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比目而行
第二天一早，程小麥把漁船固定在飲馬湖岸邊的垂楊下，帶著黑皮和黃精們，坐在花梨鷹的後背上，返回到了天池山。
他這次從飲馬湖給伍夫之帶了幾條比較大的比目魚。
這是程小麥今天早上在湖裏用網捕獲到的。
在淡水魚中，比目魚也是非常珍稀的魚，在市麵上也非常的少見。
比目魚具有扁平的身體，眼睛隻生長在身體的一側，具有魚類中獨一無二的不對稱結構
據有專人考證，比目魚是從一種習慣側身休息的海鱸魚進化而來的。
這種魚大多生長在海洋裏的，但也有少數種類生長於淡於係中。
比目魚身上的瘦肉多，帶有一種淡淡的鮮甜味，加上營養價值很高，非常適合老人們品嚐。
在程小麥的空間裏，也放養了幾條比目魚，那是作魚種用的。
以後，他要在老爸的漁塘裏，以及飲馬湖裏，多放養一些珍稀的品種魚。
天底下即將或已經絕種的、最為珍貴的美味魚，他都要保證不缺貨。
別人吃不到的魚，程小麥要讓村裏的人經常都能吃得到。
在保證村裏人有足夠吃的後，再對外銷售，這是他心目中的計劃。
程小麥趕到聚賢堂的時候，發現伍夫之正在附近的一片樹林子裏練拳。
他走了過去，不禁暗自點頭，對這個老爺子不得不佩服，這老天撥地一大把的年紀了，拳腳還是虎虎生風，他每次都看得歎為觀止。
一趟拳打完，程小麥走上前去，笑著說道：“爺爺，這拳打得好啊！”
伍夫之一眼看到是程小麥來了，眼睛一瞪，指著他虎著臉喝道：“二皮你小子跟我到一邊來！”
程小麥心裏楞了一下子，這一大早的，老爺子怎麽擺臉子給我看？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支吾道“爺爺，我做下什麽錯事了，惹得您老人家大動肝火啊？”
“你還有臉跟我提？”
伍夫子停下腳，瞪著程小麥，卻又忍不住噗哧一笑。
程小麥被他一嗔一樂的模樣，震得木頭麻腦的。
這老爺子到底是咋回事？
看他這表情信息量大啊，就是不知是咋個一回事。
程小麥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裏。
伍夫之趕忙收斂起笑容，故意繃著一張臉質問：“你這個翻天的皮猴子，我問你，那天在吃喜酒的時候，半途你就溜了。”
“可一會子工夫，就從廚房裏送上一對特大的圓子，專門讓我和你王奶奶吃的。”
“你給我老實承認，你是不是在那圓子裏下了什麽東西？”
“啊——”
程小麥裝作一臉懵呆的樣子，問道，“爺爺，你說有人在肉圓子裏下了什麽東西？”
“是不是吃了有什麽不正常的反應？”
“快告訴我，我馬上找那個廚師算賬去！”
“你個臭小子，還給我裝？”
伍夫之擰起程小麥的耳朵，說道，“二皮，還不快給我從實招來？”
程小麥連忙說道：“爺爺，別這麽對我好不好啊！”
“你得告訴我，你和王奶奶吃了那對圓子，到底有什麽反應，說具體一點，我這才好交代啊！”
看到程小麥皮性十足的樣子，伍夫之真拿他有點無可奈何了。
他想裝出怒目金剛的樣子，可又裝不出來，心裏憋不住想要樂出聲。
“臭皮猴子，”
伍夫之說著，又不好意思地摳起了頭，“你還有臉要我說具體一點子？”
“反正就是……就是……”
程小麥眼見得伍夫之吞吞吐吐、一臉跟憋了尿似的表情，忍不住又蹦又跳捂著嘴大笑了起來。
“爺爺，當天入洞房的時候，你是不是突然有一種青春襲身的感覺？”
“不僅僅是你，就連奶奶也像少女似的處處迎合著你。”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那晚你們倆一定是如漆如膠地纏綿在一起，還不止一次吧？”
“哎瑪，這老驥伏櫪，老當益壯，人老心不老，老誌淩雲，老夫聊發少年狂……怨我語文成績太差，找不著現存的詞來，再來形容爺爺那晚的輕狂勁啊！”
“你……”
伍夫之一大把年紀了，居然也被程小麥的話給羞倒了，“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想找打啊！”
在他舉起手作勢要打的樣子時，程小麥連忙舉手求饒。
“爺爺，手下留情啊！”
“我什麽都和你說了吧，那天我在那圓子裏放了一點虎頭蛟蛇尾肉。”
“那種肉可是寶貝啊，無論男女多大年紀，吃了能返還青春，甚至還可以生兒育女！”
“爺爺，我要恭喜你了，奶奶能夠迎合你，說明她能給你生下孩子的！”
伍夫之又羞又急：“就你這個皮猴子才能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我和你奶奶都黃土埋到脖子邊的人了，這真要生出個一男半女出來，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程小麥笑道：“這有什麽可笑的？”
“這應該是我們全村的大喜事啊！”
聞言，伍夫之深深望了程小麥一眼，轉而低聲說道：“小麥啊，你也不是外人，我和你說啊，那晚…… 你奶奶見紅了！”
“是真的嗎？”
程小麥抱著拳頭朝伍夫之又是打躬，又是作揖，滿嘴又放開了水塌嘴，“哎喲我的個媽呀，我這要給爺爺賀喜了！”
“這就叫開門紅啊，又叫開門見喜！”
“還是我爺爺牛啊！”
“早知道那晚我應該鬧個洞房，開個直播好了！”
“二皮！”
伍夫之跺了跺腳，“我和你說正經話，你又皮上了！”
“這麽大一個人了，能不能正經一點子！”
他看到樹上掛了一大串魚，不禁問道，“咦，這魚是你帶來的？”
程小麥旋即從樹上取下魚，說道：“是啊！”
“這是我剛從飲馬湖那裏捕獲的比目魚，送給爺爺和奶奶嚐個鮮的！”
“古人雲：東海之魚，比目而行；南有鶼鳥，比翼而飛。爺爺，我給你和奶奶送這種魚，大有含義啊，您老可是珍惜珍惜再珍惜！”
聞言，伍夫之不由得手扶額頭一臉黑線。
他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好吧，小子，我承認說不過你。”
“不過，對於你的好意，我是心領了！”
“小麥，還沒吃早飯吧？走，你今天一早做了一大盆豆花湯，我們好好吃一頓去！”
程小麥提著那串魚，笑道：“我正想著要喝王奶奶做的豆花湯呢，看來趕的正是時候！”
聽說又有美食吃，黑皮和那些黃精們一個個蹦個高，在前麵跑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