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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粉墨登場

  徐長老來到喬峰麵前,向喬峰說道:“得罪。”便伸手要往喬峰手裏的紙團抓去,喬峰躲閃過了徐長老的手掌,看著徐長老說道:“且慢,徐長老隻是退隱的丐幫長老,而如今丐幫乃是由我喬峰領導,這來自西夏國的軍情急報還是由我來處理比較好。”喬峰剛剛從樂丹的口中知道徐長老竟然也覬覦幫主之位,頓時對他一點好感也欠奉。


  “你……”徐長老想不到喬峰竟然敢這麽不給麵子,要知道這徐長地第在丐幫中輩份極高,今年已八十七歲,前任汪幫主都尊他一聲“師伯”,丐幫之中沒一個不是他的後輩。今日被喬峰這一弄頓時下不來台,冷哼了一聲收回了手掌,看著喬峰說道:“馬大元馬兄弟的遺孀馬夫人即將到來,向諸位有所陳說,大夥兒請待她片刻如何?”


  吳長風等長老和丐幫弟子聽了徐長老的話不由得一臉怪異的看著徐長老,想不到這康敏還真的來了,難道康敏真的如樂丹這人說的,竟是個蕩婦,這徐長老不會也是康敏的入幕之賓吧,徐長老要是知道大家這麽看他,非羞愧死掉不可。


  喬峰也是滿肚子的疑惑,於是點了點頭看著徐長老答應道:“假若此事關連重大,大夥兒等候便是。”


  徐長老說道:“此事關連重大。”隻說了這六字,再也不說什麽,向喬峰補行參見幫主之禮,便坐道了一旁。


  這時馬蹄聲又作,兩騎馬奔向杏林而來。丐幫眾人以為馬夫人來了,紛紛伸長了脖子看著,誰知來的竟是兩個老者,一男一女,男的身裁矮小,而女的甚是高大,相映成趣。


  喬峰看著來人說道:“行山衝霄洞譚公、譚婆賢伉儷駕到,有失遠迎,喬峰這裏謝過。”徐長老和傳功、執法等六長老一齊上前施禮。”


  譚婆道:“喬幫主,你肩上插這幾把玩意幹什麽啊?”手臂一長,立時便將他肩上四柄法刀拔了下來,手法快極。她這一拔刀,譚公即刻從懷中取出一隻小盒,打一盒蓋,伸指沾些藥膏,抹在喬峰肩頭。金創藥一塗上,創口中如噴泉般的鮮血立時便止。譚婆拔刀手法之快,固屬人所罕見,但終究是一門武功,然譚公取盒、開蓋、沾藥、敷傷、止血,幾個動作幹淨利落,雖然快得異常,卻人人瞧得清清楚楚,真如變魔術一般,而金創藥止血的神效,更是不可思議,藥到血停,絕不遲延。


  譚婆又問:“喬幫主,世上有誰這麽大膽,竟敢用刀子傷你?”


  喬峰笑著說道:“是我自己刺的。”


  譚婆奇怪的看著喬峰說道:“為什麽自己刺自己?活得不耐煩了麽?”


  喬峰微笑著說道:“我自己刺著玩的,這肩頭皮粗肉厚,也傷不到筋骨。”宋奚陳吳四長老聽喬峰替自己隱瞞真相,不由得既感且愧。


  就在這時又聽得蹄聲得得,一頭驢子闖進林來,驢上一人倒轉而騎,背向驢頭,臉朝驢尾。譚婆登時笑逐顏開,叫道:“師哥,你又在玩什麽古怪花樣啦?我打你的屁股!”


  眾人瞧那驢背上之人時,隻見他縮成一團,似乎是個七八歲的孩童模樣。譚婆伸手一掌往他屁股上拍去。那人一骨碌翻身下地,突然間伸手撐足,變得又高又大。眾人都是微微一驚。譚公卻臉有不豫之色,哼一聲,向他側目斜睨,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隨即轉頭瞧著譚婆。


  樂丹卻是看著趙錢孫,這人武功雖然不錯,三十年前能被玄慈方丈邀請去截殺蕭遠山,定然是武功了得,不過三十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厲害到什麽程度,一會倒是可以試試,後又想起趙錢孫分分鍾被蕭遠山幹掉的劇情,不由得失望的搖了搖頭,一旁的阿紫看著樂丹奇怪的說道:“掌門高手,你搖什麽頭啊,脖子酸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捏捏。”


  樂丹看著討好的阿紫微微一笑,坐到了一截樹樁上說道:“好啊,站了這麽久是有些累了,幫我捏捏吧。”


  本來阿紫隻是嘴上說說的,見樂丹竟然真的要自己幫他捏肩膀,不由得笑著說道:“好啊,我的手藝可是好的很,連丁春秋拿老賊都時常要我幫他捏的,還要多謝掌門高手殺了丁老賊,我這才過上了好日子。”


  旁邊的丐幫弟子聽到阿紫說樂丹殺死了丁春秋,不由得嗤鼻以對,對眼前這小白臉殺死丁春秋一事抱著懷疑的態度,不過礙於樂丹是喬峰的結拜兄弟,大家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樂丹對丐幫眾人的態度盡收眼底,也不反駁,閉目享受著阿紫的服侍。


  接下來就是譚公譚婆和趙錢孫的三角戀故事了,樂丹也沒心思去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過了一會泰山五“熊”也到了,單正和喬峰敘過話後,便朗聲說道:“請馬夫人出來敘話。”


  樹林後轉出一頂小轎,兩名健漢抬著,快步如飛,來到林中一放,揭開了轎帷,轎中緩步走出一個全身縞素的少婦。那少婦低下了頭,向喬峰盈盈拜了下去,說道:“未亡人馬門溫氏,參見幫主。”


  喬峰此時對樂丹說的話也是信了九分,這白世鏡都親口承認了,這馬夫人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人,不過喬峰也不願因此失了禮數,對著康敏還了一禮說道:“嫂嫂,有禮!”


  吳長風等豪爽的江湖中人紛紛對康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康敏雖然心中詫異這丐幫眾人的態度,但是卻毫不露聲色的對喬峰說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幫主及眾位伯伯叔叔照料喪事,未亡人衷心銘感。”


  吳長風見她提起馬大元的死訊,更是憤怒,單下便跳了出來指著康敏的鼻子罵道:“毒婦,你還敢提大元兄弟,就是你夥同白世鏡害死了大元兄弟的,你還有臉在這哭訴,看我老吳劈了你。”吳長風怒發衝冠的提著鬼頭刀就要衝過來,隻是還未走兩步就被徐長老他們攔了下來。


  徐長老看著吳長風說道:“長風,你搞什麽鬼,你說馬大元是被馬夫人害死的,可有證據?”


  “證據,哼哼,白世鏡那家夥都已承認了,全冠清又挑撥我們謀反,辛虧幫主大人不計,用自己的鮮血洗去了我們的罪孽,否則我老吳當真是沒有臉活在這個世上了,我老吳今天就要為丐幫清理門戶了,你讓開。”吳長風看著徐長老激動的說道。


  康敏聽得吳長風的話卻是駭得一臉慘白,看著瞎眼跪在地上的全冠清和失魂落魄站著的白世鏡,康敏知道自己的計謀敗露了,不過就算如此,要她就此俯首認罪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她手裏還有一張底牌沒用。


  喬峰卻是擺了擺手對吳長風說道:“吳長老請稍安勿躁。”現在有客人在,喬峰也隻得先應付客人,於是看著譚公譚婆和泰山五雄說道:“一日之間,得能會見眾位前輩高人,實不勝榮幸之至。不知眾位駕到,有何見教?”


  單正對著喬峰抱拳說道:“喬幫主,我們是受徐長老邀請,前來丐幫主持公道的。”


  徐長老在這時候也說話了,:“不錯,是我請他們來的,卻是做個見證。泰山單兄父子,太行山譚氏夫婦,以及這位兄台,今日惠然駕臨,敝幫全幫上下均感光寵。馬夫人,你來從頭說起罷。”


  那馬夫人一直垂手低頭,站在一旁,背向眾人,聽得徐長老的說話,緩緩回過身來,低聲說道:“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隻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並未遺下一男半女,接續馬氏香煙……”隻是她還未說完便被吳長風一聲冷哼打斷了。


  隻見吳長風看著康敏森森的說道:“你要是再拿我大元兄弟的名頭來搞事的話,休怪我手裏的鬼頭刀不客氣。”


  康敏理也不理吳長風她繼續說道:“小女子殮葬先夫之後,檢點遺物,在他收藏拳經之處,見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書信。封皮上寫道:餘若壽終正寢,此信立即焚化,拆視者即為毀餘遺體,令餘九泉不安。餘若死於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幫諸長老會同拆閱,事關重大,不得有誤。我見先夫寫得鄭重,知道事關重大,當即便要去求見幫主,呈這遺書,幸好幫主率同諸位長老,到江南為先夫報仇來了,虧得如此,這才沒能見到此信。”


  眾人聽她語氣有異,既說“幸好”,又說“虧得”,都不自禁向喬峰瞧去,都耐著性子想看看這康敏究竟想如何陷害喬峰。


  喬峰從今晚的種種情事之中,早察覺到有一個重大之極的圖謀在對付自己,雖則全冠清和四長老的叛幫逆舉已然擺平,白世鏡也將事情說了出來,但顯然此事並未了結,此時聽馬夫人說到這裏,反感輕鬆,神色泰然,說道:“你有什麽陰謀,盡管使出來好了。喬某生平不作半點虧心事,不管有何傾害誣陷,喬某何懼?”


  馬夫人先是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我知此信涉及幫中大事,幫主和諸長老既然不在洛陽,我生怕耽誤時機,當即赴鄭州求見徐長老,呈上書信,請他老人家作主。以後的事情,請徐長老告知各位。”


  徐長老咳嗽幾聲,說道:“此事說來恩恩怨怨,老配當真好生為難。”這兩句話聲音嘶啞,頗有蒼涼之意。他慢慢從背上解下一個麻布包袱,打開包袱,取出一隻油布招文袋,再從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來,說道:“這封便是馬大元的遺書。大元的曾祖、祖父、父親,數代都是丐幫中人,不是長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見大元自幼長大,他的筆跡我是認得很清楚的。這信封上的字,確是大元所寫。馬夫人將信交到我手中之時,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無人動過。我也擔心誤了大事,不等會同諸位長老,便即拆來看了。拆信之時,太行山鐵麵判官單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證。”


  單正道:“不錯,其時在下正在鄭州徐老府上作客,親眼見到他拆閱這封書信。”


  徐長老掀開信封封皮,抽了一張紙箋出來,說道:“我一看這張信箋,見信上字跡筆致遒勁,並不是大元所寫,微感驚奇,見上款寫的是‘劍髯吾兄’四字,更是奇怪。眾位都知道,‘劍髯’兩字,是本幫前任汪幫主的別號,若不是跟他交厚相好之人,不會如此稱呼,而汪幫主逝世已久,怎麽有人寫信與他?我不看箋上所寫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更是詫異。當時我不禁‘咦’的一聲,說道:‘原來是他!’單兄好奇心起,探頭過來一看,也奇道:‘咦!原來是他!’”單正點了點頭,示意當時自己確有此語。


  趙錢孫插口道:“單老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是人家丐幫的機密書信,你又不是丐幫中的一袋、二袋弟子,連個沒入流的弄舵化子硬要飯的,也還挨不上,怎可去偷窺旁人的陰私?”別瞧他一直瘋瘋癲癲的,這幾句話倒也真在情在理。單正老臉微赭,說道:“我隻瞧一瞧信尾署名,也沒瞧信字。”趙錢孫道:“你偷一千兩黃金固然是賊,偷一文小錢仍然是賊,隻不過錢有多少、賊有大小之分而已。大賊是賊,小毛賊也是賊。偷看旁人的書信,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該殺!”


  單正的五個兒子聞言皆怒,提著刀就想動手,單正卻是向五個兒子擺了擺手,示意不可輕舉妄動。


  譚婆忽道:“我師哥的話半點也不錯。”


  趙錢孫聽譚婆出口相助,不由得心花怒放,說道:“你們瞧,連小娟也這麽說,那還有什麽錯的?小娟說的話,做的事,從來不會錯的。”


  忽然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聲音說道:“是啊,小娟說的話,做的事,從來不會錯的。她嫁了譚公,沒有嫁你,完全沒有嫁錯。”說話之人正是阿朱。


  譚婆人影一幌,已然欺到阿朱身前,揚起手掌,便往她右頰上拍了下去,怒喝道:“我嫁不嫁錯,關你這臭丫頭什麽事?”這一下出手極快,阿朱待要閃避,固已不及,旁人更無法救援。


  就在這時“啊”的一聲響起,卻是一個人影倒飛了出去,“阿慧。”“小娟”趙錢孫和譚公朝著飛出去的人影奔去,阿朱閉著眼睛,卻是聽到眼前一個聲音響起:“我允許你動她了嗎?”


  阿朱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站在自己眼前的竟是帥氣迷人的樂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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