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心間一片悶雷
聶雲開湊近了,我才發覺他鼻息之間,盡是酒氣。
原來,他是喝多了?
被禁錮在他身懷,被他周身的氣息包圍,熟悉又陌生,我不禁難堪起來。
在酒桌上的時候,我分明聽說他後天就要訂婚的事情!
這個時候,他出來這般對我,是為了哪般?
“你這樣很可笑!”我冷冷的嘲弄的說道。
“可笑?”沉默過後,聶雲開猛的一下突然擒住我的下顎。
他稍稍推開了些,勾著嘴角涼涼的看著我,“我確實可笑,林月明,這都是拜你所賜,可是你好像覺得自己很無辜一般。”
“拜我所賜?”我冷哼出聲,“那既然你如此看我,不見我便好,現在幹什麽這樣對我?放開我!”
我發力,試圖掙脫開他的挾製。
可是,聶雲開卻捏著我的下巴極緊,捏的我頜骨都生痛。
隻要我稍微掙紮,他就捏重加力!
我試了好幾次,終歸停下。
他此刻的眸子已經越來越冷了,也越發帶著嘲弄。
此刻,我被他看的,隻覺得心燥無比!
“你到底要怎樣?我還要回去!”我當即衝著他低吼,“你明明有妻子有孩子了,如今為什麽還要這樣無恥的對我!聶雲開,你別那麽不要臉,被人看到了,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會被汙,對你自己的影響也不好!而且,你別指望我要是被你汙了你還能清白!”
我發狠的威脅他!
他眸子一怔,隨即眯起,“是啊,在這裏要是被人看到了,也確實不好。”
不知道為什麽,聽他說了這麽句話,我心裏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我這一個月過的太平,我也沒有去聽聞聶雲開什麽事,這一個月裏,他是出了什麽事,現在才會這樣對我?
明明之前他對我一副無感的模樣,就連我主動上他車,他都拒絕了,連送我一程都不肯。
而後麵,卻是我出車禍,他明明很篤定的告訴我,那可能隻是意外,不會是嚴冰冰下的手害我,可是他一邊卻是深夜都還照顧我,直到被我趕走,然後他第二天卻是還來了。
那時候,他是布魯斯叫過來的,我不知道布魯斯在這其中到底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才會讓聶雲開這般換了個態度待我,我出院後就去接小蘿卜頭了,我也沒來的及問,就發生了後麵的事情,導致我對聶雲開,對聶家,都有了新的想法。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你到底想要搞什麽鬼?”
他笑了笑,直接一把拉起我,閃進了電梯。
我們聚餐的這家酒店,上麵是有住房的。
他按了8樓,出了電梯後,竟是直接將我帶向了803的房間。
然後我看到他掏出了房卡!
“你早有準備?”我驚怒的看著他。
他沒有回答,刷了房卡,直接將我往裏麵拉。
我死掰著一旁的門,可哪裏有他的力氣大,還是被他拉了進去。
“你到底搞什麽!”我崩潰了,直接衝他吼出聲來。
然而,在我還沒回過神之際,聶雲開竟是一把把我抵在門上,直接就衝我壓了過來。
他幾乎下一秒就低頭吻住了我,我閉著唇,任他怎般施展就是不張開嘴。
我真的是怒極了!
這個人!現在也變得有病了嗎!
三年之後再見,我可沒想和他發生這種事!
可是這個男人,今天晚上卻像是瘋了一般,就想索,要我。
瘋了,瘋了!
混蛋!
他終歸是知道我身體的敏,感點的,在我驚怒間,他雙指撚住了我的耳朵,不輕不重的在上麵揉,捏著。
我整個人都在瞬間僵硬了。
我猛的搖頭,“人渣!”
他不說話,再次吻住了我。
這次,更是趁著我咒罵的空隙,一句入侵。
他此刻真的像是一頭瘋了的禽獸!
我被他大力的抵在門上,被他弄的呼吸都難以為繼之後,他才仿佛大發慈悲一般放開了我。
他抵著我,也在喘氣。
剛才的那番動作,不管是我還是他,嘴上都被咬破了,我們都是發了狠的。
“林月明,你當年為什麽就因為所謂的抓,奸,就拋棄了我,你當年為什麽不過去質問我?為什麽就自己一個人像是聖母一樣的走掉?”
他低吼著,一字一字衝我開口。
這時,他的雙眸是緊緊的盯著我的,仿佛錯過我臉上的任何一絲情緒一般。
我也是愣住了。
我本就被他弄的腦袋空白,這會兒他說了這番話,真的沒有一句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說,我當年為什麽就這樣走了,沒有打擾他們?
打擾他們?哈?
塵封了三年,一直被我壓製在腦海裏不願意去回想的畫麵,猛的一下全都一一浮現,我咬著牙,冷怒的看著他,“為什麽不打擾你們?我為什麽要去?你當初但凡對我有一點真心,你也不會在我懷孕的時候幹出這種齷齪事!聶雲開!你現在好意思跟我說這些嗎?當年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你現在重新提出來,是要讓我想起當年的你就有多讓我惡心還是怎樣?!”
“我……”他分外隱忍的看著我,那雙眸子,竟是漸漸的紅了。
可是此刻落在我眼裏,除卻了讓我難堪,我卻找不出其他的任何情緒來。
三年前的事情,到現在多說已經無意。
我自己也是不願意再多說什麽。
可是他憑什麽這樣一番神情看著我?憑什麽?
察覺到我身上的挾製弱了些,我猛的抽出手臂,一巴掌就甩在他臉上。
然後,我使勁兒的推開了他半步。
他紅著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一般。
他看著我,在我怒著要扭頭開門的時候,他開口了,“你當年沒有去嚐試,如果你嚐試了,那現在這一切都不會是這樣,林月明,我一直在等你,我等著你回來,等了你整整三年,三年了,你回來了,然後我知道了一些事,我終於知道為什麽當年你無聲無息就離開了我,我很恨,我很氣,恨你,氣你,為什麽當年要那樣結束了這一切。”
他的聲音不大,甚至是平緩的,可是聽在我耳裏,都像是在我心間閃了悶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