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劫生辰綱
樂丹笑著說道:“正是石碣村中的阮氏三兄弟。”
吳用笑著說道:“這三兄弟和我相熟,由我去請。”吳用自告奮勇去請阮氏三雄去了。
清風想約劉唐去比武,不過劉唐被吊了一夜,有何雷橫大戰了一番,清風不想現在就比,不願意占他的便宜,叫劉唐且去休息好了再來比過。
次日,阮家三弟兄被吳用說動,分付了家中,跟著吳學究,四個人離了石碣村,拽開腳步,取路投東溪村來。
行了一日,早望見晁家莊。隻見遠遠地綠槐樹下,晁蓋一行人站在一旁,有兩條大漢正在舞刀弄棍的,好一番廝殺。
那兩條大漢正是劉唐和清風了,劉唐滿身是汗,不敢和清風硬拚,隻是遊走在清風身周,而清風則是滿臉的輕鬆,兩人高下立判。
吳用笑著喊道:“保正。。。”
晁蓋聽到喊聲,轉過頭來,“吳學究,你這麽快就回來了,這三位好漢想必就是阮氏三兄弟了吧。”
劉唐趁機後撤,看著清風說道:“好漢子,你厲害,我打不過你,來客人了,先罷手吧。”
清風見劉唐認輸了,也不逼迫,笑著說道:“好。”
晁蓋請了眾人,俱從莊外入來,到得後堂分賓主坐定。吳用把前話說了。晁蓋大喜,便叫莊客宰殺豬羊,安排燒紙。
阮氏三弟兄見晁蓋人物軒昂,語言灑落,三個說道:“我們最愛結識好漢,原來隻在此間。今日不得吳教授相引。如何得會!”三個弟兄好生歡喜。當晚且吃了些飯,說了半夜話。
次日天曉,去後堂前麵列了金錢紙馬,香花燈燭,擺了夜來煮的豬羊燒紙。眾人見晁蓋如此誌誠,盡皆歡喜,個個說誓道:“梁中書在北京害民,詐得錢物,卻把去東京與蔡太師慶生辰。此一等正是不義之財。我等九人中,但有私意者,天誅地滅。神明鑒察。”九人都說誓了,燒化紙錢,正在堂後散福飲酒,隻見一個莊客報說:“門前有個先生要見保正化齋糧。”
樂丹笑著說道:“是那入雲龍公孫勝來了,保正可去請進來。”
晁蓋知曉樂丹能掐會算,便去迎接。
不一會兒,晁蓋回來,身邊還跟著一個道人,那道人看到滿屋子的好漢,笑著說道:“看來貧道來的正是時候。”
晁蓋又是一番介紹,入雲龍聽得樂丹算到自己要來,不由得驚訝的瞧了幾眼,難道這人也和師傅一樣,是個神仙中人。
入雲龍公孫勝的目的也是生辰綱,眾人目的一致,便開始商議起如何奪取生辰綱。
樂丹已然算到,幾日後生辰綱要從黃泥崗押送而過,晁蓋等人雖然相信,但是吳用還是提議派個人去盯梢,看看那生辰綱是否真的會走黃泥崗。
樂丹又說那楊誌隻叫了二十幾個軍漢化作客商,挑著擔子去送生辰綱,憑著在場十人的武力,輕鬆可奪生辰綱,隻是這後路尚需安排妥當。
晁蓋問樂丹計將安出。
樂丹指明一條道路,上那梁山泊,殺了王倫,占山為王,那梁山泊有水泊作為天然屏障,陸軍不能來,周圍州縣又無水軍,可作為根據地,大力發展勢力。
晁蓋也覺得有理,便就如此商議定了,搶了生辰綱,再去占山為王。
楊誌領了生辰綱的任務,次日早起五更,在府裏把擔仗都擺在廳前。老都管和兩個虞候又將一小擔財帛,共十一擔,揀了十一個壯健的廂禁軍,都做腳夫打份。
出得北京城門,取大路投東京進發。此時正是五月半天氣,雖是晴明得好,隻是酷熱難行。這一行人要取六月十五日生辰,隻得路上行。自離了這北京五七日,端的隻是起五更,趁早涼便行;日中熱時便歇。五七日後,人家漸少,行路又稀,一站站都是山路。楊誌卻要辰牌起身,申時便歇。那十一個廂禁軍,擔子又重,無有一個稍輕,天氣熱了,行不得;見著林子便要去歇息。楊誌趕著催促要行,如若停住,輕則痛罵,重則藤條便打,逼趕要行。
正是六月初四日時節,天氣未及晌午,一輪紅日當天,沒半點雲彩,其日十分大熱,當日行的路都是山僻崎嶇小徑,南山北嶺,卻監著那十一個軍漢。約行了二十餘裏路程,那軍人們思量要去柳陰樹下歇涼,被楊誌拿著藤條打將來,喝道:“快走!教你早歇!”
眾軍人看那天時,四下裏無半點雲彩,其實那熱不可當。楊誌催促一行人在山中僻路裏行。看看日色當午,那石頭上熱了腳疼,走不得。
眾軍漢道:“這般天氣熱,兀的不曬殺人!”
楊誌喝道:“快走!趕過前麵岡子去,卻再理會。”正行之間,前麵迎著那土岡子。一行十五人奔土岡子來,歇下擔仗,十四人都去鬆林樹下睡倒了。楊誌說道:“苦也!這裏是甚麽去處,你們卻在這裏歇涼!起來快走!”
眾軍漢說道:“你便剁做我七八段也是去不得了!”
楊誌拿起藤條,劈頭劈腦打去。打得這個起來,那個睡倒,楊誌無可奈何。隻見兩個虞候和老都管氣喘急急,也巴到岡子上鬆樹下坐下喘氣。看這楊誌打那軍健,老都管見了,說道:“提轄!端的熱了走不得!休見他罪過!”
楊誌看著都管說道:“都管,你不知。這裏是強人出沒的去處,地名叫做黃泥岡,閑常太平時節,白日裏兀自出來劫人,休道是這般光景。誰敢在這裏停腳!”
兩個虞候聽楊誌說了,便道:“我見你說好幾遍了,隻管把這話來驚嚇人!”
老都管勸道:“權且教他們眾人歇一歇,略過日中行,如何?”
楊誌道:“你也沒分曉了!如何使得?這裏下岡子去,兀自有七八裏沒人家。甚麽去處。敢在此歇涼!”
“哈哈哈。。。”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鬆林處轉出來十條大漢來,各個蒙著臉麵,正是晁蓋一行人,當頭晁蓋行了出來,看著楊誌說道:“楊提轄不愧是楊家將的後人,行軍打戰是一把好手,可惜啊,這些軍漢也是人,如何能夠過得這岡。”
楊誌手持大刀,看著晁蓋喝道:“你們是來劫生辰綱的,可敢報上名號,讓我知曉我的對手是哪個?”楊誌心裏卻是在暗暗叫苦,這些天殺的賊子,竟然敢大白天的就出來劫道。
那些軍漢雖然勞累,但是也拖著疲乏的身子,拿了刀站了起來,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那老都管驚慌的看著兩個虞侯,兩個虞侯卻是拍著胸脯保證著,才十個強盜,一會就給他殺個幹淨。
清風拿著金刀站了出來,看著楊誌說道:“和我打一架,如果你贏了,這些生辰綱,我們分文不取,還送你們安全到達東京。”
楊誌瞧著清風說道:“好。”楊誌對自己的身手頗為自信,原著裏,楊誌在路過梁山泊的時候,和林衝相鬥,不分伯仲,可見楊誌卻是身手非凡。
晁蓋等人都知道清風的身手,毫不擔心,主動讓出一個圈來,楊誌也提著大刀走了過來,和清風麵對麵站定。
兩人瞧著對方,大戰一觸即發,楊誌見清風托大,就那麽隨意的站著,也不來進攻,心中惱怒,這是瞧不起人,楊誌提著大刀,一刀劈向清風肩膀。
隻見清風後撤一步,那大刀便貼著清風胸前劃過,再差一厘的話,那刀鋒便能劃破清風的衣裳,不過那刀風也是吹的清風秀發飛揚。
楊誌一刀未建其功,便腳下一瞪,整個衝向清風,大刀上撩,要把清風斬做兩半。
清風反轉金刀,恰如其分的擋在了楊誌大刀路勁上,‘鐺。。。’楊誌隻覺得虎口一陣麻痹,雙手緊緊握住大刀,一個轉身,大刀從上而下劈落,好一招力劈華山,這一刀,是如疾風,快如閃電,尋常人決計擋不住這一刀,可惜清風不是尋常人,金刀穩穩的架住了楊誌的大刀。
楊誌驚怒交加的看著清風,這人怎麽這般厲害,竟然輕描淡寫的就擋住了自己的大刀,楊誌心裏驚怒的很,出刀也快了幾分,不過毫無意外,皆被清風接住。
兩個虞侯見楊誌打不過清風,都心中露怯,楊提轄這般厲害的人物都打不過人家,自己如何能夠打的過,更何況還有九個不知深淺的人。
‘乒乒乓乓。。。’一陣打鬥,楊誌已然攻了不下數十招了,清風看著楊誌笑著說道:“你就這般本事嗎?如此的話,那你就乖乖交出生辰綱,也免得身首異處。”
楊誌看著清風,心中大是不忿,怎麽可以這麽強,一刀金光閃過,楊誌連忙低下頭,金刀順勢壓下,壓在楊誌肩膀之上,上百斤的重量加上清風力量,直接壓的楊誌起不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