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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打賭馬鈺

  蒙古諸將都彎弓相射,但眾黑雕振翅高飛之後,就極難射落,強弩之末勁力已衰,未能觸及雕身便已掉下。


  鐵木真高聲叫道:“射中的有賞。”


  神箭手哲別有意要郭靖一顯身手,拿起自己的強弓硬弩,交在郭靖手裏,低聲道:“跪下,射項頸。”


  郭靖此時內力小有成就,這哲別的大弓在郭靖的手裏很容易便被拉了個滿月,“好。”蒙古人見郭靖如此輕易將哲別的大弓拉成滿月,紛紛叫嚷喝彩起來。


  郭靖他跟江南七怪練了十年武藝,上乘武功雖然未窺堂奧,但雙臂之勁,眼力之準,卻已非比尋常,眼見兩頭黑雕比翼從左首飛過,左臂微挪,瞄準了黑雕項頸,右手五指鬆開,正是:弓彎有若滿月,箭去恰如流星。黑雕待要閃避,箭杆已從頸對穿而過。這一箭勁力未衰,接著又射進了第二頭黑雕腹內,一箭貫著雙雕,自空急墮,眾人齊聲喝彩,餘下的黑雕再也不敢停留,四散高飛而逃。


  華箏對郭靖悄聲道:“把雙雕獻給我爹爹。”


  郭靖依言捧起雙雕,奔到鐵木真馬前,一膝半跪,高舉過頂,鐵木真生平最愛的是良將勇士,見郭靖一箭力貫雙雕,心中甚喜,不過樂丹卻是心裏不大爽快了,自己這個義父還比不上鐵木真了。


  要知北國大雕非比尋常,雙翅展開來足有一丈多長,羽毛堅硬如鐵,撲擊而下,能把整頭小馬大羊攫到空中,端的厲害之極,連虎豹遇到大雕時也要迅速躲避。一箭雙雕,殊屬難能。


  鐵木真命親兵收起雙雕,笑道:“好孩子,你的箭法好得很啊!”


  郭靖不掩哲別之功,說道:“是哲別師父教我的。”


  鐵木真笑道:“師父是哲別,徒弟也是哲別。”在蒙古語中,哲別是神箭手之意。


  拖雷想幫義弟,對鐵木真說道:“爹爹,你說射中的有賞。我安答一箭雙雕,你賞甚麽給他?”


  鐵木真笑著說道:“賞甚麽都行。”問郭靖道:“你要甚麽?”


  拖雷笑著說道:“真的賞甚麽都行?”


  鐵木真笑著說道:“難道我還能欺騙孩子不成?”


  郭靖這些年來依鐵木真部落而居,諸將都喜他樸實和善,並不因他是漢人而有所歧視,這時見大汗神色甚喜,大家望著郭靖,都盼他能得到重賞。


  最後郭靖得了鐵木真腰間的金刀,蒙古人都散去,隻有華箏和郭靖還在,樂丹帶著王語嫣和東方白來到了郭靖的身邊,郭靖連忙對著樂丹說道:“義父,你看,這是大汗送我的金刀。”此時的郭靖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在自己的父母麵前表現一番。


  樂丹瞧著郭靖手裏的金刀,笑著說道:“漂亮是漂亮了些,但是算不上神兵利器,隻能用來殺豬宰羊,正好,你以後沒錢花了,拿這把金刀去換兩錢來花花。”


  這時懸崖頂上兩頭小白雕不住啾啾鳴叫,忽然遠處鳴聲慘急,那頭大白雕疾飛而至。它追逐黑雕到這時方才回來,想是眾黑雕將它誘引到了極遠之處。雕眼視力極遠,早見到愛侶已喪生在懸崖之上,那雕晃眼間猶如一朵白雲從頭頂飛掠而過,跟著迅速飛回。郭靖住了手,抬起頭來,隻見那頭白雕盤來旋去,不住悲鳴。華箏看著郭靖說道:“你瞧這白雕多可憐。”


  郭靖點了點頭,說道:“嗯,它一定很傷心!”


  隻聽得白雕一聲長鳴,振翼直上雲霄,華箏驚訝的說道:“它上去幹甚麽……”語聲未畢,那白雕突然如一枝箭般從雲中猛衝下來,噗的一聲,一頭撞在岩石之上,登時斃命。


  郭靖與華箏同聲驚呼,一齊跳了起來,嚇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忽然背後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可敬!可敬!”


  兩人回過頭來,見是一個蒼須道士,臉色紅潤,手裏拿著一柄拂麈塵,這人裝束十分古怪,頭頂梳了三個髻子,高高聳立,一件道袍一塵不染,在這風沙之地,不知如何竟能這般清潔,他說的是漢語,華箏不懂,也就不再理會,轉頭又望懸崖之頂,說道:“兩頭小白雕死了爹娘,在這上麵怎麽辦?”


  道士笑著說道:“那白雕十分可敬,它的後嗣不能不救!”一提氣,直往懸崖腳下奔去,隻見他手足並用,捷若猿猴,輕如飛鳥,竟在懸崖上爬將上去。這懸崖高達數十丈,有些地方直如牆壁一般陡峭,但那道士隻要手足在稍有凹凸處一借力,立即竄上,甚至在光溜溜的大片石麵之上,也如壁虎般遊了上去。


  樂丹看著往懸崖上飛去的道人,知道他就是全真教的馬玉,他用的輕功應該就是全真教的金雁功了吧。


  郭靖和華箏看得心中怦怦亂跳,心想他隻要一個失足,跌下來豈不是成了肉泥?但見他身形越來越小,似乎已鑽入了雲霧之中。華箏掩住了眼睛不敢再看,問道:“怎樣了?”郭靖道:“快爬到頂了……好啦,好啦!”馬鈺探手到洞穴之中,將兩頭小雕捉了出來,放在懷裏,背脊貼著崖壁,直溜下來,遇到凸出的山石時或是手一鉤,或是腳一撐,稍緩下溜之勢,溜到光滑的石壁上時則順瀉而下,轉眼之間腳已落地。


  樂丹看著郭靖激動的樣子,想了想,這些年自己隻教他內功,拳腳全憑江南七怪教導,郭靖的輕功也沒學到多少,隻會簡單的江湖提縱之術,看來是時候好好教導他輕功了,不然他也就不會看著馬鈺這般羨慕了。


  馬鈺下來後,將小白雕給了郭靖和華箏喂養,馬鈺還叮囑兩人不能把見到自己的事情說出去,馬鈺想要出聲引得郭靖跟自己學內功和輕功,一旁的樂丹卻是笑著說道:“全真教掌教馬鈺道長,也不知怎麽就瞧上了我的義子了。”


  馬鈺驚訝的看著樂丹,自己的身份他怎麽知曉,“還未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郭靖連忙看著馬鈺說道:“這是我的義父,姓樂名丹,這是我的兩位義母。”


  馬鈺心裏嘀咕了一下,好像在江湖上沒有聽說過樂丹這個名號,不過江湖中能人異士輩出,馬鈺倒也不小瞧了樂丹,隻當樂丹是名聲不顯的江湖隱士,從剛才自己的輕功身法中認出了自己,於是朝著樂丹拱手說道:“貧道有禮。”


  樂丹看著馬鈺說道:“也不知道長不在終南山練氣,卻是跑到這大漠苦寒之地來,有何貴幹。”


  馬鈺自然是不會說自己是來教郭靖內功的,於是看著樂丹說道:“貧道是來遊曆一番,增廣見聞的。”


  “道長隻怕說的不是實話吧,道長可是因為令師弟和江南七怪打賭之事而來,覺得江南七怪內力駁雜,教不好郭靖,而師弟是修道練性之人,卻愛與人賭強爭勝,大違清靜無為的道理,不是出家人所當為,你曾重重說過他幾次他與七俠賭賽之事,此次相遇,你見靖兒心地純良,便想授了他一點兒強身養性、以保天年的法門,又怕江南七怪性子倔強,所以便想暗中傳他內功和輕功,不傳他一招半式武功,更無師徒名份,這樣倒也沒壞了武林中的規矩,是也不是?”


  “你……你怎麽知道?”馬鈺驚訝的看著樂丹,他竟然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這人到底是敵是友。


  郭靖看著馬鈺,原來這人是要來教自己本事的,義父好厲害,竟然連這也知道,不得不說,郭靖的腦袋想的東西和正常人真的是不一樣。


  樂丹看著馬鈺笑著說道:“我已經傳了靖兒內功心法,至於輕功,你也無需擔心,王重陽創出的金雁功不外如是。”


  馬鈺見樂丹年紀輕輕,便不出言辱及恩師,心中也是微微發怒,修道之人並非完全清心寡欲,如果樂丹說的是自己,馬鈺還會一笑了之,可惜樂丹說的是已逝的王重陽,尊師重道在馬鈺的心中占據了最大的分量,他一身最尊敬的就是恩師王重陽了,當下皺了皺眉頭,看著樂丹說道:“閣下未免有些大言不慚了。”


  樂丹看著馬鈺笑著說道:“不如來比試比試。”


  馬鈺也被激起了鬥誌,看著樂丹說道:“怎麽個比法?”


  樂丹看著郭靖說道:“靖兒,你待會彎弓射箭。”又看著馬鈺說道:“在羽箭落地之前,誰先搶到羽箭,誰就贏,讓我看看到底王重陽的武功有多厲害。”


  馬鈺看著樂丹笑著說道:“貧道隻不過學了師父的一些皮毛而已,就算贏了也沒什麽大不了,輸了也隻是馬鈺學藝不精。”


  樂丹看著馬鈺,這馬鈺倒是對王重陽處處維護,得徒如此,夫複何求啊,樂丹淡然一笑,看著馬鈺說道:“這比鬥怎麽能沒有賭注呢,這樣好了,如果你輸了,便留在大漠一年半載,給靖兒當個陪練,畢竟靖兒練功這麽多年,與人交手的經驗卻是不多,如何?”


  馬鈺想了想,不管輸贏,都和自己此行目的沒有衝突,便點了點頭,說道:“好,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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