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武鬆
太守得報,心裏害怕,心中思忖道:“蔡太師將這件勾當抬舉我,卻是此等地麵,這般府分!又沒強兵猛將,如何收捕得這夥強人?倘或這廝們來城裏借糧時,卻怎生奈何?”一方麵隻得去向太師請將一員新調來鎮守濟州的官軍來,當下商議招軍買馬,集草屯糧,招募悍勇民夫,智謀賢士,準備收捕梁山泊好漢。一麵申呈中書省,轉行牌仰附近州郡,並力剿捕;一麵自行下文書所屬州縣,知會收剿,及仰屬縣著令守禦本境。
話說樂丹在梁山上住了一些時日,算到一事,卻隻身下得山來,你道樂丹去了哪裏?滄州橫海郡,有一位柴大官人,他是大周皇帝嫡派子孫,仗義疏財,專一結識天下好漢,救助遭配的人,是個現世的孟嚐君。
樂丹卻不是來找柴進,而是為了柴進莊子上的一個人來,那人姓武名鬆,原著裏,宋江給晁蓋通風報訊,讓他逃脫了去,因此晁蓋很是敬重宋江,派劉唐去給宋江送錢,結果被閻婆惜得知宋江和梁山有勾結,以此要挾,不想被宋江一刀殺了,宋江流亡江湖,來到柴進家,一次醉酒,無意間驚嚇到了武鬆,那時武鬆在柴家莊病倒了,這一嚇,病倒給好了,這才有了後來的武鬆打虎,可是現下樂丹的介入,讓梁山和宋江沒了勾結,這怒殺閻婆惜一事自然就沒有了,更不用說嚇到武鬆,樂丹這次來就是救武鬆的病來了。
柴進聽聞過樂丹長生真人的名頭,立刻迎進了莊,樂丹道明來意,也見到了武鬆,治好了武鬆的病,武鬆也是個感恩的人,當下便拜倒在地,給樂丹磕了響頭,樂丹也不要武鬆報恩,隻是告訴他,日後還有相見之日。
柴進也是和有野心的人,便是殺官造反的人,他也敢收在府中,樂丹不欲於柴進深交,治好了武鬆之後,便離開了。
武鬆離開了柴家莊後,便想回老家看看自己的老哥去,不想經過景陽岡的時候,看到一個酒肆,挑著一麵招旗在門前,上頭寫著五個字道:“三碗不過岡”,武鬆一想,呦,好大的口氣,得,喝上幾杯酒再趕路,接著就有了武鬆打虎的故事,原因就是武鬆喝醉了,打起老虎來還以為是在打一隻‘哈嘍kit’呢。
那老虎也是悲哀,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自己是‘哈嘍kit’了,不過想發威也來不及了,被喝醉的武鬆發酒瘋打死了,要不說男人就不應該喝醉酒,這酒品好一點的也就算了,要是遇上酒品不好的,自怕要鬧出許多事來。
話說那武鬆打死了老虎,被陽穀縣的官留在了身邊做個都頭,不想自己大哥也在這陽穀縣,於是武鬆就搬到了武大郎的家去住了,這才發現,自己的大哥都取妻了,還是一個大美女,隻是這個大美女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這大嫂自然就是名動千古的潘金蓮大姐了,這個大姐也是個可憐人,年方二十餘歲,頗有些顏色。因為那個大戶要纏他,這女使隻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從。那個大戶以此記恨於心,卻倒陪些房奩,不要武大一文錢,白白地嫁與他。嫁給武大郎的日子雖然不幸福,但是潘金蓮也算守婦道,還沒紅杏出牆呢,隻是這武鬆一回來,潘金蓮的心裏就有了別樣的心思了,拚什麽都是親兄弟,一個長得高大威猛,一個卻是又矮又醜,就連那裏也是中看不中用,異性相吸,武鬆每日在家裏進進出出的,要是眼不見也就心不煩了,可是一個高大威猛充滿男人氣息的小叔子天天在眼前晃悠,這不就好比是把奶酪放在老鼠麵前,你說老鼠是吃還是不吃。
潘金蓮對武鬆動心思了,可惜武鬆是誰啊,打虎的英雄好漢,就是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但是武鬆也是有原則的,我就是不從,好,你說我在家裏晃悠勾引到你了,我走還不行,直接收拾了行李,搬到衙門去住了。
這武鬆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紀,一定會被人罵腦殘,這漂亮的嫂子自己送上門來你都不吃,可是就是這樣的武鬆武二郎,才會成為讓人又敬又佩的英雄,武功高強,為人正派,二十一世紀這樣的人太少了,就算是作者都不敢說能夠抵得住這種誘惑,這一切都在樂丹的觀察之中,樂丹看到武鬆搬到衙門去住,不由得點了點頭,好一個武二郎。
卻是起了愛才之心,於是在武二郎一次上街的時候,無意中偶遇了,武二郎對救了自己一命的樂丹是恭敬的很,立刻請了回去,讓人出去買酒買菜,回來宴請樂丹。
席間,樂丹向武鬆提出要收他為弟子一事,武鬆想也不想,便磕頭拜師了,長生真人的名頭,在大宋境內誰人不識,武鬆心裏正樂嗬呢。
自此樂丹便留在陽穀縣,教導武鬆一身武藝,那武鬆本就是條大漢,在樂丹的教導下,那實力更是直線上升了,隻怕再過些日子,在這個位麵,除了清風和魯達之外,隻怕無人是他對手了。
十餘日後那知縣自到任已來,卻得二年半多了;賺得好些金銀,欲待要使人送上東京去與親眷處收貯使用,謀個升轉;卻怕路上被人劫了去,須得一個有本事的心腹人去,便好;猛可想起武鬆來,“須是此人可去。有這等英雄了得!”當日便喚武鬆到衙內商議道:“我有一個親戚在東京城裏住;欲要送一擔禮物去,就捎封書問安則個。隻恐途中不好行,須是得你這等英雄好漢方去得。你可休辭辛苦,與我去走一遭。回來我自重重賞你。”
武鬆應道:“小人得蒙恩相抬舉,安敢推故。既蒙差遣,隻得便去。小人也自來不曾到東京,就那裏觀看光景一遭。相公,明日打點端正了便行。”
知縣大喜,賞了三杯,不在話下。
且說武鬆領下知縣言語,出縣門來。到得下處,取了些銀兩,叫了個土兵,卻上街來買了一瓶酒並魚肉果品之類,一逕投紫石街來,直到武大家裏。
武大恰好賣炊餅了回來,見武鬆在門前坐地,叫土兵去廚下安排。
潘金蓮心裏還想著武鬆呢,見武鬆買了許多酒食來,心中自想道:“莫不這廝思量我了,卻又回來?……那廝一定強不過我!且慢慢地相問他。”
潘金蓮便上樓去重勻粉麵,再整雲鬟,換些豔色衣服穿了,來到門前,迎接武鬆。潘金蓮拜道:“叔叔,不知怎地錯見了?好幾日並不上門,教奴心裏沒理會處。每日叫你哥哥來縣裏尋叔叔陪話,歸來隻說道:‘沒處尋。’今日且喜得叔叔家來。沒事壞錢做甚麽?”
武鬆答道:“武二有句話,特來要和哥哥嫂嫂說知則個。”
潘金蓮看著武鬆嬌笑道:“既是如此,樓上去坐地。”三個人來到樓上客位裏,武鬆讓哥嫂上首坐了。武鬆掇個杌子,橫投坐了。
土兵搬將酒肉上樓來擺在桌子上。武鬆勸哥哥嫂嫂吃酒。
潘金蓮卻是拋起了媚眼,隻顧把眼瞧著武鬆,大膽的很。
武鬆隻顧吃酒。酒至五巡,武鬆討個勸杯,叫土兵篩了一杯酒,拿在手裏,看著武大,道:“大哥在上,今日武二蒙知縣相公差往東京幹事,明日便要起程。多是兩個月,少是四五十日便回。有句話特來和你說知,你從來為人懦弱,我不在家,恐怕被外人來欺負。假如你每日賣十扇籠炊餅,你從明日為始,隻做五扇籠出去賣;每日遲出早歸,不要和人吃酒;歸到家裏,便下了簾子,早閉上門,省了多少是非口舌。如若有人欺負你,不要和他爭執,待我回來自和他理論。大哥依我時,滿飲此杯。”
武大接了酒說道:“我兄弟見得是,我都依你說。”吃過了一杯酒。
武鬆再篩第二杯酒對潘金蓮說道:“嫂嫂是個精細的人,不必武鬆多說。我哥哥為人質樸,全靠嫂嫂做主看待他。常言道:‘表壯不如裏壯。’嫂嫂把得家定,我哥哥煩惱做甚麽?豈不聞古人言:‘蘺勞犬不入’?”
武鬆這是說她會紅杏出牆呢,潘金蓮被武鬆說了這一篇,一點紅從耳朵邊起,紫漲了麵皮;指著武大,便罵道:“你這個醃臢混沌!有甚麽言語在外人處說來,欺負老娘!我是一個不戴頭巾男子漢,叮叮當當響的婆娘!拳頭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馬,人麵上行得人!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鱉老婆!自從嫁了武大,真個螻蟻也不敢入屋裏來!有甚麽籬笆不牢,犬兒鑽得入來?你胡言亂語,一句句都要下落!丟下磚頭瓦兒,一個個要著地!”
武鬆笑道:“若得嫂嫂這般做主,最好;隻要心口相應,卻不要‘心頭不似口頭’。既然如此,武二都記得嫂嫂說的話了,請飲過此杯。”
潘金蓮推開酒盞,強忍著淚水下樓去了,武二郎,你好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