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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詩意與醋勁

  在古爾邦莊園的一幢林間涼亭里,新的盛大的「星辰詩社」成立式正在上演。詩社的首席詩人,也即詩社的掌門人正是克萊芒·馬羅。泰戈爾、巴莫、雅各布、巴斯特·維拉等幾位有名的詩人也紛紛受邀前來觀禮。


  令人詫異的是,一向甚少出席外界活動的王室重要成員特立尼達家族內務總督埃蓮娜小姐,也出現在現場。除了她以外,以亨斯科特伯爵夫人和菲洛米娜女爵士為首的貴婦團,更是為盛會增色十分。


  為了表示感謝,馬羅令人將他新近出版的《**賦》中的《贊**房》一詩獻給這些貴女,引來陣陣尖叫和鼓掌。


  詩社成員中聲音最出色的老詩人麥道先生用他那沉渾的聲線來敘述新詞。


  「**新長成,比蛋更白,如白緞初剪,素錦新裁,你竟使玫瑰感到羞愧,**比人間萬物更美,結實的**不算**,而是一顆象牙的圓球,正中間有物坐得高高,一枚草莓或一粒櫻桃,無人觸及,也無人看見,我可以擔保決無謊言。


  **確有一小點通紅,**從來就紋絲不動,不去不來,也不進不出,不會奔跑,也不會跳舞:那左乳更嬌滴滴可愛,可總和夥伴分得很開,女主人的風韻和心靈,可從**上看得分明,一見到你,多少人動心,能不伸出手,情不自禁,撫而摸之,或握在手裡:要努力剋制,千萬注意,切勿靠近,切不能莽撞,否則會有另一種渴望。


  **啊,既不小,也不大,**成熟,真叫人饞煞,**的呼求日夜可聞,請快快讓我配對成!


  **鼓脹時完全可以,足足推出一寸的*衣:倒底是誰會三生有幸?

  能夠以**使你充盈,讓你少女的**變成,婦人的*,美麗,完整。」


  驚嘆與艷羨的神色,從每一個男男女女臉上不加掩飾地溢出!馬羅的這首詩,恐怕在幾天之內,就會走完全國,可以想見在今後許多年,都會有人在世界不同的角落,以各式各樣的語氣談論它,談論這首令人陶醉的*之詩!


  迅雷般的掌聲,一時間讓馬羅都為之失措。他特地走到亭中,向四周鞠躬。但他的舉動,卻惹來了更為熱烈的呼應,很多女人在下面高聲叫喊,「馬羅,馬羅,我最親愛的!」


  塞拉弗卻在這個時候,帶著列奧納多、拉斐爾、杜富爾和伍德洛等人,慢慢地穿過了人群。


  看著許多人眉飛色舞的樣子,他不禁後悔為什麼要答應黛安娜的請求,到這種鬼地方來受罪!


  「哦,簡直就是一首淫詩艷詞!」他不屑地低聲評價道,「我才不會給這種作品鼓掌,那會讓我降低身份的!」


  有人暗暗地笑起來,老伯爵卻撇了撇嘴,「至少我承認,他的詩比我的詩寫得更好,塞拉弗大人。您的嫉妒是沒有道理的,他永遠沒法與您相提並論,您是神祗,他只是個凡人。」


  這樣說,讓塞拉弗微微好受了些,但當他看到人群中菲洛米娜那痴狂的表情時,他狐疑地看了列奧納多一眼,「老傢伙,您看看您的妻子,簡直是要瘋了,她就像馬上要投入這個男人懷裡一樣,你怎麼都不管管?」


  「如果克萊芒先生有奧狄斯先生那樣的外表,我豈不是要更加緊張?」老伯爵哈哈大笑,「伍德洛爵士,聽說您的夫人是位著名的美人兒,她是那邊的哪一位?」他的手指向前面擁擠的人群問道。


  「是那個穿紅色上衣,頭髮是銀灰色的。」伍德洛向那邊張望著道。


  眾人一看,都不禁笑了,原來他的夫人正在那裡拚命地鼓掌,並且看樣子還在尖叫,臉孔都漲紅了。


  「還好我沒有答應索尼婭讓她來。」塞拉弗做了個揮汗后怕的動作,「伍德洛先生,您有過外遇嗎?」


  「哦當然。」這個老牌的日爾曼雇傭兵擺出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不過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小秘密,對吧,陛下?」


  塞拉弗點點頭,「不過,如果您的夫人有外遇,您會怎麼看?」


  伍德洛立刻嚴肅起來,他思考了片刻,「人都會犯錯,我的陛下,如果她還愛我,那麼我會繼續接受她。」


  杜富爾在旁邊笑道:「您是個不誠實的人,爵士。我可是聽說過您的兩任前妻……」


  伍德洛尷尬地嘿嘿了兩聲,「我可不能和您與吉勒姆夫人相比,你們是公認最般配的一對。」


  海莉菲·吉勒姆與杜富爾結合以來,兩人感情甚篤,十二年的婚姻沒有讓他們感到絲毫疲憊,相反越來越融洽,這也使很多人覺得意外。


  杜富爾年輕時,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現在雖年過四十,仍然儀錶堂堂,有著成熟男性的獨特氣質,他的身邊當然少不了傾慕者。可是,有關於他的緋聞卻從未流傳,這不能不說明他對於妻子的忠實。


  「海莉菲沒來嗎?」


  「哦,她也來的,在那裡」


  塞拉弗隨著眾人望過去的時候,也不禁啞然失笑。原來那位年紀已經不輕的吉勒姆夫人,正在人群中尖叫著揮舞她的紅色頭巾,還載歌載舞的樣子……


  伍德洛爵士不禁哈哈大笑。


  「我要向上帝祈禱,奧狄斯先生千萬不要會寫詩。」


  「為什麼,陛下?」


  「如果他也會寫詩,那麼全國的貴婦們恐怕都要排著隊等待和他接吻了。我的眼前,已經預見出一片蒼涼、凄慘的畫面。」


  所有的男人不禁都噤聲了,雖然只是玩笑,不過他們還是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像雨後春筍般冒出頭來。這幫傢伙無不暗暗發誓,讓自己老婆和情人珍惜貞操,遠離奧狄斯。


  人群里的喧嘩聲突然間漸漸消失,在一片只能聽到呼吸聲的寂靜中,那位麥道先生站在一張桌子上,大聲道:「各位,感謝你們來參加星辰詩社正式成立的大會!」他躬身致禮,「下面,我們要有請詩社的發起人,也是保護者,亨斯科特伯爵夫人」


  他突然提高了嗓門,極盡渲染地念出了那位夫人的名字。


  歡呼聲從人群中迸發開來,宛如海嘯一般。倒是黛安娜被嚇了一跳,她被菲洛米娜等人帶笑推搡著,又被麥道先生攙扶到桌子上。


  她似乎從未面對過那麼多熱情的觀眾,有些失措地扶了扶自己白色遮陽軟帽的邊緣,臉孔微微發紅,「哦,天哪,我該說些什麼呢?」


  善意的鬨笑聲和鼓掌聲掌起。


  「其實,克萊芒先生是我見過的最有天分的詩人了!」黛安娜說道,她的眼神也落在那群星辰詩人中間的一個,馬羅謙遜地輕輕撫*,「我在法蘭西宮廷就不斷拜讀過克萊芒先生的大作,他的作品我都很喜歡,尤其是那首《五月與道德之歌》。」


  她興奮地將那首詩娓娓道來,甚至都沒有看見站在台下人群之中的塞拉弗。


  「在這明媚的五月里,大地更新,變換模樣,許多情人也如法炮製,去追逐新的情妹情郎。


  或出於輕浮的思想,或為了得到新的滿足,我的愛法可不是這樣,我的愛忠貞不渝,哪怕石爛海枯。


  這樣美的夫人何處尋覓,美貌總有一天會消亡,歲月、憂慮或者病疾,會張開它的醜陋之網。


  可我打算永遠侍候的姑娘,丑沒有膽把她玷污,因為她總是那麼漂亮,我的愛忠貞不渝,哪怕石爛海枯。


  我在此處所說的那個女子,就是道德,永遠美麗的姑娘,她在明朗的榮譽之巔佇立,呼喚所有真正的情妹情郎:『來吧,情人們,來我身旁,我正在等待,快來此處;來呀,(這年輕女子聲音響亮,)


  我的愛忠貞不渝,哪怕石爛海枯。』君王啊,做她的朋友吧,沒齒不忘,然後好好地愛她,將她保護;這樣,您才能說,理直氣壯:『我的愛忠貞不渝,哪怕石爛海枯。』」


  眾人都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黛安娜用馬羅的詩,向所有人表達了她的愛情觀和貞潔觀。她沒有那種腐朽墮落的一味追求物質和**享受的思想,反而通過自己的行動,向主流社會的生活方式發起了挑戰。她和路易·布雷澤的婚姻生活,就是因為這一節制而自律的觀念,從而得到了所有人的稱讚。


  連花心的弗朗索瓦一世也不敢輕易挑逗她,足見她不負貞潔之名了。


  在她剛剛念完這詩首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便用自己最響亮的掌聲和呼喊來給予回應。


  黛安娜微微一笑,神態自若地等待了片刻,直到掌聲消停,「朋友們,讓我們一起來支持星辰詩社,支持我們多才的克萊芒·馬羅先生!我不但自己要支持他們,還受人所託,帶來了更多的捐贈!」


  她取出一小張紙遞給了麥道。


  那位先生只是看了一眼,便神情激動地大叫起來,「哦,我的上帝!特立尼達王室,特立尼達王室向星辰詩社捐贈200尼爾!索尼婭王后陛下降旨,授克萊芒·馬羅『宮廷首席詩人』稱號!

  所有人都喧嘩起來,雖然王后沒有到場,但是誰也不敢懷疑這一消息的真實性。黛安娜夫人此前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不過從今天她的表現看,風暴已經過去了,並且彷彿她與王室,尤其是王后陛下的關係居然還變得親近起來!這真是一個大新聞!


  很多有心人更是已經交頭接耳了。


  「感謝亨斯科特伯爵夫人,也感謝特立尼達王室以及索尼婭王后陛下!」克萊芒·馬羅忽然打斷了眾人的喧嘩,他跳上桌子,向黛安娜行了一個吻手禮,隨後情意綿綿地說道:「請允許我向伯爵夫人您送上一首詩。」


  黛安娜笑起來,「只要不是情詩都好。」在眾人的笑聲中,她不露聲色地就劃出了自己的底線。


  列奧納多和拉斐爾都看見塞拉弗捏拳的動作,而且這位陛下的表情也變得非常生硬,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馬羅先生的情詩總是寫得很好。」列奧納多忽然輕聲說道,「聽說他的一首詩曾經讓幾位情竇初開的少女昏倒。」


  拉斐爾也不甘示弱,「哦,希望亨斯科特夫人能堅持住吧,她雖然令我著迷,可是她卻從不回應我的熱情。唉,看來也只克萊芒先生的詩才,才能打動她了吧?」


  塞拉弗臉色一時鐵青,連強裝的笑意也消失了。


  「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親愛的拉斐爾?」老伯爵一副嗔怪的語氣,「誰叫您只會畫畫,而不懂語言這門高雅的藝術呢?難道您能為黛安娜一口氣作二十首詩嗎?」


  杜富爾和伍德洛則有些鄙夷地看了看這兩個不省事的傢伙,悄悄往後各退了兩步。


  「很少看到您出門啊?」伍德洛爵士低低地問道。


  「還不是海莉菲。」安全部部長無奈地搖搖頭,「看她表現得像個小女孩一樣,真讓人頭疼。」


  「不是陛下派人叫您來的?」


  「不,不是。」杜富爾微微一怔,「怎麼了,爵士?您是被叫來的嗎?」


  「我也不太清楚,原本我不想來,瞧瞧這場面亂的……」伍德洛撇了撇嘴,「不過陛下派人來請,我可不敢不來啊。我來之前還看到了幾位大名鼎鼎的印第安軍團長,像蒙彼斯將軍、埃德瓦將軍,還有圖爾乍特將軍等人,光是他們的護衛隊,就隆重得像在慶典閱兵一樣!」


  杜富爾聞言喃喃道:「可能真是要有事了,埃德瓦守備委內瑞拉省已經有些年頭了,他是真正的實權將領。沒有大事發生,輕易是不會動他的。您在哪裡看到他們?」


  伍德洛爵士自從來到王國之後,便有種危機感,他的能力算不上出眾,膽色更是沒有,依靠著當年帕維亞戰役上立的功勞,他混到了今天的地位,應該說能夠保證勝利果實,就是他現在唯一的心思了。


  在這種心態下,他很容易學會怎樣去取悅、拉攏一些高層人物。杜富爾雖然沒有爵位,不過傳聞中他卻是深得陛下信任的傢伙,甚至還是一個秘密基地的掌權者。伍德洛可不會放棄跟他套交情的機會。


  「我是去大教堂的路上碰上這些人的,說來也巧,奉命來通知我參加詩會的是一位身穿紅色禮服的公爵衛隊軍官。而我在那群人的車隊里,也看到了他。想來是他從我這兒離開后,又去通知他們的。他們走的方向是費姆斯堡。」


  「我知道了,爵士,這件事您不要再告訴其他任何人了,我想陛下召集你們,必定是有用意的。」


  伍德洛嚇了一跳,杜富爾如有實質的目光刺得他有些心底發涼,連忙訥訥地說道:「好的,我知道,我不會再說了。」


  他心底突然有種後悔的情緒,自己竟然跟安全部的最高長官亂嚼起舌頭來,這不相當於一只肥羊在餓狼面前騷首弄姿嗎?

  塞拉弗的心神已經被列奧納多和拉斐爾的對話所佔滿,他看著克萊芒·馬羅,沒來由地就有一陣厭煩,這個討厭的傢伙不但用眼神挑逗黛安娜,甚至還吻了她的手背……想到這裡,塞拉弗就覺得渾身上下都長起了虱子。


  「我自由自在,年紀是四月陽春,我青春年少,從來是無牽無掛,而我的眼睛對傷害十分愚鈍,既見到伊人,內心裡七上八下,她高貴文雅,更美的出神入化,強烈的震撼我的感官和心靈,把我的自由剎那間化為泡影,一支支利箭是她炯炯的目光:從這一天起,便又是一番光景,她的美蘊含我的生命和死亡!」


  在一片毫不掩飾的訝然尖叫聲中,黛安娜也羞紅了臉頰,克萊芒·馬羅趁機再度親吻了伊人的玉手,而人群之中唯獨那位君王被氣得瑟瑟發抖,簡直要忍不住暴走了!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這個該死的傢伙!」他跺著腳罵道。


  「真是一首好詩啊,塞拉弗大人。」列奧納多卻咂著嘴,彷彿在回味那雋永的詩篇一般,「完全是真情流露的表白,一點砌詞或修飾都沒有,外表純樸,內質華麗,真是不可多得,不可多得!」


  「我覺得自慚形穢,克萊芒的才華已經超出了大部分的義大利十四行詩人!」拉斐爾也搖頭說道,似乎對這首詩中的某些描寫還意猶未盡般輕輕吟誦,「伯爵,我想這會是一幅名篇!」


  「黛安娜夫人的美貌,是佳作的源泉,我想您也是這麼認為的吧,塞拉弗大人?」


  塞拉弗惡狠狠地轉過頭來,「列奧,如果您還想故意挖苦的話,我會在今晚讓菲洛米娜去接受這位先生的親吻,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哦不,親愛的大人,您可不能這樣殘忍!」列奧納多伯爵趕忙換上討好的笑容,「我只是想讓您看開點。黛安娜夫人是貞潔的,就像清草起來花園裡一片最新鮮葉子上最晶瑩的露珠一般。她會出什麼事兒呢?不不不,什麼都不會發生,我向上帝保證!」


  塞拉弗的心情這才稍稍好了一點,但他仍哼了一聲,「算了,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要立刻離開這兒。」


  「您不是還要在詩會上講話嗎?」


  「誰想講誰講。」塞拉弗罵了句髒話,「再呆下去我會瘋掉!」


  他正準備回頭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認出了陛下,立刻驚叫起來,隨後,黛安娜也注意到了,她心中欣喜異常:原來他真的來了,還以為是和自己開玩笑的呢!

  「各位,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特立尼達一世陛下的光臨」


  人群中無論是否貴族,都開始了最為鄭重的表演,所有人自覺地分開成兩邊,向陛下致意。掌聲澎湃而整齊,沒有雜亂的歡呼和喧嘩,就像是專屬給王者的權利。


  在一幫詩人瞠目結舌的表情下,塞拉弗無奈地迴轉*,往涼亭里走去。


  「歡迎歡迎,陛下的到來,令詩會大為增色!」克萊芒·馬羅笑眯眯地躬身致禮,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聽說陛下所作的詩,都是千錘百鍊出來的,能否請陛下從中挑出一首經典,以饗吾等饑渴的內心?」


  他的話剛說完,人群便鴉雀無聲,連黛安娜也迅速向他投去嚴厲的一睹。


  塞拉弗微微一笑,「我慣於用中文作詩,我想即使念出來,也罕有人懂。至少,馬羅先生,您聽不懂中文吧?」


  克萊芒·馬羅尷尬地一笑,「我當然聽不懂,陛下。不過我想,您這樣一個非凡出眾的君王,難道從來沒有試過用母語以外的語言作詩嗎?如果真是那樣,豈不是很遺憾的一件事?」


  「克萊芒先生!」黛安娜忍不住不悅地叫了一聲。


  這下子,幾乎所有的來賓都清楚了,原來克萊芒·馬羅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準備給偉大的特立尼達一世陛下上眼藥呢!

  一些有點身份的人,已經暗中打定主意,以後少跟星辰詩社的人來往了。


  塞拉弗見黛安娜這樣關心自己,而且那麼不假辭色地準備和馬羅翻臉,心裡頓時一喜。他的智商頓時由不足15躍升到200,伸出手去,拉住了黛安娜柔滑的香荑,湊到嘴前一吻。


  在美人的羞澀不依聲中,他哈哈一笑,「各位,既然來到詩會,當然也必須為此增光添彩了!我當政也有不少年,前些年視察墨西哥的高原,倒是作過一首長詩。既然克萊芒·馬羅先生這麼看得起我,那麼我也只好露拙了。我的詩作題目是《孤獨的收割女》。」


  馬羅看到黛安娜被緊握的小手,目光中充滿了嫉妒。而此時人群里也著實有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浪,很多人都聽說過陛下與亨斯科特伯爵夫人之間的那點傳聞,不過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塞拉弗毫不掩飾地和這位夫人有如此親熱的表現。


  塞拉弗的聲音很硬朗,他也沒有經過任何朗讀的培訓,不過他的這首詩,卻讓人感到耳目一新,甚至會漸漸為其中的詩意所觸動。


  「看哪,那孤獨的印第安姑娘形單影隻地在那田野里!

  她獨個兒收割,獨個兒唱。


  停下聽,要麼輕輕離去!


  她一個人割,一個人捆,嘴裡唱著一支憂鬱的歌子;聽啊!這幽深的山谷裡面,已被她憂傷的歌聲充滿。


  旅行的墨西哥高原的人,疲乏地歇息在蔭涼的地方;夜鶯的歌雖受他們歡迎,卻比不上這姑娘的歌唱;春天裡,杜鵑一聲聲啼鳴,在最遠的特諾奇蒂特蘭響起,打破島嶼間海上的寂靜但姑娘的歌更激動人心。


  誰能告訴我她在唱什麼?

  也許這綿綿不絕的哀聲,唱那早已過去的辛酸事,或者很久以前的戰爭。


  要不,她唱著通俗的小曲如今人們都熟悉的東西,或者是痛苦,損失和悲哀它們曾發生,還可能重來。


  不管這姑娘唱的是什麼,她的歌卻好象沒完沒了;我看她一邊唱,一邊干著她彎著腰,揮動著鐮刀;我一動不動地默默傾聽;過後,我走上前面的山崗,雖然早已聽不見她的歌聲,那曲調卻留在我的心上。」


  一首若干世紀以後的詩歌,不知為什麼突然被塞拉弗詮釋出來,而這美得彷彿畫面一般的詩作,也將所有人,包括星辰詩社的諸位詩人們都震得完全忘記了鼓掌!他們仔細地體會著這首獨特詩作的韻味,反覆地吟涌、揣摩,甚至連特立尼達一世陛下什麼時候帶著亨斯科特伯爵夫人等人離開都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塞拉弗會不高興,於是在馬車上,黛安娜便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她想起那首詩,「您的詩讓人沉醉,又讓人回味,我想沒有誰能寫出這樣的詩來,太棒了!」


  塞拉弗看了看她,沒頭沒腦地冒出了一句,「以後,離那個**熏天、眼睛盯住*就下不來的傢伙遠點!」


  黛安娜在微怔之後,忍不住咯咯地笑起來,輕輕在他的身上錘打了幾下,「喜歡吃醋的男人!」


  塞拉弗一把就拉過了她,兩人激烈地親吻著,黛安娜不禁*發軟,倒在對方的懷裡。只聽男人霸道地說:「那些傢伙真該死,難道為了你,連我的怒火都敢承受了?」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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