某在西郊建起一座如意苑,弄些歌舞樂伎又有寶刀良馬引得城裏官員富商紛至遝來喜歡不盡,可偏有人對此心懷不滿意欲搗蛋,竹如海不過刑部小小推事芝麻綠豆官都算不上,卻自以為是想做天下第一清官,他借助小桃紅進如意苑唱戲與官員們調笑之機,暗地裏探摸我刁某的底細,你說他一個出道沒幾天的小毛孩能有幾分能耐能跟我鬥嗎?小泥鰍還能翻大浪?這不是自找苦吃自作自受嗎?”


  宋慈說道:“你是說竹如海借助小桃紅暗地裏探摸你刁光鬥的隱情秘事,此情可屬實?姓刁的你……哎呀!”


  宋慈趕緊至案桌上將一張寫有遺書的白襯布片取過來再看,上麵的血字不禁語音微抖地吟讀起來,“空有一腔熱血卻招無端禍殃,連累知心女子痛斷男兒肝腸,可憐大宋朝廷自絕一門忠良,如意苑黑風亂世,宋提刑何日能擒毒狼……”


  刁光鬥用意險惡地說道:“宋提刑,這回竹如海死得可真叫冤啊,他恐怕是死不瞑目啊!”


  宋慈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全身乏力手捏不住那塊寫著血書的白襯衣布落在地上,他呆呆地坐著竟不能說話。


  刁光鬥說道:“宋提刑,一個小小的刑部小吏死就死了罷,何必管那麽多?這回你雖定了他一個謀殺罪關進死牢,畢竟沒動刀砍他腦袋,是他自己頂不住一頭撞死的,於你宋提刑何幹?還是想想你自己的事,以後如何在京城立住腳跟當上高官,或許我們還能合作一把……”


  “你……”宋慈以憤怒的目光緊盯著刁光鬥不禁握起拳頭。


  刁光鬥有點慌神了說道:“你……你想怎麽樣?”


  宋慈咬牙說道:“讓我與你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永遠辦不到!”


  刁光鬥狂笑起來說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種人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不願交朋友拉倒我也不稀罕!隻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別忘了是你幫我把竹如海送上不歸路的,你難道不覺得對他的死內心該有些負疚嗎?”


  宋慈悔恨不已說道:“我……我不否認是我誤判害了竹如海,對他的死我有重大責任我願承擔罪責……”


  刁光鬥看著宋慈說道:“承擔罪責隻是嘴裏說說嗎?我看你還不如你的老父親,想必你沒忘記吧?當年你父親因不識斷腸草審錯了案子,致使無辜百姓斷送性命,他怎麽做的?自己嚼吃斷腸草一命抵一命,這才是有血性的男人呢。”


  宋慈猝然一驚呆望著刁光鬥竟說不出話來。


  刁光鬥故意搖晃著腦袋說道:“宋提刑,看來你遠不及你父宋老提刑,比不上他有血性敢做也敢當。”


  宋慈怒不可遏說道:“你……你敢這樣取笑我?死便怎麽樣?我宋慈是貪生怕死之輩嗎?”


  “既然這麽說,你就學學老父親的樣,也讓我有幸親眼目睹一回壯士的風采。”刁光鬥想起什麽似的,在衣袖裏掏摸一件東西是一個兩寸長的小瓶頂上有紅封蓋,示向宋慈說道:“你看如果下不了決心,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這裏有個小瓶叫金雞破啼,隻須一點點便可毫無痛苦地進入無憂無慮的極樂世界,宋提刑,我把這小瓶留下你就看著辦吧,告辭啦。”刁光鬥鬼頭鬼腦地走出去了。


  宋慈呆坐在那兒兩眼死盯著刁光鬥放在桌上的小瓶,而後默默地伸出一隻手顫抖著向那小瓶伸過去……


  突然有人猛地拍在宋慈的手背上,發出輕脆的聲響,接著聽到大聲的喝斥道:“你真想去死啊?”


  宋慈抬頭一看竟是英姑,她滿臉怒氣地站在他身邊,將那瓶毒藥拿過去了。


  宋慈痛苦地說道:“英姑,我……我剛愎自用,自以為是,審案不清枉斷命案致使竹如海身負冤情自殺身亡,我犯下如此罪過,還有何顏麵苟活於世?當年先父審錯案子最終以命抵命,英姑你就讓我借助這金雞破啼……”說著欲奪英姑手中的毒藥瓶。


  英姑用力將宋慈推開猛然喝道:“宋慈!”


  宋慈一愣沒想到英姑如此直呼他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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