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此路是我開
聞言,鄭天南簡直嚇懵了,他連做夢也想不到,被他懷疑的那個神經病女子,竟是四海集團蘇總派去的。
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她堂堂一個四海集團的美女老總,不會是看上了程小麥吧?
這麽一想,鄭天南突然打了一個寒戰,顯然,程小麥因為冒犯了蘇總而被開除了,肯定是她感覺還咽不下這口氣,她這次來是純粹為了報複程小麥的。
姓程的到底對蘇總做了什麽事,竟導致她對他產生了這麽深的怨恨?
鄭天南現在所急的是如何徹底甩鍋:“對不起蘇總,我是被程小麥這個混蛋給騙了,連我女兒也被他騙了,我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渣!”
“最可氣的是,現在我女兒被這臭小子洗了腦了,給糊塗油蒙了心竅,死心踏地跟在了他的身邊!”
“哼,我明天就會帶一幫人趕到板橋村去,將我女兒給搶回來!”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將她再留在程小麥的身邊了!”
鄭天南越想越氣,這事情要在自己的朋友圈裏傳開後,他一張臉都要丟盡了,逢人就吹未來女婿怎麽樣,折騰半晌還是被開除回來的。
他女兒怎麽能嫁一個種田佬?
摸出手機,就想立即給女兒打電話,可而一想,不行,女兒完全被那姓程的小子給迷糊了,這一打草驚蛇,說不定他明天趕去了,她會躲起來的。
現在,他隻能先忍下這一口氣,明天多帶一些人過去,來一個突然襲擊,將女兒強行搶回來。
要不要帶上那些世界著名的獵犬?
還是算了吧,想到程小麥身邊的那個黑皮,別玩出“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鬧劇吧。
蘇紅顏看到鄭天南那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嗬嗬一笑,說道:“這也怨不了你,隻能說對方太狡猾,還有你女兒太幼稚了!”
說到這裏,她朝燕青吩咐道:“你去聯係一下服務員,馬上傳菜!”
鄭天南連忙討好地說道:“蘇總,讓我聯係,我一個電話就行了!”
他迫不及待地取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不稍片刻,就有服務員上來傳菜了。
蘇紅顏微微一笑,說道:“鄭叔叔,古人雲: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鄭美麗妹妹脫離了程小麥,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在我們四海集團中,幫她挑選一個非常可靠的帥哥!”
“當然,我也可以安排她在我的身邊上班!”
眼下,她最不想看到的是鄭美麗守在程小麥的身邊了。
雖然蘇紅顏剛剛來到宛陵縣城,可憑著她機靈的下屬,很快將鄭天南這個人的情況和性格摸的清清楚楚。
她相信自己的話,傳到姓鄭的耳朵裏,不用加變音器的,如聞聖音。
果不其然,鄭天南一聽,頓時激動得兩眼放光,連聲說道:“這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蘇總,拙女能夠得到你的關愛,那是她前世裏修來的福氣啊!”
鄭天南此刻恨不得將嘴裏都灌上蜜糖,讓自己每說出去的一句話,都能讓四海集團來的美女老總聽著開心。
……
第二天一早,蘇紅顏就得到消息,程天南一行人三輛車子,已經啟程開往水陽方向了。
她滿臉笑容地朝薑嵋說道:“現在,我們也可以動身了!”
“不過,我們不要緊跟著鄭天南的車子後麵,到了水陽以後,就找一個喝茶的地方坐一下!”
“我昨天打聽到水陽人特別喜歡喝茶,早上起來第一件事,燒好開水,泡上一壺好茶,就著幾塊豆幹,一邊喝茶,一邊品嚐著豆幹的美味。茶喝好了,肚子也飽了,都不用吃早餐的。”
“據說水陽這種風俗習慣,已有幾百年的曆史了。在早先的時候,沿著金寶圩每隔上幾裏路遠,就設一個亭子,專供路人喝茶歇息,名叫茶亭!”
“另外,水陽的豆幹,在這一帶非常出名的,整個製作工藝也特別繁雜。”
“首先要選用無汙染、籽粒飽滿的黃豆,經過浸泡,清洗後磨漿,再用高溫煮漿、點漿。”
“等形成了白嫩的豆腐後,就舀入木質大板箱中冷卻,並切成小塊,再用紗布將小塊豆腐包裹了,放進木榨板,加壓成四方型白幹胚。”
“然後將白幹胚放入大鍋,再配上自製的原汁大豆醬、冰糖、茴香、丁香、桂皮、甘草和老湯等,用文火煮上數小時。”
“等第二天一早,煮開入味後撈出,盛放在匾子裏,再加入少量麻油拌勻,使其色澤油亮,色、香、味俱佳,令食客難忘。”
“水陽豆幹呈棕紅色,色澤油亮,撕開後紋路清析,吃起來細膩爽口,鹹中帶甜,綿柔爽口,回味無窮。”
“在這裏有這麽一種說法:來到水陽一趟,不品嚐一下水陽的豆幹,就算是白來了!”
蘇紅顏介紹起水陽豆幹,一臉的悠然清閑,好像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老水陽人,這次隻不過是回來度假的。
薑嵋和燕青那姐妹倆,一個個都聽得目瞪口呆。
她們簡直不敢相信,蘇紅顏這才來宛陵這麽段的時間內,不僅摸熟了水陽人愛喝早茶吃豆幹的習慣,而且連製作豆幹的工藝都說的這麽清晰。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難怪像她這麽年輕的女子,能夠掌控蘇家的四海集團大半壁江山,傲視商海群雄。
像這樣年輕而擁有傾城容顏的女強人,什麽樣的男人見了,敢不佩服得五體投地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
八點半左右,鄭天南一行人三輛車子,出現在了水陽通往板橋村的路上。
可是,正往前行駛不遠,就被一塊路牌擋住了,上麵寫了這麽一行字:前麵的路正在維修,大型車輛暫時禁行。
像鄭天南等人所坐的車子,已經算是“大型車輛”了。
看到這塊路牌子,鄭天南心底就湧起一股滔天的怒火,四千萬啊,沒有自己掏出的這筆錢,這條路能夠修得起來嗎?
想起自己在黑皮麵前所遭受到的屈辱,他都快要氣炸了。
而這一切都是程小麥所引起的。
他拉開車門,從車裏鑽了出來,一腳踹飛了那塊路牌,衝著那些修路的工人,聲嘶力竭地吼叫道:“誰是這裏的負責人,叫他馬上過來見我!”
不大一會子,就有人將工程隊的張隊長叫來了。
張隊長來到現場,憤怒地質問:“是誰踹了路牌?”
鄭天南迎上前去,一聲冷笑道:“此路是我開,我想怎樣就怎樣!”
“沒有我的四千萬,誰能修得了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